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的榮耀

祁文斌

在世界文學史上，法國戲劇家莫里哀聲譽卓著。然而，他生前更多的時候是一個演員，一個經常飾演自己劇本中被嘲諷的那個“丑角”。而演戲在當時是一種許多人不屑的行當。

莫里哀一生鐘情于戲劇和表演。為從事自己的所愛，他放棄了原本可以世襲的“國王侍從”名分和父親希望他繼承的事業——經商，或者做律師。由于債務，他曾顛沛流離十多年，勞累過度又使他罹患肺病。集編劇、導演和演員于一身的莫里哀，最終死在了他熱愛的舞臺上，年僅51歲。因為教會的壓制，莫里哀的葬禮在一個黃昏后舉行，冷冷清清。

“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他的喜劇接近悲劇，戲寫得那樣聰明，沒有人有膽量敢模仿他。”德國文學家歌德說。

法蘭西學院成立后，當時炙手可熱的詩人、文藝評論家布瓦洛被選為院士。他曾勸莫里哀不要做演員，這樣便有可能當選院士。莫里哀謝絕了。傳聞，莫里哀去世后，路易十四問布瓦洛，自己在位期間，是誰在文學上取得過莫大的成功？布瓦洛回答：“陛下，是莫里哀。”

今天的人們，很容易在法蘭西學院大廳中發現一尊莫里哀的石像，潔白的石像底座上刻著這樣兩句話：他的榮譽什么也不缺少，我們的榮耀卻缺少了他。

【素材點撥】作為古典主義喜劇的創建者，莫里哀給世人留下的近30部劇作、8首詩，他鐘情且執著于自己的所愛，一生為之付出，直至咯血而亡。他不會為謀取顯赫名聲而放棄“演員”這個行當，也不會為了迎合貴族而放棄劇作中的思想性與諷刺性，誠如歌德所說，他是個獨來獨往的人。這個終身堅持理想為戲劇事業鞠躬盡瘁的人，他的榮譽無需他人賦予，他本人，即榮耀。

【適用話題】堅持理想;熱愛;我即榮耀……

（王世全摘自2020年4月11日《今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