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民族大學,甘肅 蘭州 730030)
明代是中獸醫學的鞏固發展時期。由于早期戰爭原因,政府十分重視民間獸醫的培訓。我國歷史上最杰出的獸醫學家喻仁、喻杰正是出現于這一時期,編纂的《元亨療馬集》[1]集前人和自身獸醫學理論及臨床經驗之大成,該書是目前海內外流傳最廣的中獸醫經典。關于此書的研究,前人已有不少成果:在治療方面有向春濤、肖古斌、李朝霞的淺談《元亨療馬集》中的眼目理論及其臨床運用[2]、張連珠的結合《元亨療馬集》對馬痹證的辨證施治[3]、唐詠武的《元亨療馬集》論五攢痛的臨床啟示[4]、呂文鵬、程瓊的守《元亨療馬集》治牛心瘋狂[5]、張挨雙的《元亨療馬集》脾胃證治論述[6]、唐道財的《元亨療馬集》啌嗽論的粗淺認識[7]和《元亨療馬集》論針灸操作淺見[8]、程潤軒的《元亨療馬集》古方臨床應用舉隅[9]等均是從治療疾病的方面入手,探尋原書中所載方劑和治療手段的可行性及效果。韋旭斌、彭望奕、申海清、付本懂從軍事獸醫學角度研讀《元亨療馬集》[10]則是從軍事獸醫學的角度,以軍馬為研究對象,原書中的養馬、醫馬與當時軍事戰爭的頻繁程度有密切聯系。探析原書的本身價值的研究有李偉強的明代獸醫書《元亨療馬集》流傳的社會內涵探析[11],指出丁賓為《元亨療馬集》所作的序文,從自身人生經歷出發,征引儒家經典,盛贊喻氏伯仲等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獸醫們技藝精湛,品德高尚,道德典范的厚譽,從而使本就蘊藏著豐富獸醫理論和實踐知識的《元亨療馬集》在社會上廣為流傳。明代的又一綜合性醫書巨著——《本草綱目》[12]中也收錄了部分獸醫方,關于獸醫學的研究也有一些,如:程俊的《本草綱目》動物部科技序列探微[13],指出各類動物的識別與捕捉、馴化與養殖以及對動物藥的藥性鑒別與炮制,三者構成一個完整的技術序列,共同助力于動物入藥價值的充分發揮;而科學理論、方法與技術的有機結合,又架構起了它自身的科技序列。馮洪錢的《本草綱目》獸醫方考注(續)[14]中對書中記載的獸醫方加以整理考注,為后人研究其中的醫方提供了不少便利。楊英、楊蕓的狼毒在《本草綱目》與《元享療馬集》中的同異[15]對狼毒在二書之中運用加以整理,指出其異同。于船從《本草綱目》看我國古代在家畜疾病防治方面的生物學知識[16]一文中提到《本草綱目》中所記載的醫方不僅有治療,更多提倡的是防治。
鴉片戰爭以前的清代,政府為防止其他民族的反抗而禁止勞動人民養馬,這嚴重阻礙了馬病學的發展,但是由于大力提倡其他家禽的養殖,這一時期出現的獸醫經典卻填補了以往家禽疾病醫治的空白。汪子春的《雞譜》中關于雞之飼養管理技術—研究(二)[17]和《雞譜》論雞的疾病和防治—研究(三)[18]都是從治療方法的角度剖析,該書繼承了我國傳統的中獸醫理論,對雞的各種疾病和防治措施,進行了系統的、理論的總結,在古代養禽史上是罕見的。傅述鳳的《抱犢集》[19]是一部專門記述醫牛的經典之作,學界對本書的研究并不多見。黃鐵棟的《抱犢集四季調理方的初析》[20]和楊宏道、馮洪錢的古醫牛書《抱犢集》和《養耕集》中有關疑難土草藥考證[21]都是從記載藥方的治療效果和對藥材的考證入手的,其中不少藥方至今仍可以使用并且可發揮不錯的功效。
傅述鳳的另一著作《養耕集校注》[22]則是從針灸治法和方藥的角度完善了牛病的醫治,使牛體針灸學形成一完整體系。馮洪錢、楊宏道的《養耕集》醫牛方中土草藥考注[23]、楊宏道的古農書《養耕集》新立入門看病要訣(淺釋)[24]和《養耕集》治牛夏秋常發病驗方選釋[25]、《養耕集》治牛冬春常發病驗方選釋[26]都對書中記述的藥方進行了考證注釋以便后人使用。清代走方名醫趙學敏的《串雅外編》[27]還專設了“醫禽門”和“醫獸門”,收錄六畜疾病治療方。陳加晉、李群的《知本提綱》畜牧思想探析[28]探討和總結了其中的畜牧思想:其一,該書提出畜牧獸醫從業者要有“大畜牧業”思想;其二,該書第一次將畜牧理論上升到哲學高度,形成了以“三才論”為核心的畜牧哲學思想,提出應在正確發揮人的主導作用的基礎上,因時因地因物制宜地從事畜牧業生產;其三,書中提倡畜牧業和種植業共享同一指導思想,兩者在經營方式方面優勢互補、以牧促農,體現了典型的農牧結合思想。
鴉片戰爭以后,中獸醫學被認為是“醫方小道”,廣大民間獸醫遭到壓迫。但是由于農業生產的需要,也出現了一些獸醫書。李南暉的《活獸慈舟》[29]是繼《元亨療馬集》之后我國現存最完整的中獸醫古籍之一。全書論述的疾病多達240余種,介紹各種治療方法約650多種。郭東白的《活獸慈舟》外治法初探[30]、王正國的《活獸慈舟》方劑在貓病中臨證今用[31]、潘廣智的《活獸慈舟》治療牛脾胃病特點初探[32]等都是講原書的治療方法加以臨床應用考證之后得出書中記載的療法不僅十分全面,其功效也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