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

上海這兩年有在嘗試一些項目,雖然大多數還停留在方案設想階段,畢竟大環境整體還未成熟。以愚園路街道的改造為例,這兩年一直在有序推行,已從服裝小店一條街晉升為生活美學社區。然而,在愚園路的“城市設計節”中,主辦方推出很多方案擬實施的快閃店,最終卻因種種原因未能實施、意外頻頻。比如,有些作品會占用人行道,會有違法搭建嫌疑,改造細節不合規不被批準,等等。置身于社區、街道等公眾領域的改造,誠然已不僅僅是藝術家或項目發起人本身的設想足夠美好、有創意就能成功,過程中的阻力往往是事先無法預料的。那么,在此過程中,面對問題、解決問題也是街頭藝術的智慧體現。
最終實施出來的方案還是不少的。比如從規劃角度的“騰挪空間”:改造小尺度空間,營造更多“有愛的轉角”。略顯放任的花壇成為植被與休憩共融的位置;閑置的轉角成為充滿無限想象的街道劇場;稀松平常的幼兒園大門前成為變換的哆啦A夢任意門;在路上已不起眼的電話亭成為可互動的藝術裝置……當然,作為“快閃”的理念,先做,然后再說或者不說——而不是先說,然后再做;也不是光說不做——有意或者無意,“快閃”其實是自20世紀以來的一場觀念藝術的逃離,同時也逃離了圖像學理論的窠臼,沉湎于消費時代的狂歡。
美國加州藝術家羅伯特·歐文(Robert Irwin)提出:“因此我們非常需要對‘現代藝術做重新釋義。時間的新觀念,正是現代主義的核心部分,并定義所有的關系都是延續的,而非添增的;是相互包含的,而非獨立、排斥的。”
編輯:沈海晨 ?mapwowo@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