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切都過于匆忙。所有的驚慌失措都成了一匹野馬,我們咀嚼的節奏都像極了趕馬的嘶鳴。你可曾把鏡子里的那個人端詳一番,請求過他的原諒?等夜幕很深的時候,我們開始杜撰出每一種藝術,你知道為什么是藝術嗎?因為那一整片森林中的無數條路,你都不會途經,而你行駛的那條道路,早已被認定沒有樹木。
你渴慕鳥鳴的眼神就長在工作臺的那盞燈上,可是你從未在任何一個白天與它對視過。所以你忘了你的愿望,它已經停止生長,不新鮮了。
下雨的時候打傘,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避開洗禮。然后把所有的皮囊褪去,浴室的墻壁應該有一整面鏡子,我應該安慰一下對面的那個自己。等水流沖過自己的皮膚,等你閉上眼睛。你的世界一定廣闊、黑暗,一場雨兇猛、熱烈,我們需要與熱烈交涉,需要與兇猛學習,需要與黑暗決斗,需要與廣闊擁抱。你把眼淚掩藏,而后莞爾一笑。
不泄露絕望,卻不代表始終被生活善待。彼此征服的過程里,我們滿身的刺,不過是向陽光祈求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