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

[摘? 要]三農問題關系國計民生,鄉村振興戰略是推進鄉村治理的重要途徑。本文將農村貧困治理與鄉村振興相結合,引入四螺旋理論,建構以鄉村振興為紐帶,以實現貧困群體脫貧為目標,通過政府、企業、職業院校、貧困群體四位一體的協同扶貧共同體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的幫扶機制,破解制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現實困境。
[關鍵詞]四螺旋理論;鄉村振興;農村職業教育
[中圖分類號]C91;G7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20)07-0070-06
鄉村振興戰略是黨的十九大提出的戰略之一,農村貧困群體的存在是我國鄉村振興目標實現的“短板”。實現鄉村振興戰略,消滅貧困是前提。單純物質扶持不是治理貧困的有效方式,一旦失去國家資助,返貧現象會大量出現,有效治理鄉村貧困問題關鍵在教育。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鼓勵更多退役軍人、農民工、新型職業農民等接受高等職業教育,其招生范圍廣泛,門檻設置較低。農村職業教育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推動力,是社會弱勢群體救助補償機制的重要實現形式。以職業教育作為切入點推進鄉村振興是扶貧標本兼治的有效做法,通過農村職業教育,培育以新型職業農民為主體的鄉村精英,使“農民”成為一種“職業”而不是一種“身份”,鼓勵、幫助貧困地區農民實現脫貧自救,推進新型城鎮化、城鄉一體化進程,最終實現鄉村振興。
當前,農村貧困人口內生動力不足是一個普遍問題。美國經濟學家西奧多·W·舒爾茨認為:“人力資本體現在人的身上,可以被用來提供未來的收入,而教育則是人力資本形成的最重要的途徑,教育通過人力資本的形成而對經濟增長產生連續的作用。”[1]有關學者調查同樣顯示:多接受一年教育勞動者收入會隨之增長6%-7%。[2]29-30對貧困群體進行以能力資本為核心的人力資源開發,強化其能力建設,是我國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精準扶貧的重點。
農村職業教育在扶貧攻堅戰中具有多重功能。在趨利性動機下,人們往往更重視其工具理性價值,即借由職業教育路徑,通過對貧困群體技術技能的培訓,促進貧困群體能力資本積累,提升貧困群體的職業能力,促進就業,短期內消除貧困,但這極易造成返貧現象發生。鄉村振興戰略下的職業教育,應倡導扶貧的“價值理性”職能,“扶貧先扶智,治貧先治愚”,這包含著政府公平正義的價值訴求。通過農村職業教育有效提升貧困群體心理資本,激發貧困群體的內生發展動力,強調人的全面發展與可持續發展,促進貧困群體永久脫貧,并終結貧困代際傳遞,這正是職業教育扶貧最終的價值追求。這種價值追求與精準扶貧的價值追求具有內在的耦合性。農村職業教育涉及思維理念、價值取向等觀念層面,必須突破工具理性的局限,更多關注農村發展的文化向度,“價值理性”優于“工具理性”,這是農村職業教育扶貧追求的更高的扶貧境界。鄉村振興是經濟與社會的振興,更是文化教育的振興。
公共產品是指可以供社會成員共同享用的物品,具有效用的不可分割性、消費的不排他性、受益的不可阻止性等三個方面的特性。根據公共產品的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又可分為純公共產品和準公共產品。農村職業教育具有獨特的公共性,因其具有有限的非競爭性和局部的排他性,也就是說,在同一地域范圍內,農村貧困群體無論每個成員是否支付了“價格”,他都可以享用它,要排除該地域內任何成員消費這種公共產品是不可能的,這便是農村職業教育的非排他性。所有的貧困群體都可以平等地享用它,他們的享用不會減少其他成員對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使用。顯然,農村職業教育屬于準公共產品的范疇,是一種特殊的社會公共產品。較之義務教育,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農村職業教育的公共性程度都較低。這是因為農村職業教育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外部性特征,具有很強的外溢效應,有助于促進農村職業教育扶貧之外的其他人生產效率的提高,其社會收益顯然高于個人收益。具體而言,農村職業教育不僅能夠保障農村貧困群體的基本生存權,還可以縮小貧富差距、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因此,政府應在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方面承擔主要責任,通過彰顯職業教育的外部性特征推動農村職業教育扶貧。農村職業教育作為準公共產品,不僅需要國家積極投入,更需要社會各界的大力支持,包括企業、職業院校、民間團體等社會組織。
一、四螺旋理論作用于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機理
四螺旋理論是基于三螺旋理論而來。三螺旋理論在20世紀50年代最早出現于生物學領域。紐約州立大學的社會學家亨利·埃茨科威茲和阿姆斯特丹科技學院的羅伊特·雷德斯多夫教授將其應用到經濟學領域,他們提出,在知識經濟時代,政府、企業和大學之間是一種新型互動關系。三者根據市場要求聯結起來,形成三種力量交叉影響的三螺旋關系,這就是所謂的三螺旋理論,被學界認為開創了一個新領域、新范式。三螺旋理論屬于典型的多主體理論,并不刻意強調政府或者企業、大學誰是主體,而是強調政府、企業和大學的合作關系,三方都可以成為動態體系中的領導者、組織者和參與者,三者相互作用,從而實現互惠互利的目標。
四螺旋理論在三螺旋理論的基礎上加入了“學生”(本文指貧困群體)這個新的元素,將“學生”納入四螺旋理論中,形成以政府、企業、職業院校、“學生”為主體的四螺旋理論。我們可以通過借鑒三螺旋理論創新思路模式,提出“政府—企業—職業院校—貧困群體”四螺旋協同聯動模型(如圖1)。
在四螺旋協同聯動模型中,每個主體在作為主螺旋線進行路徑探索,發揮各自優勢與作用的同時堅持協同作用機理,四主體聯動,四股力量交叉形成非線性螺旋關系,共同推動和實現協同效應的良性循環。在四螺旋協同聯動模型中,以鄉村振興為紐帶,形成政府-鄉村振興-職業院校、職業院校-鄉村振興-企業、職業院校-鄉村振興-貧困群體三個作用機理。
1.政府-鄉村振興-職業院校:協同經濟發展。鄉村振興離不開人,教育尤其農村職業教育是有效的授人以漁的教育方式,通過提高貧困群體的科學文化素質,使貧困群體掌握脫貧致富的專業技能,快速走向工作崗位,推動當地經濟和社會發展,實現鄉村振興。但要實現功能的最大化,追求“帕累托最優”,政府面臨著打破鄉村物資匱乏、觀念落后、人才流失、結構失衡等一系列發展障礙。政府除了加大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資金投入外,應發揮統籌領導作用,合理規劃布局,提供政策支持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提高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效能。
2.職業院校-鄉村振興-企業:協同技術創新。“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一個重要路徑是轉換農業發展動能,鼓勵和支持農民創業就業,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3]一個地域的經濟發展水平與教育水平應成正相關關系。農村職業教育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通過向鄉村企業輸出技術人才,能發揮更大的促進地域經濟發展作用。不僅提高了農副產品的科技含量,而且優化了農業和農村經濟結構,為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開拓了新的空間。經濟發展又為農村職業教育培養人才提供了必要的經濟保障,農村職業教育與當地經濟發展形成了一種往復循環的過程。農村職業教育與當地產業結構和技術創新緊密相連,相互影響、相互促進。
3.職業院校-鄉村振興-貧困群體:協同教育脫貧。農村職業教育“使無業者有業,使有業者樂業”。通過農村職業教育貧困群體可以直接提升自我發展能力,是典型的“造血式”扶貧。當下精準扶貧已步入到培育內生脫貧動力和能力階段,將個體技能提升與產業發展相結合,協同企業推動地區發展。職業院校為了提高勞動力的附加值,推動農村經濟發展,努力提升受教育者能力,實現協同教育脫貧。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西奧多·W·舒爾茨為代表的人力資本理論認為,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具有關鍵作用和積極影響,以印度的農村教育“喀科運”為例,通過加強農村職業教育和基礎設施建設等,實現鄉村振興[4]。
“結構主義貧困論”和“關系主義貧困論”認為:貧困的根源與賴以生存的經濟、政治和社會體制相關。“始終處于一定社會關系和互動結構的個體,其存在方式受他人態度及自我建構影響”,其中主流群體的“污名化”以及貧困群體自身的“內卷化”起著關鍵作用。[5]可見,貧困不僅是個體原因所致,更是個體與其所在環境交互作用的結果和表現。總之,政府、企業、職業院校、貧困群體這四個關鍵主體形成交叉非線性螺旋關系,每個主體發揮各自優勢與作用,作為主螺旋線進行效能與路徑探索,共同推進各方的協同效應。
二、當前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協同失靈原因
當前,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存在“低效化”現象,扶貧效果不理想。結合四螺旋理論,究其原因在于職業教育扶貧舉措不完善,扶貧協同不力。
1.政府政策設計“缺位”,外源性保障不足。一是法律的缺失。除去2014年教育部和農業部聯合出臺的《中等職業學校新型職業農民培訓方案》,針對職業教育目前只有《職業教育法》。一直以來農村職業教育關注度低,缺乏法律保護、缺少規范約束,處于無章可循、細則規定不完善的狀態,農村職業教育發展情況堪憂。二是經費投入不足。我國職業教育資金來源單一,主要以政府財政投入為主,缺乏多渠道、多形式籌措資金的有效機制。貧困地區由于地方政府財力有限,投資農村職業教育的積極性普遍不高,導致農村職業教育院校資源少、教學條件差、師資嚴重不足,培訓基地的缺乏使得受教育者難以通過切實培訓來提高技能水平,農村職業教育發展緩慢,服務社會經濟發展需求能力不足,扶貧工作效能低下。三是監管不力。農村職業教育通常地處偏遠,且分散不集中,上傳下達比較困難,政府事務繁多,政策執行監督大多由各行政部門自行管理,缺乏專門的監督機構,亦無第三方評估機構的參與。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效果的客觀性不足、透明度不夠,基層扶貧亂象頻出、問題增多,監管缺位使得扶貧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難以被及時發現并有效改進。
2.校企產教融合缺乏有效機制,互動性不足。由于貧困地區大多地處偏遠山區,信息閉塞,農村職業院校對地方產業發展現狀未能深入了解,盲目供給,導致供給的人才與實際的社會需求脫節。一是農村職業院校專業設置不科學。部分農村職業院校課程更新緩慢,缺乏動態的專業調整機制。由于忽視本地區農村經濟發展需求,農村職業院校在課程設置中缺乏系統性與規范性,未能突出當地區域特色,盲目跟風開設一些前沿熱門專業,導致專業設置方面嚴重趨同,專業與實際產業不匹配,專業布局難以跟上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經濟社會發展變化的要求,無法為地方產業發展提供高質量的服務。二是農村職業教育的專業技能培訓環節存在不足。在實踐教學方面,針對農村從業者的培訓內容較為單一,不能滿足多層次勞動力培養的需求。農村職業院校教學基礎設施不完善,缺乏先進實際培訓設備與實際培訓基地,加之校企合作缺乏,“雙師型”教師匱乏,限制了農村職業教育培訓的開展,成為改善農村職業教育供給的“阿喀琉斯之踵”。三是校企對接性不強。貧困地區普遍經濟基礎薄弱、產業空心化、產業層次和質量不高,提供的就業崗位無法滿足職業院校的人才輸出,出現“倒掛”現象。而當地企業對農村職業教育缺乏關注,參與性低,企業一般都是盈利至上,投資大都追求回報率,合作熱情不高,甚至出現不愿意合作的情況,不會自發考慮為職業院校提供實訓場所。二者的互動性嚴重不足,校企產教融合缺乏有效機制,難以實現“輸出一人,脫貧一戶”的目標。
3.農村職業教育存在扶貧主客體互動失靈現象。農村職業教育扶貧供給與需求的矛盾主要是扶貧主體導向與客體意愿錯位、協同不暢,導致扶貧效果不佳。一是職業院校資源供給與脫貧需求不匹配。目前農村尚未建立起完善的職業教育體系,職業教育供給乏力,與脫貧需求存在較大差距。過分強調“工具理性”,追逐功利性,忽視“價值理性”。農村職業教育基礎薄弱,結構類型單一、數量少且分布不均衡。普通教育、成人教育、城鄉職業教育間各自為政,扶貧合力不足,中高職銜接不暢,縱向培養體系尚未建立。教育培訓課程設置不合理,理論教學與實踐技能教學比例失衡,在“脫離農村實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扶貧主客體間的矛盾加劇。二是貧困群體職業教育意愿不強。長期以來,受“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讀書無用論”等文化觀念的影響,教育內卷化嚴重。“精神貧困”成為打贏脫貧攻堅戰的“隱形”障礙。
貧困者安于現狀,認為貧困是宿命,對職業教育認識不充分,認可度偏低,普遍接受職業教育培訓的意愿不強,扶貧主客體互動失靈。加上鄉村振興主體空心化、留守農民資本低層次化、農民人力資本匱乏、就業渠道狹窄等降低了參與者的積極性,陷入“教育貧困陷阱”且難以自拔。
4.農村職業教育扶貧主體單一、缺乏協同性。一是管理機構缺失的羈絆。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政府的多個部門,需要科學系統的制度進行協同治理。農村職業教育扶貧主體不應是政府單一主體,而應是政府、企業、職業院校、貧困群體等多主體合作。當前,統籌社會力量參與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制度仍然較為薄弱,資源整合度低,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無法形成合力。由于專門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管理協調機構的缺失,使得管理主體多頭、政出多門、管理協同不力,導致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參與各方在行動上難以協調,這嚴重影響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效能。二是行政導向下多方參與治理不足。在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過程中,地方政策供給不到位,體制機制不靈活,社會力量參與的意識不強,積極性不高。企業、社會組織、貧困群體等未能真正成為扶貧聯動機制,政府尤其缺乏聯動機制。農村職業院校和政府部門結合不緊密,農村職業院校在社會系統中層級較低,汲取動員資源的能力欠缺,與其他機構之間的互動關系較弱。職業教育扶貧與產業扶貧各自孤立開展,缺乏使農村職業教育的專業與產業對接的有效機制。農村職業院校、企業與政府的融合途徑較少,農村職業院校、貧困群體與企業的融合效能缺乏。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協同不力,“邊際效益”遞減。
三、基于四螺旋理論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路徑選擇
在打好扶貧攻堅戰的大背景下,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應受到更多重視,發揮更大作用。
1.進一步完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的頂層設計。四螺旋理論下,政府在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治理的過程中,應發揮主導作用,充分利用政策資源,精心規劃,牽頭并協調各行為主體的協同配合是保障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效能的關鍵。一是立法保障農村職業教育。無規矩不能成方圓,細致完善的立法是農村職業教育發展的前提和有效保障。由于現行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政策與制度都是臨時性的,短期內雖然能夠發揮作用,但這并不能成為農村職業教育扶貧長期的制度保障。可借鑒國外的一些做法,針對貧困地區的現實需求,加強支持農村職業學校發展的制度設計,制定系列法律法規,將農村職業教育扶貧納入
《職業教育法》等法律法規的體系之中,保障農村職業教育有序發展。二是繼續加大經費投入。資金投入將直接影響農村職業教育精準扶貧的效能。可設立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專項資金,專款專用。中央、各級地方政府、單位及部門制度性單列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專項資金,構建完善的資金供給體系。農村職業院校辦學經費不應只是單一的政府撥款,要加大社會資本的引進力度,多渠道增加經費投入。鼓勵農村職業院校因地制宜發展校辦產業增收,積累辦學經費,以便更好地服務于扶貧工作。三是健全扶貧考核與監督機制。建立健全評估機制,可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的形式引入第三方評估機構,使國家教育扶貧政策及扶貧項目資金有章可循,強化整個教育扶貧流程的協作程度,糾正扶貧過程中的偏差行為。
2.構建扶貧治理共同體,提升扶貧治理效能。為了打破“多頭并出”“條塊分割”的分散管理局面,保障農村職業教育扶貧高效、有序、規范運行,可組建新型扶貧機構——職業教育扶貧工作領導小組。站在全局高度統籌城鄉職業教育資源,統一協調和組織開展農村職業教育扶貧工作,拓寬扶貧主體與客體互動渠道,協調各類扶貧主體之間的關系,促進各部門在職業教育扶貧頂層設計上的溝通與協調。促使各方緊密聯動、相互協作,提升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治理效能。當前攻堅階段需要更加關注的是,如何讓參與農村職業教育扶貧治理的社會主體間更加協同。
四螺旋理論視閾下的農村職業教育扶貧除政府外,還涉及職業院校、企業、貧困群體三個主體。而職業院校直接面對扶貧客體。政府應建立城鄉職業教育精準扶貧聯動體系,推動職業學校之間加強聯合。深化與發達地區對口支援學校的合作,加強跨區域、跨學校之間的深度交流與合作,對接區域產業調整專業職業教育,提升職業教育精準扶貧的總體效應。在層次銜接上,為縱向延伸,與普通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等融合,打通職業教育從中職、專科、本科到研究生的上升通道,并把農村終身教育納入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中,打破貧困群體在貧困惡性循環鏈中的低收入一環,實現內生式脫貧。
3.探索利益共享、資源交換的產教融合模式。職業院校專業與涉農產業對接,促進農村職業教育深度融入現代化農業產業鏈,并實時更新職業教育扶貧菜單,通過企業對接扶貧項目,匹配相關資源。可通過推廣“教育+產業+就業”模式,探索PPP等方式吸引社會資本投入職業教育。農村職業院校可以與地方成立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形成優勢互補的一體化運作模式,以走出實際培訓基地缺失的困境,而企業則可以得到人才與智力支持。通過“訂單式”的培養方式,企業和職業院校形成穩定的勞動力供求關系,破解企業發展瓶頸,進而促進產業良性循環,實現雙贏。
4.職業院校應加快“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支持下的農村職業教育新模式研究。將“互聯網+”理念嵌入扶貧的各個環節,為學生提供多元化的學習渠道,推動線上線下學習。依托現代信息技術建立教育資源共享平臺,提高教育資源的共享度,形成優勢互補、協同發展的良好格局。選派優秀大學生到各個貧困地區進行支教,引導東部發達地區職業院校教師到貧困地區職業院校輪崗任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貧困地區教師資源的不足。加強與當地企業的合作交流,聘請有實踐經驗的行業專家、專業技術過硬的技術骨干到學校擔任專兼職老師,以此充實專業教師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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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杜福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