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濤,楊永芳,周嘉昕,楊肖杰
(河南大學 環境與規劃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4)
鄉村是我國城鄉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介于城市之間,由多層次的集鎮、村莊及其所管轄的區域組合而成的獨特的空間系統[1]。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提出了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長期以來,由于我國實行城鄉二元體制的發展戰略[2],使得鄉村問題弊病叢生,如社會經濟方面主要表現為鄉村地區農民收入較低、消費水平不高、勞動生產率較低、基礎設施不完善、基本公共服務和社會保障覆蓋不均衡、貧困連片和貧困人口占比相對較高、城鄉發展差距日益拉大等;資源環境方面主要表現為快速工業化和城鎮化對鄉村環境、資源和生態造成巨大壓力,鄉村原本的良性生態系統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加之農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年輕人紛紛遠走他鄉或者就近到城市務工、經商,甚至徹底離開鄉村,導致鄉村日益衰敗[3]。上述問題的解決迫切需要厘清當今鄉村地域的發展程度和發展狀況,開展鄉村性評價無疑為解決上述問題提供了強有力的基礎支撐。對典型地域的鄉村性進行研究,揭示我國鄉村發展演變過程和關鍵驅動要素,精準對鄉村地域注入新要素、新動能,重振鄉村活力。
鄉村性(rurality)是描繪鄉村空間與地域類型的重要概念[4],是鄉村地域有別于城市的專屬特性,主要包括鄉村的城鎮化水平、產業與就業結構、區位條件、景觀格局、土地利用結構與方式等諸多要素[5],其內涵隨著鄉村發展演變而不斷豐富和拓展[6]。鄉村的發展與鄉村性變化具有密切的關系,鄉村性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鄉村發展水平。國外學者Cloke[7]首先提出鄉村性概念,構建了由人口狀況、住戶滿意度、就業情況、交通格局和距離市中心的遠近等多項指標的評價體系來測度鄉村性指數,并對英格蘭和威爾士進行了實踐性評價和區域類型劃分。此后Woods[8]、Halfacree[9]對鄉村性評價方法、鄉村性指標選取及其權重的確定、鄉村類型劃分等多個方面進行了優化完善,這些成果都為后續的鄉村性研究奠定了基礎。國內鄉村性研究呈現上升趨勢,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鄉村綜合性評價指標體系構建、鄉村類型劃分、鄉村發展水平和鄉村性時空分異特征幾個方面。20世紀90年代末期,張小林最早引入鄉村性的概念,認為鄉村性是指鄉村地域空間所具備的特有屬性特征,包括土地利用結構、產業結構、基礎設施等要素[10-11]。隨后龍花樓等[12]從鄉村社會功能視角構建了鄉村性指數,并對東部沿海地區不同縣域發展類型進行劃分,以此來識別鄉村地域空間,刻畫鄉村發展態勢,揭示鄉村發展差異,發現鄉村發展中的問題。上述研究雖然加深了對鄉村性的認知,但對鄉村性的內涵和意蘊、研究對象和內容仍存爭議,本文認為“鄉村性”是區別“城”和“鄉”的重要標志,中國“鄉村”的突出特點在于外部空間上是城市以外的多個分散集聚體系組成,內部功能上則承載了大量的人口、產業和基礎設施體系,是一個完整的集聚系統;考察該系統結構、功能和運行狀況可以用鄉村性來描述,如鄉村內部的經濟社會發展、鄉村技術進步狀況和基礎服務等方面,在此前提下,選取具體指標構建指標體系開展鄉村性評價,以便深層次的明晰鄉村發展狀況。
通過梳理相關文獻發現,在鄉村性評價的研究尺度方面,學者們多是結合特定研究區的實際情況,從縣域[5,13-14]、鎮域[15-16]、和村域[6]這些中觀和微觀層面探討了鄉村空間的結構、功能、演變動態及過程,但總體來看,國內微觀尺度的研究還相對較少。在鄉村類型劃分方面,學者們多是在構建具有區域特色的評價指標體系下,計算出研究區的鄉村性指數,并依據標準劃分不同的鄉村發展模式和類型,根據鄉村性指數數值的大小來確定該地鄉村性發展水平的強弱[5、17-18]。在鄉村性評價方法方面,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研究還相對較少,目前大多是運用定量方法為主,主要是在運用多種數理統計方法對數據進行分析的前提下構建鄉村性評價指標體系、用線性加權和法來測算鄉村性指數及鄉村轉型發展偏離度、運用GIS空間分析測度鄉村性和鄉村性空間格局特點的演變趨勢[5、13、17-19],也有基于城鄉一體化思想通過測算城市性指數反向衡量鄉村性強弱[18],這些都使得鄉村性研究的方法體系得到完善。本文在借鑒前人研究的基礎上,以河南省三門峽市為研究對象開展實證研究,探討該區域1999~2016年鄉村發展狀況和主要影響因素,目的是為政府鄉村振興戰略提供決策依據,也為我國廣大中西部類似地區提供參考。
三門峽市地處豫晉陜3省交界黃河金三角地區,同時也位于我國800 mm等降水量線和胡煥庸線東西交界、秦嶺山脈東延與伏牛山、熊耳山、崤山交匯地帶,是絲綢之路經濟帶的節點城市,崤函文化的發源地,位置獨特,區域典型,介于北緯33°31′24″~35°05′48″、東經110°21′42″~112°01′24″,地勢西南高,東北低,地貌類型以山地、丘陵和川塬為主,土地總面積10496 km2,其中耕地面積1.7616×105hm2。2017年,全市轄2區(湖濱區、陜州區)、2縣(澠池縣、盧氏縣)、2個縣級市(義馬市、靈寶市),14個街道辦,62個鄉鎮,1343個行政村。總人口230萬人,其中鄉村人口169.64萬人,鄉村從業人員93.85萬人;第一產業產值123.50億元,二三產業產值1202.36億元;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11982.10元。
本文所采用的數據資料均來自于2000~2017年《三門峽統計年鑒》和《河南統計年鑒》。同時參考了2001~2006年的《河南調查年鑒》,個別數據參考了三門峽市各縣市的統計年鑒。
1.3.1 鄉村性指標體系和模型方法 根據張小林、龍花樓等[10-12]的研究,鄉村性指標涵蓋鄉村糧食等農作物的生產、鄉村從業人口的變化、鄉村經濟發展情況、鄉村基礎設施等因素。三門峽市位于豫西山區,各縣市的農業發展與基礎設施發展水平差別較大,因此,本文結合三門峽市實際情況和區域特點,從鄉村基礎設施投入、農業生產水平和農業科技進步來展現鄉村發展狀況和程度,依據指標數據的可獲得性、科學性、代表性,參考已有研究[5,15],以上述3個維度為準則選擇評價指標。指標分為正指標與逆指標。鄉村基礎設施投入方面,以萬人擁有衛生技術人員數、中小學在校學生數和等級以上公路密度為指標;農業生產水平以一產就業水平、農業產值與非農產值比重、人均糧食產量、農業勞動生產率和耕地產出率為指標;在農業科技進步方面,選擇農業機械化水平和化肥利用效率為指標。具體情況見表1。

表1 鄉村性評價指標體系
1.3.2 指標權重的計算方法

(1)
對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判斷CR是否小于各階層的矩陣的值。計算公式為:
(2)
式(2)中:CI為一致性指標,CR為檢驗系數,UI為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上述過程可運用yaahp軟件在通過一致性檢驗的前提下求得特征向量即指標的權重Wq[20]。
1.3.2.2 熵權法 (1)數據標準化:由于指標的量綱、數量級及指標的正負向均有差異,這里采用極值法對初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極差標準化法,是以指標極大值或極小值為標準值,通過計算指標現狀值與極大值或極小值之間的差距和整體極差之比實現指標標準化[5]。計算公式如下:

(3)

(4)
(2)計算第i年第j項指標的比重:
(5)
(3)指標信息熵的計算:對于第j項指標,指標值的差異越大,對評價的影響就越大,熵值就越小。
(6)
令k=1/lnm,則有0≤ej≤1,且當Yij=0時,令Yij×lnYij=0。
(4)信息熵冗余度的計算:
(7)
式(7)中,0≤dj≤1,dj越大指標越重要。
(5)計算第j項指標的權重wj:
(8)
1.3.2.3 組合賦權法 為綜合考慮指標權重賦值時的主、客觀因素,本研究的指標權重選取通過層次分析法和熵權法計算所得到的權重的均值。具體結果見表2。
Wi=(Wq+Wj)/2
(9)
式(9)中,Wq為基于熵權法計算的單個指標權重,Wj為基于層次分析法計算的單個指標權重,Wi為上述兩者的平均值,即單個指標的綜合權重。

表2 鄉村性評價指標體系各指標綜合權重值
各縣區的鄉村性指數:本文采用多指標加權函數模型來描述區域鄉村性指數。將單個指標的標準化值乘以權重再通過相加求和的方法來綜合多項指標匯總成一個綜合性指標——鄉村性指數,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由表1可知:重晶石熟料中BaS含量為71.84%,說明還原比較完全;同時含有少量未反應的BaSO4、SiO2,以及煅燒過程生成的BaSiO3、BaCO3,這些水不溶物包裹著BaS,對溶出過程產生一定影響。
(10)

1.3.3 鄉村發展程度等級劃分方法 根據計算獲得的鄉村性指數RI將鄉村均等劃分為5個等級:較弱(0 1.3.4 鄉村性分異指數 為了深入比較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發展水平之間的差異,引入鄉村性分異指數[21],進一步明晰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差異的變化情況,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11) 根據上述鄉村性評價方法,本文選取1999~2016年三門峽市6個縣域的10個相關指標,運用組合賦權法計算各個指標的權重,利用加權函數模型分別得到三門峽市總體及各縣域1999~2016年的鄉村性指數RI,結果見表3。 2.2.1 鄉村性指數時序演變 根據表3和圖1可知,1999~2016年三門峽市總體的鄉村性指數整體上呈先穩步下降后又略微上升的趨勢,2014年之前下降趨勢明顯,鄉村性指數從0.862降至0.225,為較弱鄉村性,其中2003年鄉村性指數下降最快,為0.113。從表2各指標權重分析可知, 2003年,三門峽全域開始大幅度展開交通基建,不斷完善基礎設施,等級以上公路密度由2003年的0.371 km/km2增至2016年的0.961 km/km2。交通狀況得到改善,公路里程數大幅增加、公路密度日漸加大,與外界的全方位交流日益緊密頻繁;2005年開始,全國范圍內開始取消農業稅,并對農戶實施種糧補貼,三門峽市各縣域積極調整農業產業結構,著力提高農業比較效益,形成了以糧食生產為基礎,林、牧、副業全面發展的局面,與此同時,當地政府適時出臺了一系列惠農政策,促進農民持續增收。隨著城市化建設和工業化進程的推進,三門峽市越來越多的農村人口轉移成為城鎮人口、農村地域轉變成為城鎮地域,一些有條件的區域結合區域本底情況,響應國家倡議建設“美麗鄉村”和“特色小鎮”。區域第一產業在三次產業中的就業水平、農業產值與非農產值的比重在2014年以前呈逐年下降趨勢,所以鄉村性指數在2014年以前逐年減小。2014年之后鄉村性指數開始有所上升,主要原因在于最近2年三門峽農業生產受到持續性干旱天氣的擾動和退耕還林還草政策實施的影響,耕地產出水平下降,耕地數量下降,這些逆指標導致近2年三門峽市的鄉村性指數又出現小幅上升的趨勢。 表3 1999~2016年三門峽市總體及各縣域鄉村性指數 三門峽市總體及各縣域鄉村性指數時序趨勢在研究時段內的18年間可分為3個階段:1999~2007年為鄉村性指數中高值階段,呈現波動下降趨勢;2008~2014年為鄉村性指數中值階段,呈現平穩緩步下降趨勢;2015~2016年為鄉村性指數中低值階段,呈現小幅回升后又略微下降的趨勢。 圖1 1999~2016年三門峽市總體鄉村性指數趨勢圖 根據表3和圖2可知,湖濱區的鄉村性指數雖然有所波動,但總體上呈現緩慢平穩下降的態勢。2015年,湖濱區的鄉村性指數達到歷年最低水平,為0.251,為較弱鄉村性,這是由于湖濱區作為三門峽市的城區,農業發展本身所占的比重較小,基礎設施已經相對完善,農業現代化水平較高,所以1999~2016年鄉村性指數變化呈現緩慢平穩下降的態勢。陜州區(陜縣)的鄉村性指數在18年間呈現波動下降趨勢,其中2007年以前陜縣的鄉村性指數年下降幅度較大,年均下降幅度為0.031,原因在于該時段內區域通達度日益提高,農業科技投入對農業勞動生產率的日益提高促進作用顯著,2004年該縣鄉村性指數下降最大,當年下降了0.219,同樣是緣于交通條件日益便利,農產品銷路通暢,農民收入水平得到提高;2008年后陜縣鄉村發展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對較高的水平,所以鄉村性指數趨于穩定,此時段鄉村性指數年均下降幅度為0.015,其中2016年陜縣的鄉村性指數為歷年最低水平,為0.291,達到較弱鄉村性水平。同時,三門峽行政區劃進行了調整,2015年開始,陜縣更名為陜州區,成為三門峽市轄區的一部分,但是由于剛納入市區階段,農業有關的因素仍有一定比重,鄉村性指數的繼續下降仍然需要一個長時間調整。 圖2 1999~2016年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指數趨勢圖 義馬市的鄉村性指數臨近年份波動較大,但總體波動幅度并不大,鄉村性指數總體上以0.4為中線上下變動。義馬市屬于煤炭資源型城市,境內農業產值與非農產業產值比重很小,隨著時間的推移,農業成分在全市經濟中的比重日益降低,故鄉村性指數在2007年以前下降明顯,但是因為以煤炭為主的傳統礦產資源面臨轉型嚴峻挑戰,經濟增長乏力,近些年與農業相關的生產和從業比重有所上升,故而在2014年后義馬市的鄉村性指數又開始小幅上升。澠池縣的鄉村性指數在1999~2016年主要呈下降趨勢,在所有縣域中下降幅度最大,鄉村性指數下降幅度接近0.8。這是由于在這18年間,由于城市化進程的發展,澠池縣從事農業的人口減少,農業產值占總產值的比重逐年下降。同時,澠池縣與義馬市相鄰,也有一定儲量的煤炭等礦產資源,有利于農業勞動力轉移和工礦業的發展,澠池縣的一產就業水平從研究期初的67%降至研究期末的37%,二三產業產值占比由1999年的84%上升至2016年的89%,這也對澠池縣鄉村性指數的降低具有直接影響。 靈寶市的鄉村性指數下降程度也較為顯著,18年來,靈寶市的鄉村性指數下降了0.504,原因在于靈寶市屬于旅游優勢區,該時段內當地政府積極結合自身旅游資源豐富的優勢,響應國家倡議建設“美麗鄉村”和“特色小鎮”。隨著鄉村地域工業產業和服務業的發展,靈寶市的一產就業水平由1999年的0.727降至2016年的0.540,二三產業產值占比則由期初的0.840上升至期末的0.886,這就相對降低了一產的產值占比,進而降低了鄉村性。盧氏縣的鄉村性發展水平與其余縣域相比,一直處于較為落后的水平,原因在于盧氏縣位于三門峽西南部,因其位于伏牛、熊耳和崤山3山之中,地形復雜,交通閉塞,直至2013年才有三淅高速到達盧氏縣城,2016年,該縣等級以上公路密度僅為0.794 km/km2,目前尚無鐵路通過,落后的交通使得盧氏長期與外界聯系交流不夠緊密,工業與服務業發展緩慢,大量的優質特產不能順利的運送至外地,嚴重制約了盧氏縣的發展,導致鄉村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落后,鄉村性指數較高。 2.2.2 鄉村性指數空間演變 空間可視化能夠更直觀地展現鄉村時空發展狀況和水平。將三門峽各縣域通過計算得到的2001、2006、2011和2016年的鄉村性指數借助ArcGIS軟件進行可視化處理,如圖3所示。 結合圖3進一步分析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水平空間分異。由圖2和圖3可以看出,18年間,三門峽市各縣域的鄉村性指數總體上呈現出從“東高西低”轉變為“西高東低”的特點。2001年澠池縣和陜縣的鄉村性較高,分別為0.821和0.737,鄉村性強度均為強;西部的靈寶市和盧氏縣鄉村性相對較低,為0.733和0.727,鄉村性強度均為較強;隨著時間的推移,2014以前全部縣域的鄉村性指數均有所降低,從2015年開始各縣域的鄉村性指數略微有所增加,但東部縣市的鄉村性已經低于西部縣市的鄉村性。2016年東部的澠池縣、陜州區鄉村性指數分別為0.176和0.291,鄉村性強度分別為較弱和弱;西部靈寶市和盧氏縣的鄉村性指數分別為0.330和0.289,鄉村性強度均為較弱。 圖3 2001、2006、2011和2016年三門峽市鄉村性指數空間格局圖 根據公式(11)計算得出三門峽市6個縣級單元的鄉村性分異指數,進一步比較區域不同縣域鄉村性之間存在的差異。如圖4所示,1999~2016年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分異指數呈現出波動上升的趨勢,表明該區域各縣域之間的鄉村性水平差異日趨拉大,其中在2013年后鄉村性分異指數相鄰年份呈現急速增長趨勢,但總體來看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分異指數一直介于0~0.1之間,變化幅度并不大,這表明三門峽市各區縣之間的鄉村性發展水平總體差異并不大。2013~2016年,鄉村性分異指數均值為0.066,在這一階段,義馬市的鄉村性指數為0.402,澠池縣的鄉村性指數為0.178,兩者相差2倍以上。其余4個縣域的鄉村性指數位于兩者之間,這就表明在這一時段澠池縣的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高于義馬和其他4個縣域,同時這也與義馬市屬于傳統礦產資源區且鄉村發展水平相對薄弱的狀況基本吻合,表明今后在加快區域發展過程中,政策和資金等方面需要向義馬市鄉村地區傾斜。 本文通過選取相關指標并據此構建鄉村性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組合賦權法計算三門峽市總體及各縣域鄉村性指數RI,探究了該區域鄉村性的時空差異并基于此分析了三門峽市鄉村性變化的影響因素。研究結論如下。 (1)在時間序列上,三門峽市各縣市的鄉村性指數在1999~2014年總體上呈現逐步下降的趨勢,2015~2016年三門峽市整體及各縣域的鄉村性指數均有所上升。其中1999~2014年鄉村性指數逐步下降是由于區域鄉村地域基礎設施逐步改善、農業生產水平日益提高、農業科技投入力度持續加大等多方共同促進的結果。2015~2016年鄉村性指數略有回升主要是由于連續幾年的農業災害造成的。 (2)在空間上,三門峽各縣域的鄉村性指數由研究期初的“東高西低”轉變為研究末期的“西高東低”,這是由于在研究時段內東部的義馬市和澠池縣鄉村性下降幅度大于西部的靈寶市和盧氏縣,即義馬市和澠池縣的鄉村發展速度快于靈寶市和盧氏縣。 (3)1999~2016年,三門峽各縣域鄉村性分異指數呈現波動上升的趨勢,表明區域發展狀況變化顯著,各縣域之間的發展差距逐漸拉大,尤其是在2013年后各縣域的鄉村性分異指數增長明顯,經濟發展不平衡態勢突出。 圖4 1999~2016年三門峽市各縣域鄉村性分異指數變化趨勢圖 (1)鄉村性變化是由工業化與城鎮化、交通、政策、農業投入等多種因素共同決定的。新時期,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三門峽市要想實現鄉村現代化,進而實現鄉村地域乃至整個區域的全面振興,就需要多方統籌,深入分析上述影響因素,結合區域實際找準鄉村發展問題的關鍵所在,對癥下藥、實施差別化政策,改變鄉村衰敗的現狀,使得鄉村地域再次充滿生機與活力。 (2)由于數據可獲取性等方面的原因,本文只以縣為研究單元展開實證研究,得到的結果可能存在不足。微觀尺度上的分析更能揭示鄉村發展差異的影響因素,從而有利于深入分析鄉村性演變的原因,在數據可獲取情況下,后續研究將以鄉鎮乃至村域為研究尺度來探討研究區域的鄉村性時空分異和演化特征。同時對于鄉村性評價指標的選取方面,指標選取是否科學、合理、全面同樣也需要精準甄別,盡量避免研究結果與實際情況之間存在偏差的可能性,在此基礎上對鄉村性變化因素進行精度分析,以便更好地提出鄉村實現振興發展的對策建議,這些都是下一步工作的研究重點。
2 結果與分析
2.1 三門峽市鄉村性評價結果
2.2 三門峽市鄉村性評價結果變化特征分析




2.3 三門峽市鄉村性分異指數變化特征分析
3 結論與討論
3.1 結論

3.2 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