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

曹曦元

春天里，人們總算有些閑暇，逛逛，玩玩。街道上隨處可見小攤小販，他們售賣的東西很多，有嘰嘰喳喳叫的小雞，有嘎嘎叫的小鵝，更多的就是香煙、牛角了。有時候有人到那去，總得提幾只小鵝回來，偶爾也有買小雞的，愛抽煙的人就到那兒買盒香煙去，而至于什么牛角，沒多少人買那東西。這樣一來，街道上有了小攤小販，慢慢地，這里也就演化成了集市。

每到逢四逢九，總有一大幫鵝販子、雞販子、賣雜貨的、賣竹竿兒的、賣香煙的、賣豬馬牛羊的，等等，都聚集在這塊販賣貨品。天上面，偶爾有幾只燕子嘰嘰喳喳地從上面掠過，還有幾架飛艇從上面飛過，飛得很低，都可以聽見里面的人談笑風生。但天上出現最多的景物，大概也就是梅花雀罷了，它們忽高忽低，一會兒結成群，一會兒散開去，一會兒集體沖向天空，一會兒平緩地落下來，待在樹上，好好休息會兒。集市上也偶爾有些賣魚的，他們的魚很多，各式各樣，都是野的，并且個頭很小，有些小孩想買幾條，可怎么也養不活。

漫無目的地走啊，走啊，走到了集市的盡頭，從一個小木門里出去，附近有幾個農莊，可以去那邊看看。農莊里有幾個鴨子，碰巧，還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大水坑。每到中午，烈日炎炎，人都被曬得夠嗆了，何況鴨子呢？這幾只鴨子就跳進水坑，撲通撲通得好好洗一陣子，還得到水坑里吃幾條鯽魚、吞幾個田螺、喝點水呢。鴨子就無憂無慮地在農莊里生活著，農莊主人我最了解，他不多愛吃鴨子，他養鴨子只是為了玩罷了。但有一種動物成天提心吊膽的，進退兩難，坐立不安，這就是——牛，農莊主人可愛吃牛肉了，燉、烹、煮、炸、炒，什么花樣都能給它做出來。牛可是夠可憐的了。

農莊附近有一片樹林，每到春天，桃花朵朵，綠樹成蔭，幾只黃鸝，在柳樹上鳴唱，歌聲婉轉而動聽。想讓山茶花立刻開放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讓紅桃立刻開放，那是肯定能行得通的，春天剛剛來，紅桃就和迎春花爭相斗艷，笑到最后的是紅桃花，它在這場“競爭”中勝利了，紅桃很美麗，花期也很長，農莊主人就在自己的莊里種了幾棵，樣子也跟外面的一樣。

稍微再往前走走，有條河，你只要交小費給船夫，他就會帶你成功地渡河。河對面有個橡木桶作坊，橡木的香味兒充斥著屋子，還有幾個辛勤的工人在削著木片，打著鐵板。磨麥子的地兒最好玩兒了，去年的麥子沒弄完，那些工人們就負責把剩下的麥子一桶一桶地扛去，重新種在地里面，等待它們發芽。不僅麥子是這樣，水稻也是這樣。在橡木桶作坊不到十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啤酒作坊。那里的啤酒很好喝。幾里遠就能聞到香氣。這里的橡木桶香氣和啤酒香氣混合在一起，多美妙呀。最近這里變得越來越熱鬧，這里的春天也更加美好了。

（寫于2018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