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潤的中衛之味

胡祖義

兩年前，我曾和妻子去寧夏中衛旅游，對位于鼓樓西街中衛商城的夜市，印象十分深刻。晚上六點多鐘，日頭剛剛西沉到沙坡頭的沙丘中，夜市里的店鋪已將燈光點亮。夕陽的余輝為小吃攤披上絢麗的薄紗，在明亮燈光的投射下，五花八門的美食顯得分外誘人。

一走進夜市，我就看中了蒸素餃。我問小吃攤主：“一個素餃多少錢？”胖墩墩的小老板伸出一只巴掌道：“每個5毛?！蔽乙娺@么便宜，便要了6個蒸餃。我拈起一個，咬下一口，頓覺好軟、好香、好滋潤！這滋潤是因為老板放的香油較多，素豆腐韭菜餡兒一點也不顯干癟，反而在氤氳的熱氣中散發出撲鼻的香氣。小老板看我們吃得愜意，笑著問還要不要？我拍了拍肚皮，無奈地笑著說：“真想再吃一盤。可那樣的話，就沒地方裝別的美食了?！?/p>

我和妻慢慢走，慢慢逛，看到一個賣素菜煲的攤位——老板用瓦缽羊骨湯煮金針菇、香干、青菜等素食。考慮到這幾天因為坐火車，我們吃青菜很少，而且青菜“不占肚子”，于是我果斷點了一煲。老實說，這家店給的份量有點少，我和妻吃得不過癮。不過，那熱乎濃稠的羊湯倒是讓我倆喝得滿頭大汗。

素菜煲旁邊是賣鹵羊腳的攤位。在湖北老家，我們沒少吃鹵豬腳，但從來沒聽說過羊腳也可以鹵著吃。我家夫人膽子比較小，不敢試沒吃過的東西。好奇心頗重的我買了一個試試味道。一口咬下去，頓覺羊皮、羊蹄筋黏糯味香。再用勁一咬，脆骨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同時，一股香氣在嘴里亂撞。我嚼著香噴噴的鹵羊腳，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哎喲，好東西，真好吃！”妻見我吃得那么香，也要了一只。妻對于美食，一般不輕易露出贊嘆之色。不過，那只鹵羊腳才吃到三分之一，她就贊不絕口地說：“沒想到，這羊腳能做得這么有味！”

經與攤主攀談我了解到，羊腳鹵制之前需要先用開水、料酒焯燙去腥。鹵汁湯里除了蔥、姜外，還有八角、桂皮、香葉、花椒、辣椒和胡椒粉等多種香料，以及醋、糖、生抽和老抽等調味品。把焯燙好的羊腳放進鹵鍋之后，用大火煮開，以小火煮兩個小時左右，然后再放些鹽、糖、胡椒粉，用中火煮3～5分鐘。邊煮邊不停攪拌，以免糊鍋。等到湯汁變得濃稠，就可起鍋出售了。賣鹵羊腳的小店里只有四張小餐桌。一撥人進店后，上一批顧客會自覺離去。大家就這樣互相謙讓著形成一個小小的、很有秩序的人流。

我們雖然吃飽了，卻像是還有期待似地滿街搜尋。很快，我們相中了“陳小強炒肚絲”。我要了一盤售價為24元的炒羊肚。誰料店家端出一個直徑超過20厘米的大盤子。我和妻見到這熱氣騰騰的一大盤羊肚絲炒拉面，立刻感覺到有些為難。我們已經吃過蒸素餃、鹵羊腳、羊肉串和牛肉串，面對這么大一盤羊肚絲炒拉面，不知怎么辦才好。我情不自禁地感嘆道：“中衛人，真實誠！”

中衛夜市售賣的美食以面食、肉食、奶產品為主，如滾粉泡芋頭、硬面干烙子、米黃子、煎豬肚等都很有特色。如果您有機會去中衛，一定要逛逛夜市，品嘗品嘗這些當地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