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匪夷所思的“尿稅”

◎文／安圖森

公元68年，尼祿皇帝自殺，由羅馬帝國開創者奧古斯都建立的朱黑亞·克勞狄王朝陡然消逝。之后經過一年的皇位之爭，提圖斯·弗拉維鳥斯·維斯帕先登上皇位，建立了弗拉維王朝。

登上皇位之后，出身卑微的維斯帕先面臨著一個重大的問題：尼祿驕奢淫逸，加上內戰不斷，帝國國庫幾乎彈盡糧絕。

維斯帕先的父親是稅務員，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消除財政困境的方法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即在全國范圍內增稅。其中一項是：對人尿征稅。

雖然前皇帝尼祿是首位征收尿稅的人，但不久后他便廢除了這項稅收。公元70年，維斯帕先再度恢復征收尿稅。他為何要重征尿稅呢？

事實證明，人尿在古羅馬有很多用途。首先，人們多用尿洗臟衣服。古羅馬的“漂布工”靠洗衣為生，但卻多用不起肥皂，他們最常使用的“洗滌劑”是尿液。這是因為尿液中含有尿素，大約24小時后，尿素會轉化為氨。氨能強力清除羅馬長袍上的污垢與油脂，且能使白衣更白、彩衣更鮮亮。

制革工人還用尿液來生產皮革。他們通常會把獸皮浸泡在尿液中，使其脫毛，然后把糞便擦到皮革上，使其軟化。這些特性意味著尿液也可被用于紡織業。許多羅馬人甚至會用尿美白牙齒，輔助制作臨時的牙膏。

正是因為認識到尿液的種種用途，所以據說古羅馬人每家每戶都非常熱衷于收集尿液。后來，有人看到尿液有利可圖，便親自上門購買，這些人就是“尿商”。人們把自己的尿液賣給“尿商”，而“尿商”便將尿液加工后賣出，賺取高額利潤。

維斯帕先看到“尿商”靠尿發財后，也想分一杯羹，于是就有了對尿商的征稅。

除此之外，維斯帕先還下令在羅馬的大街小巷設立了酒桶狀的大陶罐作為募捐桶，提倡人們踴躍捐尿，同時派專人從公共廁所里搜集人尿，然后，對使用這些尿液的人征稅。

維斯帕先的尿稅確實起了作用，給羅馬帝國繼承人留下了一大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