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費，走近尼日利亞人的捷徑

本報駐尼日利亞特約記者 思銳

在尼日利亞，小費不僅代表酬謝，還代表承認、友好、贊美等等，這是一種文化，如果懂得小費之道，那么你在當地就會暢通無阻。可以說，小費是走近尼日利亞人的捷徑。

小費對尼日利亞人來說，是錢，更是一種肯定。很多情況下，即使你不給小費，一句贊美的話，也會像小費一樣有效。給小費，對于尼日利亞人來說，是一種分享，可以發揮不同的作用。到了選舉季，你會發現，政客們的車隊帶著一堆堆現金，通過選區時，他們會拿著不同面額的鈔票發給路邊的人，面值從50奈拉（約合1元人民幣）到1000奈拉不等。這是在拉選票，也可以叫小費，是幫投票的小費。

可能有人認為，尼日利亞人要小費是欺負外國人。這是大大的誤會。事實上，他們認為你一個外國人能來到尼日利亞，都應該是有錢的。

當你路上遇到警察或者大兵，雖然有規定不讓他們向外國人要錢，但是在有獨立執法權的時候，大概率他們會讓你把車停下來，有人和你要水喝，你要是真的給他水，那你就錯了，他要的是買水的錢，而其實他并不渴。如果是夜里，沒準他會和你說，他想喝咖啡，他在保障你的安全，而他很困。如果你經濟上不是很窘迫，筆者建議，就給他10元人民幣，這點錢能換來他一天的快樂，也值了。

在尼日利亞首都阿布賈某一個十字路口有一位警察，他常常手腳并用，金雞獨立，一只手阻止一個方向通行，另一只手來指揮直行，一只腳站著，而另一只腳則用來指揮左轉彎。他每天從早上8點開始工作，一直到晚上都在那里忙碌，累了就蹲下歇一會。經常會看到有人在開車轉彎的時候，打開窗戶，迅速地塞給他一點錢，他心領神會地收下。筆者也很喜歡他，說不定哪天也會褒獎他一下，給他500奈拉。

當然，可能不少人擔心，這樣會不會把當地人“慣壞”？確實，尼日利亞人口接近2億，有一些人貪得無厭也很正常，當嘗到了甜頭后，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索取，那么你就要拒絕。

如果你經常用現金，就會發現，尼日利亞的紙幣大部分都很舊很舊，恨不得快揉爛了。但這不是因為鈔票的紙張質量差，而是因為在尼日利亞，如果不是地位懸殊，當地人不會把錢打開給人，而是卷成一小團，或卷成細條，快速塞到對方手心里，對方心領神會，向他握手致意，收下小費。不管紙幣多爛，尼日利亞人都不會在意。

對于很多中國人來說，只要有手機就可以走遍全中國，移動支付解決了很多問題，但是如果你來非洲，筆者建議你身上還是帶點紙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