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情于聲，以聲傳神
——談談voice在人物描寫中的妙用

◎ 浙江省杭州學軍中學

在浙江省新高考寫作題型讀后續寫中，人物塑造往往是敘事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項內容。筆者在批閱高三學生的讀后續寫作文時，發現部分學生經過高一高二的積累，已經能夠靈活使用各種外貌、心理、神態、動作描寫的語言，在敘事過程中比較自然地將故事中的主人公塑造到位，突出其性格特點，與故事的發展恰到好處地結合。但是，筆者也發現有部分學生重敘事輕描述，以故事講完為主要行文目標，對主人公性格特點或心理走向把握不夠得當，在用英語詞句表達時詞不達意，無法準確闡述想要表達的內容。究其原因，還是原汁原味的英語輸入不夠，待到用時便捉襟見肘，因此筆者常常鼓勵并推薦學生進行英語原版小說的閱讀。

學生在閱讀中，對新單詞進行積累固然有必要，但有些熟悉詞匯在小說中多次出現，而學生對其搭配的用法如果不太了解，也應該查閱詞典，溫故知新，積累地道用法。

譬如，最近筆者帶領學生閱讀了John Boyne的小說《穿條紋睡衣的男孩》（The Boy in the Striped Pyjamas）時，發現作者喜歡使用“voice”一詞來描寫人物說話時的語氣、神態或心理。書中主要有兩種用法：一是用“in a/an...（adj）voice”這一搭配來表現說話者的語氣、神態和心理；二是用“voice”的其他搭配形式來表現人物心理、神態或形象。

一“in a/an...（adj）voice”的搭配應用

1“.Bruno,I want you to go upstairs and unpack and I want you to do it now,”said Mother in an unfriendly voice,and he knew that she meant business so he turned round and marched away without another word.（第二章 “布魯諾，我要你上樓拆包，你現在就去。”媽媽用不友好的語氣說。他聽出媽媽是認真的，所以就什么也不說，轉身離去。）

此處“in an unfriendly voice”表現了媽媽的不耐煩心理。

2.“Not the type of children I want to play with,”said Gretel in a determined voice.（第四章 “不是我想要一起玩的那種孩子。”格蕾特爾堅定地說。）

此處“in a determined voice”表現了格蕾特爾的篤定判斷。

3.“Maria,”she said,in a startled tone of voice.（第五章“瑪麗亞，”她以驚訝的語調說。）

此處“in a startled tone of voice”表現了媽媽的驚訝。

4.“Well,we are home,Bruno,”he said finally in a gentle voice.“OutWith is our new home.”（第五章 “哦，我們已經在家里了，布魯諾，”他終于溫柔地說，“奧特維茲就是我們的新家。”）

此處“in a gentle voice”表現了爸爸當時對布魯諾的耐心。

5.“Bruno...”said Father in a tired voice.（第五章 “布魯諾……”爸爸疲倦地說。）

此處“in a tired voice”表現了爸爸的態度從耐心到厭煩的轉變。

6.“Go to your room,Bruno,”he said in such a quiet voice that Bruno knew that he meant business now,so he stood up,tears of frustration forming in his eyes.（第五章 “回你房間去，布魯諾，”他的語氣如此平靜以至于布魯諾明白爸爸現在是說真的，于是他站了起來，眼睛里泛起沮喪的淚花。）

此處“in such a quiet voice”表現了爸爸下定了決心要結束對話，沒有商量的余地。

二“voice”的其他搭配

7.Her voice cracked suddenly and she sounded as if she might cry.（第六章 她的聲音突然變嘶啞了，似乎要哭起來。）

此處“her voice cracked suddenly”表現了瑪麗亞悲從中來的感受，她難以接受布魯諾的爸爸，這個她眼中的好人，作為一名軍人的所作所為。

8.“Say goodbye to Karl and Daniel and Martin? ”he continued,his voice coming dangerously close to shouting,which,was not allowed indoors.“But they’re my three best friends for life!”（第一章“和卡爾、丹尼爾及馬丁說再見？”他繼續說著，聲音幾乎已經接近喊叫了，這在家里是不被允許的。“可他們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三個朋友啊！”）

此處“his voice coming dangerously close to shouting”是獨立主格結構在句子中作狀語，表現了布魯諾聽到要搬家離開他的好朋友們時難以抑制的驚訝與難以接受的心理。

9.Nor were their voices so booming or their boots so polished.（第五章 他們的聲音不如爸爸的洪亮，他們的靴子也不如爸爸的锃亮。）

此處“booming voice”既用對比的手法側面描繪了爸爸精神抖擻、力量十足的軍官形象，又描繪出小布魯諾對爸爸的崇敬心理。

10.“But you will be quiet now,”said Father,raising his voice and interrupting him.（第五章 “但你現在給我安靜，”爸爸抬高音量打斷了他。）

此處“raising his voice”作為伴隨狀語，表現了爸爸此時的心里已經有所惱怒。

由《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得到啟發，筆者結合《牛津高階英漢雙語詞典》（第八版，商務印書館2014年出版）中“voice”作為名詞的第一條解釋，將其在人物描寫中的用法做一個小結：

1“.voice”可以構成“in a/an...(adj)voice”的搭配來表現人物說話時的語氣、神態或心理。

詞典例句（詞組）：

to speak in a deep/soft/loud/quiet,etc.voice（低沉地說、輕柔地說、大聲地說、輕聲地說等）

“I promise,”she said in a small voice(=a quiet,shy voice).（“我答應。”她小聲說。）

2“.voice”可以與“raise”，“lower”，“keep down”等搭配，表現人物動態的心理變化。

詞典例句（詞組）：

to raise/lower your voice（提高嗓門、降低聲音）

Keep your voice down(=speak quietly).（說話輕一些。）

3.可以通過“voice”加動詞的搭配來表現人物心理。

詞典例句：

Her voice shookwith emotion.（她激動得聲音顫抖。）

筆者的學生在習得了以上“voice”在人物描寫中的用法后，將其靈活應用于讀后續寫的練習。例如，在練習2018年6月浙江省高考真題卷時，較好地在續寫父子騎馬迷路的故事中應用了“voice”。

續寫第一段中，面對突然出現的兔子，可通過心理、神態或語言等細節描寫表現人物的興奮和好奇。若設計馬受驚狂奔的情節，可通過心理、神態、動作或語言等細節描寫來表現人物的恐懼。有學生描寫“我”看到兔子時的興奮：“Look!A rabbit!Dad!”I couldn’t help shouting in a cheerful voice.有學生描寫馬受驚狂奔后“我”的驚恐：“Dad!I couldn’t control it!”I shouted in a startled voice.有學生描寫父子倆走失分開后通過聲音來找到對方：After seemingly long hours,there came a loud cry of my dad.As a quick response,I shouted in a loud voice.“Dad,I’m here!”Tracing my voice,Dad finally found me and we got reunited.

續寫第二段中，可通過環境描寫以及心理、神態、語言、動作描寫生動形象地展現人物情感的變化：害怕、焦急、后悔、冷靜、如釋重負、愉快等。有學生描寫“我”迷路后的害怕：“Dad,where are we now?”I said in a worried/trembling voice.有學生描寫爸爸冷靜地安慰鼓勵“我”：“Don’t worry.We’ll find a way out.”Dad said in a calm/deep/confident/gentle voice.有學生描寫父子倆找回原路或找到叔叔后的愉快或興奮：“Uncle!We’re here!”I shouted at the top of my voice cheerfully/excitedly.

寓情于聲，以聲傳神。只要運用得當，一個簡單的基礎詞匯“voice”在人物描寫中就可以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相信經過長期積累，學生們能將基礎詞匯的地道用法積累到位，逐步提升對人物的描寫能力，提高寫作流暢度，達到良好的敘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