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區塊鏈的普惠金融合規發展研究

孫天睿

（中國社會科學院上海研究院，上海200041）

一、引言

區塊鏈技術自2008 年引入國內后，經過十年的發展，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而在區塊鏈技術發展背后，是隨著技術的更新與應用過程而不斷改變的監管手段和策略，可以說區塊鏈技術的發展始終伴隨著區塊鏈技術的監管。但是，對于區塊鏈技術的監管仍存在諸多監管困境，包括監管理念困境與監管政策和法律位階的困境。例如，我國在2017年9月發布的《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明確禁止了國內ICO 的代幣發行融資。然而現實情況是雖然ICO被取締，但是其發展步伐并沒有停止，甚至在該公告發行三個月后，ICO又以其他形式再次出現，活躍在金融市場，也表明了我國區塊鏈監管面臨的困境，即使是通過禁止手段進行取締，也無法完全消除其運營。由于監管部門對區塊鏈金融的理念模糊，導致該禁止條文存在許多缺陷。金融作為現代經濟社會的核心組成要素，其發展質量與成果不僅關系到一國經濟發展的繁榮與穩定，同時也關乎社會體系的穩定發展。長久以來我國農村金融體系建設與改革都是由政府統一包辦與主導，農村金融改革普遍采取漸進式改革方案，在探索中進行，缺乏統一的思想和系統性結構建設。因而導致我國農村金融在漫長的改革過程中，并沒有很好地解決農村金融需求難題。對此，本文通過研究國外經濟和農業發達國家的農村金融改革方法，以探究融合市場經濟和政府領導的復合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路徑，更好地發展我國農村金融和農村經濟。

二、文獻綜述

普惠金融作為包容性金融概念的延伸，其核心理念是高效及全方位地為社會所有人群提供金融服務。普惠金融內涵包含四方面:第一，普惠金融是金融制度和工具手段的創新，其服務對象是全社會群體，包括為窮人提供金融服務（焦瑾璞，2010）；第二，普惠金融實施主體應當是各類金融機構，并且金融機構需要具有完備的制度以及嚴格的內部控制能力（高建平和曹占濤，2014）；第三，提供普惠金融的市場必須是長久的、可持續發展的，可以為社會各階層提供不間斷的金融服務（星焱，2015）；第四，普惠金融要求金融服務多樣性，通過市場競爭機制推動金融創新，以更為豐富的金融產品為大眾提供多元化金融選擇（蔡則祥和楊雯，2019）。由于各國的金融制度和社會經濟發展水平不同，因此不同國家之間的普惠金融發展策略及過程略有差別，而我國普惠金融則是以普惠金融體系概念而存在的。隨著我國金融創新的不斷深入發展，國內學者對于普惠金融的內涵進行了延伸。其中，周孟亮和彭雅婷（2015）認為普惠金融不能片面地認為只是簡單的扶貧工作以及福利的再次分配，普惠金融的發展不可脫離市場規律，需要具備市場需求的有效性以及提供者的成本可負擔性等條件。

我國普惠金融之所以能夠實現快速發展，離不開金融機構、政策性銀行以及互聯網金融等創新型金融的快速崛起與發展。多元化的金融機構不僅有利于豐富金融市場產品與服務，還能最大程度地實現不同金融機構主體之間的補充，為我國的普惠金融實踐提供必要的基礎與支持。此外，金融市場的創新、基礎設施建設以及利好政策的支持，也是推動我國普惠金融發展的重要動力。在具體的實現路徑上，銀行等傳統金融機構可以從組織架構、產品業務設計及風險管理等方面入手，進行合理的組織架構調整，構建因時制宜的普惠金融組織架構，實行扁平化組織模式，實現信貸運營的精簡高效運作。例如構建金融機構普惠金融事業部，專門負責普惠金融業務，以總行為領導，自上而下地設立各地分行專營機構，組建專業化的普惠金融組織架構，專門負責普惠金融發展。同時，實現金融機構普惠金融事業部獨立化發展，以便金融機構的統一流程化管理。

三、我國區塊鏈金融和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現狀研究

1.區塊鏈金融監管不規范，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尚未形成

對于一種新的金融模式或者金融創新業態，不能通過完全禁止的方式阻止其發展，禁止的監管理念和當前我國金融市場對金融創新的需求之間存在沖突。對于監管部門而言，充分理解區塊鏈金融特征，使其發展在風險可控范圍內才是有效的監管策略，應當拒絕一刀切的解決問題方式；其次，《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本身就存在諸多缺陷，導致各金融機構對其解讀出現偏差。例如，對ICO的定義過于狹隘，忽視了其代幣的作用，并且對比特幣這類虛擬貨幣的定位不明確，使得IMO、IFO 及IEO 等詞匯缺乏法律解釋，存在法律監管空白，因此導致許多變種形式的ICO 出現，并沒有真正解決ICO問題；最后，《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的法律位階存在困境。雖然，該公告表明ICO屬于違法行為，但是如果要對其進行懲罰，需要說明ICO確實違反了我國《刑法》或者《證券法》等法律規定。一旦相關法律無法判斷金融平臺是否違反法律規定，那么《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將失去其頒發的監管效力。因此，對于區塊鏈技術監管，不能單從法律監管手段入手，需要通過建立監管體系的方式從宏觀角度對其進行監管與規范。而隨著改革開放，我國農村經濟體制經歷了三次變革后，農村金融得到長足發展，由過去的政府主導逐步演變成市場主導，并在2006 年12 月銀監會出臺的《關于調整放寬農村地區銀行業機構準入政策更好的支持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意見》等普惠金融政策指引下，基本形成了我國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如圖1 所示，除了政策性金融機構、商業性金融機構、合作性金融機構以及新型農村金融機構之外，借助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和普及，以農村互聯網金融為代表的農村互聯網金融企業逐漸崛起，也為農村普惠金融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圖1 我國普惠金融服務體系

2.資金來源渠道不斷豐富，涉農貸款規模高速增長

自2003年，黨中央和國務院確立了農村金融服務“三農”核心作用之后，伴隨著一系列利好政策和農村金融深化改革措施，我國農村金融服務體系日益健全，農村金融供給和服務能力顯著增強，農村金融環境持續改善，為農村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尤其是在精準扶貧理念的指引下，農村非正規金融機構快速發展，與農村正規金融齊驅并進，為農村金融提供了豐富資金，成為服務資金的重要來源之一。相關統計數據顯示，當前我國農村中小企業融資來源仍以銀行等正規金融機構為主要渠道，占比34.29%。但是，民間借貸、典當融資及私募股權和風險投資的融資渠道比重不斷提升，分別占據33.97%、6.38%和6.86%，進一步豐富了農村金融資金來源渠道，加速農村脫貧進程。同時，在人民銀行及相關部門全面貫徹落實鄉村振興戰略的協同努力下，我國政策性涉農貸款規?？焖僭鲩L。自2007 年涉農貸款可統計以來，我國涉農貸款規模由2007年末的6.1萬億元提升到2108年末的32.7萬億元，涉農貸款余額累積增長534.4%，成為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主要推動力。此外，受到國家政策影響，股票以及債券等金融領域也加速涉農產品的出臺，實現了我國農產品期貨市場由無到有的歷史性發展，農民參保人數從2017 年的4981 萬人上升到1.95億人，涉農保費從51.8 億元上升到572.7 億元，分別增長了10.1倍與2.9倍。

3.農村普惠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快速發展，數字化普惠金融服務能力逐漸凸顯

金融基礎設施建設是金融發展的基礎，農村金融基礎設施建設決定了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質量。自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農村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取得了卓越成績，尤其是農村金融支付體系的初步建成，更是為我國農村未來數字化金融發展打下堅實基礎。例如，大型商業銀行的大小額支付結算系統逐步在農村地區延伸，電子銀行、網上銀行等現代化電子支付結算逐步在農村地區普及。同時，為解決銀行支付機構與商業銀行多頭連接支付的業務清算成本高、效率低等問題，我國還正在積極建設支付機構網絡清算平臺，為支付行業的統一化和透明化發展提供了保障。根據2018 年中國人民銀行農村金融服務研究小組發布的《中國農村金融服務報告》中的統計數據顯示，截止到2018年底我國有261萬個農村企業和1.84億農戶建立了信用檔案，實現了鄉鄉有ATM機、村村有POS機、人人有支付結算賬戶的發展成果。同時，農村助農貸款點實現了村級行政區覆蓋率98.23%的發展目標，為今后的農村電商等新型產業發展提供了必要條件。在農村普惠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快速發展的基礎之上，農村金融數字化發展具備了條件，金融的可得性及金融服務質量顯著提升，數字化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不斷豐富，推動農村金融朝向更好、更高的目標發展。

四、區塊鏈技術風險分析

1.區塊鏈自身技術風險

區塊鏈涉及數據存儲、共識機制、智能合約、隱私安全等多項技術的深度融合，目前區塊鏈技術雖已比較成熟，足以支持商業項目的落地，但這些底層技術普遍還有待改進之處。區塊鏈自身技術尚存在存儲問題、共識機制問題、智能合約以及隱私安全問題等風險，仍有很多地方需要探索和改進。第一，存儲問題。區塊鏈數據在運行期以塊鏈式數據結構存儲在內存中，最終持久化存儲到數據庫中。目前的分布式存儲的區塊容量較小，進一步引起網絡擁堵，盡管相關技術不斷優化，但與銀行、交易所等機構的交易速度還有一定的差距。區別于傳統的數據庫，區塊鏈應用需要能夠支持海量并發讀寫請求、HASH計算以及驗證操作，專門面向區塊鏈的數據庫系統仍是目前需要突破的難點。第二，共識機制問題。這是區塊鏈的核心問題，不同的共識機制特性不同，不同的系統類型及應用場景需要相應的共識機制，目前常用的共識機制主要有PoW、PoS、DPoS、Paxos、PBFT 等，種類過少，在未來多樣化的商業場景下，必然需要更加豐富的共識機制與之相適應。

2.外部風險

區塊鏈作為新技術，實踐操作中仍存在諸多風險隱患，區塊鏈技術發展仍在初期嘗試階段，需構建符合相應商業場景的更高層次的共識化系統，結合具體項目，加快技術落地。但由于技術本身的問題，在基礎不穩固的情況下建立的技術系統將導致后期維護更加困難，進而難以投產落地。雖然區塊鏈具有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可追溯等優點，但是同時也面臨著技術不成熟、遷移成本高、交易速度慢等癥結，加之商業場景復雜，商業化項目落地可能不及預期。區塊鏈面臨著政策監管問題。隨著區塊鏈技術在各個領域的應用，除了技術層面的監管，法律和政策等制度層面的監管也變得越來越迫切。但目前我國對區塊鏈技術的治理和監管不到位，法律制度尚不完善。相較于發達國家，區塊鏈技術在中國起步較晚，雖然一系列相關政策鼓勵發展區塊鏈技術，但尚未建立起兼顧數據開放和隱私保護的保障體系，目前極度缺乏支撐區塊鏈健康發展的法律法規。監管對象不明確，去中心化導致系統內部沒有一個明確的主體，監管對象難以確認，以至監管政策不明朗。此外，區塊鏈本身具備跨境交易屬性，國家之間難以達成統一意見導致監管仍處于真空期。

五、基于區塊鏈技術推動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措施

當前我國鄉村普惠金融迎來政策發展紅利期，不僅中央經濟會議將“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作為八項重點工作之一，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也提出了“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振興道路”。農村經濟發展離不開金融支持，尤其是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更是解決城鄉二元結構的關鍵樞紐。從國外農業和農村經濟發達國家的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經驗來看，金融市場在引導農村資金流向方面具有重要作用，農村普惠金融采取市場化發展必不可少。但是，由于我國農村地區市場信息不完備，農村金融最后一公里大多數是通過非正規渠道獲得，因此不能完全依靠市場邏輯，還需要政府政策引導，以協同手段共同推動我國農村普惠金融發展。

1.以市場手段推動普惠金融發展措施

首先，放寬農村金融市場準入標準，培育更多農村新興金融主體，發揮市場競爭機制。長久以來，我國農村金融市場都具有嚴格的準入標準，具有較強的行政性壟斷特征。然而，隨著農村金融改革的不斷推進，國有四大行陸續退出農村金融市場，因此農村金融市場仍有較大發展空間，現有的農村信用社顯然不能填補農村金融空缺。對此，建議放開農村金融準入標準，讓更多的優秀民營企業為農村金融服務，具體可以設立差異化準入標準，在保證基本金融風險底線的同時，鼓勵民營金融機構進行涉農金融產品創新，激發農村金融市場活力。同時，對積極服務農村金融的新進金融機構給予經營優惠政策，包括財政補貼以及稅收減免等政策以鼓勵創新型金融機構服務“三農”，創新農村金融體系；第二，進一步推進農村利率市場化改革進程，充分發揮市場價格機制，優化農村金融資源配置。雖然我國目前已經取消利率行政限制，但是并不完全等同于央行不再對利率進行管理，而是利用市場進行充分調節。因此，對于市場較為薄弱的農村金融而言，此時更需要政府引導以保證農村金融穩定發展。但是，隨著農村利率市場化改革進程的不斷深入，勢必將加劇農村金融機構之間的競爭，如何保證農村金融機構盈利模式，也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對此，需要加強農村金融機構業務創新能力，通過開展高附加值中間業務等方式，提升金融機構業務經營能力，構建多元化盈利模式。同時，不可忽視農村金融風險防范意識，根據利率定價主動挑戰資產負債結構以積極應對農村利率改革；第三，建立并完善農村金融機構退出機制，保證農村普惠金融市場發展安全有序。農村金融機構的有序退出，有助于發揮市場優勝劣汰機制，保證農村金融市場活力，進而推動農村普惠金融發展。從我國金融機構實踐發展歷程來看，我國金融機構退出機制主要面臨法律不健全問題。因此，當務之急是建立和完善相關法律體系建設。例如，制定專門金融機構退出法律法規，明確退出方法、程序以及方式等，但要保證可操作性。

2.以政府指引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措施

首先，強化政府頂層設計，通過政策激勵農村普惠金融發展。例如，通過貨幣政策調節，對農村金融實現差異化監管。注重財政政策執行，建立農村普惠金融扶持基金，對開展涉農普惠金融機構進行補貼或者獎勵，以稅收優惠等方式加強農村金融機構風險抵抗能力。但是要注意優惠政策的開放性，降低規章限制激發各金融主體活力。此外，也要注重我國農業發展水平和農村金融發展的地區差異性問題，使政策更偏向于貧困農村地區；第二，提升政府治理能力，消除政府失靈行為。由于農村金融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其發展過程必然要受到政府的監督和管理，然而由于政府能力有限，勢必會存在過度干預或者干預不足等失靈問題。對此，需要加強農村地區信用體系建設，通過信用市場降低政府干預實現農村金融自由發展。重點要加強農民和農村企業的信用搜集，通過建設農村信用數據庫方式為農村金融機構提供必要的基礎金融數據信息，具體可利用基層村鎮銀行逐級向上搜集信用數據。此外，還需要加強農村征信數據庫與工商、法院以及公安等部門的數據對接，以完善農村信用數據庫；第三，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改善農村金融供給，為農村金融創新提供基礎保障。當前，互聯網技術與金融業融合不斷加深，依托大數據和云計算的金融科技模式優勢逐漸顯現。由于我國農村金融發展緩慢，因此想要消除城鄉二元結構，實現彎道超車縮短差距，勢必要進行金融創新，發展農村互聯網金融。對此，要繼續加強農村金融服務基礎設施建設，注重高質量的“三站融合”發展，尤其是推動農村金融支付建設，進一步覆蓋農村金融機構網點覆蓋面，豐富農村金融支付功能，降低服務費用，推動農村地區跨地區、跨部門支付結算。

3.以技術創新為突破口促進普惠金融發展

普惠金融的發展特征決定了傳統金融發展模式的不適應性，即普惠金融中的“普”與“惠”無法兼顧。因此，為推動我國普惠金融的順利發展與應用，需要從兩方面入手以解決當前普惠金融發展的矛盾與困境。一種是通過技術創新，例如發展數字化或者使用區塊鏈等現代技術解決金融機構在開展普惠金融過程中的效率問題；另一種是通過聚合形式，通過金融機構的聯合方式彌補不同金融機構的業務短板問題，共同推動普惠金融發展。首先，注重風險管理創新，采取收益平衡風險及信息共享經營策略。例如，重新設定新的貸款評價指標體系，構建針對普惠金融人群的風險評價指標體系。同時，加強金融機構彼此之間的合作，尤其是加強與保險公司及擔保機構的合作，消除市場信息不對稱問題，降低借貸風險。此外，由于普惠金融人群多且廣，因此不宜使用一套相同的風險評價機制，需要根據不同金融人群設立差異化貸款風險容忍度和風險補償機制，以應對金融機構在開展普惠金融業務過程中可能發生的金融風險問題。因此，采取金融機構的協同合作，構建普惠金融綜合服務平臺，在信息數據資源集聚的情況下實現聚合效應，消除普惠金融運營過程中的信用空白問題，普惠金融綜合服務平臺組成如圖2所示。其次，在資金供給方面，通過資源聚合可以更合理地實現資金高效配置。不同類型的金融機構可以根據普惠金融服務人群的不同，合理使用資金以保證各類人群都可以享受到金融服務。例如，商業銀行及股份制銀行憑借其發達的物理網點是普惠金融資金的主要輸出者；城市銀行則根據地方經濟發展狀況，主要為中小型企業提供資金；鄉鎮銀行則以服務“三農”為出發點，重點解決農業生產資金問題；新型互聯網金融機構則重點布局個人信貸，借助網絡技術開發長尾理論末端金融服務人群。

圖2 普惠金融綜合服務平臺組成示意圖

六、總結

當前，區塊鏈金融監管不規范，普惠金融服務體系尚未形成。資金來源渠道不斷豐富，涉農貸款規模高速增長。農村普惠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快速發展，數字化普惠金融服務能力逐漸凸顯。金融市場在引導農村資金流向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因此農村經濟發展離不開金融支持，尤其是農村普惠金融發展更是解決城鄉二元結構的關鍵樞紐。在農村普惠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快速發展的基礎之上，農村金融數字化發展具備了可能性，金融的可得性及金融服務質量顯著提升，數字化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不斷豐富，推動農村金融朝向更好、更高的目標發展。由此提出以下對策建議:首先，需要以市場手段推動普惠金融發展措施。進一步推進農村利率市場化改革進程，充分發揮市場價格機制，優化農村金融資源配置。放開農村金融準入標準，讓更多的優秀民營企業為農村金融服務，鼓勵民營金融機構進行涉農金融產品創新，激發農村金融市場活力，對積極服務農村金融的新進金融機構給予經營優惠政策。其次，強化政府頂層設計，通過政策激勵農村普惠金融發展，以政府指引作為農村普惠金融發展的措施。第三，以技術創新為突破口促進普惠金融發展，通過技術創新和聚合形式，注重風險管理創新，采取收益平衡風險及信息共享經營策略，通過金融機構的聯合方式彌補不同金融機構的業務短板問題，共同推動普惠金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