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雨大得仿佛
能將日子的牢籠沖毀。
思念像馬戲團的野獸退場,
踮腳穿過它尖酸而不熟悉的客廳。
出于對暖氣的蒼白臉色以及
其合乎禮儀地放棄熱情的尊重,
冬天即將過去,但電燈泡的噴嚏
幾乎再次讓所有的事物變暗。
在比你更好理解的事實中,車站
像一片雪花一樣站立,在兩座小山間
把窗戶的標本,插在河流縱橫的
標記灰色心碎和托爾金的地圖冊上。
幸運的是,它準備好失去的
比已經(jīng)失去的更多,如同水電費賬單。
和圓珠筆滔滔不絕的彈簧類似,
兩個月以來,作為自我的售票處,
這僅有的戲劇感并不來自時間
標點似的雨,后者以其擊傷大腦的散文
不斷敲打我的圍欄,而是完全
取決于時間中,雨對自身的厭倦
如何平復(fù),又如何在你的心中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