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小高鬼

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拯救文明的發展，也能摧毀文明的進程，它是什么呢？

一、什么是地球人

“什么是地球人？”的問題，在迎接地球人訪問團的飛船將要抵達天狼星第四紅伴星之前，成為天狼星人的熱門話題。

在他們無聲無息的，仿佛云團的意識流的語言圖譜中，幾個最具代表性的主流猜想，逐漸被天狼星人的有形語言推到意識流的頂端，翻譯成地球主流語言是這樣描寫的——

“天狼星人與地球人有血緣關系，體內流淌著高貴而湛藍的血液;一對黑黢黢的風洞狀眼睛閃爍著不安的光芒;眼的兩側偏后的位置，各有一只辨別聲音的器官叫耳朵，從相貌與進化論上分析，比沒耳朵的天狼星人略顯遜色一些;眼下正中央的位置，高聳的鼻頭凌駕在大嘴巴上方，偶爾會流出一種透明的粘稠狀液體，宛如天狼星人有形語種的液態化;地球人的雙臂和雙腿因艱難的生存環境，而進化得非常靈巧;三至五米的小體型足以將猛犸獸的大牙齒掰成兩瓣！哦哦，別問我猛犸獸是什么？我也沒見過。”

“從地球人需要我們親自迎接的事情上分析，他們當中絕頂聰明者的智力僅次于天狼星人的幼兒期。但是地球人生命延續的方式優勝于天狼星人，他們采用一種古老又神秘的生兒育女的基因遺傳技術，每過幾十年就更新一次生命，周而復始不斷循環新生命，相比天狼星人剛一誕生就被定制此生只有短短的五十萬年，簡直是令人向往不已。可憐的地球人需要二氧化碳、蛋白質、液態水、太陽光和土壤、植物等等多種多樣的元素維持生命，這并不表示地球人的貪婪，而是說明地球人的脆弱，以及對資源的依賴性強，因此他們離不開地球，迄今為止也沒發現我們。他們落后的群居生活方式，彼此之間不離不棄，羈絆于各種復雜關系，恰恰證實了地球人沒有野心，不具有攻擊性，對天狼星人完全不構成威脅。”

“地球人的文明程度是奇妙的，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起源，將自身的誕生方式定性為未解之謎，同時從未停止過對地球人滅絕方式的種種設想。如此滑稽的想法表現出地球人軟弱的一面。由此可以斷定，他們至今也不知道我們的祖先創造他們的秘密。地球人能夠創造出原始的太空飛行工具，沖出保護他們的大氣層，在數億萬計的星系中，探測同樣具有吸收光譜線的行星大氣層，以此為依據來判斷他們不孤獨，或者企圖找到第二顆地球。這種愚蠢而可笑的行為應該受到制止，甚至審判……”

第四紅伴星的飛船停泊區上空，地球人大猜想的意識流語言緩緩漂移，紅藍白的極光慢騰騰地閃爍，參與討論的天狼星人達到了空前規模。

“這些人的腦洞被隕石撞出了坑嗎？竟能設想出這么滑稽的地球人。”名叫小啟點的天狼星人被族群長招來，負責在此區域和他的十萬個親兄弟迎接地球人訪問團的到來。

“小啟點，你的話與主流語相悖，快收回你的話，別讓大家看見你的話。”大啟點是小啟點的第一萬八千號哥哥，因為他們所在的恒星隕石觀察點相距較近，所以平常交流較多，關系不錯，“關鍵時期，必須營造友好的言論氛圍。”

小啟點將說出去的話，在即將上浮到主意識流之前，吸進肚子里，在體內格式化后，變成氧分子。

“改成定點私聊模式！”大啟點說，“你知道族群長會議為什么要迎接地球人參觀天狼星嗎？”

“之前聽說過！”小啟點說，“在某些地球人的記憶中，并未抹掉我們是他們的同類，地球人希望得到我們的援助，讓他們停滯不前的科技突破壁壘。”

“這是族群長們的公開說法！”大啟點將意識流語言再次降低為加密模式，說，“真正的原因恐怕并非如此。”

“那會是什么呢？”小啟點盯著恒星擺動捕捉器上的銀河系坐標點，忽然發現天狼星的飛船光譜，“他們快回來了！”

“如此隆重又高規格的歡迎場面，隱藏不住答案的。”大啟點抖抖軟噠噠的肩膀，瞥見族長信使向他們緩緩走來。

“信使大人，您的精神狀態真好啊，一會功夫就來到我們這兒了。”大啟點用紅色意識流語言向信使大人問候。

“那是當然的！”信使大人說，“能夠親自參與天狼星誕生一百億年慶典，迎接地球人訪問團，是我畢生的榮耀。”

“啊？”大小啟點同時發出白色的疑惑式語氣。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嘖嘖，真是兩個恪盡職守的兄弟。”信使大人站在大小啟點面前，為他們糾正了松松垮垮的站姿，說，“我正在你們兄弟當中挑選助理，負責向地球人訪問團送禮物和其他事宜。現在，你們兩兄弟可以出列，緊隨在我身后。”

“是！”大啟點受寵若驚，急忙催促木訥的小啟點跟在信使大人的身后，一團殷紅而顫抖的氣流語表達出他的激動心情。

信使大人帶領大小啟點在來到宴會場，對負責搭建會場設施的族團小隊提出進一步要求，在天狼星灰白系主色調的基礎上，融入地球淡藍色的氣氛，臨時搭建的九大行星發光體星球橋，要將地球的主位朝向飛船艙門開啟的方向。另外，又對歡迎口號使用的顏色順序予以強調，以紅藍白三色為主，按照主語變色，在地球人聽不懂的前提下，要讓他們看得舒心。

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小啟點跟隨信使大人來到迎接點，恭候天狼星飛船的降臨。神秘的地球人訪問團面紗即將揭曉。

二、地球人表彰大會

深邃縹緲的宇宙空間中，忽然出現一個璀璨的銀色亮光，好似宇宙溫柔地睜開眼，釋放出瑰麗的極光。

一顆雙半圓并攏的液態體球型飛船，從眼睛里飛出來。超時空的降速飛行，在它的外部輪廓中出現了一圈螺旋式氣態風暴，蕩起一波波的宇宙漣漪，美輪美奐的景象，令十萬名天狼星人歡迎列陣齊刷刷抖動起來，好像同時打了個兩個趔趄。

飛船終于在第四紅伴星停泊口上空懸停下來，圓球體如河蚌張口，從中間吐出白色的舌頭——主芯艙。

錐形的主芯艙徐徐降落在泊位上，艙門緩緩打開，被視為天狼星人最偉大的英雄探險家——藍體使者站在艙門口，向眾人揮舞大觸手。

“那是什么動作？”小啟點向大啟點私聊道。

“可能是請求幫助吧？”大啟點說。

但見信使大人莫不出聲，只是揮手，迎接列陣傻傻地注視著英雄規律。

高高在上的藍體使者低頭睨向信使，向他發出一句私聊氣體語：沒收到信息嗎？可以歡迎了，要讓地球人感受到我們的熱情。

信使大人恍然大悟，原來藍體使者也需要地球人的歡迎儀式。他立即向十萬名迎接隊伍發出紅色氣體語。霎時間，飛船泊口上空出現了一簇簇紅色氣流柱，密密壓壓地好像一片紅色樹林，緩緩上升到九大行星發光體星球橋上空后，垂直狀游離成柔體的巨大漩渦，隨后匯聚在一起，形成紅色星球狀;緊接著，是藍色光環圍繞它，最外圍是白色光暈狀的語言，翻譯成地球人的主流語是三句話——

歡迎歡迎……

熱烈歡迎……

天地一家……

歡迎的氛圍氣象萬千，蔚為壯觀。十萬人列陣同時模仿藍體使者揮舞觸手的動作，更令藍體使者心潮澎湃，滿滿的自豪感。

地球人訪問團的四位代表終于出現了。

小啟點驚愕地望見，三個膠囊狀懸浮冬眠艙依次飄出艙門，后面跟著一位閃爍著藍色光點的金屬人，他與藍體使者一同走出艙門。

歡迎列陣以星球橋為中心軸，注視地球人訪問團通過迎賓道，進入宴會廳。這一刻，所有天狼星人都失望了，誰也沒有猜對地球人的長相，他們居然是金屬棒型的。

其實，地球人的真容很快揭曉，并將實時播送給天狼星人。

在密閉的宴會廳休息室內，藍體使者將空間環境調控到適合人類生存的舒適溫度，氧氣充足的前提下，地球機器人輸入秘鑰，開啟冬眠藏，為三位人類代表解凍……

天狼星人解說員，以最有力度的紅色閃光氣體語說——

地球，天狼星，8.7光年的短暫距離，一百八十年的瞬間飛行，宇宙中兩個孤獨的高級文明的首次親密接觸，將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未來文明。

三位人類代表終于蘇醒，分別是——

黑卷發、黑膚色的非洲文明代表——小男孩勒多貢;

黃頭發、白皮膚的歐美文明代表——小女孩艾米麗;

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文明代表——小男孩李想想，外帶一只純白色老母雞。

天狼星人全部回避后，地球機器人為三位代表做了細致入微的身體檢測，補充了適量的營養液。隨后按照流程，進行心理疏導和全面回憶。三位代表逐漸清楚了自己的任務后，艾米麗的淚水開閘似的流淌，勒多貢雙手攥拳沉默了好久，李想想只顧觀察雞籠里的一顆雞蛋……

宴會廳里，天狼星人接待團等不及了，信使征得藍體使者的同意，派大小啟點去休息室里催促。

“請代表們進入宴會廳！”小啟點站在門口，把他的藍色氣體語從門縫里吐進去。

地球機器人為三位代表佩戴了VR翻譯鏡，識別了他們的語言之后，三人來到宴會廳——巨大的隕石坑上覆蓋了一層藍色氣態光膜，好像曼妙的天宮，坑底的表面上蜂巢狀的細小透氣眼兒，散發出汩汩的水蒸氣，小氣泡如溪水般潺潺流淌，噗噗的破碎，聲音悅耳又親切。小氣眼兒中，還冒出一些宛若章魚的綠色莖狀植物，開著粉紅色桃心花朵，貌似將熟的小番茄，惹人愛的親切感。氛圍營造的主題是：天地一家親！

“大啟點，我剛看到那位紅黃毛毛的地球人，從眼睛里流出透明的液體！”小啟點向大啟點私聊。

“都猜錯了吧，地球人的血是無色透明的，跟我們不一樣。”大啟點的觸手吸著一個蛋型氣囊。

“真想去地球看看。”小啟點望見信使等人將地球人訪問團請到宴會廳中央。

“那可不容易。”大啟點和小啟點走向信使身后，準備隨時敬送禮品。

宴會開始。

然而，莊重的氣氛并不是宴會應有的樣子，而是表彰大會。主持人是信使大人。

天狼星人族長的有形語言出現在宴會廳上空。

“感謝藍體使者不負使命，出色地完成了與地球人的接觸，并成功邀請到地球人訪問團。經長老會決定，藍體使者即日起，榮升藍體信使，任期三十萬年。”

藍體使者走向中央，展開兩只象鼻狀的手臂，族長的粉色語言在他雙臂上纏繞兩圈，而后滲入他柔軟的肌體中。

緊接著，是禮物交換。

大小啟點將蛋型氣囊交給勒多貢，李想想把雞籠子送給他們。

艾米麗請求查看禮物，信使大人解釋說：氣囊里是質子能量球，可以幫助地球人實現時空穿梭，將一百八十年的航行速度縮短至五十年。

“只是象征性的禮物而已，對人類沒什么用處，因為我們制造不出搭載能量球的飛船。”地球機器人接過誠意滿滿的禮物，宴會的主題進入高潮。

天狼星人族長們依次發言——

“天狼星人要摒棄高傲的姿態，接受地球人的善意邀請，勇敢的、真誠的、主動地感謝他們，幫助他們，用我們的文明與他們共同進化。”

“地球人在天狼星人的護佑下，完成了保護天狼星人最后的家園——地球——的任務。我請求長老會，解除對地球人的文明壁壘限制，允許地球人建造宇宙級飛船，幫助他們實現宇宙騎士的夢想。”

“我提議給予三位訪問團代表榮耀天狼星人稱號，賦予他們氣流語的能力，將隕石弓1、2、3型分別命名為勒多貢、艾米麗和李想想，為他們建造永久性天狼星基地，護送他們玩轉宇宙旅行。如果天狼星人覺得我的獎勵如此慷慨，那我真是難受至極，我把能想到的獎賞都想到了，心里還是覺得這樣的獎賞不足以表達對三位地球人先驅者的致敬，是他們的到來，粉碎了所有猜忌，我們決定，去往地球。我希望五百億天狼星人都能去，大家要學會適應新環境，學會地球人的生活方式，沒有他們恪盡職守地保護地球，我們沒有未來，文明將會終結！”

大小啟點站在信使身后，默默地偷窺著三位地球人代表，發現他們只是抬抬頭，看看長老們的講話。直到講話結束，他們仍舊沒有發言的舉動，連最基礎的表示感謝的紅色氣泡語也沒有吐出來。

“愚昧的地球人，需要我們的拯救！”大啟點向小啟點說。

“瞧，你有點像地球人了！”小啟點勸大啟點。

三、完全出乎意料

宴會結束時，天狼星人發現三位代表，同時做出了一種奇怪的動作。

三人將雙手舉在面前，有規律的合攏分開，相向碰撞，節奏明快，帶動身體顫抖，牽動面部表情呈現出愉悅的狀態。藍體使者最先模仿此動作，并且向大家介紹，動作的名稱叫“鼓掌”，表示贊成和高興。

于是，大小啟點和十萬個兄弟們全都模仿起鼓掌。小啟點感覺到這種頻率反復的肢體動作，能夠釋放出微弱的聲波，波體傳導在腦垂體中，讓他產生了非常舒適的體驗。奇妙的動作竟與氣流語的傳播速度相似。

霎時間，鼓掌之禮從宴會廳傳遍了第四紅伴星，天狼星人紛紛模仿地球人的動作，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地球人的語言，把鼓掌作為向地球人學習的進步態度，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漫延在天狼星人的軟組織身體中。

緊接著，大啟點發現三位地球人代表，又在鼓掌的動作基礎上，加入踏腳、踢腿、擰腰、甩臂四個動作。

模仿一發不可收拾，十萬天狼星人整齊劃一，齊刷刷跳動起來，場面極其壯觀時，三位地球人忽然停下來，說是要睡覺。

“睡覺是什么？”小啟點追問。

大啟點搖搖頭，看向信使大人和藍體使者。

“大小啟點，從現在起，你們跟隨三位客人！”信使大人向他倆秘語實際任務：深度學習地球人的文明，做到全知全會。

大小啟點欣然接受任務，知道身上的使命將影響天狼星人的未來：移居地球，與地球人和睦相處！

天狼星的第二天是以流星劃過隕石的頻率來設定的，可能是地球的三天，或三年。

三位地球少年睡醒之后，機器人為他們打印了土豆塊、豆漿和素菜餅。早餐吃得津津有型，看得大小啟點好奇不已。大小啟點首次品嘗了地球食物，頓時愛上了這種奇妙的物體。

隨后，他們向三位少年了解真實的地球，真實的地球人和真實的人類生活。這一天，他們對地球無比向往，迫切地想要到達地球，生活在地球上，心甘情愿被地球人同化，融為地球人的一份子。

可是，要成為地球人哪是憑著一腔激情就能實現的呢？必要而唯一的前提是學習——接受地球人的教育。

天狼星首座“地球學校”開始招生了！

大啟點擔任招生處主任，小啟點被委以學生處主任，信使大人是副校長，藍體使者是校長，長老會成員為名譽校長，三位地球人少年身兼執行校長、教學校長、班主任、科任教師。

首批十萬名學生由大小啟點的兄弟們就地轉化，為此他們還必須向沒能如愿報名的其他天狼星人多次解釋：這是迎接地球人訪問團的重要環節。

第一波課程設置涵蓋舞蹈、歌曲、跳繩和人類社會學。

非洲男孩勒多貢同時帶領十萬人跳踢踏舞，雙腳“踢踢踏踏”的踩擊地面，身體搖曳扭動的舞蹈，一跳就是十天。

大合唱由艾米麗老師上課。天狼星人沒有耳朵，聲音是通過看意識流聲波來獲取，聲波在他們的視角里被翻譯成各種感受。歌曲的魅力是聲波的交錯變化，因此天狼星人的氣流語仿佛是地球南北兩極的極光，在天空間中閃爍出前所未有的熠熠之光。

大小啟點兩位主任則親自為十萬個兄弟示范跳繩要領。先要將兩只觸手釋放出合適的長度，交叉在一起，形成一個可以躍過身高的閉環。雙腳起跳，擺動觸手閉環，向后跳動一百次，向前跳動一百次，否則雙臂會擰成麻繩狀。

人類社會學由李想想老師和地球機器人教授。第一課是“論雞和蛋的關系”。討論地球人送給天狼星人的老母雞下的蛋，蛋孵出雞，雞又下蛋，那么是先有雞后有蛋，還是先有蛋后有雞？

于是，所有學生都在幻想第一只雞是誰制造的？第一顆蛋是怎么變成雞的？同時加入“薛定諤的貓”的理論——雞在蛋殼中是活的，還是死的？破殼的瞬間是雞，還是蛋？雞能吃，蛋能吃，雞蛋殼能吃嗎……如此奇妙甚至奇葩的糾纏式問題、無解式問題，好像一把打開智慧寶盒的鑰匙，使得天狼星人僵滯的腦洞大開。思維的活躍，撬動意識的自我解放，“我要學習，我要接受教育”的熱潮席卷天狼星。

“天狼星地球學校”迅速開設了兩間分校，大小啟點各自榮升執行校長，首批十萬名學員當中的佼佼者被選聘為分校教師，計劃在十天內培訓一百萬名天狼星人。

望著天狼星人熱情高漲的學習精神，長老會仍覺不夠，五百億的族人要想徹底融入地球，最少要有一百億的族人了解地球人的一切。因此，在族長會議的推動下，地球學校的數量要突破一百萬所。

為了保證學習質量，學生必須學滿一百天的課程方能畢業。畢業生的學位被細化為五個層級，從低往高依次為學士、斗士、戰士、將士和勇士，授予權限對應在“地球學校”執行校長、大小啟點終身校長，三位地球人校長，信使級別名譽校長和長老會。

為了獲得更高一級的學位，天狼星上冒出了很多輔導機構和私立學校，各種考試攻略應運而生。然而學習是永無止境的，終生學習的理念被灌輸給了天狼星人，獲得戰士身份越來越難。只有擁有將士學位的天狼星人才有資格去往地球的說法彌漫在整個族群中，刻苦學習換來的學位被自私和貪婪的權利者所利用。憤怒的低學位者對高學位者產生了極度不滿的情緒，派系應運而生，仇恨的火種一點就燃，如火如荼的抗爭不受控制，演變成局部戰爭。

當真正忙于備戰地球文明的天狼星人覺醒時，一切都為時已晚。他們不得不將炮口對準同族，將戰火燃遍天狼星……

一百年后，宇宙流浪者——天狼星最后一位校長老啟點，臨終前寫下遺言：那時，地球文明只派來三位地球少年和一只雞，用了一種名為“教育”的無形力量，就將天狼星一百億年的文明徹底摧毀……遠離地球人是外星文明延續的唯一法則！

責任編輯：丁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