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芬


中國作為一個泱泱大國,擁有著五千年的歷史文化傳承,其中傳統故事、手工技藝、音樂舞蹈等,如今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當中都能找到這些項目的身影,其中傳統中醫作為中華名族的偉大寶藏也有許多收錄在其中,在河南國醫醫學研究院看來民間中醫能夠把自己傳承的中醫醫術加入非遺項目,既是一種認可也是一份榮耀。中醫藥的項目相對較少,這個情況在全國都是一樣,河南省一共有52個中醫類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和其他項目相比數量不多。中醫藥遺跡的一磚一瓦都是不可再生的歷史資源,不僅代表著創造者對中醫藥所傳遞的信息,暗含著中醫藥發展的歷史脈絡,更是我們研究當時歷史、社會、藝術背景的重要媒介。人們在采集野果、種子的過程中,往往會誤食一些有毒的植物,從而引起腹瀉甚至昏迷、死亡。與其相反,有時也會因為食用某些植物,身體原有的病痛會相應減輕或消失。在此基礎上,隨著采礦冶煉業的出現,人們還意識到鹽水明目、芒硝瀉下等作用,逐漸形成原始的醫藥活動。“河南是中醫藥文化發祥地,伏羲制九針、神農嘗百草等傳說自古不絕。
“眾多的中醫藥文化資源,除了少數已被開發以外,大部分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與保護,更缺乏有效的發掘和文獻資料的整理及考證,漸漸被人們淡忘。”河南中醫藥大學黨委副書記郭德欣說。
“中原自古多名醫。在這塊土地上,除了偉大的醫圣張仲景之外,還產生了許多杰出的醫學家。中原古代醫藥名家留下的寶貴著作,積淀了千百年來的中醫精華,養育了難以計數的醫藥英才。
祖國傳統醫藥學自石器時代醫學萌芽開始,悠悠千年,涌現出許多醫學家,留下無數文物、遺跡,它們是燦爛中醫藥文化生生不息的根脈。這些遺跡遍布全國,深入鬧市坊間、小鎮僻巷,但至今仍有很多沒有被系統地編列和保護。而在去年年底,天津市中醫藥研究院的陳景林先生等主編的《中國中醫藥文化遺存》,將其中一百八十余處遺跡以前所未有的清晰脈絡呈現在書中。世界傳統醫藥日剛剛過去,陳景林向記者講述起漫長、艱辛而又充滿著冒險意味的考察過程。
考古發掘證明,古代越人在衣食住行上已經有意識地適應惡劣的自然環境。他們針對南方多雨潮濕的特點設計了“桿欄式”建筑;根據四季溫差變化改變著裝;使用器具儲藏食物,有了一定的衛生規范。越人很早就開始釀酒,認為酒為“百藥之長”,直到今天紹興人還有喜歡喝藥酒的習慣。
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越人求醫問藥的記載。《吳越春秋》卷十記載,越王勾踐對士兵說:“士有疾病,不能隨軍從兵者,吾予以醫藥,給與糜粥,與之同食。”婦女分娩時,勾踐“令醫守之”,幫助接生。可見當時就有越醫的存在。越王還規定“壯者無娶老妻,老者無娶壯婦”,體現了優生優育的觀念。古代越人醫治疾病的方式有砭石針灸、切割放膿、熨燙等。越城區出土的唐代青瓷脈枕是紹興發現的較早的診療用具。
著名的《神農本草經》記載了古代越人常用的一味中藥:“禹余糧”,有收斂固澀的功效。相傳,大禹治水完成后,民工把糧食棄之于山谷,化為石頭,名字叫禹余糧,這座山就叫余糧山,在今天嵊州禹溪村北面。
《越中雜識》記載,嵊州東三十五里劉門山有一條“采藥徑”,相傳是漢朝劉晨、阮肇采藥的地方。南梁著名醫藥學家陶弘景也曾在會稽山采藥,并宴請當地的采藥人。“陶堰(宴)”的名字由此而來。晉代著名煉丹家、醫藥學家葛洪曾經在宛委山煉丹,今天當地還有“葛仙翁丹井”的遺跡。
中醫藥文化遺跡,歷經數千年硝煙戰火、自然損壞,許多已然散佚甚至滅跡,能保存至今的實屬不易。難道,還要在今天因為這些人為的因素再次被忽略和破壞嗎?”陳景林著實為這些上百甚至上千年的古跡捏著把汗:“現在,這些中醫藥文化遺跡有的被列入了咱們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的保護單位,有的沒有列入,比較混亂。”
我們常常愛把‘中華五千年文化掛在嘴邊,中醫藥文化也淵源千年。但當我們走出國門,要對那些質疑聲進行回擊時,如果沒有這些承載著歲月痕跡的青磚綠瓦、青字竹簡,久而久之,恐怕連我們自己的文化自信都要隨著它們一齊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