李 軍,李傳兵
(湖北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黃石 435002)
校園足球活動是在中國青少年足球后備人才萎縮以及大中小學生體質健康水平達不到《國家學生體質健康標準》背景下,由國家體育總局和教育部在2009 年聯合成立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頒布 《關于開展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的通知》,通過開展校園足球活動,繼續深化學校體育改革創新,普及足球人口規模,提高我國青少年體質健康水平。 據學生體質健康系統數據顯示,2016 年以來,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學生體質健康狀況顯著優于非校園體育項目特色學校,2016~2018 年的學生體質健康綜合評定結果顯示,3 年的校園足球學校學生體質健康的優良率和達標率均高于非校園體育項目特色學校學生, 特別是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學生的優良率在3 年里持續升高, 增幅明顯高于非校園體育項目特色學校,而體質健康不合格率呈逐年下滑的趨勢[1]。 在隨后10年時間教育部等部門陸續頒布許多有關校園足球政策文件繼續推進和強化校園足球改革發展。 例如:2015 年3 月,經黨中央、國務院同意印發《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2015 年7月,教育部等6 部門共同頒發《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2016 年6 月,教育部辦公廳印發《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教學指南(試行)》和《學生足球運動技能等級評定標準(試行)》。 截至 2019 年 12 月,已在全國 38 萬所中小學中遴選認定校園足球特色學校27 059 所,設立校園足球改革試驗區38 個,遴選校園足球試點縣(區)160 個,布局建設 “滿天星” 訓練營80 個,招收高水平足球隊高校181 所[1]。所取得顯著的成效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各地區教育部門、 體育部門及學校對校園足球政策的有效執行, 尤其是在教育部等6 部門共同頒發《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之后,為加強政策配套措施, 我國7 大地理區域各省政府根據自省校園足球發展實際情況和目標需求,制定《XXX ?。ㄊ校╆P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 校園足球政策是政府部門為實現校園足球價值, 從而規范和指導有關主體活動和資源分配的行為規則,政策制定之后,需要有效的政策執行來達成政策目標, 而政策工具的選擇與應用是決定政策能否有效貫徹執行的核心要素[2]。因此本研究結合相關政策理論及政策工具框架, 分析不同地域校園足球政策制定對政策工具選擇是否存在一致性和差異性,剖析各《實施意見》政策工具分配所潛在的過溢或缺失行為, 以期為我國校園足球改革發展和校園足球政策制定提供更加全面、科學、準確的信息。
政策工具是政府部門為實現預定政策目標而采取的具體手段和方法, 政策工具合理選擇和設計是順利實現政策目標的基本保障。 政策工具選擇和設計是政策制定者從經驗思考到理性選擇的過程, 選擇合理性和設計成熟度直接影響到政策執行程度和政策目標。20 世紀初,隨著政府對公共管理職責擴大和社會實踐日益需求, 政策工具被廣泛應用在各個學科領域,成為公共政策研究的焦點,尤其在實踐性較強的社會學科領域, 政策工具成為政府解決社會日益凸出或潛在棘手問題的手段和方法。 “政策工具” 的概念尚無確切的內涵,各類管制手段、“內部管理” 或 “內部組織”、“人力資源政策”、“政策試驗” 以及 “網絡管理” 都可以被看作政策工具[3]。 盡管不同學科研究領域政策工具存在明顯差異,但其特征和本質存在共性,那就是政策決策主體和政策實踐者所運用的一種手段、 方法和技術來達到政策目標或實現價值利益。 政府對校園足球信息收集、處理、分析是再次制定校園足球政策關鍵要素,可以理解為只有把握大量的、科學準確的校園足球政策信息,才能解析隱藏在信息之內關于校園足球發展的動態變化趨勢。
本研究以Rothwell 和Zegveld 提出的政策工具為研究框架, 按其產生覆蓋面影響力的大小, 把政策工具劃分為環境型、供給型、需求型 3 種類型[4]。 選擇為研究框架原因在于,相較于其他類型的政策工具, 其政策工具思想淡化了政策工具的強制性特征, 并在政策執行過程中強化了政府作為環境營造者的角色作用, 弱化了政府作為控制著與干預者的角色作用[5]。環境型主要指政府通過創設外部適宜發展環境和加強相應政策配套措施,著重推進校園足球改革發展,即包括稅收優惠、金融服務、體育法規、目標規劃和策略措施。 供給型則強調政府提供體育人才、體育資金、場地設施、信息及科技等資源保障,推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包括人才培養、資金投入、場地設施、體育組織及科技資訊。 需求型主要依靠政府通過貿易管制、政府購買及服務外包等手段刺激市場,降低足球進入市場的隔閡,鼓勵社會多方參與,與政府形成合力,拉動足球改革發展,則包括貿易管制、政府購買、服務外包和體育海外。
體育是培養人格的最好工具, 政策工具本身是實現制定目標或價值利益的一種整體手段。 2014 年校園足球回歸國民教育體系,校園足球政策研究逐漸成為公共研究焦點,研究內容主要包括以下 3 個方面:1)政策工具維度。 時維金等[6]和鄭志強等[2]分別從政策工具與足球改革發展兩個維度和X 基本政策工具與Y 校園足球價值判斷兩個維度分別對 《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和《教育部等6 部門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政策文本進行計量分析,建議適當降低環境型政策工具的使用頻率, 加大供給型和需求型政策工具在的使用強度。 此外,譚利等[7]也從政策工具與足球改革發展兩個維度對校園足球政策工具進行量化分析。 2)政策執行維度。 戴狄夫等[8]和張淵[9]分別以利益為主線和觀念?利益?制度框架探討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執行阻礙因素; 在校園足球政策執行方面上也有楊成偉等[10]和姜南[11]分別基于米特—霍恩政策執行模型和基于史密斯政策執行過程模型, 分別對青少年體質健康政策執行的各因素和對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執行過程制約因素進行全面分析。3)制度環境視角。 張興泉[12]引入政策執行偏差解釋理論的制度環境視角, 探討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執行偏差問題產生的機制。
總體上看,我國校園足球政策研究逐漸延伸到各維度,但政策樣本單一,研究的深度和寬度較為局限,沒有全面反映不同地域政府在校園足球政策制定和執行上是否存在差異性,且缺乏地域差異性視角對政策工具的研究。 因此,本研究以地域差異性視角對各省市校園足球政策進行研究, 探討不同地域校園足球政策工具運用是否存在一致性和差異性, 以期為我國校園足球政策再制定提供不同地域校園足球政策潛在的發展趨勢信息。
以2014~2019 年為時間節點, 通過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政府門戶網站及各省市教育局、體育局等網站,共收集到35 份關于開展青少年校園足球文件和12 份不同地域省市頒布的實施意見,文件涵蓋了各種 “通知”“試驗區涵”“指導意見”“實施意見” 等。2015 年 7 月教育部等 6 部門為進一步落實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總體要求和 《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 聯合頒發 《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這是我國體育史上第一次在國家層面上對校園足球頒布最權威的標志性政策文件,上升為國家發展戰略目標。 《實施意見》頒布后,我國各省市根據自省校園足球發展實際情況和目標需求以及在國家《實施意見》內容借鑒上形成 “參照制定型” 和 “貫徹實施型” 兩種校園足球政策文件。 考慮到我國各省市的政策文本能夠較清晰地體現校園足球政策推行過程中政策工具的選擇特征[7],本研究選取我國吉林、北京、湖南、江西、廣西、重慶、甘肅頒布的《實施意見》作為研究對象(見表1)。從時間上看最早頒布實施意見的是甘肅和重慶,隨后是湖南、廣西等地;從頒布機構上看,除了重慶只有一個頒布機構(重慶市教育委員會)外,其它地區均由6 部門聯合頒布,與國家《實施意見》頒布機構相似。
內容分析法是一種對傳播內容進行客觀、 系統和定量描述的研究方法,研究者按照特定程序,通過系統地分析和解讀文獻信息,間接地對所要探討的特定問題進行研究[13]。 其目的是對政策內容信息進行量化分析, 突出政策內容本質特征和內在關聯。 該方法試圖在主觀經驗和專家意見基礎上,對研究內容按其所屬性質分類, 再結合兩人以上人工對信息內容所包含的語義進行編碼, 運用統計軟件對信息內容編碼頻數進行統計和分析,揭示信息所隱藏的發展規律。 本研究將對各省市實施意見信息內容用數字化方式呈現,以北京市為例,但限于篇幅未完全列出分析單元、編碼和政策工具(見表2)。其中,北京市政策工具使用情況為: 環境型45, 占62.5%; 供給型24,占33.3%;需求型3,占4.2%(見表3);研究對象總分析單元編碼頻數為566。
由表4 可知,在稅收優惠上,吉林、湖南、江西、廣西、重慶、甘肅對其使用空白,僅有北京在政策上有所涉及(鼓勵社會資本支持足球場地建設,并按規定給予土地、稅收、金融等方面的優惠政策,表3 編碼7-2-4),雖對稅收優惠僅占2.3%,但相比其它省市來講,北京在校園足球發展中有側重對稅收、土地、金融等方面政策支持;在政策編碼統計發現各省市所涉及到的金融服務總體上差異不大, 只有吉林使用空白。 總體上,稅收優惠和金融服務相對體育法規、目標規劃、策略措施在環境型政策工具內部使用上存在明顯不足, 所占比例依次為0.3%、2.6%、36.2%、25.5%、35.4%, 但各省市在體育法規等高頻工具和稅收優惠等低頻工具運用上呈現一致性。 采用Pearson 卡方檢驗, 對環境型5 種類型工具進行差異性檢驗。由表5 可知,Pearson Chi-Square 的值 (Value) 為39.705,p>0.05,說明各省市在環境型5 種政策工具使用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 但結合表4 和表5 綜合分析,5 種政策工具具體使用存在一定的差異。 從內部結構上看,體育法規、目標規劃、策略措施占據主導作用,體現在北京、湖南、重慶和甘肅側重體育法規;吉林卻偏重于目標規劃的制定,從某種程度上講,具有長遠的前瞻性和目標戰略, 符合足球運動發展規律和育人為本的宗旨;江西和廣西則側重策略措施的運用,即可以理解為這兩個省市想在短時間內快速推進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迫切性,有違背校園足球作為深化推進學校體育改革的理念。

表1 各省市校園足球實施意見政策文本

表2 北京市政策內容分析單元編碼

表3 北京市政策工具編碼
供給型政策工具作為推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重要手段,主要依靠政府提供人才、資金、科技等資源作為推進發展的基本保障。 由表6 可知,供給型5 種政策工具類型使用較多是人才培養和體育組織。 北京、江西、甘肅把人才培養居于首位;湖南、廣西則把體育組織放在第一位;重慶把人才培養和科技資訊居于首位。 值得注意的是, 吉林對體育組織運用空白,且在人才培養、資金投入和科技資訊使用上涉及不多,但較為均衡。 采用Pearson 卡方檢驗,對供給型5 種政策工具使用情況進行差異性檢驗。 由表7 可知,Pearson Chi-Square 的值(Value)為19.805,p>0.05,說明各省市在供給型5 種政策工具使用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 但結合表6 及表7 分析,5 種政策工具在校園足球政策使用上存在一定的差別, 體現為吉林在體育組織上未見使用,場地設施運用缺失;北京和重慶分別對科技資訊和體育組織應用不足;江西和廣西一樣,對資金投入應用缺乏。 此外,只有湖南在供給型內部工具使用上較為均衡。 因此,各省市供給型政策工具使用具有一致性,而5 種政策工具具體使用存在差異,表現為重人才培養和體育組織,輕場地設施。

表4 各省市環境型政策工具運用編碼統計

表5 各省市環境型政策工具運用差異性檢測
需求型政策工具作為拉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必備手段,依靠政府借助貿易管制、政府購買以及服務外包等手段對足球市場進行調控,降低校園足球進入市場隔閡,政府與社會各級力量和企業單位形成聯動,推進校園足球改革發展。 由表8 可知,相對于表4 和表6 編碼來看,需求型政策工具在各省市政策使用最少, 甚至一些省市在個別政策工具類型上未見使用。 采用Pearson 卡方檢驗,對需求型4 種政策工具使用進行差異性檢驗。 由表9 可知,Pearson Chi-Square 的值(Value)為13.725,p>0.05,說明各省市在需求型政策工具使用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 但在貿易管制、政府購買、服務外包和體育海外4 種類型使用上存在差別, 體現在吉林對服務外包和體育海外、廣西對政府購買和服務外包未見使用;北京和重慶僅對服務外包運用空白, 而江西與之不同的是僅對貿易管制沒有使用;湖南僅對政府購買有所涉及,其它未見使用。 此外,從需求型政策工具來看, 僅甘肅對其全面使用, 體育海外涉及2項,其余各1 項。 因此,我國各省市在需求型政策工具使用上存在較大差異, 僅有少數省市在政策工具使用缺失上存在一致性。

表6 各省市供給型政策工具運用編碼統計

表7 各省市供給型政策工具運用差異性檢測

表8 各省市需求型政策工具運用編碼統計

表9 各省市需求型政策工具運用差異性檢驗
由表10 可知, 各省市在3 種政策工具使用上存在一致性,且環境型>供給型>需求型。 可理解為各省市政府想通過創設外部適宜發展環境促進校園足球改革發展而側重對環境型政策工具的運用。 然而,對于供給型使用較為合理,又稍顯不足,體現在政府對場地建設和資金投入相對匱乏。 另外,對于直接拉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需求型來講, 所涉及到的政策層面最少。 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能與教育部等6 部門頒布的《實施意見》有關,因為鑒于地方政府與國家政策層面互動關系及其內容制定與參考借鑒程度上的差別,政策文本可分成 “同期制定” 型、“參照制定” 型和 “貫徹實施” 型3 種類型[14]。 然而根據本研究樣本選擇特征,吉林、北京、湖南、廣西和重慶的政策文本屬于 “參照制定” 型,另外兩個省市,即江西和甘肅則屬于“貫徹實施” 型。 從某種意義上,教育部等6 部門頒布的政策對各省市校園足球政策制定的影響程度并不是主要因素, 而是與當地校園足球實際發展情況和對未來發展需求有關, 這也決定了各省市對政策工具的選擇和側重。 政策工具作為由政府掌握且可用以達成政策目標的手段和措施, 其兼顧了環境型、供給型以及需求型3 個作用層面的運用,因此,政策工具對足球改革發展的作用方式不同[2]。 盡管作用方式不同,但其是一個完整體系,如能合理分配政策工具使用率,使之處于均衡發展狀態,則能發揮3 種政策工具的有效合力。
3.4.1 環境型政策工具應用過溢,體育法規頻現

表10 各省市政策工具總體使用詳情
環境型政策工具作為推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間接手段,所占比重最大,甚至各省市的環境型政策工具總體使用數量>供給型政策工具總體數量+需求型政策工具總體數量之和, 即表明各省市政府想通過創設適宜現代足球發展環境來促進校園足球改革發展。 然而,當前我國校園足球發展存在短期利益行為以及受到教育制度影響, 加上校園足球復核專家組習慣以學校足球發展環境和比賽成績名次來評價特色學校的標準,導致各省市在政策制定時,都偏向于環境型政策工具的使用。 環境型政策工具使用過溢,必造成3 種政策工具使用失調, 導致作為推動和拉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供給型和需求型政策工具減弱。 校園足球作為深化學校體育改革的重要突破口,2014 年回歸國民教育體系走上正軌,但因處在淺水階段, 各級相關部門對校園足球的管理和賽事組織等方面與歐洲足球發達國家相比甚遠, 因此各省市在對目標規劃和策略措施高頻使用同時,更側重體育法規使用。 稅收優惠和金融服務使用缺失,說明政府對激勵機制、金融投資和商業保險等方面認識不足。 分析表4 可知,在稅收優惠上,僅北京對其有所涉及外,其它省市嚴重缺失,說明這些省市認為當前校園足球改革發展僅是國家政府的責任,與社會各級力量毫無關系;在金融服務上,僅吉林對其政策工具運用空白,其它省市有所涉及,表明這些省市對金融投資、商業保險等對校園足球發展重要性的深度認識,但相比較體育法規、目標規劃和策略措施使用上,金融服務和稅收優惠使用明顯存在不足,后續政府對其應有待提高。
3.4.2 供給型政策工具適中,人才培養頗受重
從3 種政策工具使用看,供給型使用適中,各省市都側重人才培養, 這也符合當前校園足球改革發展對高端足球人才的需求,但資金投入和科技資訊缺失顯得供給型內部不均衡。分析表6 可知,吉林、北京、江西和重慶和甘肅都側重人才培養,分別占28.6%、41.7%、32.3%、26.3%和34.5%,這很有可能與當地校園足球師資匱乏程度有關。 從古至今 “重文輕武” 教育思想深根蒂固, 加上現在學校多以升學率作為建設教學質量和被社會評價好壞的標準、 校長對體育教師期望值以及工資待遇偏低等原因使得師資力量逐漸被惡化, 影響校園足球發展對大量師資的需求。 因此,為培育各級各類、多層次、多元化高端足球人才而都偏向對人才培養的使用。 北京和廣西對科技資訊使用弱勢,分別占4.2%和12.5%,反映這兩個省市沒有清晰認識到科技資訊在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重要作用。 從未來發展趨勢判斷, 科技資訊運用可能超越人才培養體系和體育組織,因為科學高端的科技資訊對足球金融投資、比賽戰術分析、運動康復訓練等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 因此,后期應側重對科技資訊的使用。
3.4.3 需求型政策工具應用不足, 服務外包嚴重被忽視
需求型政策工具作為直接拉動校園足球發展的手段,在某些方面要比環境型和供給型政策工具更利于促進校園足球的快速發展。結合表8,需求型政策工具嚴重被忽視,體現在服務外包幾乎斷層,僅有江西和甘肅省各有1 項涉及。 與服務外包反差巨大是體育海外,江西、重慶和甘肅對其應用所占比率最高,依次為60.0%、66.7%、40.0%。 即說明當地政府想為校園足球發展提供國際合作交流以及輸送青少年足球人才到豪門俱樂部參加訓練與比賽和輸送足球教練員和裁判員赴國外學習培訓, 以緩解我國校園足球發展因師資力量匱乏問題而阻礙改革的前進步伐。 在需求型政策工具使用上,僅甘肅全部涉及,而湖南僅涉及1 項政府購買,對貿易管制、服務外包和體育海外運用斷層,究其原因,湖南政策文件屬于 “參照制定型”政策,總體構成有3 部分組成,即總體要求、重點任務、保障措施,與教育部等6 部門頒布的《實施意見》不同在于對組織領導缺失,進而缺乏貿易管制和服務外包等使用。 需求型的弱勢使用,反映各省市在政策制定上存在隱患,缺乏前瞻性,對短期、中期、長期目標沒有制定詳細的實施步驟,只是簡單地依靠政府創設適宜的外部發展環境和提供人才、 資金等資源推動校園足球發展, 忽視社會各級力量和企業單位對校園足球發展的重要推進作用。 因此,在后期應加強需求型的運用以使
政策工具作為政府為滿足或實現價值目標的直接手段,是政策執行主體落實政策方案的 “尚方寶劍”,而政策工具的優化策略是發揮 “尚方寶劍” 的關鍵要素。 校園足球發展離不開政府部門調控干預, 政策工具合理使用以及保持內部均衡發展,是有效發揮3 種政策工具的最大合力。 但對于政策工具的選擇和設計, 政策制定者從哪些方面做出考慮和依據何種理論支撐政策制定是值得關注問題,以防止隨著時間的推移,政策工具無法適應與之對應的發展環境,進而受到阻礙。
各省市在環境型政策工具運用出現兩極分化, 內部嚴重失衡,表現對體育法規、目標規劃和策略措施的高頻使用,降低稅收優惠和金融服務應用,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較為符合當前我國校園足球發展的現實需求,但從長遠的角度考慮,則有所違背育人為本的指導思想和足球發展規律, 不能很好將校園足球作為深化學校體育改革發展的重要突破口, 短期見效行為不能適應隨著足球改革發展而發展。 適當降低環境型使用率,減弱高頻政策工具使用力度,科學準確把握足球運動發展規律和對政策制定的合理性, 逐步強化稅收優惠和金融服務的應用,加強其內部均衡發展。 此外,政府部門在準確把握稅收優惠和金融服務在校園足球改革發展作用的同時, 更應加強對其的使用, 但也不能盲目強加使用而導致大量減少目標規劃等工具的運用,而生產惡性循環的內部失調。
政策工具使用偏差問題, 反映當地政府對校園足球發展實際情況的了解程度和發展需求, 同時也是各級相關主體部門及目標群體利益訴求的集中表現。 相比較環境型和需求型政策工具,供給型運用較為合理,按理應繼續保持穩定發展,但對該政策工具細化分析表明, 其內部同樣存在一些不足,如:吉林對體育組織使用空白;北京和重慶分別對科技資訊和體育組織應用不足;而江西和廣西一樣,對資金投入缺乏。 政府重視并竭盡全力健全體育組織或推動校園足球發展, 有關部門的設立以及對科技資訊使用和引進社會力量積極參與校園足球,是有效促進校園足球穩固發展、普及足球人口規模、提高校園足球質量建設的關鍵所在。 當然,也不能忽視人才培養,因為在任何時候,祖國的建設都需要身體和心理素質過硬的高端人才。 因此,繼續穩定供給型政策工具使用率,調整其內部工具均衡發展是后期改革的關鍵點。
要想提升需求型政策工具的使用率, 就必須全面地認知其政策工具在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關鍵作用和重要意義。 如從貿易管制和政府購買來講, 貿易管制是政府為實現校園足球對外交流以及對校園足球活動有效管理而制定的一種制度和設立推動校園足球改革發展的機構。 而政府購買是指通過發揮市場機制作用, 吸引更多的社會組織和企業單位對足球市場的開發和投資,以提升校園足球公共服務的質量,推動校園足球的高質量發展。 然而在理解需求型政策工具作用和意義基礎上, 應發揮政府部門和社會組織以及企業單位的聯動作用,積極鼓勵社會各級力量活躍參與校園足球的發展,即包括引進資金、場地、師資等資源作為完善服務外包建設和開拓體育海外國際交流平臺的基本保障, 快速推動我國校園足球改革發展。
各省市對3 種政策工具使用存在一致性, 環境型>供給型>需求型, 但對政策工具類型的使用程度存在明顯差別,即表現側重目標規劃、策略措施、體育法規、人才培養、體育組織、政府購買等,減弱稅收優惠、金融服務、資金投入、場地建設、科技資訊、服務外包等。 如今,校園足球改革發展進入 “深水區”,在對校園足球質量建設和復核標準進行檢驗和考驗的同時,更應對校園足球政策發展效果進行檢驗和考驗。 研究各省市政策工具使用情況, 可以全面反映各省市對政策工具使用偏差問題以及對校園足球發展的需求和目標規劃, 同時也為我國政府部門對校園足球政策再制定提供更加全面、 更加準確的信息。 然而, 本研究只對不同地域7 個省市頒布的《XXX ?。ㄊ校╆P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進行政策分析單元文本編碼, 對一些省市校園足球政策工具使用是否存在一致性和差異性研究存在不足, 決定在后期對校園足球政策研究中加以改進,力求完善更加全面、更加科學、更加準確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