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 圖景、模型與實現路徑

鄧紅學 范文亞 付小菊

【摘要】大數據時代，由于信息技術在社區教育中的融入，改變了社區教育覆蓋范圍和服務人群，同時產生了大量的數據，為利用大數據開展社區教育治理提供了圖景。根據社區教育的特征基礎，基于大數據的社區教育治理概念，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需要通過數據標準設計，探索整體性的社區教育生態建設;通過引入數據實現社區教育治理元素的迭代，強化證據為本的社區教育治理理念;實施以數據支持的社區教育治理元素多向度交互;推進多層次法制建設，為社區教育治理提供法制基礎;關注弱勢群體在社區教育治理中的話語表達，保證弱勢群體在社區教育治理中的話語權。

【關鍵詞】大數據;社區教育;治理;模型;實現路徑

【中圖分類號】G7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20）05-0037-06

【收稿日期】2020-01-14

【基金項目】2017年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項目“以信息化推進教育精準扶貧的機制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為2017YBWT09;2017年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重慶市眾創空間發展現狀與模式研究”，項目編號為2017YBJY074

【作者簡介】鄧紅學（1965—），男，重慶人，重慶廣播電視大學繼續教育學院副院長，高級講師，研究方向為古代文學、社區教育;范文亞（1977—），男，湖南宜章人，碩士，重慶廣播電視大學繼續教育學院院長，研究方向為金融學、教育管理;付小菊（1981—），女，重慶人，碩士，重慶廣播電視大學繼續教育學院綜合部主任，重慶市社區教育服務指導中心辦公室主任，研究方向為行政管理、社區教育。

隨著國家經濟水平的提升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作為終身學習體系重要組成部分的社區教育，由于其深廣的社會屬性、多樣的教育類型、豐富的教育對象、寬泛的教育內容受到研究者的關注。在學者們的推動下，將社區教育納入基本公共教育服務管理上形成了國際共識，并在實踐中得到支持。[1]在日本，通過強力財政支持，尤其是“地方交付稅”制度，確保了社區教育的快速發展。在瑞典，通過法律規定了成人教育稅和企業所得利潤的一部分用來發展成人教育。[2]我國教育部等七部委于2014年8月印發了《關于推進學習型城市建設的意見》，提出要“廣泛開展城鄉社區教育，推進社區教育治理創新”。[3]高志敏將其解讀為：“社區教育要落地、落實，就必定要與社會治理交融、與社區治理深度交集。”[4]2016年，教育部等九部門在《關于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中再次提出“推動形成黨委領導、政府統籌、教育部門主管、相關部門配合、社會積極支持、社區自主活動、市場有效接入、群眾廣泛參與的社區教育協同治理的體制和運行機制”。[5]在我國，“數據已經成為國家基礎性戰略資產”，[6]數十年的信息化建設，形成了應用與數據的良性互動。[7]隨著信息化在產業與教育領域的推進，社區教育也逐漸成為“互聯網+社區教育”，數據的普及與應用給社區教育治理創造了良好的發展空間和技術支持，社區教育治理形成了新的圖景。

一、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特征及其治理圖景（一）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特征

在傳統社區教育觀念中，社區教育是在“特定地域范圍內，持續引導全體居民開展終身學習、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教育”。[8]厲以賢也提出了“社區教育是社區居民為提高自身的生活品質，自發組織起來促進社區融合的一種教育活動和過程”。[9]從傳統的角度看社區教育的特征，可以歸納出社區教育的幾個基本隱喻：一是社區性。傳統的社區教育有明顯的地域特性，是圍繞同一區域同一人群開展的教育。二是教育性。社區教育是為了提升居民生活品質的教育，是服務居民全面發展的教育。三是治理性。社區教育通過素質教育、技能教育促進社區和諧，提升居民參與社區治理的能力，實現治理水平的提升。隨著信息化的推進，社區教育存在的邏輯、形式、內容和途徑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從邏輯上講，社區教育是一種全人教育，是非正式教育和非正規教育，其邏輯起點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隨著社會經濟的轉型升級，社區教育不再是只為閑暇生活服務的教育，而是發展性教育與生存性教育的結合。發展性教育指的是為了個人能力提升的教育，生存性教育指的是在經濟轉型升級的背景下，使部分人通過社區教育的途徑獲取生存技能的教育。這在社區教育中的非遺項目培訓、手工培訓、勞務訂單加工培訓、電商培訓、種養殖技術培訓等大量增長的趨勢中可以看到端倪。從形式上講，社區教育由于“互聯網+”的支持，從固定場地轉移到“虛實融合的學習空間”，[10]學習者不僅通過社區的固定場所，也通過在線學習參與學習，學習的空間得到極大的擴展，學習者線上線下學習成為常態。從內容來看，由于社區教育逐漸具有承載技能培養等功能，文化教育、休閑教育、生活教育、職業教育、素質教育等各種領域的教育成為社區教育的有效組成部分，社區教育成為了內容廣泛的教育形態。從途徑來看，社區教育由傳統的地方政府和基層社區支持轉向教育部門、文化部門等多主體參與，企業、社會培訓機構等介入社區教育的范圍和層次在逐步擴大，既參與了實體場域的建設，又與在線教育等結合，形成了多主體協同的格局。這些變化逐漸引起了政策決策者的關注，有學者通過分析社區教育政策，歸納了社區教育的五大政策目標，分別為滿足社區居民的學習需求、提高社區整體素質和生活水平、促進社區建設與治理、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和構建終身教育體系與學習型社會。[11]

（二）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及其圖景

教育治理指的是國家機關等多個主體通過一定的制度安排進行合作互動，共同管理教育事務的過程。[12]社區教育治理是教育治理體系中的子系統，是國家機關、社會組織、教育機構、學習者和其他利益相關體通過特定的制度，共同管理社區教育事務的過程。社區教育治理的目標是通過資源的不斷整合、優化重組，形成支持社區教育流暢運行的體系，并帶動整個體系以實現社區教育治理科學化的過程。大數據時代賦予了教育治理新的圖景：

1由于大數據的大規模采集，社區教育治理目標體系的形成更加科學

治理的價值目標是多元主體通過多元參與實現方向和指向的科學指引，進而化解在改革過程中的迷茫與混亂，使整個社區教育體系形成方向感和認同感。社區教育治理目標是社區相關利益者的共同價值訴求，是建立在“好的社區教育”之下的不同層次的目標細化。大數據的大規模采集對社區教育的現實需求進行準確的獲取，支持社區教育利益相關者形成科學目標。

2由于大數據的多維支持，社區教育治理的過程更加優化

社區教育治理的過程是多元主體的持續互動過程，不僅包括對社區教育辦學以及參與者等多元主體的控制，更重要的是協調，是“上下互動、權力雙向運行的自治過程”。[13]在大數據技術支持下，搭建了治理決策所產生的以“證據”為核心的支撐體系，使決策過程中的證據、對話等更加有說服力，能有效解決因為缺乏證據導致的決策過程延長問題。

3由于大數據的準確反饋，社區教育治理的手段更加先進

大數據能“幫助教育工作者直觀、準確理解和認識教育及其過程”。[14]通過大數據，能清楚地理解社區教育發展的痛點、難點與癢點，針對不同的問題進行精準的行動。如區域性社區教育參與動力不足的問題，可以通過激勵機制來解決;區域性社區教育資源不足的問題，可以通過資源配置的優化解決。大數據的精準分析可以有效地提升治理的科學化水平。

4由于大數據的精準證據，社區教育治理的形態更加透明

社區教育是分布在社區的教育，范圍廣、類型多、形態復雜，其治理過程需要更加透明，以確保資源的公平、公開分布。

二、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模型構建

（一）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要素

社區教育治理的本質是通過其治理體系的內部要素的作用方式，實現社區教育資源的優化及打造“更好的社區教育”的根本目的。基于此，社區教育需要清晰傳統社區教育治理的相關要素，同時挖掘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的特色。高志敏教授從社會治理與社會管理的角度分析了其差異，分別從主體、職責、權源、著眼點、方式、作用、機制進行了對比。[15]徐飛分析了教育治理的著力點是明確治理主體，調節治理方式;完善治理制度，理順治理機制;強化治理行動，凸顯治理效果。[16]有學者將治理體系分解為價值體系、結構體系、制度體系和運行體系。[17]有學者指出，治理系統包括決策系統、執行系統、學術系統、社會參與系統、法律規則系統等。[18]陳金圣認為，教育治理體系的結構應包括治理主體、治理邊界、治理權重、治理方式、治理手段、行動程序和相關文化生態。[19]這些研究從不同角度分析了治理的元素。大數據時代的社區教育治理體系的要素包括治理主體、治理邊界、治理規則、治理機制、治理反饋，其中治理機制為核心，所有要素以數據為支撐和紐帶發生作用。治理主體指的是多元利益相關體構成的治理人。治理邊界指的是社區教育專用資源所形成的范圍，包括社區教育內部組織架構以及之間的制衡關系。治理規則指的是多元主體參與治理的方式規定。治理機制指的是圍繞治理邊界，形成一整套相互作用的邏輯關系。治理反饋指的是依托治理實效形成的“證據為本”的治理優化調整途徑。治理主體、治理邊界、治理規則、治理機制、治理反饋形成一套以數據為基礎、以證據為根本的相互作用的治理文化生態。

（二）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邏輯關系

我國教育體系之外的治理機制建設為社區教育治理創造了條件。在社區教育領域，各相關要素存在以下幾種明顯的邏輯關系：一是通過對大數據的獲取，社區教育的利益相關體增強了社區教育的治理能力的同時，自身也得到極大的發展。在當前的社區教育治理體系構建中，利益相關體參與不夠是最為突出的問題。治理的本質是多元主體的利益表達，群眾對社區教育的訴求通過治理的平臺得到回應，在不斷回應中得到利益的滿足，這是社區教育治理的邏輯起點。大數據能有效提供以數據為支撐的證據，提升參與社區教育治理的能力。大數據展示了社區教育對人全面發展的客觀作用，群眾參與社區教育提升自身的積極性也得到提升，社區教育得以推廣。二是通過信息技術，社區教育的治理邊界發生極大的轉變，一個脫離了社區地域范疇的治理體系正在形成。由于信息技術消解了社區教育傳統的區域范圍，通過遴選適合自身的社區教育學校、內容和方式已經成為可能，傳統的地域限制已經打破，跨地區學習、個性化學習等正在形成，極大地擴大了治理邊界。三是從治理規則來看，傳統教育治理的建構賦予參與主體的權力，是權力的分配過程。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的治理不僅分配權力，還需要通過規則分配資源，將最多的資源放置到能讓更多人收益、更高層次收益的平臺上來。四是從治理機制來看，由于治理主體的變化和治理邊界的擴展，傳統發揮治理效用的形式機制、層次機制和功能機制在新時代需要做出調整。就政府參與社區教育治理的形式機制而言，傳統的“計劃監督式”需要轉向“服務支持式”，政府通過提供優質的服務，支持社區教育將資源流入到最恰當的場域。五是治理反饋的及時高效。種類多樣和增長迅速的大數據通過實時記錄等形式，精準地反應了社區教育治理的成效，發現問題更加及時、發現差距更加準確，為大數據時代治理能力的提升提供了條件。

（三）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理論模型

為了更清晰地呈現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結構要素和相互作用關系，建構了社區教育治理的理論模型圖示（圖1）。

1社區教育的充分發展是研究和探討社區教育治理的前提

從形態來看，社區教育逐漸從城市向農村發展;從內容來看，社區教育逐步在新的經濟環境中從閑暇教育走向圍繞人的全面發展的系統教育;從方式來看，信息技術支持了社區教育虛實融合發展;從評價來看，社區教育從成效評價逐漸轉向滿足學習者個性化需求的層次上來;從參與主體來看，社區教育從社區“閑暇人士”逐漸過渡到“社區全體居民”。這些變化是社區教育治理的基礎，脫離這些特征談社區教育治理就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2治理機制是社區教育治理的核心

社區教育治理研究的本質，就是建立起社區教育治理的機制。社區教育治理機制的形成受到各個方面的影響，如治理主體的分權問題、治理邊界的范疇問題、治理規則的科學問題、治理反饋的應用問題。而治理主體、治理邊界、治理規則和治理反饋并不是單一的問題，既受到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發展的直接沖擊，又受到社區教育所在環境的影響。同時，與社區教育治理的各個元素進行互動，進而改變社區教育治理的體系。

3治理主體、治理規則、治理邊界、治理反饋通過多向度互動實現治理價值

治理主體、治理規則、治理邊界、治理反饋并不是孤立的元素，而是通過多向度互動，實現自身價值。從治理主體上講，既要將社區教育相關的利益群體拉入到社區教育治理中來，彌補現階段社會組織缺席社區教育治理的不足，使他們保持權責一致，又需要通過合理的分權，促使社區教育治理為全體居民服務，這就需要通過政府在社區教育治理中的角色定位轉變，改變治理規則和治理邊界。同樣，如以一定的規則支持治理反饋的結果納入治理過程，能促進治理績效的提升，忽視治理的反饋則容易導致治理機制的弱化。

4價值驅動、數據支持、模式進化、技術迭代影響治理的建設

社區教育治理的價值驅動需要緊扣居民幸福生活的愿景，支持多種社區教育形式和內容進入社區教育。數據支持指的是社區教育治理需要依托以數據為基礎的“證據”，實施“循數治理”。數據在社區教育治理中不僅作為關鍵支持和保障存在，更是權力分配的依據、治理過程的保障、治理機制的基礎。模式進化指的是社區教育治理模式通過不同元素之間的相互作用，產生新的模式。技術迭代指的是外部信息技術的迭代，有可能導致社區教育治理流程、模式的改變，進而影響治理的過程和內容。

三、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的實現路徑

（一）設計數據標準，探索整體性的社區教育大數據生態建設

治理的終極目標是“好的社區教育”，大數據時代的社區教育治理依賴社區教育的發展。從內部來講，社區教育的發展依賴大數據對民眾需求的準確捕捉，對社區教育的發展目標的積極構建，對學習過程的針對性優化，對學習結果的形成性評價;從外部來講，通過數據支持政府和社會對社區教育的治理深入參與，支持社區教育的其他組織參與社區教育治理體系。大數據的獲取在目前的狀態下還是難題，需要有意識地進行整體布局。對于社區教育治理而言，面向“中國制造2025”的技能提升需求、信息化時代的生活能力提升需求、社區邊緣化群體教育需求等，首先，需要通過數據進行捕捉，提供給社區教育治理主體進行決策。其次，要嘗試對社區教育全過程進行大數據布局。通過指導社區教育內部優化，提升社區教育水平。最后，要嘗試對社區教育的延伸效果進行“埋點”。治理反饋在社區教育治理中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影響到社區教育治理的各個方面，社區教育治理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項目，而是在治理中不斷優化的結果。因此，社區教育治理需要分析社區教育參與者通過社區教育獲取的成效，為社區教育治理的研討與決策提供證據支持。

（二）以數據支持的社區教育治理元素更迭，強化證據為本的社區教育治理理念

治理較之于管理的優越性，是多元主體的參與，但多元主體的參與也帶來了“情緒治理”的難題。依據參與者的體驗進行治理，強調“證據為本”，不僅是科學治理的基礎，更是破解“情緒治理”困境的有效方式，這就對社區教育治理體系中的元素更迭提出了要求。社區教育的工作者需要強化社區教育治理的數據思維，將以數據所承載的信息作為社區教育治理的證據，納入到社區教育治理話語中來，化解在治理過程中多元主體由于認知問題、視界問題、能力問題、角度問題等所引起的偏見，消解社區教育治理過程中產生的迷茫、混亂和失落，同時提升參與者的認同感。簡而言之，數據支持的社區教育元素的更迭，就是要通過數據的支持，將各個要素的存在形態進行升級。就社區教育治理主體而言，隨著社會信息化的進展，在線學習融入社區教育并成為社區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這就擴大了傳統社區教育的利益相關者，改變了社區教育的治理主體。

（三）實施以數據支持的社區教育治理的元素多向度交互

社區教育治理的目標是塑造高效、公平、自由和有序的社區教育新格局，包括社區教育規劃、社區教育目標體系、社區教育內容體系、社區教育課程建設、社區教育課程管理、社區教育教學管理、社區教育經費管理、社區教育人員管理、社區教育質量保證、社區教育督導評價等的計劃、決策、執行與控制。其中，高效、有序是對高效能和高效率的要求，是社區教育民眾利益最大化的基礎，是提升社區教育活力的有效推手。大數據時代，由于數據的支持，信息的不對稱性得到極大的緩解，為社區教育治理的不同主體表達利益訴求提供了便利，同時對于優化社區教育過程提供了支持。通過大數據開展多主體、多層次、多因素、多環節的溝通與協調，實現社區教育效益的最大化、服務群眾利益最大化。如依據數據開展社區教育內容治理，將效率高、需求面廣、人員反應積極的課程內容通過特定的機制推薦給社區教育機構，提升教育內容供給的有效性。對于社區教育治理體系而言，就是形成以數據為溝通手段的社區教育治理主體、治理機制、治理邊界、治理規則、治理反饋之間的多向度聯系。

（四）推進多層次的法制建設，促使基于數據支持的治理與法治互動

黨的十八大以來，依法治國成為社會建設的重要內容。社會組織對社區教育的現實需求問題，需要從法律上進行保障，需要多層次法律建設的支持。首先，在國家層面，要為參與社區教育立法，保障公民參與社區教育的權力，培養社區教育參與的基本能力，尤其對農村社區教育的支持力度要加大。其次，要盡快制定省級層面的法律，保障和落實開展社區教育的經費，制定與地區相符合的社區教育政策，將職業教育、技能教育等相關內容納入到社區教育中來，明確社區教育利益相關者參與社區教育治理的方式和制度。最后，社區教育自身需要建立相關的治理體系，通過規則、規范、公約等形式，健全多利益主體參與社區教育的治理體系，保障社區教育治理的規則能滿足提升社區教育資源效果優化的需求。總之，社區教育治理需要形成一種多層次的法律法規體系，以實現治理的效果最優化。

（五）關注弱勢群體在社區教育治理中的話語表達

“弱勢群體是社會公平的度量尺子”。[20]治理是多元主體參與社區教育管理的具體方式，數據是關鍵的證據，但數據本身的“物本性”容易導致社區教育關注弱勢群體的話語弱化，忽視弱勢群體的社區教育需求。有學者提出，社區教育要“關注底層民眾、普通民眾、弱勢群體、困難群體，貼近基層，貼近民眾，貼近生活，是一種為民、便民、樂民、富民、惠民的教育”。[21]對于社區教育治理而言，要把握好治理主體之間的分權，將弱勢群體的話語表達放在一定的位置，充分考慮弱勢群體在治理過程中話語表達能力不夠的現實問題，開展有針對性的幫扶;在治理制度上，圍繞弱勢群體的需求，進行有針對性的設置，如加強老弱病殘的社區教育，將他們的身心健康教育和技能教育需求以制度的形式固化下來。同時，將對弱勢群體的治理反饋落實到治理過程中。

四、結束語

大數據時代，社區教育治理是時代所需要的轉變，是保障多元主體合理利益訴求的體系建設，實現“更好的社區教育”是社區教育治理的目標，融入以數據為支撐的社區教育治理元素更迭是基礎，社區教育治理元素的多元互動是提升社區教育治理質量的關鍵。需要指出的是，社區教育治理和其他教育類型治理不同，社區教育的公益性、補償性、扶弱性等基本屬性，要求社區教育治理過程中更加關注邊緣群體、弱勢群體、基層群體的話語問題。只有公平和質量雙重體現，社區教育治理才能稱之為“好的治理”，才能帶來“好的社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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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icture， Model and Implementation Path of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in the Era of Big Data

DENG Hong-xue， FAN Wen-ya， FU Xiao-ju

（College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Chongqing Radio & TV University/

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Institute， Chongqing 400039， China）

【Abstract】In the era of big data， the integ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community education has changed the coverage of community education and population. At the same time， a large amount of data has been generated， which provides a vision for the application of big data for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 foundation of community education and the concept of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based on big data，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in the era of big data needs to explore the overall ecology construction of community education through data standard design. Introduce data to realize the iteration of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elements and strengthen evidence-based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concepts; implement multi-dimensional interaction of data-supported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elements;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multi-level legal system and provide a legal basis for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pay attention to the discourse expression of disadvantaged groups in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ensure the discourse right of disadvantaged groups in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Key words】big data; community education; governance; model; implementation path

（編輯/喬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