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自貿港奏響“康養文旅大機遇之春”

陳小平

海南自由貿易港，“一港”龍頭牽引“四島”，即：

多元文化旅游島；國際養生長壽島；

旅游醫療康樂島；世界生態宜居島。

2020年6月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震撼發布《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號召海南省和中央各有關部門協同協力，共同打造以“零關稅”為基本特征、以“制度集成創新”為基本內核、既與世界接軌、又有中國特色、且與粵港澳互補共進的全島全域的“海南自由貿易港”。

此番海南開關封島，有何獨特商機？除了自由貿易產業龍頭，其他產業有何發展新趨勢？海南原本得天獨厚的大健康、大旅游以及大文化產業等，有何新的投資與發展機遇？……

筆者認為：要認知并發掘海南自貿港新背景下各大產業的新商機，當從海南自貿港的基本內核——“制度集成創新”的內涵與外延著眼、入手；從海南特區借勢自貿港制度集成創新的東風而優化升級其發展戰略的方向去探尋、捕捉。同時，結合自身的優勢與特點，選擇各自的契機與定位，共享自貿港的新時代大機遇，共建對標全球最開放、最先進范本的世界級的海南自由貿易港！

自貿港制度集成創新的核心內涵

中央要求：建設海南自貿港，“要以高水平開放帶動改革全面深化”，“要加強改革系統集成”，“要把制度集成創新擺在突出位置，高質量高標準建設自由貿易港。”改革對象，正是制度；制度創新，就是變革。中央上述要求，提綱挈領，切中內核，直指海南建設自貿港的核心內涵。

制度集成創新，并非單兵突進；改革系統集成，更非瘸腿跛行。

宏觀上，應當“五位一體”，系統集成。正如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以下簡稱《總體方案》）在“指導思想”中開宗明義所指出的：要“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即：應從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生態等方面的多種制度以及體制機制入手，全方位、系統化地進行集成創新與配套改革。

微觀上，則更是包羅萬象，更應全面配套。經濟領域便應包含：貿易、金融、財稅、土地、旅游、康養、文旅、科技、農林、工礦、安居、網絡、環境、資源等方面的制度與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也要同步配套、系統集成地進行改革創新。

可見，制度集成創新是一項浩瀚而嚴謹的大系統工程。只有“五位一體”的集成化、系統化、全方位創新變革，方可期待其爆發強大的“合力”，推動“海南自由貿易港”這艘新時代巨輪，高揚“引領我國新時代對外開放的鮮明旗幟”，不可逆轉地駛向自由化、法治化、國際化的正確航道！

從中央《總體方案》和此前《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以及此后的《中共海南省委關于貫徹落實<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的決定》（以下簡稱《省委決定》）等相關文件之中，便可探究、提煉出海南自貿港制度集成創新的“五位一體”核心內涵。

（一）經濟體制的創新變革

以“一線”放開、“二線”管好、“島內自由”的全島封關運作為基本形式，以“零關稅”“零壁壘”為基本特征，以“五大自由一有序”（貨物貿易進出境自由便利、資金進出境自由便利、投資境內外準入公平自由便利、人員進出境自由便利、運輸境內外往來自由便利和信息數據安全開放有序流動）為基本運行機制，以中、外、公、私各類所有制市場主體一律平等、公平競爭、法治化監理為基本運行規則，打造國際化自由貿易港系統模式。

（二）政治體制的創新變革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以“民主法治更健全”為宗旨，以率先實現治理體系現代化為目標，以深化政府機構改革、轉變政府職能、進一步優化海南大部制改革為抓手，以協商民主和輿論監督為兩翼，以民主立法、科學決策、高效行政、公正司法、有效監督并相互制衡為主體，探索并試行一種對標國際、適合國情、廣得民心、適應國際化、法治化自由貿易港運行要求的政治體制新模式，為全國政治體制改革和治理體系現代化而先行先試。

（三）社會體制的創新變革

以現代文明和多元和諧為導向，以先行先試、打造共商、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模式為目標，實行以公民身份證號碼為統一標識、全島統一的居住證制度，突出公民身份主體及其權利和義務，提升公民意識，培育公民社會，以共商共建化解社會矛盾，以共治共享達成社會和諧。賦予行業組織更大的行業管理自主權，發揮其在市場秩序維護、標準制定實施、行業糾紛調處中的重要作用，探索行業協會管理行業和管理社會事業新機制。賦予社區更大的基層治理權限，加快社區服務優化與治理創新。構建一套與國際化、法治化的自由貿易港相協調的現代社會官民共商、公民共建、多元共治、全民共享的社會體制機制。

（四）文化體制的創新變革

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公正、和諧等）為導向，以“同舟共濟、和合共生”的中華和諧文化為本源，以東西方文明互動共進、多元共榮為目標，以學術文化、公共文化等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互動并進為雙輪驅動，以海南歷史形成的本土文化、中原文化、南洋文化、媽祖文化以及儒釋道耶回文化等與現代中外文化兼容并包的文化沃土為基石，敞開胸懷歡迎東西方文明和世界百族文化薈萃于海南自貿港。通過交流互鑒，多元共融，把海南打造成東西方文明互鑒共進、世界多元文化互動共榮的“國際文化旅游島”。

（五）生態治理的創新變革

以“創新生態文明體制機制”為導向，以建設“生態環境世界一流的自由貿易港”和“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為目標，健全自然資源產權制度和有償使用制度、自然保護地內自然資源資產特許經營權等制度。探索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建立山水林田湖草海系統修復和綜合治理機制，建立健全政府主導、企業和社會參與、市場化運作、可持續的生態保護補償機制，把海南打造成風光旖旎、生態和諧、具有世界級引力的“國際生態宜居島”。

自貿港制度集成創新的系統效應

海南自貿港及其制度集成創新是新時代的要求，它必然促成海南特區“五位一體”總體布局與發展的系統化轉型升級。這首先應體現為海南特區發展戰略的新一輪轉型升級。發展戰略是綱，綱舉目張。發展戰略方向定位精準，便能導引出系列化的可行策略與實施步驟，亦能從其發展方向、系統策略及其步驟安排之中，派生與捕捉系列化的各大產業商機。可謂是“制度集成創新”必將引發“商機集成輻射”。海南特區創建32年來，在發展戰略上大致經歷了三次大的轉型。從中亦可管中窺豹式地探視出各大產業商機的動態演繹與升級。

（一）海南大特區發展戰略轉型

1988年，海南從海防前線的祖國南大門，驟然轉型為中國最大的特區和特區省。其發展戰略，從過去以農漁業和橡膠業為產業主體的自給自足、守護海疆的島嶼經濟與社會功能定位，轉型升級為以經濟體制改革為主導、結合探索政治體制改革的全國改革開放超前試驗區。經濟上，用足用活中央給予海南的特殊政策，立足海南資源優勢，倚靠大陸腹地，大力吸引外資，參與國際大循環，建立具有海南特色的外向型經濟結構。率先實行多種所有制平等競爭、資源配置由市場主導的市場化體制。政治上，充分運用中央和全國人大授予海南的改革自主權和地方立法權，積極探索“小政府大社會”、省直接管轄市縣、黨政機關績效評估公平考任等政治改革，構建一套與特區市場經濟相適應的轉變職能、精簡高效的黨政機構體系。

上述先行探索為其后全國實行市場經濟所要求的機構全面改革等積累了寶貴經驗。正如1987年9月26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建立海南省及其籌建工作的通知》所要求的：“海南建省后……要符合經濟體制和政治體制改革的要求……機構要小……要突破其他省、自治區現在的機構模式，使海南省成為全國省一級機構全面改革試點單位。”

其時，在海南大特區創建之初，便有廣東省經濟學家提出把海南建成“經濟自由島”的構想。筆者本人也曾撰文提出“要把海南構建成社會主義全方位自由島”，其相關論文于1989年4月獲國家級獎項。此后不久，海南省委書記、省人大主任許士杰的兩大青年理論高參李永春、遲福林，率先提出了海南全島封關運作、建設海南特別關稅區（即自由貿易港）的建議，獲得了許書記的高度贊賞和認可。雖憾許書記壯志未酬身先去，但可告慰夢想今日終成真！

（二）海南國際旅游島發展戰略轉型

2010年，海南國際旅游島的創建與發展，促使海南發展戰略相應轉型。《國務院關于推進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為之確立了定位和基調，即：充分發揮海南的區位和資源優勢，建設海南國際旅游島。構建更具活力的體制機制，積極發展服務型經濟、開放型經濟、生態型經濟，形成以旅游業為龍頭、現代服務業為主導的特色經濟結構，對全國調整優化經濟結構和轉變發展方式發揮重要示范作用，在改革開放和科學發展方面走在全國的前列。把海南建成“我國旅游業改革創新試驗區”，建成全域的“世界一流的海島休閑度假旅游目的地”，建成“全國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區”。在全域旅游和生態文明建設領域為全國先行探索經驗，逐步將海南建設成為生態環境優美、文化魅力獨特、社會文明祥和的開放之島、綠色之島、文明之島、和諧之島。

（三）海南自由貿易港發展戰略轉型

如今，海南特區戰略定位再次轉型升級。其發展戰略，自然亦當及早對應國際化、法治化的自由貿易港，相應予以全面轉型升級，并盡快研制《海南自貿港發展戰略與系統化策略》，盡快制定《海南自由貿易港總體方案實施細則》。

關于海南自貿港發展戰略，筆者在此建議：

以零關稅、零壁壘為基本特征的自由貿易港為龍頭，以制度集成創新為核心內涵的系統化、全方位、超常規改革開放為動力，以貨物、資金、人員、信息進出自由和金融創新為脈動，以熱帶農業與和諧生態為基石，以多元文化和前沿科技為兩翼，牽引康養、旅居、文創、加工業等各大產業融合發展并全方位升級。在“三區一中心”（全面改革開放試驗區、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國際旅游消費中心和國家重大戰略服務保障區）的戰略定位基礎上，聚焦發展“五大產業”（大旅游產業、大文化產業、大健康產業、現代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合力打造“一港四島一天堂”（海南自由貿易港、多元文化旅游島、國際養生長壽島、旅游醫療康樂島、世界生態宜居島和國際免稅購物天堂）。為全國改革開放和治理體系現代化先行試驗，為“五位一體”全面改革系統化集成、制度化創新探索新路，為建成政治民主、經濟繁榮、社會和諧、文化多元、生態宜居、人民幸福的社會主義共和國而打造區域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