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友
相對于動輒貪腐千萬元億元的貪官,2020年1月下《雜文月刊》選摘的《“精準扶貧”不能變成“精準扶親”》一文,評論的云南一村黨總支副書記趙真敏違規享用扶貧資金3767元,實在算不得大數額。其實,類似趙真敏的人還有很多,只是為何他們竟然眼睜睜看著貧困戶受窮,卻敢動用扶助貧困戶的資金?
問題的根源不僅僅是透明做得不好,也不僅僅是監督不到位,還不僅僅是處罰力度不大,因為無論監督和處罰力度再大,只要相關人員“賊心不死”總能發現制度和工作的疏漏。類似趙真敏們的生活也許不缺這三千多元,他們向扶貧資金伸手的真正原因是恥辱文化觀扭曲。
過去多年,在很多地方,在很多領域,多吃多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價值觀占據支配地位。扭曲的價值觀必然帶來扭曲的行為,而扭曲的價值觀一旦形成市場,相關行為非但不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可能成為周圍人羨慕的對象。
經濟學家岡納·謬爾達爾指出,“當腐敗已經滲透到人們的日常行為模式,成為全社會的行為準則,并在此基礎上構成一種穩定的社會心理時,腐敗文化就形成了”。如此社會生態一旦形成,必將產生“劣幣驅逐良幣”,不按所謂規則出牌的異類會被聯手排擠。
所以說,根除精準扶親產生的文化基因,需營造任何有違公共利益的行為都是恥辱而非榮耀的文化氛圍,只有如此不愿腐的目標才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