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及潛力分析

李珊珊 劉澤琦 彭珈祺 李曉峰

摘要：【目的】明確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為發展中國—東盟農產品貿易提供理論依據。【方法】基于聯合國COMTRADE貿易數據庫、世界銀行數據庫和CEPII數據庫的年度數據，運用擴展的引力模型對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進行實證分析，并按照海關編碼（HS編碼）將農產品分為四類分別測算不同類別農產品貿易差異性，探究我國與東盟農產品貿易發展措施。【結果】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距離及進口國家的人口規模、人均耕地面積，是否加入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等因素均對雙方農產品貿易具有顯著影響。從出口來看，我國出口東盟農產品總體上為正常貿易范疇;但不同種類農產品出口貿易潛力差異大，動物產品、動植物油脂呈現貿易不足現象，植物產品貿易過度，食品飲料及煙草食品為正常貿易。從進口來看，與文萊、印度尼西亞、柬埔寨和老撾等國貿易不足，與其余國家正常貿易。不同種類農產品各國之間貿易潛力值差異大，如我國從文萊、印度尼西亞、柬埔寨、泰國等國家進口動物產品貿易不足，而與其他國家為正常貿易。【建議】繼續發展我國農業產業，提高農產品產值，增強我國農產品出口競爭力;根據各國的貿易潛力差異調整與東盟國家的貿易關系，加深與貿易不足國家的貿易，保持與正常貿易國家的水平;特別是針對不同種類農產品制定不同政策，如出口植物產品貿易過度，則適當減少出口。

關鍵詞： 農產品分類;貿易;擴展的引力模型;中國;東盟

Abstract：【Objective】To explore the trad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potential of China's expor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to ASEAN countries， and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developing China-ASEAN agricultural trade relations.【Method】Based on the data from the United Nations COMTRADE trade database， the World Bank database and CEPII database from 2012 to 2016， the extended gravity model was used to conduct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potential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According to the customs code（HS code）， agricultural products wer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to calculat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trade of different categori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so as to 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China-ASEAN agricultural products trade. 【Result】The distance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countries， the population size and per capita arable land of the importing countries， and whether or not to join the China-ASEAN Free Trade Area all had significant impact on China-ASEAN agricultural products trade.From the export point of view， China exports? agricultural products to ASEAN were in normal trade category. However， the export trade potential of different typ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varied greatly， with insufficient trade in animal products， animal and vegetable oils and fats， excessive trade in plant products， and normal trade in food， beverage and tobacco. From the import point of view， trade with Brunei， Indonesia， Cambodia and Laos was insufficient， while normal trade with other countries. The trade potential value of different typ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was highly differentiated among countries. For example， Chinas import of animal products from Brunei， Indonesia， Cambodia， Thailand were insufficient， and normal trade was conducted with other countries. 【Suggestion】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continue to develop Chinas agricultural industry， improve the output valu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crease Chinas agricultural export competitiveness; adjust the trade relations with ASEAN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s in trade potential of each country， deepen the trade with countries with insufficient trade， and maintain the level with normal trading countries.In particular， different policies should be formulated for different typ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For example， if the trade in plant products is excessive， the export should be appropriately reduced.

0 引言

【研究意義】自21世紀以來，我國農產品貿易逆差持續擴大，農產品貿易對經濟拉動作用有限，加快農業現代化建設和推動農產品貿易穩定增長對于發展現代農業、實現鄉村振興具有重要意義。我國與東盟國家一直保持著密切的經濟貿易往來，雙方農產品貿易關系穩定發展，2018年我國出口東盟國家農產品達175.6億美元，進口184.8億美元。特別是《中國與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的簽訂促進我國與東盟國家的經貿合作走進新的歷史階段，近年來“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更是加強了雙方在民生、農業、貿易及投資等領域的合作。然而受到國際局勢變化、市場激烈競爭影響，雙方農產品貿易問題凸顯，我國對東盟不同國家農產品貿易發展狀況不同，不同農產品貿易在同一國家的貿易發展狀況也不同。在中美貿易戰持續激烈發展背景下，實證分析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中存在的問題，探究其農產品貿易潛力，對穩定雙方貿易關系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前人研究進展】引力模型是分析兩國貿易問題的重要方法之一，其主要解釋國際貿易的決定因素問題，得出兩國雙邊貿易量與兩國經濟規模及兩國距離的函數。回顧以往文獻，學者們通常運用引力模型分析我國或部分地區與拉美國家、新興市場國家、東盟國家等國家或地區間貿易問題。宋海英（2013）研究得出體現匯率變動的國家價格水平、區域經濟一體化組織、人均GDP、土地資源稟賦等因素促進了我國與拉美國家間的農產品貿易;馬惠蘭等（2014）的研究結果顯示，進口貿易伙伴國的人口、人均GDP對我國新疆地區農產品出口貿易有正向影響，與貿易伙伴國間的距離、進口國農業GDP對我國新疆地區農產品出口貿易呈負向影響;耿曄強（2015）研究發現經濟規模、人口規模對我國雙邊農產品貿易的擴大起到促進作用，而經濟距離一定程度制約我國雙邊農產品貿易，各類區域經濟組織作用不同，進一步研究得出人口規模對雙邊貿易具有雙重作用（耿曄強，2016）;瑪依努爾和趙軍（2019）研究得出經濟規模總量、市場價格水平、自貿區成員、人口數量、農業用地面積對中巴雙邊農產品貿易產生顯著正向影響，而地理距離、外匯匯率波動則呈顯著負向影響。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CAFTA）促進了我國與東盟國家間的貿易，東盟貿易便利化對我國與東盟貿易具有正向影響，航運距離對貿易具有負向影響（譚丹，2018;陳喬和程成，2019;曾倩等，2019），但也有研究發現CAFTA對我國農產品貿易具有明顯創造效應而沒有轉移效應（王濤，2017），CAFTA未能有效促進我國對其內部國家的農產品出口（楊重玉和高嵐，2018）。目前，我國對東盟國家的農產品出口貿易值穩步增長，主要以初級產品為主，但是貿易壁壘等問題嚴重阻礙了我國對東盟國家的出口貿易，明確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迫在眉睫。【本研究切入點】已有研究主要考察了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但缺少對各類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的詳細研究。【擬解決的關鍵問題】借鑒梁俊偉和魏浩（2016）的產品劃分方法，按照海關編碼（HS編碼）將農產品分為動物產品、植物產品、動植物油脂、食品飲料及煙草制品等四大類，運用擴展的引力模型估計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總體的貿易影響因素及潛力，并分別估計四類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及潛力，探究雙方農產品貿易發展措施，旨在為推動我國與東盟農產品貿易穩定發展提供理論支撐。

1 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1. 1 引力模型構建

引力模型假設兩國間的貿易總量與兩國的GDP成正比，與兩國間的距離成反比。基本方程如下：

Xijt=α0?Y[α1it]?Y[α2jt]?D[α3ijt]? ? ? ? ? ? ? ? ? ? ? ?（1）

其中，Xijt指t期i國和j國雙方貿易量，Yit為t期i國的GDP，Yjt為t期j國的GDP，Dijt為t期雙方距離，α為預估影響系數。以往研究一般將上述模型對數化，轉化為線性模型，本研究在此基礎上引入其他可能影響雙邊貿易的因素，并將模型設定為如下形式：

lnXijt=α0+α1lnGDPit+α2lnGDPjt+α3lnDijt+α4lnPjt+εijt

（2）

式中，i為出口國，j為進口國，Xijt表示t 時期i 國與j國的農產品貿易額。GDPjt和GDPit分別表示進、出口國的農業產值，采用農業產值而非國內生產總值的原因是相比于國內生產總值，在農產品貿易研究中采用農業產值測算引力模型更準確。農業產值對于貿易量的影響有兩方面：第一，出口國的農業產值越大，農產品供給越多，進而促進出口，預估影響系數為正;第二，進口國的農業產值越大，農產品自給能力提高，則減少進口，預估影響系數為負。

借鑒蔣冠宏和蔣殿春（2012）的方法采用雙邊加權距離和國際油價的乘積表示距離成本Dijt，距離越遠，運輸成本就越高，越不利于雙方貿易，預估距離對貿易的影響系數為負。Pjt表示其他控制變量，包括進口國人均耕地面積、進口國人口規模、進口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及是否加入CAFTA。人均耕地面積反映進口國的資源稟賦狀況，預估影響系數為負;人口規模影響農產品需求數量，預估影響系數為正;進口國人均國內生產值反映經濟發展程度，預估影響系數為正;CAFTA建立有助于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開展，預估影響系數為正。

1. 2 數據來源及分析

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農產品貿易數據來源于聯合國COMTRADE貿易數據庫，包括2002—2016年的數據;農業產值、GDP、人均耕地面積、人口規模、柴油市場價格等數據主要來源于世界銀行數據庫;地理距離數據來源于CEPII的Geo Dist數據庫;是否加入CAFTA以各國加入實際年份為準。

以我國對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出口值或進口值為因變量，以貿易國雙方距離，進出口國的農業產值，進口國的人口規模、人均耕地面積、人均GDP，是否參加自貿區等作為自變量。運用Stata 15.1計算各影響因素對貿易量的影響方向及大小，并得出貿易值估計方程，比較計算得到的估計值與實際貿易值，分析貿易潛力值。

2 農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分析及貿易潛力測算

2. 1 農產品總體貿易影響因素實證分析結果

根據上文引力模型（2）分別計算中國—東盟農產品貿易的出口引力模型和進口引力模型，模型如下：

lnXt=α0+α1lnGDP_Chinat+α2lnGDP_ASEANt+

α3lnDt+α4lnpop_im-α5lnpcland _im+

α6lnpcGDP_ im +α7CAFTA+εt? （3）

式中，Xt表示t時期我國對東盟國家的農產品貿易額，即在出口模型和進口模型中分別表示出口額或進口額，GDP_China和GDP_ASEAN分別表示我國和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Dt]表示t 時期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距離。pop_im表示進口國人口規模，pcland_im表示進口國人均耕地面積，pcGDP_im表示進口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CAFTA表示是否加入CAFTA。

由于同一個國家不同年份間擾動項一般存在自相關，而默認的普通標準差計算方法假設擾動項獨立同分布，估計并不準確，因此分析東盟各國數據時采用以國家為聚類的聚類穩健標準差。針對模型方法選擇作出如下分析：在分析我國出口東盟國家數據時，利用LSDV法檢驗是否存在個體效應，發現所有國家均不顯著，不存在個體效應，可使用混合回歸;LM檢驗強烈拒絕“不存在個體隨機效應”的原假設，在隨機效應與混合回歸間選擇隨機效應;進行Hausman檢驗，P為0.024，采用固定效應模型，而非隨機效應模型;多種方法檢驗出的模型方法并不一致，本研究采用多種方法進行估計比較;利用模型（3）以同樣的方法分析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數據，分析結果見表1。模型Ⅰ～模型Ⅳ分別是我國出口數據的混合回歸、國家固定效應、國家和年份固定效應、隨機效應的分析結果，而模型Ⅴ是我國進口數據的混合回歸結果，隨機效應模型所列調整R2為組內值。

從表1可看出，混合回歸結果更顯著，添加固定效應結果不理想。從混合回歸來看，出口國的農業產值對貿易有正向影響，進口國的農業產值對貿易有負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一致，即我國農業產值越高，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越低，越有利于我國對東盟的農產品出口貿易。東盟國家的人口規模、人均GDP、加入CAFTA對我國出口東盟國家具有正向影響，東盟國家的人均耕地面積對我國出口東盟國家具有負向影響，均與預期方向一致。距離對我國出口東盟國家的貿易產生正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不一致，但對貿易影響程度較小，其主要原因是距離成本是用地理距離與東盟各國油價的乘積計算，距離的影響一方面反映了油價對貿易的影響，而在我國與東盟各國農產品貿易量增加的同時，東盟各國油價也處于不斷上升的狀態;且由于東盟各國間產品可替代性小，我國進口時對于距離因素考慮較小，因此造成距離對我國出口東盟國家貿易產生正向影響。從模型Ⅴ來看，東盟國家（出口國）的農業產值和我國（進口國）的人口規模對貿易均具有正向影響，即東盟國家的農業越發達，對我國出口量越大，同時我國人口越多，從東盟國家的進口量越大，與預期方向一致。

2. 2 分類農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實證分析結果

根據HS2017的商品分類方法將農產品分為四大類：動物產品（HS01-05）、植物產品（HS06-14）、動植物油脂（HS15）、食品飲料及煙草制品（HS16-24）。分別運用引力模型研究我國與東盟國家四類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其中動物產品模型設置如下：

lnXt=α0+α1lnGDP_Chinat+α2lnGDP_ASEANt+

α3LnDt+α4lnpop_im-α5lnpcland _im+

α6lnpcGDP_ im +α7CAFTA+εt? ? （4）

式中，Xt表示t 時期我國對東盟的動物產品貿易額，即在出口模型和進口模型中分別表示動物產品出口額或進口額，其余變量設置與模型（3）一致。植物產品、動植物油脂、食品飲料及煙草制品模型與動物產品模型自變量一致，因變量分別表示相應產品貿易額。該模型較好地分析了我國東盟各國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問題，表2為模型運行結果。

（1）動物產品：從我國出口東盟國家來看，我國的農業產值、兩國距離及是否加入CAFTA對我國出口無影響，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耕地面積對我國出口有負向影響，東盟國家的人口規模和人均GDP對我國出口有正向影響。從我國進口東盟國家來看，各因素對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影響不顯著，可能是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的動物產品年貿易份額只占農產品貿易總量的3%～6%，貿易量小，受各類因素影響小。

（2）植物產品：從我國出口東盟國家來看，我國的農業產值、兩國距離對我國出口無顯著影響，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耕地面積對我國出口有負向影響，是否加入CAFTA、東盟國家的人口規模和人均GDP對我國出口具有正向影響。從我國進口東盟國家來看，我國的人口規模、人均GDP對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具有正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一致;我國的農業產值及兩國間的距離對貿易產生正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不一致，可能是近年來我國由于植物產品以外的農產品帶來的產值提高較多，但在植物產品方面的產值尚未提高，因此仍需要進口植物產品。

（3）動植物油脂：我國的農業產值、兩國距離及是否加入CAFTA對我國出口無顯著影響，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耕地面積對我國出口有負向影響，東盟國家的人口規模和人均GDP對我國出口具有正向影響。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對我國從東盟進口具有正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一致。

（4）食品飲料及煙草制品：是否加入CAFAT對我國出口無明顯影響，東盟國家的農業產值、耕地面積對我國出口有負向影響，我國的農業產值、兩國距離、東盟國家的人口規模和人均GDP對我國出口具有正向影響，與預期方向一致。距離對我國進口具有正向影響。

2. 3 農產品總體貿易潛力測算結果

利用模型Ⅰ和模型Ⅴ得到的結果并帶入2002—2016年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數據分別得到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和出口東盟國家的貿易潛力值，其中出口模型設定如下：

lnX=-19.882+0.423lnGDP_China-

0.471lnGDP_ASEAN+0.235lnD+

1.734lnpop_im-0.299lnpcland_im+

0.716lnpcGDP_ im+0.312CAFTA? （5）

根據模型結果計算出估計值，實際值與估計值的比值為潛力值，比值<0.8為貿易不足，0.8<比值<1.2為正常貿易、比值>1.2為貿易過度，進口模型設定方法與出口模型一致，2012—2016年貿易潛力均值結果見表3。根據表3可知，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貿易潛力較大，我國出口東盟各國的農產品貿易潛力值一直保持在0.900以上，大部分年份均高于1.000，潛力值穩定。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貿易潛力值略低于出口潛力值，其中與文萊、印度尼西亞和老撾存在貿易不足現象，與其余國家均為正常貿易。

2. 4 分類農產品貿易潛力測算結果

利用模型Ⅰ和模型Ⅴ得到的結果并帶入2002—2016年我國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數據分別得到我國從東盟國家進口和出口東盟國家的貿易潛力值，其中出口模型設定如下：

lnX=-19.882+0.423lnGDP_China-

0.471lnGDP_ASEAN+0.235lnD+

1.734lnpop_im-0.299lnpcland_im+

0.716lnpcGDP_im+0.312CAFTA? ?（6）

利用上述方法測算分類農產品貿易潛力，由表4可知：（1）動物產品。我國出口文萊、柬埔寨、老撾、緬甸、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泰國等國家呈貿易不足特點，出口印度尼西亞、新加坡呈貿易過度特點，越南數據缺失;我國從文萊、印度尼西亞、柬埔寨和泰國等國家進口呈現貿易不足現象，與其他國家貿易均為正常貿易。（2）植物產品。我國出口東盟九國均呈現貿易過度的特點，文萊數據缺失;從柬埔寨、緬甸、新加坡和越南進口為正常貿易，文萊數據缺失，與其他國家均表現為貿易不足。（3）動植物油脂。我國出口東盟八國呈現貿易不足特點，老撾和越南數據缺失;進口與柬埔寨、緬甸存在貿易不足現象，文萊、印度尼西亞和老撾數據缺失，與其他國家貿易均為正常貿易。（4）食品飲料及煙草食品。我國出口均呈正常貿易的特點;從文萊和印度尼西亞進口屬于貿易不足，與其他國家均為正常貿易。

3 討論

本研究采用擴展的引力模型分析影響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的因素，并測算我國與東盟各國農產品貿易的總體貿易潛力及HS編碼下四類農產品的貿易潛力。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關系密切，是重要的貿易伙伴，但農產品貿易仍存在很多問題，如出口產品結構單一、關稅與非關稅壁壘阻礙貿易，與王濤（2017）研究結論一致。從我國出口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來看，進口國的經濟發展情況、人口規模、人均耕地面積等均對我國與東盟國家農產品貿易具有顯著影響。賀慧芳（2019）認為我國出口東盟農產品貿易與東盟各國的GDP、我國對東盟國家的農產品優勢系數、東盟各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及我國的耕地面積呈正相關，與東盟各國人均國民總收入、東盟國家的農業人口數量及距離呈負相關。

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潛力巨大，從我國出口東盟國家來看，我國與其他國家貿易潛力值高，有進一步開展貿易的可能性，對于不同類別農產品，貿易特點不同;從我國進口東盟國家來看，進口貿易潛力值總體上小于出口貿易潛力值，與出口貿易潛力值不同，我國與東盟各國的同類農產品貿易潛力值差異化大，貿易水平不一。鄭國富（2017）認為2001—2016年雙邊農產品貿易在我國與東盟國家各自農產品貿易中比例攀升，地位彰顯，影響力增大，我國與東盟各國的農產品貿易合作程度差異明顯且不均衡。郭楠（2016）認為我國向東盟國家出口的農產品主要集中在植物產品和食品飲料及煙草食品，出口國主要是東盟部分國家。

4 建議

4. 1 加強“三農”投入力度，提高農業產值，助力農產品出口

目前我國對東盟國家的農產品處于貿易逆差，農產品產出數量有限造成的無法大量出口是逆差的原因之一。農業是一個國家的基礎產業，只有農業產業發展良好才能保障國家的糧食安全和社會安定，也只有農業產業發達才會有農產品可出口到其他國家和地區。近年來，我國農業產業不斷發展，在鄉村振興等政策扶持和農業科學技術水平提高、農民素質不斷提高等條件下，繼續加強“三農”投入力度，發展農業產業是我國出口農產品的先決條件和重要保障。同時，應該注意培育農產品加工企業，不斷發展農產品深加工企業，也要提高深加工農產品出口比例，優化農產品出口結構。

4. 2 把握“一帶一路”契機，深化與東盟國家各類農產品貿易

我國與東盟國家貿易潛力巨大，充分把握“一帶一路”契機，發展我國與東盟國家的農產品貿易，有利于我國與東盟國家互利共贏。根據我國與東盟國家不同種類農產品貿易潛力的差異，重點推進我國與東盟國家動物產品、動植物油脂等農產品貿易，深化我國與東盟各國的農產品國際合作。鑒于我國出口東盟各國的動植物油脂存在貿易不足現象，可適當增加出口東盟國家的動植物油脂貿易。

4. 3 有針對性發展與東盟各國農產品貿易

首先，根據各國貿易潛力差異，有針對性地與東盟國家發展各類農產品的貿易關系。著重與貿易潛力大的國家發展農產品貿易，如穩定與貿易過度的國家農產品貿易，如與東盟各國的植物產品貿易;開發與貿易不足國家間的農產品貿易，如與文萊等國發展動物產品貿易。其次，針對不同類型農產品制定不同政策，如出口東盟九國的植物產品呈現貿易過度的特點，宜適當減少出口東盟國家植物產品;出口東盟八國的動植物油脂產品呈現貿易不足的特點，可考慮適當增加出口東盟國家的動植物油脂產品;出口東盟十國的食品飲料及煙草食品呈現正常貿易的特點，則應保持現有水平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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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鄧慧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