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輝
1962年對于黃胄來說,不同凡響。此年,他完成了自己從《洪荒風雪》到《奔騰急》的藝術變法,此后他的藝術風貌只是在此年完成藝術變法之后的豐富和充實,甚至此年的藝術經歷也都是他此后藝術生涯的復制與擴大。
應當為黃胄的1962年做個翔實的記錄:
元旦前夕再作《祖國的眼睛》,后更名《巡邏圖》。
元月至6月,繼續為《紅旗譜》插圖創作,赴保定搜集人物素材,并作《春蘭》《朱老筑、嚴志祥、小虎子》《朱老明》《運濤與春蘭》《少女牧驢》,在白洋淀畫《捕魚》《河邊》,作速寫《編席》等。
3月,作《挑擔的姑娘》《一曲菱歌》。
4月,為女兒梁纓周歲創作《纓兒》。


巧阿姨
6月至7月,受命以隨軍記者身份赴福建邊防前線,深入海島采訪寫生,留下了《老榕樹》《榕樹下》《牧牛》和速寫《補網》《準備出海》等畫作,并創作大型主題性人物畫《東海女民兵》《海南女民兵》。
秋,受命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前線,作隨軍采訪。出行前,在離火車發車前三個小時的間隙創作完成《奔騰急》,又名《藏童上學》。
10月,創作大型主題性人物畫《高原子弟兵》。
冬,赴新疆采風,先后在阿克蘇、喀什噶爾、和田等地寫生創作,并作《黑娜其罕》《和闐姑娘》《新疆是個好地方》《新疆舞》《獵人》《采風》等,畫速寫《繅絲女工》等,直至1963年春。

奔騰急
本年,畫家還在1959年初稿基礎上,再作大型主題性人物畫巨作《豐樂圖》。


子弟兵
值得注意的是,此年黃胄創作的描繪家鄉與南方的《一曲菱歌》《挑擔的姑娘》《老榕樹》《榕樹下》和《牧牛》等畫作,既有生活小景的紀實,也有想象寫意的抒情,其筆墨的溫潤淡雅完全不像描繪新疆人物那樣激情四溢、恣肆汪洋,這是否也揭示了成就黃胄人物畫變革的對象和地域只被限定在新疆與新疆的民族風情呢?《牧牛》畫作上有黃胄自己后來的一段補款:“此一九六二年于廈門所作,當時以景尚可觀,保存十余年看來無多少可觀處了,說明今天還小有進步。”從畫風形成的角度看,這個畫中之景的“無多少可觀處”,可能更多揭示的還是此景非黃胄風格個性所承載之景罷了。

豐樂圖

打馬球

歡騰的草原

洪荒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