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績效的影響

劉佳玲，劉龍青，張國慶

(浙江農林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浙江 臨安 311300)

農民創業是促進農民增收、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可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統籌城鄉發展，促進新技術、新產品開拓和新生產要素組合[1]，優化農村經濟結構。農民創業意義的實現依賴于創業績效的提升。

人力資本能充分發揮農民在創業過程中的主觀能動性。已有研究大多基于舒爾茨的人力資本理論，將人力資本定義為人所擁有的知識、技能、體力等因素之和，而忽略了人的內在情感性因素與外部關系性因素，因此人力資本應包括效率性、動力性、交易性3個維度[2]。社會網絡是影響創業績效的因素，是農民創業資源的重要來源[3]。農民往往依托社會關系網絡實施創業活動，網絡特征影響了農民創業績效[4]，且社會網絡在人力資本和農民創業績效關系中可能存在中介作用，嵌入社會網絡可以提升人力資本效能，但過度嵌入也可能導致路徑依賴和維護成本增加。已有對農民創業績效的測量多側重于創業者在創業前后實現業績的比較，重在經濟比較[5]，忽略了農民創業者通過創業帶來的社會性影響，農民創業績效的測量應包括農民創業者生存、成長、社會聲譽等方面[6]。

本文基于浙江省農民創業現狀，以社會網絡為調節變量探析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績效間的關系，并結合相關文獻設計調查問卷，在滿足抽樣理論前提下，選取了浙江省11個地區385位農民創業者，基于理論分析及調查數據，分析人力資本各維度對農民創業各類績效影響差異及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

1 文獻綜述與理論分析

創業是新組織的創建過程，是將各個相互獨立的行為要素組成合理的序列并產生理想結果的過程[7]。創業者在創業過程中有較大的能力與作用，是創業資源整合的基礎[8]。創業績效是衡量創業結果的重要指標，對創業績效的研究主要有目標理論、利益相關者理論、系統資源理論、過程理論。目前農民創業績效評價多著力于經濟評價，通過創業者在創業前后業績的比較和同類創業者間經濟效益的比較進行測量[5]。根據農民創業特點，本研究從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聲譽績效3個維度對農民創業績效進行測量。

1.1 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績效的關系

人力資本是蘊藏在人身上，通過一定投資活動獲得且具有增值性，能夠預期帶來未來收入的無形資源[9]，是活的人體中存在的、能夠產生收益流的體能和智能的總和。人力資本以人體為載體，可分為外生性人力資本和內生性人力資本，是經濟資源和社會資源的結合，是具有經濟價值的生產能力，包括知識、能力、健康、學習能力等，具有能動性、難測性和學習性[10]。

農民創業者是創業決策的主要制定者，直接影響企業戰略選擇，創業者適應性營銷能力、市場鏈接能力和新服務開發能力對創業績效產生動態影響機制，同時能夠與戰略地位優勢形成相互補充的促進關系[11]。對人力資本的投資有助于長效增加農民純收入，幫助農民創業者實現創業資本積累，同時提高資源可得性。

已有學者對人力資本的研究主要包括知識水平、經驗水平、技能水平等個人技術能力性因素，而忽略了創業者的心理承受能力、獲得感等心理因素。王潔瓊等[12]從人力資本、社會資本與心理資本對創業人才進行測量，但根據人力資本定義[9-10]，心理因素作為蘊藏在人身上具有增值作用的無形資源屬于人力資本，而創業者聲譽與道德素質等也具備人力資本的外部聯系性特征。程承坪等[2]從廣義人力資本進行研究，將人力資本分為效率性、動力性、交易性3維度，從更加全面的維度對創業者人力資本進行探究。

效率性人力資本指農民創業者完成某項活動需具備的基本素質，包括知識技能、工作經驗、能力素質、健康等。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是人力資本結構中的核心內容和取得創業績效的根本保證[13]。已有研究發現，知識與技能、經歷與經驗、能力水平均能影響移民創業績效[14]。農村居民的自雇經營凈收入會隨著教育年限的增加而提高[15]，知識作為人力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影響中小微企業組織創新性和競爭性[16]，工作經驗和培訓經歷也會提高農民的創業機會識別率與創業警覺性[17]。

動力性人力資本指基于自我感知的影響農民創業者能力發揮的情感性因素，包括農民創業者自我效能感、希望水平、樂觀水平和韌性等。以韌性和期望為核心的心理資本對創業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18]，自我效能感被認為是決定創業者行為意向的重要前提[19]。通過影響創業者的決策知覺、態度、自我效能感，從而對創業意向產生影響[20]，同時敬業精神的發揮能使企業家具有更高的積極性和責任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企業的激勵成本，提高企業績效。

交易性人力資本指與外界相關聯的影響農民創業者能力發揮的關系性因素，包括道德素質、個人聲譽等。企業家聲譽是一種特殊信息，是對其道德素質、人力資本和社會經濟貢獻的綜合評價[21]。創業者的人格魅力和影響力能夠團結員工、激發個體生產創造力。創業者積累的人格魅力與良好聲譽使自身人力資本增值，不僅能提高企業生產效率，還能節約交易成本，從而有效將企業的長遠發展與創業者自身利益最大化。已有研究較少對創業者道德素質與其創業績效進行研究，對商業道德行為的研究中發現，商業道德行為利人利己，其經濟本質是成本與收益博弈對短期利益與長期利益追求的結果[22]。

1.2 社會網絡與農民創業績效的關系

社會網絡是個體生存與發展的關系，是個體自身社會性的重要體現[23]。費孝通[24]提出“差序格局”，認為中國社會“光宗耀祖”思想根深蒂固，社會關系由無數私人關系網絡組成，講究親疏遠近。隨著正式社會制度的建立，正式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過程中逐步發展并出現代替非正式網絡的趨勢。從社會網絡結構研究，發現社會網絡規模、密度、異質性、連接等均對創業績效產生顯著正向影響[25]。一方面，獲取創業資源是創建新企業的關鍵任務，農民創業者的社會網絡特征、社會技能和網絡活動是影響其獲取創業資源的重要因素[26]。農民創業者能夠通過社會網絡獲取所需的信息、知識和物質資源[27]，獲取并積累一定的初始資源，從而緩解創業過程中的信息資源不對稱。另一方面，擁有豐富社會網絡資源的創業者，更能識別創業機會，家人、親戚、朋友的信任和支持能夠幫助創業者取得較好績效，市場性關系網絡能夠幫助農民創業者拓展潛在客戶和生意伙伴[28]。

1.3 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

創業過程中，農民創業者通過資源拼湊突破創業資源瓶頸。具備高素質、高知識水平的農民創業者在維系社會網絡關系上具有更豐富的經驗，往往能捕捉到更多有價值的資源，識別更多創業機會，從而具備優質的社會網絡，企業發展速度更快[14]。

人力資本在創業過程中發揮的作用具有差異，這種差異性的產生不僅由創業者的內在因素導致，更受創業者所處的社會宏觀體制、中觀組織環境等外在社會環境影響[29]。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創業績效間起橋梁作用，高水平的社會網絡能夠幫助農民創業者增加優質信息的獲取，來自于家人、親戚、朋友的社會網絡可能緩解農民創業者的心理壓力，激發農民創業者的潛在能力，并且提高其風險容忍能力，更有效地發揮人力資本作用，從而促進創業績效提升，但社會網絡的過度利用也可能對農民創業者帶來負擔。因此，社會網絡可通過影響人力資本進而影響農民創業績效。

2 數據來源、研究方法和變量選取

2.1 數據來源

數據來自浙江省11個地區農民創業者的問卷調查，調查時間為2018年10月至2019年5月。為確保數據的科學性和代表性，樣本遵循隨機抽樣原則，并滿足如下條件：農村居民戶口、正處創業期間、生產經營是以市場為導向的盈利活動。一方面，研究小組走訪了浙江省臨安、桐廬、新昌、海寧、桐鄉、長興、德清等地，與農民創業者、當地鄉鎮干部、行業協會相關人員進行面對面訪談與問卷預調查，根據初步調研數據對問卷進行適當調整；另一方面，利用浙江農民大學及杭州、臺州、麗水、嘉興等農民學院創業農民培訓班(共15個班，涵蓋種植、養殖、加工、銷售等專業班級，以及浙江省農業領軍人才班、浙江省農村創業好青年班等)進行抽樣調查，在問卷填寫過程中研究小組與被調查對象當面交流溝通，解答被調查對象者疑問，提高數據結果的可靠性。本次問卷共發放500份，經過整理后實得有效問卷385份，問卷有效率為77%。調查對象中，30歲及以下40人，31～45歲136人，50～64歲161人，65歲及以上48人；男性264人，女性121人；學歷小學及以下16人，初中45人，高中174人，大專及以上150人；創業年限5年及以下139人，6～15年166人，16～29年46人，30年及以上34人；未婚32人，已婚353人。

2.2 研究方法

首先對人力資本、社會網絡與農民創業績效關系進行分析，多元回歸模型：

Y=a+a1X1+a2X2+,…,+aiXi+akXk+ε。

(1)

式(1)中，Y為農民創業績效，a為常數項，Xi為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社會網絡各項變量，ai為其相應回歸系數，Xk為控制變量，ak為其相應回歸系數，ε為誤差項。通過平均數將效率性人力資本整體、動力性人力資本整體、交易性人力資本整體和社會網絡整體對各項農民創業績效影響進行實證分析。

同時采用中介效應檢驗法[17，30]實證檢驗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X為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Y為農民創業績效，M為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c是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績效的回歸系數，a、b是經過中介變量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的回歸系數(圖1)。其主要操作步驟為：Y=c1X+ε1；M=aX+ε2；Y=c2X+bM+ε3。首先檢驗系數c1顯著性，如果顯著則依次檢驗系數a、b顯著性，若a、b皆為顯著則意味著中介變量M至少具有部分中介作用，需觀察c2顯著性判斷X對Y是否為完全中介作用；若a、b至少有1個不顯著，則需進行sobel檢驗，檢驗統計量顯著性，若顯著則M中介效應顯著，反之則否。

圖1 中介變量的作用

2.3 變量選取及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研究自變量為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包涵效率性人力資本、動力性人力資本、交易性人力資本[2，31]3個維度，共10個指標。效率性人力資本包括知識水平、經驗水平、能力素質、體力狀況；動力性人力資本包括自我效能感、希望水平、樂觀水平、韌性；交易性人力資本包括創業者的聲譽水平和道德水平。參考馬紅玉等[32]研究，人力資本量表設計及描述性統計見表1。

社會網絡為創業能力提供知識資源，在社會與經濟發展中正式網絡作用逐步顯現，“差序格局”現象弱化。本研究以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水平為中介變量，參考蘇嵐嵐等[3]相關研究，從非正式網絡與正式網絡出發，結合農民創業特征作出適當調整，用包括來自親屬、朋友的支持、客戶業務伙伴、社會團體服務組織、政府部門人員的關系等5個題項描述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水平(表2)。

本文因變量為農民創業績效，其測評相關研究處于發展階段，理論主要從生存、成長、聲譽等方面進行測評，初步形成了理論視角、影響因素、測評指標和測評方法四位一體的測評體系。本研究對農民創業績效的測量主要側重于農民創業企業績效，根據曹之然等[6]研究，從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與聲譽績效3方面對農民創業績效進行主觀測量，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結合農民創業者主觀評價綜合衡量，題項內容如表3。本研究選取農民創業者年齡、性別、婚姻狀況為控制變量，并且在農民創業方面將創業生命周期、創業規模進行控制，分別以創業年限與企業雇傭員工數量反映。

表1 人力資本量表設計及描述性統計

表2 社會網絡量表設計及描述性統計

表3 創業績效量表設計及描述性統計

3 實證分析

運用SPSS 19.0對量表信度和效度進行分析，檢驗統計量值0.909，問卷整體信度較好；KMO檢驗統計量0.856，卡方為4 131.521，檢驗統計量P<0.01，問卷通過效度檢驗。

3.1 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績效影響分析

表4為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聲譽績效的回歸分析結果。分析可知，人力資本各維度對農民創業生存、成長、聲譽績效存在正向顯著影響。效率性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聲譽績效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其中能力水平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聲譽績效均產生顯著正向影響，經驗水平只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產生顯著正向影響，知識水平只對農民創業聲譽績效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其他變量影響不顯著。動力性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與聲譽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其中效能感對農民創業成長績效和聲譽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希望水平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和成長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樂觀水平和韌性只對農民創業者生存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創業者的交易性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聲譽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其中農民創業者聲譽水平對創業聲譽績效影響顯著，道德素質對成長績效和聲譽績效影響顯著。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成長績效存在顯著影響。親屬網絡對生存績效和成長績效存在顯著負向影響；朋友網絡對成長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商業伙伴網絡對成長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但對生存績效與聲譽績效存在顯著負向影響；社會團體網絡對生存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但對聲譽績效存在顯著負向影響；政府網絡對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與聲譽績效均存在顯著正向影響。總體來看，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成長績效影響顯著，但對生存績效與聲譽績效影響不顯著。

3.2 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分析

通過主成分分析法進行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因子分析(表5)，結果表明，商業伙伴網絡在5項網絡中因子載荷較高，代表性較強。

表4 人力資本、社會網絡與創業績效回歸分析

注：調整后的R2生存績效為 0.461, 成長績效為0.442, 聲譽績效為0.582;F值生存績效為 16.609, 成長績效為15.510, 聲譽績效為26.420;括號內為標準誤，***、**、*分別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顯著。表6～8同。

表5 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因子分析

將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生存績效的中介作用進行驗證(表6)。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生存績效存在部分中介作用，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生存績效間中介作用顯著，其中對能力水平中介作用較顯著，社會網絡對動力性人力資本中效能感存在中介作用，但對動力性人力資本其他變量中介作用不顯著，對動力性人力資本整體中介作用不顯著。

表6 社會網絡在人力資本對創業生存績效調節作用驗證

注：調整后的R2模型1為0.414, 模型2為0.320, 模型3為0.425。

將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成長績效的中介作用進行驗證(表7)，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成長績效存在部分中介作用，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成長績效間存在調節作用顯著，其中對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中的能力水平中介作用顯著，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對其動力性人力資本中的效能感存在中介作用，但綜合動力性人力資本其他因素，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對動力性人力資本整體中介作用不顯著。

表7 社會網絡在人力資本對創業成長績效調節作用驗證

注：調整后的R2模型1為0.394, 模型2為0.320, 模型3為0.408。

將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聲譽績效的中介作用進行驗證(表8)，由于社會網絡在模型3中的檢驗結果為不顯著，則需進行sobel檢驗。采用stata對人力資本因素、社會網絡因素、農民創業聲譽績效進行sobel檢驗，未通過顯著性檢驗(P=0.691)，則社會網絡對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聲譽績效未通過中介作用檢驗，不存在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在人力資本與農民創業績效間存在部分中介作用。社會網絡對不同維度人力資本與不同生存績效中介作用具有差異，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創業生存績效與成長績效間存在中介作用，在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創業聲譽績效間不存在中介作用，且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的中介作用較顯著。

表8 社會網絡在人力資本對創業聲譽績效調節作用驗證

注：調整后的R2模型1為0.510, 模型2為0.320, 模型3為0.512。

4 討論

通過實證分析，得到以下結論：第一，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績效有正向影響，其中效率性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成長績效、聲譽績效均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動力性人力資本對農民創業生存績效與聲譽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創業者的交易性人力資本只對農民創業聲譽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第二，社會網絡對農民創業成長績效影響顯著，但對生存績效與聲譽績效影響不顯著；第三，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在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創業生存績效、成長績效間存在部分中介作用，在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與創業聲譽績效間不存在中介作用。

在創業過程中，農民創業者效率性人力資本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創業意愿[14]，促進農民創業者進行技術創新與技術模仿[33]，從而提高創業績效。動力性人力資本幫助農民創業者建立良好心理資本。農民創業者通過提高交易性人力資本，建立關系、互動，提高其在公眾心中的形象，改善知識獲取的程度，同時提升企業的創新水平和創業績效[34]。社會網絡通過影響創業資源可得性[2，28]、創業機會識別[4]、彌補資源稀缺[35]、優化創業環境[26]、降低交易成本等方式影響農民創業績效。同時，良好的社會網絡通過影響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積累[36]，提高農民創業導向與創業意愿，促進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的發揮，但農民創業者社會網絡擴展容易帶來社會趨同性壓力[37]，提高社會網絡維護成本。

鑒于以上分析，本研究從政府及農民創業者個人層面提出以下建議：在政府層面，政府需優化激勵引導政策制度、完善創業人員培育機制、暢通農民創業溝通渠道；在農民創業者個人層面，創業者既要重視自身人力資本的積累與提升，也要重視社會關系的構建與拓展，同時還應平衡發展創業生存績效、生長績效與聲譽績效。

由于受部分客觀條件限制，本文仍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一方面，文章所研究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是靜態的，而創業的過程是動態過程。因此，在創業的不同發展階段，創業企業所需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可能有所不同，而文章沒有分階段分析人力資本對創業績效的影響。另一方面，由于文章只基于浙江省數據，而不同地域農民創業者所處創業環境和層次不同，其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對創業績效的影響有所差異。因此，對不同創業階段和不同地域農民創業者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對其創業績效影響的比較是后續可進一步研究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