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魏晉時期嵇康所著的《養生論》,是我國第一部較全面系統的養生專著,其中蘊含的養生哲理,讓后世養生家如陶弘景、孫思邈等人都很受啟發。
對于養生的難處,嵇康總結出有五難。他認為,解決了這五難,才能健康長壽。哪五難呢?“名利不去為一難,喜怒不除為二難,聲色不斷為三難,滋味不絕為四難,神慮精散為五難。”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過度追求權勢錢財;情緒不穩定,喜怒不控制;迷戀女色,縱欲無度;管不住嘴,嗜食高蛋白、高脂肪、高糖、高鹽菜肴,飲食不節,嗜煙酗酒;考慮問題太多,多思多憂,活得太累。這些都是養生的大忌。對某一個人來講,雖然這“五難”不一定全有,但如有其中之一二難,也就大為不妙,說不定連生命就栽倒在這一二難中。
其實,早在南北朝時,華佗傳授吳晉作的《太上老君養生真訣》中就已提出養生要除六害:“一者薄名利,二者禁聲色,三者廉貨財,四者損滋味,五者除倭妄,六者去妒忌。”細看這“六害”,與上面所述的“五難”內容相同,含義基本一致,也可能“五難”是在“六害”的基礎上形成的。

今天看來,古人的這些養生論述,對于現代人仍有著非常現實的教育意義與借鑒價值。
(文/郭旭光)
鼠姓是很古老的姓氏,它有兩大源頭。其一源于子姓,出自商末周初鼠族,屬于以圖騰標志為氏。以圖騰為姓氏,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大概這支鼠族十分崇拜老鼠。這支鼠族在齊宋邊界定居,就以鼠為氏了。戰國初年,田代姜齊,鼠氏多改為諧音之蘇氏、舒氏、束氏、菽氏、殳氏、戍氏、俶氏等。
其二,源于突厥族,出自唐朝時期西突厥阿史那部鼠尼施部落,屬于以部落名稱漢化為氏。
鼠尼施是西突厥一個很強悍的部落,以大鼠(貂、貉)為圖騰和貂尾纛為徽志旗幡,以突厥語尼施(即草原明珠)為部落名稱,因此唐王朝史官稱其為鼠尼施。西突厥滅亡后,唐朝將鼠尼施部遷至川黔地區,與西羌部落融合,成為西南少數民族的先民之一。至今,貴州有彝族、云南有傈僳族以鼠為姓,據考證,就是源自鼠尼施部。
十二屬相與十二地支搭配,子鼠恰是搭檔。不過這種搭配出現較晚,大約在東漢時期。而子姓乃商朝的國姓,是很古老的姓氏。第一支鼠姓就源自子姓,大概跟商朝有點親戚關系,這么算來子姓也是半個鼠姓了。
有鼠姓,自然也有鼠名。現代人也有以鼠為名的,如2008年(鼠年),天津市曾經做過調查,發現了12個名字中有鼠字的人。
(文/古傲生)
影視劇中,由于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緣故,有時會看到“懸絲診脈”這種貌似高超的中醫學診斷技術。
懸絲診脈是指病人和醫生不見面,把一根絲線系在病人的寸口脈部位,然后通過按診這根絲線來診脈。歷史上有孫思邈(541—682,有爭議)為唐太宗李世民的長孫皇后懸絲診脈的傳說。據說開始的時候,宮廷御醫把絲線拴在冬青根、銅鼎的腳、鸚鵡腳上,讓孫思邈來診脈,結果孫思邈還真識別出絲線沒有拴在皇后的手腕上,后來孫思邈通過懸絲診脈判斷長孫皇后是滯產,開了一副催生的方子,使得皇后順利分娩。于是,懸絲診脈成為中醫診病的神奇技術。
真的能夠懸絲診脈嗎?這一點,曾為“北京四大名醫”之一的施今墨(1881—1969)的說法應該比較中肯客觀。施今墨認為“懸絲診脈”這種形式在宮廷醫療的歷史上確實存在過,不過醫生對病情的判斷顯然不是靠懸絲診脈所得的資料,因為醫生懸絲診脈的前后或同時,都能通過后妃們的貼身太監打聽清楚病情,病情清楚后,醫生已經是成竹在胸,因此,“懸絲診脈”純粹變成了一種形式。
飛白書源于八分書,是隸書八分體演變而成的,其內涵包括隸書中的“飛”與線條中的絲絲露“白”,并不是簡單的因為墨的干涸而筆畫露白。飛白書在墨法上要求黑、白相間,以體現“白”的特點;在形體上要求用波磔的飛揚體勢,以體現“飛”。傳說漢朝書法家蔡邕到皇家藏書的鴻都門送文章,他在等待被接見時,看到門外工匠在用掃把蘸石灰水刷墻,每一刷下去,白道里有些地方透出墻皮來。蔡邕回家不斷練習,獨創了黑色中隱隱露白的筆道,即“飛白書”。
至唐代,飛白書仍然盛行,唐代的皇帝還寫飛白體賜給臣下作為禮物:“伊唐二葉,迨及高宗。威所留意,亦云盡工。分賜宰弼,渙揚古風。”飛白書因為本身的特點,所以被稱為“空蒙蟬翼之狀,宛轉蚪驂之形。斕皎月而霞薄,揚珍林而霧輕”。

古代詩人詞家吟詠“元日”之作品可謂多矣,宋代王安石的《元日》,堪稱是最經典的代表作,詩曰:“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詩中第二句“春風送暖入屠蘇”的“屠蘇”一詞,歷來眾多注家都解釋為“酒名,屠蘇酒”。這似乎有其道理:一、屠蘇酒是古代名酒(一說藥酒),《荊楚歲時記》中已見記載;二、正月初一飲屠蘇酒是古代一種歲時風俗;三、與歡度新春上也連得起來。
然而,筆者檢閱一些辭書和相關古籍,覺得若把《元日》詩中的“屠蘇”作為“房舍”解,似乎更為適宜,也更能體現原詩的境界。因為,“春風送暖”同喝“屠蘇”沒有邏輯關系,而且“屠蘇”前有一“入”字屬于搭配不當。
《辭海》注釋“屠蘇”條有三義,其第三種注釋是“房屋,草庵”。《漢語大詞典》中,“屠蘇”條有五義:一草名;二即罘罳;三平屋、茅庵;四帽名;五亦作“屠酥”,藥酒名。
“屠蘇”為房屋解亦見史料記載,《宋書·索虜傳》:“(拓跋)燾所住屠蘇,為疾雷擊,屠蘇倒。”仇兆鰲注引《杜臆》:“錦屠蘇,天子之屋。”唐代韓諤《歲華紀麗》的《元日》篇“進屠蘇”注:“俗說屠蘇乃草庵之名。昔有人居草庵之中,每歲除夜,遺閭里一藥貼,含囊進井中,至元日取水,置于酒樽,合家飲之,不病瘟疫。今人得其方而不知其人姓名,但曰‘屠蘇’而已。”
所以“春風送暖入屠蘇”,就不宜理解成“春風把暖氣吹進了屠蘇酒中”,或者“喝了屠蘇酒,暖洋洋的,感覺到春天已經來了”。而將“屠蘇”作為房屋解,那么,“春風送暖入屠蘇”就可譯為“春風把暖氣吹進了房舍內”。聯系到《元日》詩中第三句“千門萬戶”得到初升陽光的遍照,再聯系詩中第四句,在房舍的大門上用新門神(新桃)換掉了舊門神(舊符)的描述,就可以佐證第二句解為“春風入戶”比歷代眾多注家所釋“春風入酒”,更為連貫和確切些。
(文/朱明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