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林
摘要:本文就中國戲曲中的典型人物與表演的和諧統一為研究主題,就如何全面展現戲曲演員表演能力進行思考。
關鍵詞:戲曲;表演藝術;文藝;舞蹈
中圖分類號:J809.2;J70-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 (2020) 09-0150-01
戲曲演員必須有非常全面的“功夫”,這個“功夫”包括三個方面:歌、舞、戲。只有能歌善舞會演戲,才能成為合格的戲曲演員,可以說演出是“演員、歌唱家、舞蹈家三位一體的藝術。
“無聲不歌,無動不舞”,這是戲曲表演的一大原則。這個原則的出發點就是“美”-一戲曲藝術追求的“直觀美”。最典型的例子是,《貴妃醉酒》中所表達塑造的楊玉環醉態,在戲曲表演中,都是經過“美化”,進行藝術加工了的。戲曲中的喜怒哀樂,都要求在外部的表現上悅耳悅目,所以“歌”與“舞”是中國戲曲的靈魂。
既然戲曲是“以歌舞演故事”,那么,為什么演了一代又一代的故事,觀眾己熟悉了的故事,人們還是百看不厭,百聽不厭呢?這就是中國戲曲的獨特魅力。
有人說,沒有舞蹈,就沒有中國戲曲、這話不無道理。戲曲所強調的“手、眼、身、法、步”,都是舞蹈化了的,她的一系列程式,如圓場、走邊、起霸、亮相、打出手、等等,甚至一招一式,也都是舞蹈,面且都具有獨立的審美價值。戲曲的唱,講究“字正腔園”、“有板有眼”,講究“味兒”,這也都適應了戲曲觀眾的審美情趣。
中國戲曲中的舞蹈在其歷史發展形成過程中,形成了獨特、鮮明的具有東方特色的藝術風格。“神韻”是中國戲曲追求的最突出美學特征。
“神韻”是一種令審美主體在精神、意志上所為之一振的,可感而不可及的一種出神人化、超鳳脫俗的意象。
中國戲曲舞蹈的對神韻追求,具體是通過動作來演繹的,也就是我們熟知的“三圓(平圓、立圓,八字圓)”和“擰”、“閃”、“旋”、“頓”、“沖”、“靠”等動作,也正是因為有了戲曲舞蹈的“神的”的如影隨形,才使戲曲藝術更富有感染力。
戲曲舞蹈的“神韻”,最為重要的是“氣韻”。這種“氣”,由于受道家‘無平不陂,無往不復”等哲學思想影響,因而戲曲舞蹈的節奏、韻律、舞姿造型等均趨向圓融。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現在仍存留于戲曲中的程式套子,如“起霸”、“趟馬”、“走邊”、“水袖”等,以及某些舞蹈段子,如“扇子功”等,均體現著戲曲舞蹈氣韻中“圓融”的藝術追求。戲曲中的跟頭,更是中國古典舞蹈的精萃,是氣韻內在意念和外部技巧的完美結合,其中的掛翻跟頭,在“垛子吸腿蠻子”到“毽子小翻提”等連接技巧的完成過程中,既強調自始至終的“提氣”,也注重全套動作的一氣呵成,跳翻騰揶之際,展現的是一種連續不斷的氣派韻致,所展現的藝術感染力非常強烈。
中國戲曲舞蹈的審美可以用三個字概括:即“曲、圓、收”,其背后是幾千年中國文化思想鍛造的民族心理。典型的比如“云手”、臥魚”、大鵬展翅”等,都這種“氣韻”的表現。
這種“氣韻”之美,也屢見于舞蹈造型姿態中,如“身段”,它有一些最基本的要求,即“有正有側”。身段表演里站姿的“頭正身側,身正頭側”,還有轉身中的“身過頭留,頭過身留”,也都生動地體現了“氣韻”之美。
虛擬和寫意,是中國藝術的美學特征,而中國戲曲的表演,在這一點上發揮的更是淋漓盡致。行船、騎馬自不必說,《三岔口》的表演己征服了世界,就連漫長的時間變化,廣闊的空間處理,戲曲都調動了虛擬性和寫實性,這就給“唱”和“舞”以充分的展示余地。
對虛擬和寫意的把握與運用,極能體現一個演員的功力。舞臺上空無一物,根據需要,演員卻要表演出千山萬水、千軍萬馬、千里萬里……而且要讓觀眾感到這一切。用虛擬的意念去具形地體現,這就需要演員不僅要有過硬的藝術功底,而且要熟悉生活。因為舞臺上無論怎么虛擬,必須得到觀眾的認可,觀眾認可的尺度,那就是生活真實。藝術貴在真實。
本是“寫意”的、虛擬”的戲曲表演,為什么又一再強調“象”,而且要達到“和劇中人難以分辨”的程度呢?這個“真”的奧妙究竟是什么?其實,真,就是人物的個性,就是獨具魅力的“這一個”。
人物有個性,同時,演員也有自己的風格,風格與人物的統一,才能完成形象的塑造。陸遜、王魁、唐伯虎都是瀟灑飄逸的小生,但陸遜顯出雄姿勃發的儒將氣度;王魁卻是虛偽奸滑;唐伯虎風流中不失質樸,這一切,都需演員去體現,體現中又要不失自己的藝術風格。沒有個性的人物,是演員的失敗。那種認為為了塑造人物就必須丟棄風格的說法顯然是不正確的;認為一種風格只能演一種(或一類)人物的說法也同樣是謬誤的。
戲曲演員馳騁舞臺,把豐富多彩的藝術形象奉獻給觀眾,也把“美”的種子播撒在觀眾的心中,觀眾追求的美和演員創造的美,達到完美的一致。這也正是梅蘭芳先生所說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