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川劇“變臉”

■佚 名

在古代，人們為了嚇退兇猛的野獸而將自己的臉部用不同的方式勾畫成不同的形態，這算得上是最早的“變臉”。如今川劇將“變臉”搬上舞臺，用絕妙的技巧使其成為一門獨特的藝術。那么，表演者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當著觀眾的面換掉那么多張臉的？

在川劇表演中，關于變臉的技巧大致有四種手法。

第一種叫“抹臉”。這種手法是將化妝油彩事先涂抹在臉上的某一部位，表演時表演者用手在臉上一抹即可完成變臉。如川劇《白蛇傳》中的許仙、《飛云劍》中的陳侖老鬼等角色采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第二種叫“吹臉”。這種手法需要的道具必須是金粉、墨粉、銀粉等粉末狀的化妝品。表演者通常在舞臺上放一個很小的盒子，里面裝著各種粉末，需要變臉時演員就做出一個伏地的舞蹈動作，趁機將臉貼近盒子一吹，盒子中的粉末撲在臉上，就變成了另一種顏色的臉。

川劇《活捉子都》中的子都和《治中山》中的樂羊子等形象采用的就是“吹臉”。為了保證安全，在變臉時通常要求表演者閉眼、閉口、閉氣。

第三種是“扯臉”。這是一種較為復雜的變臉方式，表演者需事先將所有臉譜畫在綢子上并剪好，然后在每張臉譜上都系一根絲線，再將臉譜貼在臉上，把絲線系在衣服上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比如腰帶）。隨著舞蹈動作的節奏，一張張臉譜被取下，從而完成變臉。

川劇《舊正樓》中的賊、《望娘灘》中的聶龍都使用這種方法，有的一連可以變出綠、紅、白、黑等七八張不同的臉。然而這種手法有一定的難度，如果粘臉譜的粘合劑使用過多，會出現臉譜扯不下來或者一次扯出很多張臉的意外。

最后一種“運氣變臉”是已故川劇名演員彭泗洪的獨門技藝。他在扮演《空城計》中的諸葛亮時，為了表現諸葛亮如釋重負后的后怕心，當琴童報告司馬懿大兵退去后，他便通過運氣而使臉由紅變白，再由白轉青，十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