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研究
——基于可拓理論的分析

李 曄，陳奕延

（1.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研究生院），北京102488；2.北京理工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院，北京100081）

一、引言

人類在歷史和社會的發展中往往面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矛盾主要包括人與自然界間的矛盾以及人與社會之間的矛盾。為了生存和發展，人類必須通過各種手段克服各種各樣的矛盾，并且在克服各種矛盾的過程中使得矛盾達到某種平衡或統一，從而使矛盾和問題得到最終解決。人與社會的矛盾多種多樣，以我國為例，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這一矛盾主要體現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黨建這六個方面。直白地講，矛盾的產生源于不同個體在民族、地域、階層、性別、教育程度、收入水平、宗教信仰、道德標準、認知能力等各方面存在差異性。這些矛盾在人類發展史上不斷產生，呈現螺旋式上升的態勢，從而使人類在克服矛盾的過程中不斷引領社會向前發展。矛盾是不能被絕對消除的，同時，矛盾也是普遍存在的。基于以上兩點，在人類歷史發展的進程中人們一直與各種矛盾進行“斗爭”，不斷地探索解決矛盾問題的方法，并且在這一不間斷過程中陸續解決了各種矛盾，從而使社會向著更加發達、先進的方向發展。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下新的社會矛盾包含了社會發展與個人發展兩個方面，二者之間相互影響并高度統一。從社會發展的角度看，存在發展不平衡以及發展不充分的問題，發展程度和發展資源的失衡，導致了個人全面發展程度的失衡，其獲得感和幸福感都存在一定落差；另一方面，社會發展的不充分性又導致了個人全面發展的不充分性，使得個人在社會發展不充分的制約下無法最大程度地發揮主觀能動性。因此，社會發展的不平衡及不充分導致了個人發展的失衡和不充分，這種矛盾可以歸結到廣大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這一價值追求上。這種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是一種個人主體意識的覺醒，以及個人對自我價值實現、自我表現肯定的一種本能追求。實現廣大人民群眾的愿望，帶領廣大人民群眾開拓未來，在社會發展中實現個人發展，這是全黨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主義的目標之一。

二、相關研究工作

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下，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是值得關注的，雖然矛盾是不能絕對被消除的，但可以通過“轉化”的方式加以解決。矛盾轉化是將舊矛盾通過一定條件轉化為新矛盾，從而代替舊矛盾。矛盾的轉化主要有三種方式：

第一種，矛盾雙方的一方克服另一方，優勝劣汰；第二種，矛盾雙方同歸于盡，誰也沒有克服誰，而是被新的對立所取代；第三種，矛盾雙方經過對立與斗爭，最后統一為一個新鮮事物。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這屬于矛盾轉化的第二種方式。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這一科學論斷為今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我國社會的發展方向提供了理論指導，同時也引起了學界的強烈反響與廣泛研究：張秀峰和劉卓紅（2019）認為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的命題符合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發展的內在要求，展現了馬克思主義矛盾學說中的科學邏輯；許曉麗（2019）認為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化體現在社會供需矛盾上，社會供需矛盾從之前的“數量短缺型”轉化為“質量不足型”；汪信硯和周可（2018）認為習近平總書記的這一重要論斷滿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以及經濟社會發展新階段的特征，深刻反映了我國人民對于需求的新變化和高要求；劉須寬（2017）認為新時代中國社會主要矛盾轉化是契合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論斷，造成這一矛盾轉化的原因是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的優越性；李燕（2017）認為主要矛盾的轉化是黨精準解決現實突出矛盾、求真務實工作精神的具體體現，矛盾的轉化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和影響。諸如此類的反響與研究還有很多，說明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這一科學論斷為我國在新時代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理論指導，具有深遠意義。

以上學者皆是從純粹哲學和政治學的角度研究矛盾轉化，其內容多是一些原則性、概括性甚至模糊性的描述和表達，即多側重于定性研究，這種研究方式雖然存在一定的靈活性和彈性空間，但存在精確性描述缺失的問題。

為解決矛盾定量分析問題，Altshuller G S 提出了物-場分析法，并將其應用在自己創造的TRIZ 理論中，TRIZ 把矛盾分為技術型矛盾、物理型矛盾以及管理型矛盾三類，通過系統中參數的匹配與否判斷是否存在矛盾；Cantwell J（1998）提出了解決信息接收中具體矛盾的支持序列；Pouli D I 等（1993）提出了矛盾和認證之間的關系，提出了一些定量解決矛盾轉化問題的設想；劉和平（1992）提出了采用分形分維方法進行矛盾轉化的方法。

以上研究雖然能用定量分析和數學符號的方法闡述矛盾轉化的方式，但均存在不足之處：Altshuller G S 提出的物-場分析法主要對物理參數的矛盾進行了分析，存在較強的機械性和剛性，未能從哲學和邏輯的角度考慮因果關系或事件造成的矛盾；Cantwell J的研究僅針對不同信息源的信息接收問題，專業性較強但不具有普適性；Pouli D I等的研究僅停留在假設層面，而未能形成體系；劉和平提出的矛盾分形學雖然較為新穎，但和Pouli D I 等人的研究一樣，也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學術體系，無法為未來的研究提供更多的參考和借鑒。

為克服以上研究方法的缺點，蔡文（1983）開創了對矛盾問題的形式化及系統化研究，提出可拓集的概念將矛盾轉化問題用可拓域、穩定域、拓界三個要素表示，開創了可拓學這門學科，隨后，蔡文與楊春燕等（2003）完善了可拓學研究的內容，提出了物元分析法與事元分析法，以及矛盾函數等概念，為定量化研究矛盾轉化問題奠定了基礎。

三、可拓理論簡介

可拓理論，又稱為可拓學，這是一門自1983 年發展起來的學科，它通過形式化的方式來分析矛盾現象的表現與處理方法，是一門跨數學、工程學與哲學的橫斷型學科。其重要的內在意義是探討事物拓展的可能性和事物開拓創新的規律和方法，同時將這些可能性和規律方法作用于需要解決的矛盾問題。與哲學相比，可拓理論的區別主要在于可拓學通常需要用定量分析和數學符號來將矛盾問題形式化，并最終使用數學或計算機等工具來分析處理矛盾問題。簡單地說，就是將矛盾問題進行定量化展示與處理。可拓理論的核心思想是可拓 變換，可拓變換方法是化矛盾問題為不矛盾問題的基本工具，其需要通過一步步的矛盾轉化來進行，把復雜的矛盾逐步轉化為簡單的矛盾，可拓理論的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可拓理論的框架圖

四、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的可拓理論分析

中國政策的創新擴散方式對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有很強的促進作用。從宏觀層面來看，創新能夠在長期內改變經濟增長的方式并促進經濟可持續增長，也可以對國家或組織進行革新，有益于國家或組織的長遠發展。中國在改革開放的40 余年歷程中創造了經濟增長的奇跡，這是因為中國的政策創新擴散方式既有“自上而下”的垂直方式，也有中央政府吸納地方政府發起的政策創新，繼而再次從上向下推廣擴散的“先上后下”的動態方式，這種政策的創新擴散使得政府可以有效合理地利用創新機制，使社會矛盾在各個層面進行有效轉化，從而進一步導致整個社會系統中矛盾的轉化演進。

在一個完備系統中，存在作為現有條件的A和作為期望目標的B兩種元素，若通過A無法令B實現，則A和B兩種元素之間產生了不相容，則稱這種情況為矛盾問題PA，表示為：

PA=(B↓A) （1）

根據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的內容，A是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也就是現有發展條件釋放出的各種發展成果的集合，而B則是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需要的集合。A是矛方，而B是盾方，需要解決的問題是用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去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需要，這顯然是無法實現的，所以新的對立由此產生。另外，如果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新時代作為一個完備系統，則A作為一個上位基元，其包含不平衡不充分的經濟發展A1、不平衡不充分的政治發展A2、不平衡不充分的文化發展A3、不平衡不充分的社會發展A4、不平衡不充分的生態發展A5、不平衡不充分的黨建發展A6這六個下位基元，A1或A2或A3或A4或A5或A6成立，都可以令A成立，即當這六個下位基元至少有一個成立的時候，必然會導致上位基元A成立，說明只要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黨建中存在一項發展不充分不平衡，就可以認為當前的發展還不夠完善，是不平衡與不充分的，稱A1，A2，A3，A4，A5，A6或蘊含A，記為：

A1∨A2∨A3∨A4∨A5∨A6?A（2）

同理，仍然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新時代作為一個完備系統，則B作為一個上位基元，其包含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經濟需要B1、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政治需要B2、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文化需要B3、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社會需要B4、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生態需要B5、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黨建需要B6這六個下位基元，B1與B2與B3與B4與B5與B6成立，才可以令B成立，即當這六個下位基元全部成立的時候，才會導致上位基元B成立，說明要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黨建中全方位滿足人民的需求，只有這樣才可以構成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稱B1，B2，B3，B4，B5，B6與蘊含B，記為：

矛方A以及盾方B的上位基元和全部下位基元如表1所示。

由此可知，相對于現有條件松弛的邏輯約束，期望目標的邏輯約束更為嚴格緊湊，要滿足人民群眾追求美好生活的需求，則需要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黨建六個方面實現全方位公平充分的發展，缺一不可。說明我國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經之路是充滿挑戰的，這也正應驗了習近平總書記說過的箴言“幸福都是奮斗出來的”，奮斗的底色是勤勞勇敢、拼搏進取，這說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是輕輕松松、敲鑼打鼓就能實現的，它需要全體共產黨員以及每一個中國人以堅定者、奮進者和搏擊者的姿態繼續艱苦奮斗。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的社會主要矛盾已經由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利用可拓理論對這一矛盾轉化進行分析，從可拓變換的角度看，設一個對象集合為Φ，滿足條件：

表1 矛盾雙方的上下位基元表

其中M 表示物元，A 表示事元，R 表示關系元，U 表示論語，K表示準則，集合Φ是可拓變換下所有被變換的單元組成的集合。設存在一個對象J∈Φ，將J改變成另外一個同類對象J'，記作TJ=J'，則稱T為對象J的可拓變換。可拓變換的范圍稱為拓界，將舊有矛盾視作對象J，則轉化后的新矛盾為J'，可知在滿足拓界的條件下，新舊矛盾之間完成了一次可拓置換，用陣列表示，則這一過程可表示為：

其中，Vc表示落后的社會生產的量程，Vd表示物質文化需要的量程，當Vc

d表示美好生活的量程，當時，矛盾產生。若存在假設存在參數α，滿足不等式0<α<1，則可認為TJ=αJ=J'，特征用陣列表示為：

因此，公式（5）可以進一步表示為：

五、對策建議

在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的過程中也需要對矛盾轉化的成果進行鞏固，防止矛盾發生逆轉化。建議從以下幾方面入手：

（1）大力開展創新活動，提高各創新主體的積極性和參與度，力爭用創新方式作為轉化社會矛盾和改變社會規范的催化劑，將創新作為一項使命而非單純的政治任務去進行。比如通過“中心化”手段強化第三方機構的作用，大力發展創新活動的中介機構或組織在科技創新中“橋梁”的作用，諸如第三方科技成果市場等線上線下平臺將發揮重要作用，通過非政府的第三方機構參與來保證創新主體開展創新活動的公平性和有序性；另外，也可以發揮“去中心化”手段，打造行業性、區域性、國家性的創新聯盟，實現成果的無條件開放、共同溯源、共同分享，比如搭建一個跨區域、跨行業、跨主體的創新知識聯盟，這一知識聯盟可由區塊鏈架構來實現，利用公有鏈與私有鏈聯合組成的“混合鏈”模式來監督創新活動的開展，將每一個創新主體的每一次創新活動通過哈希值記錄并封裝到按時序排列的創新區塊，在通過鏈式結構將區塊鏈接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去中心化網絡拓撲結構，這樣既保證了創新活動的完整性和有效性，也保證了其可溯源性及不可篡改性，并通過減量發行的數字貨幣來激勵各個創新主體參與創新活動。通過這種技術性手段的另一個優勢是，可以發揮新興技術的滲透性作用，從而慢慢促使社會矛盾趨向于轉化態勢，營造社會矛盾轉化的契機，從而最終促成社會矛盾的轉化以及社會規范的改變。

（2）提高新興技術與國家綜合治理體系的融合程度，在國家層面提倡“智能化”“數字化”，提倡精確公共管理和精確社會治理，將社會體系之外，過去不曾重視或相對忽視的積極要素嵌入整個社會體系中，促進整個國家的良性演進。新興技術的涌現給國家綜合治理體系帶來了大量的不確定性與模糊性，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社會體系演進的風險。與此同時，若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則可以將新興技術作為制度完善與發展的“杠桿”加以善用，通過技術與國家綜合治理體系的融合來實現國家的良性演進，這往往比通過單純反復的政策創新及“政策實驗”成本更低，周期更短，效率更高。比如在科技新區的建設規劃中，可以充分引入大數據、人工智能、工業物聯網等新興技術，將新興技術的各類優勢要素配置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大框架之下，將制度優越性拓展到技術層面，利用“制度性宏觀指導與技術性微觀實踐”結合的方式形成合力，共同完善國家治理體系，提升公共管理與社會治理的精度和效力。

（3）強化公眾參與、公眾監督，使廣大人民群眾共享改革開放的紅利，共同享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的資源和發展機遇，提高廣大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和使命感。廣大人民群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參與者、建設者、貢獻者，同時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得以充分實施的基礎有生力量。從系統科學的角度看，社會制度的建立與完善并非單純的政治工作，而是一項復雜的巨系統工程，牽涉大量的科技、法律、經濟、社會要素，而這些要素的載體則是廣大人民群眾。因此，只有積極鼓勵群眾參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建設工作，鼓勵人民群眾監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工作，才能真正做到制度建設的“輸入-輸出”與互饋調節，實現社會制度下政府與人民群眾的“彈性治理”，才能使人民群眾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過程中有所感悟，有所收獲，切實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深層次內涵，把握好正確的政治方向并樹立積極的核心價值觀，最終形成強大的使命感。

（4）堅持深化改革、堅決服從黨中央領導，提高國家凝聚力，充分發揮領導力的定向引領關鍵作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一個不斷完善、不斷演進、動態優化的制度，在這一制度不斷通過改革并進行完善和演進的過程中，黨中央的領導是不可或缺的。當前中國的改革已經步入深水區，改革面臨著方方面面的諸多挑戰，只有響應黨中央的號召，深刻理解改革的必要性和緊迫性，做好“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心理準備，發揮“愚公移山”的攻堅克難精神，團結在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才能把分散在全國范圍以及各行各業的各種要素有序、緊湊地凝練起來提高國家凝聚力，從而在黨中央的領導下促進改革的不斷深化，在改革進程的不斷推進中逐步轉化矛盾，特別是面對改革進程中的“硬骨頭”問題，更應充分發揮黨中央的領導力定向引領作用，在黨中央的領導下確保改革方向不偏離，改革措施不走樣。

六、結論

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標志著科學社會主義在新時代的中國煥發出強大的生機與活力。當前社會的主要矛盾以一種凝練、集中、典型的形式呈現，這反映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過程中亟待解決的社會發展核心要素、關鍵問題、矛盾雙方基本關系等等。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意義非凡，它表明矛盾的外在體現和實質內涵具有新的性質、新的內容、新的水準，通過對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可以實現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歷史性躍升：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在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中需要把握三個關鍵要點：

第一，正確把握社會主要矛盾與社會基本矛盾之間的辯證關系。社會基本矛盾是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之間的矛盾，是社會制度演進的基本源動力，存在于一切社會形態中。在社會發展的不同階段，各類矛盾的作用和地位是非均衡的，在各類矛盾中居于主要支配地位，起著規定或影響其它矛盾作用的矛盾則是社會主要矛盾。社會主要矛盾與社會基本矛盾之間的關系是辯證統一的，社會主要矛盾是社會基本矛盾的典型代表和具體體現，而社會基本矛盾則是社會主要矛盾的社會根源。一般而言，社會主要矛盾與社會基本矛盾通常處于相對穩定的統一狀態，但在社會進程（比如社會制度改革）的不同階段，矛盾會呈現出多樣化的特征，這就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適時提出并正確處理社會進程不同階段的主要矛盾，從而實現社會主要矛盾的健康轉化。

第二，用發展的眼光看待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發展觀作為辯證法的總特征之一，其旨在強調人類個體、人類社會以及自然界的種種思維皆處于不斷變化中。唯物辯證法認為社會本身與社會主要矛盾都是發展變化的。社會主要矛盾的不斷轉化過程，其實質也是社會不斷進步和發展的過程。社會主要矛盾是一定時期或階段下，國家生產力發展水平和社會生產關系演進到一定程度后彼此摩擦或沖突的客觀反映，社會主要矛盾的產生、轉化均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而社會發展也會孕育出新的社會主要矛盾。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矛盾源于發展，源于時代的進步，因此必須以發展的眼光看待現實中的諸多社會主要矛盾，正視并尊重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不能為了主要矛盾的轉化而將發展滯后，也不能盲目為了發展而忽視主要社會矛盾的存在，應該在深化改革的過程中實事求是，通過實踐來處理、轉化社會主要矛盾。

第三，在“變”與“不變”的辯證統一中把握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唯物辯證法認為萬物既有絕對運動的一面也有相對靜止的一面，任何過程中的事物都處于“變”與“不變”的對立統一中。黨的十九大報告在論述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時，既明確指出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已發生轉變，同時又強調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未發生根本改變，“變”指的是社會發展的新階段下呈現出的一系列新的階段性時代特征，比如從“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到“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轉變；而“不變”則指的是我國仍將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化，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發展中國家這一實際情況沒有變化。只有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把握好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國情，正確認識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新特征，把“變”與“不變”辯證統一起來，才能著力解決好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才能開創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美好未來。

總而言之，當前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給全黨全國人民帶來了機遇，也帶來了一系列挑戰，新時代下的新矛盾需要用新的理論來指導并加以解決。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解決新時代主要社會矛盾，實現社會及個人全面發展的最高理論指引。理論是社會前進發展的先導，新時代下舊的矛盾轉化為新的矛盾，解決這一新矛盾意味著黨要帶領全國人民進行一場深化改革的偉大工作，沒有改革的理論，就不會有改革的工作。理論要在黨的引導下，被全國廣大人民群眾所掌握才會化為巨大的改革動力。無論在建黨建軍建國的革命時期，還是在建國后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黨一直堅持把馬克思主義作為最高理論指導思想，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與新時代中國主要社會矛盾實際結合而產生的最新理論成果，其在理論觀點、根本立場和實踐方法上與馬克思主義一脈相承，這一理論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指明了方向，也為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指明了方向。

文章結合中國社會的新舊矛盾，利用可拓理論，通過可拓分析的方法，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社會主要矛盾轉化論斷的科學性與客觀性，這一科學論斷為今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事業提供了全新的理論指導。只要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中堅定不移地以人民群眾為中心，把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放在最高處，團結廣大人民群眾，服務廣大人民群眾，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永不褪色，堅持走深化改革之路，那么全黨全國人民就一定能夠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迎來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