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全民防恐防暴體系模式

郭志豪

國際恐怖活動的發展趨勢及布局

在世界各地有眾多的恐怖組織，包括分裂組織。在此，我們主要關注一下具有代表性的兩大國際恐怖組織，即“基地”組織（AI-Qeada）和伊斯蘭國（IS）。

“基地”組織是于1988年蘇聯入侵阿富汗斯坦后期創立的，創立者是沙特阿拉伯富商本·拉登。當蘇軍撤退后，“基地”組織的目標就轉移到美國和所有伊斯蘭世界的“腐敗政權”，甚至包含那些支持美國的反恐國家。該組織主要在中亞、中東地區活動。2011年5月，本·拉登在巴基斯坦被美軍海豹突擊隊擊斃。“基地”組織在沉寂幾年之后，計劃利用IS遭受重創的機會卷土重來。其在南亞、中東、非洲頻頻發動恐怖襲擊。

繼“基地”組織后，IS成為又一個具有影響力的恐怖組織。

2003年伊拉克戰爭爆發后，在阿富汗的“一神論和圣戰組織”（IS的前身）遷往伊拉克并加盟“基地”組織，以“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的名義開始活躍起來。隨著2011年敘利亞內戰爆發以及“基地”組織主要頭目本·拉登在巴基斯坦被美軍海豹突擊隊擊斃，“一神論和圣戰組織”因統治區域的變化而在2013年更名為“伊拉克與沙姆伊斯蘭國”（ISIS）。由于ISIS的一系列行徑引起“基地”組織的不滿，2014年2月，“基地”組織宣布與ISIS斷絕關系。2014年6月底，該組織更名為“伊斯蘭國”（IS），正式宣布獨立并將其“首都”設置在敘利亞城市拉卡。2014年10月，巴基斯坦塔利班發表聲明宣布效忠于IS組織。此后，阿布沙耶夫、伊斯蘭祈禱團、圣戰游擊隊等地區性恐怖組織也宣布向IS效忠。IS宣稱要建立一個名為“東亞直轄區”的伊斯蘭哈里發國家，這個所謂的“哈里發國”將橫跨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緬甸和泰國南部。

IS自立門戶后，就與“基地”組織激烈地爭奪“戰績”和國際影響。IS、“基地”組織、阿拉伯半島基地組織等多個恐怖組織都紛紛把所發生的恐怖事件往自身“貼金”，稱是他們所為或表示為該恐怖襲擊事件“負責”。各方跨國恐怖組織勢力欲爭奪國際“圣戰”頭把交椅盟主之位而引發內斗。

雖然IS恐怖組織于2019年3月23日在敘利亞東部代爾祖爾省巴古茲村的最后據點被“敘利亞民主軍”拿下，但其威脅猶存。

“基地”組織在南亞、中東、非洲地區仍頻頻發動恐怖襲擊

恐怖主義如癌細胞擴散蔓延到世界各地，至今恐怖襲擊仍然不間斷地在不同地區以不同的方式重演，所到之處民不聊生，它所附帶的生命財產破壞程度超乎我們的想象。

恐襲活動越來越復雜。恐怖組織實施恐襲活動時，大肆散播恐慌氣息，以獲得國際媒體的廣泛注意，使合法執政政府蒙羞，破壞國家經濟的正常運作，以左右政府的決定，逼迫政府釋放被逮捕的同僚，滿足組織或個人的報復心;自殺性恐襲人員相信他們的罪過可被神赦免，能直接上天堂而不會下地獄。恐襲人員較其“前輩”更加兇殘，并且他們能更好地運用最新黑科技，可以自行策劃并執行恐襲活動，就像脫韁的野馬難以管制。恐襲活動也令人難以預測，尤其是當前“獨狼”越來越普及化，他們計劃并企圖進行非組織性的恐襲活動。

另一方面，依據目前的國際安全局勢以及大數據來看，有趨勢顯示除了“正規的恐襲人員”之外，還存有犯罪人員抄襲涉恐人員的襲擊手段向個人或機構進行泄憤行為。因此，不能排除企業/政府機構將來會面臨“獨狼”和“自我極端化人員”的安全威脅。

那么，什么是恐襲“獨狼”和“自我極端化”人員？前者是受到傳統的激進教育，密謀在某國境內發動單獨性恐怖襲擊的人員。這些人員的襲擊目標或確定或隨機，他們可能是恐怖組織的成員或非成員。后者則是非恐怖組織成員，他們通過恐怖組織在網上發布的信息而得以被“洗腦”。這些人員之前一般都沒有犯罪記錄，因此難以被執法部門發現。他們可能是你的家人、親戚、朋友、鄰居或任何你可能在日常中所接觸到的人員。例如2007年2月，新加坡內部安全局就逮捕了一名曾在新加坡理工學院當講師的法律系畢業生阿都巴希爾·阿都卡迪。據報道，阿都巴希爾是受到互聯網上所流傳的恐怖主義和激進思想影響而成為一個“自我極端化”人員的，他被捕時正要到阿富汗接受“圣戰”武裝訓練。

近年來，世界各地的恐怖活動層出不窮，且越來越猖獗，比利時、法國、德國、土耳其、美國、英國、菲律賓、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新加坡等國家都遭受到不同層面的恐襲或幾乎遭受到恐襲。恐怖主義正向全世界傳播及蔓延，沒有任何國家可以確保百分百的安全。

新加坡與恐怖組織的交鋒

近期，經濟學人智庫發布了“2019年全球安全城市指數排行”（SCI2019，The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s 2019 Safe Cities Index）報告。新加坡市在2019年全球安全城市指數排行前十名中位居第二，緊隨東京（日本）之后;在基礎設施安全和人身安全方面的評分，新加坡市在60個城市中排第一位。

在許多人的印象里，新加坡是一個國家安全指數非常高的國家，那么，這是否意味著新加坡不會是恐襲人員的襲擊目標之一？恐怖活動不會與新加坡結緣？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先生在2013年“恐怖分子改造與社會復原能力國際研討會”上致辭時說：“恐怖威脅并沒有消失，新加坡仍然是他們的目標。我們不時通過各項報道中得知，本區域的恐怖分子要攻擊新加坡，或者是周邊的新加坡資產，所以我們決不能放松警戒。”因此，新加坡仍面臨最高級別的恐怖主義威脅。新加坡內政部在2017年6月發表的《新加坡恐怖主義威脅評估報告》中指出，新加坡在過去一年里受恐怖威脅的程度是近年最高的。報告中還提到一些恐怖組織宣揚“圣戰”的刊物中曾提及新加坡，更有阿拉伯文文章中提到新加坡交易所和一個新加坡港口是潛在恐襲目標。

實際上，新加坡早在1960年代開始至今就一直與不同的恐怖組織交鋒

1963年9月24日，一枚炸彈在加冷公園（大使酒店對面）被疑似印尼籍涉恐人員引爆;

雖然IS恐怖組織于2019年3月23日在敘利亞東部代爾祖爾省巴古茲村的最后據點被“敘利亞民主軍”拿下，但其威脅猶存

1965年3月10日，一枚11.4kg的炸彈設在烏節路的麥當勞大廈內，被2名印尼籍涉恐人員引爆;

雖然IS恐怖組織于2019年3月23日在敘利亞東部代爾祖爾省巴古茲村的最后據點被“敘利亞民主軍”拿下，但其威脅猶存

1974年1月31日，一艘“LAJU”漁船被4名涉恐人員（2名日本赤軍、2名巴勒斯坦人）劫持;

1977年10月29日，4名越南涉恐人員劫持越南航空客機從胡志明市抵達新加坡;

1985年3月17日，一枚炸彈在Faber大廈內被一名巴勒斯坦涉恐人員引爆（目標：大廈內的以色列大使館）;

1991年3月26日，新航SQ117客機被4名巴基斯坦涉恐人員劫機;

2001年12月9日，15名新加坡本土回教祈禱團（JI，demaah Islamiyah）成員因涉嫌策劃在新加坡襲擊美英澳大使館而被捕;

2010年5月19日，烏節路地鐵站的建筑藍圖在一名印尼籍涉恐人員家中被印尼當地執法單位搜索出來，經調查得知，該名涉恐人員計劃從馬來西亞入境新加坡，執行恐怖襲擊活動;

2015年4月，新加坡出現首個企圖發動恐怖襲擊的激進分子（19歲馬來族大專生阿菲爾）;

2015年11～12月，在新加坡的27名激進的孟加拉客工被捕;

2016年8月，新加坡籍支持IS的技工被捕;

2016年8月，一對新加坡夫婦因涉嫌恐怖主義活動被捕;

1991年3月26日，新航SQ117客機被4名巴基斯坦涉恐人員劫機

……

1991年3月26日，新航SQ117客機被4名巴基斯坦涉恐人員劫機

近60年，新加坡不斷遭遇恐怖主義威脅，在與恐怖組織交鋒中積累了一定經驗，可得出如下判斷：

新加坡是國際恐怖組織的襲擊目標之一;

任何性質的恐怖組織都可能在新加坡境內活動;

涉恐人員的身份不分國籍、種族、性別、社會地位、教育程度，他們可能是恐怖組織的一員，也可能不屬于任何恐怖組織;

恐怖主義威脅可能由外來因素演變成本土化威脅;

恐襲模式是多樣化的;

襲擊目標可能是政府機構/設施、私人企業/產業，也可能是政要人物或普通人;

要有效地反恐，必須與他國進行跨境合作，同時實施多層次（包括國家、社會、人民）措施。

新加坡何以被國際恐怖組織“緊盯”

1974年1月31日， 一艘“LAJU” 漁船被4名涉恐人員（2名日本赤軍、2名巴勒斯坦人）劫持

根據以上所列出的新加坡與恐怖組織的交鋒史來看，在2001年以前，恐怖組織在新加坡活動或進行恐怖襲擊的主要目標并不是新加坡本島，要么是為了與涉恐人員所屬國家政府談判而在新劫持人質作為談判籌碼，要么是為了在新進行籌款活動資助隱藏在他們自己國家或其他國家的恐怖組織同僚。但在2001年，新加坡出現了本土化恐怖組織JI之后，局勢有了改變，襲擊目標從境外政府設施演變成新加坡當地政府機構、基礎設施、企業單位等。

除了以往的“基地”組織以及本土化的JI是新加坡的恐怖威脅之外，現在IS成為新加坡新的國家安全威脅。尤其是在2014年伊斯蘭國（IS）正式宣布成立之后，新加坡本島更是他們直接或間接性的襲擊目標。

為什么新加坡本島會成為恐怖組織的襲擊目標？這與新加坡所處的國際地位相關。

（1）新加坡是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國際貿易中心。作為國際金融中心，倘若新加坡被恐怖組織襲擊成功，就非常有可能失去其金融市場優勢及影響力，許多跨國企業（尤其是掛牌上市公司）將會把他們的資產從新加坡轉移到其他國家以降低商業風險。這樣的事件一旦發生，新加坡的經濟體系將會受到重創，元氣大傷。

（2）新加坡是其他國家，尤其是西方國家打擊恐怖組織的支持者。新加坡成為恐怖組織的重要襲擊目標之一，是因為新加坡一直是西方國家打擊跨國恐怖組織強有力的支持國。只要恐怖組織可以成功襲擊新加坡，他們自以為就能打垮西方國家在反恐方面的左膀右臂。

（3）新加坡被視為“軟目標”。既然恐怖組織能在強大的國家中進行一連串的恐襲活動，在他們的眼里，新加坡作為一個小國家，自然會被認為是一個輕而易舉能拿下的“軟目標”。

（4）新加坡是國際旅游勝地。取得國際媒體關注以及造成極大生命損失是恐怖組織進行恐襲活動的主要目的。新加坡每年平均有上百萬的外來旅客入境游玩，一旦在旅客聚集的地區發生恐襲事件，不僅會造成重大死傷，新加坡更會成為國際媒體關注的負面焦點，如此一來，新加坡的聲譽及旅游產業將會遭受重創。

（5）新加坡若被成功襲擊，將使恐怖組織在國際舞臺上制造極大的影響力。新加坡的國家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到位，而恐怖組織一旦能在新加坡本島成功實施恐怖襲擊活動，這將會給該恐怖組織帶來極大影響力，可以在恐怖主義界一舉成名。

新加坡獨特的反/防恐模式

鑒于新加坡是國際恐怖組織的重要襲擊目標之一，新加坡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坐以待斃的空間和機會。因此，以過去與各大恐怖組織交鋒的經驗，新加坡擁有一套符合本國國情的防恐戰略。新加坡擬定的防恐戰略分為三大層面，分別是國家層面、社會層面、人民層面。

國家層面戰略

這一層面的防恐戰略是由新加坡政府發起并主導、各個政府部門/單位積極配合落實，目的是提高政府單位的警覺性及應對能力，降低死傷概率和財產破壞程度，加速恐襲事件偵破的速度，加強政府各個單位之間的反恐協作。國家層面戰略部署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

（1）國會立法：基礎設施保護法。2017年，新加坡頒布基礎設施保護法（Infrastructure Protection Act）。該法案旨在通過保護新加坡的關鍵基礎設施以及具有標志性或具有較高公眾人口的建筑物來保衛新加坡國土安全。根據該法案，受影響的建筑物業主將被要求進行強制性的設施安全風險評估，并以評估結果為基礎對該設施實施適當的安全措施。這些措施包括安全技防部署計劃、安保人員部署計劃、車輛障礙物設置以及加強防爆系統的建設等。新加坡警察部隊可委任安保人員針對被政府視為重點的設施或保護區執行任務。

（2）強化安保監控系統。在全國建立監控網，以加強對各類建筑物和場地的監控力度。這類建筑物和場地包括組屋區、停車場、市中心、連接交通樞紐的街區、學校、商場、醫院、體育設施等人員密集的公共場所。同時立法規定場所業主和大型活動主辦方在必要的情況下，采取安全措施（如安裝監控攝像頭，制定入場安檢措施等）。建立全島性監控網的主要目的是使執法單位能更迅速地察覺并對疑似涉恐人員的行蹤進行軌跡追蹤、身份核實。

新加坡反恐應急編成——反恐隊

新加坡反恐應急編成——機場警衛聯合隊

新加坡反恐應急編成——地鐵警衛隊

2017年，新加坡頒布基礎設施保護法（Infrastructure Protection Act）。該法案旨在通過保護新加坡的關鍵基礎設施以及具有標志性或具有較高公眾人口的建筑物來保衛新加坡國土安全

（3）強化安全隊伍建設，提升反恐應急能力。新加坡警察部隊進行重組并成立反恐部隊，以強化反恐戰斗力，同時成立由特種警員組成的緊急應對部隊，專門應對突發恐怖襲擊事件。另外，強化警察特別行動指揮處和辜加警察團為第二道防線。這樣，一旦恐襲事件發生，執法單位就能在第一時間迅速將涉恐人員控制住。

（4）組織大型反恐演練。自2006年，新加坡就開始在公共場所進行大型跨部門反恐演練。如一系列北極星演練（Exercise Northstar），參與該系列演練的國家部門有警察部隊、武裝部隊、民防部隊、移民與關卡局、海事及港務管理局、人民協會社區緊急應變小組等單位。進行這項演練的主要目的是增強各政府單位應對可能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的能力以及相互配合程度。

社會層面戰略

這一層面是由社會單位自發組織并與政府機構緊密合作開展，旨在平安時期提升自身企業的設施和人員生命財產安全，同時提高企業的防恐意識，在面對恐怖威脅時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社會層面戰略部署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

（1）強化企業防恐意識。自2014年，新加坡內政部與新加坡警察部隊聯合開展向廣大企業界（央企、國企、私企）灌輸公眾防恐教育方面的工作。如為4萬名的士司機、廣大地鐵工作人員（一線及后勤）、公交集團工作人員（一線及后勤）、國內外企業人員等舉辦安全意識課程，教導他們如何識別疑似涉恐人員以及發現可疑人員后如何安全、迅速地向有關當局提供信息。

在商場進行大型反恐演練

在工業區進行大型反恐演練

在清真寺進行反恐演練

新加坡反恐消防隊正在進行演練

此外，新加坡內政部還推出以四大官方語言（英語、華語、馬來語、淡米爾語）為主的公眾防恐教育視頻，這類視頻在各大地鐵站的站臺上滾動播放。實施企業與政府合作的反/防恐戰略，目的是在政府有限的資源下充分調動民間資源進行反/防恐作業。

（2）企業與執法單位進行定期交流。新加坡政府鼓勵各大企業與就近的警察部門建立密切聯系，以使各方在罪案防范和防恐方面及時交流信息，警方可以在第一時間向企業分享最新罪案或恐襲威脅的訊息，企業則可以向警方提供他們所察覺到的異常情況，以此形成鄰里安全情報網，以更有效地協助政府進行反/防恐作業。

（3）設施安全風險評估及落實安全防范方案。雖然到目前為止只有某些設施或建筑物被政府評定為國家重點或特殊建筑物，其他企業設施并不需要進行防恐設施安全風險評估作業，但在新加坡，還是有許多企業（尤其是國內外的跨國集團）都會自發性地聘請第三方專業安全咨詢服務公司定期為他們的辦公室或建筑物進行設施安全風險評估，并設計一套適合本企業的安全防范方案，使得政府在企業防恐方面的壓力減輕了不少。各大企業建筑物強化防恐措施，涉恐人員就無機可乘，難以對企業目標下手。

人民層面戰略

這一層面是由政府各執法、安全以及應急單位直接與民眾建立緊密合作關系網。這一戰略不僅能提升各界人士的防恐意識，在面對恐怖威脅時更能與執法/應急單位加強配合，同時保護好自己。其戰略部署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

（1）強化民眾恐襲威脅意識，提升防恐應變能力。2016年，新加坡警察部隊推出保衛新加坡（SG Secure）平臺。該平臺提供安全培訓課程、反恐演練等活動，以使各界民眾掌握基本反恐以及急救知識。除了參加實體性的培訓課程和演練活動之外，民眾也可以在線上的SG Secure APP向警方匯報可疑活動，如上傳照片、文字信息、發送案發現場位置等，或撥打緊急電話。

產業安全互助組（iSSWG）標志

新加坡國際安全研究與培訓學院設計的安全風險評估模式

新加坡國際安全研究與培訓學院設計的安全防范方案

（2）建立內政團隊自愿資源網（包括警察、交警、消防等）。民眾可以自愿加入執法或應急單位，成為該單位的“志愿軍”，這在和平時期不僅能加強正規隊伍的實力，在國家緊急時期更能成為應急方面的輔助力量。

新加坡組成全民防恐體系

（3）公眾安全與保安計劃。在這一戰略中，各階層民眾可以與政府直屬單位建立密切的合作關系，更好地保衛鄰里的安全。政府直屬單位包含有內政部、人民協會/底層政府委員會組織以及市政會/政府合作單位。政府直屬單位通過構建各類平臺，可以更快速地傳達國家安全措施或訊息給廣大民眾，與此同時，民眾也可以借助這類渠道向政府直接反饋鄰里安全的相關問題或遇到的挑戰，以使政府可以在第一時間協助民眾解決他們所面臨的安全難題。

結語

在新加坡全民防恐戰略中，每個環節（國家層面、社會層面、人民層面）都非常重要，其中一環的脫落或松弛，不法之徒就有機可乘，人民生命財產將會受到極大損失，使新加坡遭遇災難，更會失去建立已久的國際金融中心、國際貿易中心等優勢地位。惟有國家機構、社會組織、民眾團結一心，不同階層的人員都能拋開私心，積極建立密切的互助關系，國家安全防范嚴密，恐怖組織（無論是境內或境外）就無從下手。

在新加坡，反恐/防恐不僅是國家機構的職責，更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

編輯/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