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氤氳著霧氣,朦朦朧朧。三三兩兩的游客或斂眉凝望,或傾身低語,只怕在無意間驚醒了沉睡中的時光使者。它們或嚴肅,或精巧,或靈動,身體上斑駁的是時間的印記。燈光透過玻璃包裹著它們,暖融融地給它們鍍上一層柔光,竟覺得威嚴的青銅器有一點溫柔。
(陳馨怡 《你在時間里等我》,第7頁)
同一中學,不同班級。本以為可以和曾經(jīng)一樣,形影不離、無話不說,暢談各自班級里的奇聞趣事,然而時光卻阻隔了我們的原意,悄悄地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不知不覺中,我們在各自的班級里,有了各自的圈子,沒有了農(nóng)歷生日禮,沒有了久別重逢的欣喜和擁抱,甚至最習慣的挽手,都淡漠了,唯有一聲略顯疏離的寒暄,在那片曾經(jīng)繁華過的荒蕪之地,回蕩、回蕩。
(李宇博 《急流之間》,第25頁)
是什么讓我如此期待走進你,冬天?我仿佛聽到了心的跳動,看到了夢的延綿。我看見了紛紛揚揚的白色精靈,鋪天蓋地,讓我的視線模糊、迷幻,讓我的聽覺旋轉(zhuǎn)、穿越。那是一場場雪,下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冬天,但都美得不可方物,美得無法形容。
(曹靜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下在不同冬天的幾場雪》,第3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