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家
(遼寧省北票市水務局,遼寧 朝陽 122100)
隨著裝配式建筑的應用發展,農業水利工程也逐漸開展相關應用,作為提升農業生產效率的重要載體,裝配式涵閘廣泛應用在水渠灌溉中,極大提升了我國農田水利建設的工程標準[1- 3]。國內外已有較多學者通過模型試驗、工程設計介紹、數值分析等手段研究了裝配式涵閘在水利工程中的應用[4- 6]。裝配式涵閘由混凝土材料制作而成,研究針對裝配式涵閘的混凝土最佳配合比顯得尤為重要,因而基于實際工程案例分析,采用不同配合比,探討裝配式涵閘最佳混凝土配合比,對提升裝配式涵閘應用研究具有重要作用。
農田水利工程中,涵閘常常作為灌區調控水位的重要水利設施,借助涵閘在洞口水位上的擋土作用,傳輸水資源。當前,為了解決灌區水資源分布不均的影響,很多農業水利工程中逐步采用裝配式涵閘,方便調控其中某條干渠的輸送效率,常見的裝配式涵閘如圖1所示。

圖1 常見的裝配式涵閘
本文為分析裝配式涵閘的設計使用,依據某農田水利的灌區改造為研究對象,該灌區主要分布在丘陵地帶,東西方向總長70km,農田灌溉面積超過1000km2,平均海拔為400m,水文觀測資料表明水力坡降維持在0.2%。年平均氣溫為18.5℃,水資源供給來自距離灌區12km的柳河,年徑流量超過5000萬m3。依據水文地質勘察,灌區內一級階地以砂土、黏土為主,分布面積占比為42%,含水層厚度達16m;二級階地以細砂土為主,下部含有強度較高的風化砂礫石,地下水位屬各階地中最深,達22m;三級階地以砂土層為主,厚度最厚達15m,基巖主要為砂礫石,部分區段強風化,地下水位為18~20m。該農田地區承壓水水位較深,無法直接作為補充水源,因此利用大氣降水循環使用,作為旱季水源補充。
作為當地農業發展不可或缺的產業園,該灌區重新設計水渠,并考慮引進裝配式涵閘作為水利調度設施,目前共有4條水渠投入使用,長度為60.5~81.5km,農業部門考慮重新修筑裝配式涵閘水渠,提升整個灌區灌溉效率與水資源利用程度。
為了因地制宜確定最佳結構設計尺寸,需要結合灌區地下水水位等工程參數,獲得最優化的尺寸參數。
(1)基本設計參數取值
上下游水位對涵閘結構穩定性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調控最佳上下游水頭差,有助于提升涵閘穩定性,本文根據實際情況,上、下游水深分別為1.20m、0.95m。以水渠底部高程為涵閘底部接觸處,在下游設置50cm長的砌墻以降低涵閘沖刷侵蝕作用,延長涵閘使用壽命。
(2)閘基防滲長度
依據設計規范,需對涵閘設置防滲長度,具體長度取值計算如下:
l=η·ΔH
(1)
式中,l—閘基防滲長度;η—徑流系數,取6.0;ΔH—上下游水位差。
經計算,裝配式涵閘地基防滲長度為6.8m。
(3)結構尺寸
根據每條渠道灌溉農田面積超過500m2,設計水渠允許安全流量為0.35m3/s,涵管選擇φ80,結合閘基防滲長度,設計涵管長度為7m,而底板長度設置為2.5m。涵閘擋墻包括了閘門高度與閘門安全允許高度兩部門,因而擋墻高度設定為2.5m,且上下游翼墻高度取擋墻高度一半。各部分結構均有高強度混凝土澆筑形成,因而需要設置保護層,厚度取20cm。設計后的裝配式涵閘幾何形態如圖2所示。

圖2 設計后的裝配式涵閘
涵閘結構穩定性分析校核包括兩個方面:功能穩定性、結構穩定性。功能穩定性是指裝配式涵閘自身安全穩定性,主要驗算涵閘的滑移安全系數與懸浮安全系數。
(1)功能穩定性
(2)
式中,Kc—滑移安全系數;f—摩擦系數;∑M—豎向力總和;∑W—水平向力總和;[Kc]—滑移安全系數允許值。
經計算,滑移安全系數為2.4,因而抗滑安全設計滿足要求。
(3)
式中,Kv—懸浮安全系數;∑U—閘基壓力。

(2)結構穩定性
結構穩定性主要考慮涵閘各部分結構應力變形是否滿足設計要求,本文將利用ABAQUS有限元數值軟件,通過建立數值模型,分析水渠在正常運營與無水工況下涵閘結構穩定性。
首先,建立涵閘自身的數值模型,并劃分網格單元100822個,共有節點數21918個,采用六面體單元組成各個微變形體,如圖3所示。水渠在正常運營工況下包括邊界荷載有結構自重與回填土荷載,墻后填土壓力主要為主動土壓力;在無水工況下包括回填土載荷,且載荷為土自重。

圖3 數值模型圖
圖4為兩種工況下涵閘位移云圖。從圖4中可看出,無水工況下最大位移出現在閘室底部墊塊區域,最大豎向位移(沉降量)為1.81×10-3m;最小沉降量出現在下游底板區域,為1.38×10-3m,涵閘主體結構區域沉降量均在1.7mm以上,兩側翼墻沉降量較小,分析原因是無水工況下并無水壓力影響兩側翼墻擋土壓力。在正常運營工況下最大沉降值為3.5×10-4m,最大沉降量集中在擋墻區域;最小沉降量位于下游底板區域,為1.3×10-4m,。對比兩種工況下最大、最小沉降量出現區域,不論何種工況,下游底板總是沉降量最小;正常運營工況下最大沉降量僅為無水工況下的19%,且最大沉降結構部位也會有較顯著差異。根據設計規范要求,閘基最大沉降量不可超過25mm,由此表明,該裝配式涵閘在兩種工況下沉降量均滿足要求。
從圖4的水平向位移云圖可看出,兩種工況下水平向位移值均較低,最大水平向位移值出現在無水工況下,達0.24mm,正常運營工況下涵閘水平向位移相比減少了1~2個量級,最大位移僅有0.033mm,兩種工況下最大水平向位移均出現在迎水側擋墻頂端,閘室底板或頂板水平向位移較小,涵管水平向位移在兩種工況下近乎一致,只是無水工況下受結構自重荷載影響,會有一定的分層水平位移,由此可知涵閘結構穩定性較佳。

圖4 涵閘豎向與水平方向位移云圖(從左至右依次為豎向、水平向位移)
圖5為數值計算得到的裝配式涵閘應力分布云圖。從圖5中可看出,在無水工況下最大拉應力為0.66MPa,出現在涵閘墊塊結構區域處,其次上游擋墻拉應力亦較大,約為0.55MPa,類似其他底板、翼墻等區域拉應力值均較小,特別的,涵管最大拉應力為0.16MPa,由于拉應力對工程混凝土穩定性具有較大威脅,根據數值計算可知,在無水工況下各部分結構拉應力值均處于安全允許。正常運營工況下最大拉應力僅為無水工況下的42%,且涵閘各部分結構拉應力值顯著降低,以上游擋墻為例,雖然在正常運營工況下,上游擋墻拉應力為各部分結構中最大,但其值仍不到有無水工況下的50%,根據初步選擇的C30混凝土拉應力允許值,涵閘在正常運營工況下滿足設計要求。
從涵閘各部分結構壓應力表現來看,正常運營工況下壓應力最大值出現在涵管區域,這主要是由于涵管作為傳輸水資源的渠道,受上覆填土及水壓力影響顯著,其最大值達0.49MPa,而其他上、下游擋墻或翼墻的壓力值均僅有0.15~0.25MPa。無水工況下最大壓應力值相比增長了124%,但量值依然較低,僅有1.1MPa,同樣是出現在涵管區域,上下游擋墻、翼墻以及底板墊塊等區域壓應力均有一定程度增大,幅度均為91%以上。相比混凝土材料壓應力允許值,涵閘各部分結構壓應力均穩定安全。

圖5 涵閘應力分布云圖(從左至右依次為拉應力、壓應力)
裝配式涵閘原材料為混凝土,而設計最佳配合比有助于提升涵閘穩定性與工程使用成本,本文將選擇粉煤灰三個不同摻量:10%、14%、18%;硅粉摻量:3%、5%、7%;陶片碎屑:600g、630g、660g。試驗材料選擇普通砂,且含沙量為35%。根據材料配比,制作成不同對照組混凝土試樣,研究養護5d、10d、28d后的抗壓強度以及容重值,以此反映最佳混凝土試樣配合比。
圖6為5d、10d、28d后不同配合比下混凝土試樣抗壓強度曲線。K值表示三次平行試驗試樣抗壓強度之和。從圖6中可看出,硅粉與粉煤灰在摻量分別增長2%與4%情況下,即粉煤灰10%含量與14%含量、硅粉3%含量與5%含量,養護5d后的抗壓強度K值一致,直至粉煤灰摻量增長至18%或硅粉含量增長7%,強度發生變化。陶片碎屑含量從600g增長至630g,K值增長了0.1。養護10d后粉煤灰抗壓強度K值最大值仍然出現在中間配比14%摻量;而陶片碎屑抗壓強度K值隨含量增大逐漸降低;硅粉摻量抗壓強度K值維持在較高水平,以含量7%為最高。養護28d后,硅粉抗壓強度K值最高水平為含量5%;陶片碎屑抗壓強度K值仍然是逐漸下降,但下降斜率相比養護10d時的要低;粉煤灰含量同樣是呈中間配比值為抗壓強度K值最大。
圖7(a)為容重K′值變化曲線。從圖中可看出,隨著陶片碎屑含量增大,容重K′值呈線性增大,容重K′值愈低,更利于裝配式涵閘移動改造。硅粉不同含量配合比中,7%摻量時的容重K′值最低;粉煤灰的含量為14%時容重K′值最低。圖7(b)為養護28d后各參數的抗壓強度與容重極差值曲線,從圖中可看出,影響抗壓

圖6 不同配合比下混凝土試樣抗壓強度曲線(橫坐標1、2、3分別表示三種不同含量配合比)

圖7 容重K值與極差值曲線
強度K′值主要為陶片碎屑,粉煤灰為次要因素;影響容重K′值主要為陶片碎屑,硅粉為次要影響因素。結合上述分析,本文最終確定粉煤灰含量14%、硅粉含量7%、陶片碎屑含量600g為最佳配合比。
依據某農田水利灌區工程引入裝配式涵閘水利設施,分析了裝配式涵閘結構穩定性與混凝土材料配合比,主要獲得了以下幾點認識與結論。
(1)研究了裝配式涵閘主要結構尺寸,并校核了涵閘抗滑移安全系數與懸浮安全系數,均表明結構設計符合規范要求。
(2)基于ABAQUS數值軟件建立有限元模型,分析了涵閘在兩種工況下各部分結構應力與變形,最大沉降量僅為1.81mm,最大水平位移為0.24mm,最大拉應力與最大壓應力均滿足材料安全允許值要求。
(3)通過研究不同配比的硅粉、粉煤灰、陶片碎屑,獲得了涵閘原材料混凝土最佳配合比為粉煤灰含量14%、硅粉含量7%、陶片碎屑含量600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