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分析

劉曉萌 胡葉星寒 劉妮雅

摘要：在引力模型框架下，將城市間物理距離改進為基于交通時間和貨幣上的相對距離，構建旅游經濟聯系強度模型，計算2012年和2018年京津冀城市群主要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及旅游影響力，并運用ArcGIS10.2軟件對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聯系空間格局演化進行分析。結果顯示：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格局從以北京為中心的“單中心放射型”演變為以北京、天津為中心的“雙核心網絡型”；北京的旅游影響力在京津冀城市群處于絕對優勢，天津次之；河北省主要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以及各城市的旅游影響力整體呈上升趨勢，但仍有巨大上升空間。京津冀三地應聯動整合旅游資源，開發跨區域旅游大市場，擴大市場規模；建立區域旅游創新合作機制，搭建平臺使旅游發展低階梯度地區能夠直接承接高階地區的前沿旅游創新成果；在政府引導下通過促進行業協會、旅游龍頭企業、旅游相關企業之間的對接與合作，發揮旅游企業的主體作用。

關鍵詞：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空間演化；引力模型；旅游影響力

中圖分類號：F59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8266（2020）02-0121-08

一、引言

作為旅游學與地理學的交叉學科，區域間的旅游經濟空間關系研究成為區域經濟協同發展的研究熱點。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以坎貝爾（Campbell）[ 1 ]為代表的國外學者開始研究旅游流（Tourism Flow）的空間模式和旅游流影響，奠定了旅游流研究的理論基礎。在研究方法上，早期研究主要采用觀察法、歸納總結法、德爾菲法等定性研究方法，之后定量研究方法逐漸成為主流，當前旅游流定量研究方法主要包括物理學方法、地理信息系統（GIS）分析法、計量統計方法等，其特點是主要借鑒相關學科領域的研究方法并加以修正。物理學理論方法是旅游流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其中引力模型成為分析旅游時空演化最主要的手段而被廣泛運用[ 2 ]。

20世紀80年代，我國學者張凌云[ 7 ]首次將引力模型架構應用于城市群旅游網絡結構的研究中。保繼剛[ 8 ]對北京市客源市場進行調查并利用引力模型對調查數據加以分析，對北京市國內游客情況進行了預測；董衛江[ 9 ]構建旅游引力模型，將景區數量、目的地人口、客源地人口等作為影響因子，將旅游人次數據引入模型進行驗證，并與時間序列模型和多元線性回歸模型的驗證結果進行對比，結果顯示通過旅游引力模型得出的結果擬合效果更好；楊玲等[ 10 ]以安徽淮北旅游業為研究對象，采用旅游引力模型對當地旅游發展情況進行預測；宣國富等[ 11 ]從客源地視角運用旅游引力模型，通過分析經濟收入、客源地人口數量、到旅游地空間距離差異等對模型進行實證研究；車裕斌[ 12 ]構建了區域旅游系統吸引力模型，并對黔東南的旅游發展現狀進行了實證研究；郭為等[ 13 ]運用國際貿易引力模型研究中國入境旅游影響因素，認為影響中國入境旅游的因素主要包括經濟水平和旅游地與目的地的絕對距離等；吳開軍等[ 14 ]引入新變量對引力模型進行了修正，并選取大陸赴臺旅游案例進行實證研究；路春燕等[ 15 ]基于統計學分析方法，分析了中國大陸不同省份入境旅游整體吸引力的空間耦合關系；李創新等[ 16 ]運用引力模型對中國旅游熱點城市入境客流與收入時空動態演化及錯位進行了實證研究。

引力模型已經成為研究地區旅游經濟聯系和網絡結構的重要方法。以往大多數的旅游引力模型都采取城市之間的空間距離，但是，把D的內涵僅界定為兩個城市之間的空間距離或交通距離是不準確的。實際上，距離不僅僅是一個空間概念，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已經異化為一個貨幣成本和時間成本的組合概念。相距多少公里，只是空間上的距離，而隨著城市和城際交通的發展，城市之間的絕對空間距離已經異化成一種時間和貨幣上的相對距離。孫鼎新[ 17 ]用最短旅行時間代替了城市空間距離，但未考慮旅游交通的經濟成本。陳潔[ 18 ]用旅游交通出行產生的經濟成本和時間成本之和代替城市之間的地理距離，但僅考慮了鐵路出行一種方式產生的交通成本，對公路等其他旅游出行方式的交通成本未予考慮。

引力模型是研究城市群旅游網絡結構的經典模型，在多年的研究中不斷改進和完善。本文在引力模型的基礎上，擬建立考慮多種交通方式的城市旅游經濟聯系模型，以此測度不同時期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及旅游影響力，并據此分析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的空間演化特征。

二、研究方法和研究數據

（一）模型的建立

本文在基本引力模型的基礎上加以改進，用城市旅游吸引力水平的相關指標測度城市旅游經濟“質量”，從供給系統和需求系統兩方面選取指標，其中供給系統中包括反映城市旅游效益的“旅游收入”和反映城市旅游規模的“旅游人口數量”。在供給系統中選取反映城市旅游資源水平的“旅游景區服務能值”[ 11 ]，根據旅游景區的級別賦予不同的分值，將城市各景區分值之和等同于旅游景區服務能值，反映城市旅游資源水平在區域中所占的地位和重要性。

考慮旅游出行的多種交通方式，將旅游交通出行的時間和經濟成本之和表示為：

（二）數據說明

2014年京津冀協同發展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各地政府開始突破藩籬，快速推進區域合作，京津冀旅游區域合作迎來拐點。故本文選取2012年作為這一拐點前的代表時間點，選取2018年作為拐點后的代表時間點。

本文以京津冀城市群中北京、天津以及河北省11個地級市為研究對象，計算2012—2018年各城市之間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并進行對比，分析在考慮交通因素條件下，各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變化特征，京津冀城市群內城際出行考慮鐵路和公路兩種客運交通方式。

本文中各地區之間行政融合度通過專家打分法確定，即在2015年12月至2019年3月間，先后對京津冀協同發展領導小組和京津冀三地各級政府工作人員通過面對面、電話、網絡方式進行訪談（共21人次），請他們對京津冀區域行政融合度在0～1之間打分，最終取平均值；城市旅游經濟指標選取統計年鑒中“國內旅游收入”，人口指標選取“國內旅游人數”；城市的旅游景區服務能值考慮4A級及以上旅游景區，各級景區賦分值根據專家意見確定，各級旅游景區數量根據旅游年鑒及各地旅游發展公報確定。由于京津冀城市群內航空和水運出行比例較小，因此交通方式主要考慮鐵路和公路兩種，其權重依據河北省統計年鑒中鐵路客運量與公路客運量比例確定；城市間最短交通距離根據百度地圖選取行政中心之間最短交通距離。各種交通方式的平均成本根據實際情況按照加權平均法計算，交通影響參數見表1。

三、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結構演變特征

（一）計算結果

通過式（3）分別對2012年和2018年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強度進行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本文運用ArcGIS10.2，利用自然間斷點法按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劃為7級。

選擇1～6級聯系強度作為主干，如表3所示，對比2012年與2018年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強度變化特征。2012年北京和天津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最大，為一級強度；北京與保定、北京與石家莊之間旅游經濟聯系強度次之，分別為二、三級強度；北京與張家口、承德、秦皇島、唐山、廊坊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為四級強度，北京與邯鄲、北京與廊坊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為五級強度；保定與邢臺、保定與天津之間的經濟聯系為六級強度。2018年，北京與天津、北京與保定、北京與石家莊依然是聯系最強的一級、二級和三級強度。四級及以后的旅游經濟聯系變化較大，天津和保定之間的聯系由2012年的六級強度跳躍性地上升為四級強度，而北京和秦皇島之間的聯系強度由四級降為五級。2018年，五級聯系強度中，除增加了北京和秦皇島以外，還增加了天津和唐山、天津和石家莊兩條線。六級聯系強度由2012年的兩條線增加到六條線，減少了石家莊和天津，增加了石家莊和邯鄲、天津和邯鄲、保定和石家莊、天津和承德以及天津和秦皇島。

（二）京津冀城市群旅游經濟聯系演化特征

2012年和2018年間京津冀各城市之間旅游經濟聯系演化特征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京津冀各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值都有大幅度增長，說明總體上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取得了較快的發展。這主要是因為近年來京津冀地區各城市的旅游資源開發不斷深入，旅游環境和配套設施快速發展。

第二，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格局從以北京為中心的“單中心放射型”演變為以北京、天津為中心的“雙核心網絡型”。北京與其他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是穩定的，2012年和2018年均是京津冀旅游的中心城市。2012年天津只與北京有密切的旅游經濟聯系，2018年又與保定出現了四級旅游聯系，與石家莊、唐山出現了五級旅游經濟聯系，與承德、秦皇島、邯鄲等城市出現了六級旅游經濟聯系，天津作為京津冀地區的核心城市，旅游輻射力和影響力在京津冀區域內有了飛躍性提升。

第三，京津冀非核心城市之間旅游聯系加強，出現新的增長點。石家莊2012年只與北京有旅游經濟聯系，2018年又與天津、保定、邯鄲有明顯的旅游經濟聯系；保定2012年只與北京有二級強聯系，與天津有六級弱聯系，2018年則與天津之間上升為四級聯系，并與石家莊之間建立弱聯系。石家莊與保定發育成為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新的增長點。

第四，京津冀城市旅游經濟并未完全形成網絡，依然存在短板。雖然打破了以北京為中心的單中心格局，但是除北京與天津兩個核心城市以外的城市之間旅游經濟聯系依然有待進一步加強，尤其是保定—張家口—承德—秦皇島—滄州—衡水之間的外圍旅游經濟聯系圈尚未形成，這對京津冀城市旅游經濟結構發展成真正的“網絡型結構”至關重要。滄州、衡水旅游經濟發展水平較低，與其他地區旅游聯系較弱，主要原因是旅游資源有限和開發力度不夠。廊坊雖然2012年和2018年都與北京有四級聯系，從數據上看主要是因為區位離北京近，受北京輻射影響大，但與其他城市聯系很弱，雖然地處京津冀城市群腹地，具有良好的區位優勢和交通優勢，但是自身旅游資源并不豐富，旅游經濟發展水平也不高，與天津和河北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聯系很弱，形成旅游經濟的腹地空洞。

（三）京津冀城市旅游經濟影響力演化

將表2中的2012年、2018年京津冀城市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值代入式（4），可得到各城市這兩年的旅游經濟影響力值，根據影響力值得到京津冀城市的旅游經濟影響力權重及排位（如表4所示）。運用SPSS 25.0使用K-means法進行聚類分析，按旅游經濟影響力將2012年和2018年京津冀地區城市分為6級，如表5所示。

從表4可以看出，2012年和2018年北京在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影響力均為最大，并且權重幾乎占地區總量的一半，其旅游經濟影響力在區域內處于絕對優勢。天津旅游經濟影響力權重兩年均為第二，但2018年比重比2012年略有下降，分別下降了1.92%和9.49%。保定和石家莊兩年影響力不變，分別為第三和第四，但是保定旅游經濟權重增加更快，增加了191.86%，石家莊權重增加了60.34%，這一結果驗證了前文關于保定、石家莊成為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新增長點的論述。一些城市旅游經濟影響力權重有所變化：唐山的旅游經濟權重排名由第七上升到第五，權重增加272.2%；張家口的權重排名由第九上升到第七，權重增加175.16%；廊坊權重排名由第五下降到第六，權重增加78.9%；秦皇島排名由第六下降到第九，權重降低4.08%。在所有城市中旅游經濟權重增長率最高的是邯鄲和滄州，分別達到505.41%和500%，權重不變，分別保持在第十位和第十二位。

從整體來看，北京和天津的旅游經濟影響力在京津冀地區的權重都在40%以上，處于絕對優勢地位。北京作為我國的文化和政治中心，是全國性的旅游城市，不但旅游資源豐富，且知名度高，開發程度也高，吸引的客流來自于全國，而其他城市旅游景點在全國知名度較小，開發程度也較低，能吸引到的游客范圍也相對較小。結合表2的數據分析，天津的權重之所以如此之高，主要是由于北京和天津的旅游聯系強度值大，而這源于北京單方面的旅游資源和相關經濟指標遠高于其他城市，因此從這個角度看，無論是2012年還是2018年，京津冀地區的旅游經濟影響力依然是北京一家獨大，并且具有絕對優勢。但是從權重變化來看，北京和天津的權重都有一定程度的削減，這說明河北省城市的旅游經濟影響力總體呈現上升趨勢，在京津冀協同發展背景下，通過政府的推動，三地在整合旅游資源，使得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結構發展趨向于平衡。

結合表4和表5可以看出，2012年到2018年京津冀各城市旅游經濟影響力結構從總體上變化不大，北京、天津依然排在前兩位，河北省城市的旅游經濟影響力與京津兩地相比差距巨大，保定和石家莊是河北省旅游影響力較大的城市，分別為第3級和第4級，唐山、廊坊、秦皇島、張家口、承德2012年旅游經濟影響力處于第5級，滄州、邯鄲、邢臺、衡水處于第6級，2018年秦皇島從第5級降為第6級，是旅游影響力權重和排名都出現負增長的城市。結合表3可以看出，2012年秦皇島在與北京之間是四級旅游經濟聯系，而2018年降為五級聯系，秦皇島的客源市場輻射力范圍在2014年后向環渤海區域內回縮，從南逐漸向北移動，受北京輻射強度減弱的同時，秦皇島的遠程旅游輻射能力也不足，因此2018年出現排名降級和權重減少的情形。

四、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結構演化的影響因素

（一）政策因素

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旅游一體化政策是推動京津冀旅游聯系結構演化的重要驅動力。2014年京津冀協同發展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在中央政府的強力推動下，京津冀三地政府快速推進區域合作，京津冀區域旅游合作開始快速發展，這對改變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北京一家獨大的單中心格局具有重要意義。2015年發布《京津冀旅游協同發展行動計劃（2016—2018年）》，五大旅游協同發展示范區建設開始初顯成效。京北生態冰雪旅游圈的旅游市場呈現積極發展態勢，北京和張家口之間演變為旅游經濟強聯系。隨著房山—保定京南生態旅游帶的發展，保定演變為區域旅游新的增長點。河北省在“十三五”規劃中將旅游業確定為新支柱產業和新的經濟增長點，河北省政府確定了“京津冀旅游第三極”的規劃定位。2016年河北省政府在保定市舉辦了河北省首屆旅游發展大會，天津與保定兩地之間的旅游互動和聯系明顯加強，2018年，在旅游發展大會的影響下，天津對河北省旅游的輻射作用體現出來，與唐山、石家莊、秦皇島、邯鄲、承德的旅游經濟聯系都明顯加強。

（二）交通因素

《“十三五”時期京津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中明確指出，在京津冀協同發展中要率先突破的是交通一體化發展。近年來京津冀城市群城際交通尤其是城際高鐵發展迅速，鐵路平均運行速度由2012年的106km/h增長到210km/h。雖然鐵路出行平均成本有所上升，但是并不影響人們選擇鐵路出行，鐵路出行的比例由2012年的7.47%上升到2018年的23.97%。以保定到北京為例，2018年兩城之間高鐵車次比例達到58%。京津冀區域內城際交通尤其是高鐵和高速公路網的迅速發展，大幅提高了交通可達性，降低了游客旅游的時間成本和交通成本，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旅游需求。根據《京津冀協同發展交通一體化規劃》，到2020年，京津冀三地將搭建起多節點、網格狀的區域交通網絡，建立“四縱”（京石邯城際、京霸衡城際、津承滄城際、環渤海城際）、“四橫”（京津塘城際、京唐城際、津保城際、石滄黃城際）、“一環”（環北京城際）的城際高速鐵路網絡，屆時將形成京津冀城市群相鄰城市間基本實現1.5小時通達。時空距離的縮短為增強京津冀區域旅游經濟聯系提供了必要條件。

（三）市場因素

京津冀三地旅游資源雖然豐富，但是市場多年來相對封閉，三地旅行社、景區資源互通和信息尚未實現共享，旅游市場尚未完全打通。如秦皇島雖然具有優越的旅游資源，但旅游市場與其他地區市場之間存在壁壘，相對孤立，缺少與周圍區域的合作，自身旅游經濟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限制。除此之外，京津冀三地在旅游業管理的標準和要求上并不統一，特別是旅游產業在質量上存在差別。北京等旅游業發達地區的企業在行業中處于優勢，與其他地區旅游企業合作意愿不強，合作機制也有待創新和完善，因此京津冀三地旅游經濟影響力變化并不大。

五、結論與討論

本文對傳統引力模型進行改進，考慮區域交通狀況，建立區域旅游經濟聯系模型，并對京津冀城市群主要城市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和旅游經濟影響力結構演化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如下結論：

第一，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強度。京津冀旅游經濟聯系格局從以北京為中心的“單中心放射型”演變為以北京、天津為中心的“雙核心網絡型”。第二，京津冀三地旅游影響力格局沒有出現結構性變化，旅游影響力總體格局依然以北京、天津兩地為中心，北京的旅游影響力在京津冀城市群處于絕對優勢，天津的旅游影響力相對下降。第三，河北省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以及各城市的旅游影響力整體呈現上升趨勢，但絕對值相對于京津兩地依然處于劣勢。

基于引力模型的旅游經濟聯系強度受到兩個城市相關旅游指標數值的影響，當兩個城市旅游經濟水平相差較大時，旅游經濟水平較低的城市旅游影響力會被水平較高的城市拉高，如天津的旅游影響力權重占到區域40%以上，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北京天津旅游經濟聯系比較緊密的影響，而這主要緣于北京旅游經濟發展水平高。因此，一個城市旅游影響力并不能完全體現自身旅游經濟發展的真實水平，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京津冀地區旅游經濟發展依然不平衡，雖然從政府層面牽頭推動京津冀旅游合作，但在市場層面上河北省的旅游市場還沒有被充分激活，依然有巨大的發展空間。

京津冀三地應聯動整合旅游資源，開發跨區域旅游大市場，擴大市場規模；建立區域旅游創新合作機制，搭建平臺使旅游發展低階梯度地區能夠直接承接高階地區的前沿旅游創新成果；在政府引導下通過促進行業協會、旅游龍頭企業、旅游相關企業之間的對接與合作，發揮旅游企業的主體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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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of Beijing-Tianjin-Hebei Based on the Improved Gravity Model

LIU Xiao-meng，HU Ye-xinghan and LIU Ni-ya

（Hebei Finance University，Baoding，Hebei071051，China）

Abstract：Under the framework of gravity model，the physical distance is improved to the relative distance of time and currency based on traffic. The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strength model is constructed to calculate the intensity of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between the major cities and tourism influence of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 in 2012 and 2018；and ArcGIS10.2 is used to analyze the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of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in Beijing-Tianjin-Hebei.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attern of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among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 has evolved from a“singlecentral radiation”pattern centered on Beijing to a“dual-core network”pattern centered on Beijing and Tianjin. Beijings tourism influence is in an absolute advantage in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followed by Tianjin. 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 between major cities in Hebei Province and the tourism influence of cities have increased，but there is still large room for growth. Beijing-Tianjin-Hebei should integrate tourism resources to develop cross-region tourism markets and expand the size of the market. It is suggested to establish a regional tourism innovation cooperation mechanism to enable low-level tourism development regions to directly take on the tourism innovation achievements of high-level regions.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government，the main role of tourism enterprises should be brought into play by promoting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tourism industry associations，leading enterprises，and tourism-related enterprises.

Key words：Beijing-Tianjin-Hebei urban agglomeration；tourism economic connection；spatial evolution；gravity model；tourism influence

收稿日期：2019-12-05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利益相關者視角下京津冀區域旅游合作機制研究”（15CGL032）

作者簡介：劉曉萌（1982—），女，河北省保定市人，河北金融學院教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交通經濟、區域經濟；胡葉星寒（1983—），女，河北省保定市人，河北金融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旅游經濟；劉妮雅（1983—）女，河北省保定市人，河北金融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