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扇窗看一座城

郭海生

自1月23日武漢關上“大門”算起

今天是第15天自我隔離

在這關門的半個月時間里

我靜靜地佇立窗前

凝望著我生活了40多年的城市

每天我都看見你的日出日落

每天我都和你同命運共呼吸

今天

你病了

我亦在掩面哭泣

武漢? 從盤龍城博物館里我看到

這個有著3500多年歷史的城市

這是有史以來的迫不得已的第一次經歷

在庚子年的正月里

武漢病了

這個有著1100多萬人生活的城市

被湖北人另眼相看

湖北人被全國人隔離

有500多萬人在不知情的“關門”之前離開了

到了家鄉或異地

絕大多數人的凄苦心中自知

當然我聽到的更多的是正能量的信息

一座又一座城市騰出了酒店、學校

讓游離在外的湖北人有個棲身之地

身體有了歸宿? 心靈有了安慰

城里的人? 城外的人? 心里都沒有底

關閉一座城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門雖然關上了

城內的人還要生活

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事事時時須臾不離

走出城池的人

是想和遠方的親人團聚過年

留下來的人

也有從遠方歸來探親的家人親戚

還有更可敬的是因為職責

在向死而生中留下足跡

透過窗戶

我看見84歲的鐘南山院士帶領專家沖鋒陷陣

透過窗戶

我看見在簡而又簡的餐桌上吃飯的是克強總理

透過窗戶

我看見三軍將士不分晝夜奔赴江城

透過窗戶

我看見白衣天使奮不顧身搶救病患

透過窗戶

我看見救援武漢的物資源源不斷

透過窗戶

我看見外賣小哥護目鏡后面那雙眼睛的堅毅

透過窗戶

我看見火神山醫院九天建成

透過窗戶

我看見暖暖愛意馳而不息

透過窗戶

我看見每一個為了疫區人健康的前行者

透過窗戶

我看見每一個高大的身軀或是纖細的身影

你們的事跡都將鐫刻在祖國的大地

勇士們

現在鏖戰正急

不管是站著還是倒下了

等疫情過后

武漢人? 湖北人? 共和國

都將會把你們銘記

你們戴過的口罩

穿過的防護衣

都將在博物館里留下一席之地

到那時

縱使把淚流進酒里

也要把你們舉過頭頂

表達我們的謝意

因為我們是生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