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牧羊人還是羊？

凱蒂·蘭登 陳榮生

那是在我讀高二的時候，我忘了是哪個影院，忘了是哪部電影，但我永遠不會忘記爸爸那天所做的事。

一群人在排隊，等著買票。我本能地尋找著隊伍的后面，然后朝那個方向走去。但是爸爸呢？他直接繞過他們向前走！我停了一下，以為他會看到，然后回來和我一起排隊。但爸爸朝我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走。

我不情愿地跟著，我能感覺到他們皺眉和指責的目光。我們一路走過時，排隊的人都用譴責的眼光瞪著我們，我真的是太尷尬了。

但是，當我們走到前面之后，卻發現這條隊其實是為一部新電影的放映專用的！我和爸爸徑直走到一個沒人排隊的售票口買了票。

我們走進電影院時，一位經理走出來說：“這條隊只出售專場電影票。要看其他電影的人，請上前面買票。”你猜出現什么情況了？大約有一半的人急匆匆地跑到隊伍前面，抱怨等了這么久。

“都是羊。”檢票員撕我們的票時，爸爸低聲笑著說。我不解地沉思著，羊？在我們等待電影開始時，我問爸爸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親愛的，大多數人都像羊一樣活著。他們總是緊跟著羊群，他們喜歡群體的安全感和舒適感，他們被吸引到各條長隊的后面。很多年之前，我就決定了要過牧羊人的生活，而不是羊的生活。”

電影開始時，我看了看周圍坐的一排排的人。

羊？我是它們中的一員嗎？在驅車回家的路上，這個話題又被提起了。

“好的，”爸爸說，“我想讓你下周在學校里測試一下這個理論。午飯后你第一個到教室去，把門關上，然后站在那里等著進去。到時看看有多少人排在你后面，而且以為門是鎖著的。”

在接下來的那個周一，我真的這么做了。我午飯后第一個趕到我們的英語教室。門已經是關的，但沒有鎖上。讓實驗開始吧。

我站在外面，等著“羊”。第一個回來的同學排在了我后面，甚至都沒有問我一聲，也沒有試一下門把手。然后又來了一位，接著再來了一位。幾分鐘后，我身后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就像一群羊。沒有人問，沒有人試圖開門，他們都只是假設。

最后，老師來了。終于有一個牧羊人來引領羊群了，她當然知道門沒有鎖。可是，當她看到我們都站在那里的時候，她就開始笨手笨腳地找鑰匙開門！然后，她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鑰匙，卻發現門鎖上了。

那天和爸爸一起看電影，我得到了一個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教訓。以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我是牧羊人呢還是羊？

//摘自陳榮生文字小屋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