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期本刊有一篇《女性藝術家爭奪話語權》,巴塞爾與瑞銀集團共同用數據證明了女性藝術家在藝術市場中的價值。美國女性主義藝術家海倫·艾龍(Hcl e ne Aylon)因新冠肺炎離世讓圈內圈外震驚,中外美術史中一直缺席的女性聲音在最近兩年中不斷被重提。
作為藝術家身份的女性,在歷史的長河里總是寥若晨星,很少作為獨立個體的存在。整個藝術史里的所有敘事,重大的藝術運動和藝術大師還是以男性為主,女性只是男性藝術家們的妻子、情人或繆斯。
工業時代帶來社會的巨大變革,帶來各種的認知和學識不斷更新,給處于這種變革下的女性帶來了不一樣的時代。從那個時代開始,女性意識的覺醒就如一種馬踏平川的趨勢向前,而且任何阻力都阻擋不了一個有自己意識,有自己獨立思維的女性向前邁進的腳步。
應該感謝由“現代藝術之父”馬塞爾。杜尚協助古根海姆博物館館長佩吉。古根海姆,策劃了藝術史上,第一個只有女性藝術家參與的展覽。在1942年的紐約,那是女性以獨立身份甚至以群體的形象站到世界的前端被看見。
藝術中女性意識的覺醒,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以“女性態度”為特色的個人經歷,讓藝術家們的創作主題和視角煥然一新。畢竟女性的視角和男性視角太不一樣了。女性藝術是在視角中顯現出自己的獨立價值。而以性別論藝術的意義也正在于:女性藝術的出現和發展,補充了藝術史的一個空白——以往藝術史,基本上是一部男性的視覺經驗史,而女性視覺經驗的展開,才使這部歷史變得完整。
近年來,逐漸風靡世界的女性藝術家和優秀作品更是層出不窮,她們在找回自我立場,同時也代表世界女性對權益發出呼聲。
女性藝術家們在以自己的藝術語言來表達自身獨有的視覺經驗和心理體驗,才能達到與男性藝術家們共同創造完整而又豐富的藝術世界。
這一期的所有欄目文章集結完成后,大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在有意無意之間,在明線與暗線之下,這期雜志的內核中有很多內容與女性相關。遙遠如絲路藝術中神秘不知來自何處的持花少女符號,那時候是被動的被觀望者;衍變到現代,越來越多出現在男兒當家的雕塑界里的女雕塑家,成為主動的觀望者……
女性,從千年前的被觀望者,到成為今天主動的觀望者,說明人類文明已經前進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