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打造“全過程民主”靚麗風景

孫鑫

2019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虹橋街道基層立法聯系點考察時發表的重要講話指出，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要求上海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繼續作貢獻。

上海市人大常委會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加強基層立法聯系點機制建設，推進基層立法聯系點擴圍提質、賦能增效，努力提高上海城市治理現代化水平，打造上海“全過程民主”生動實踐的靚麗風景。

一個數字

由“點”及“面”、從“物理整合”到“化學融合”，一年間，上海市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擴點提質”，從10家擴大到25家，這背后不僅僅是簡單的數字增減。

“你們可能沒注意到，這個數字去年是25，今年是41了！”2020年10月22日至23日，“基層立法聯系點一周年巡禮”集中采訪活動走進長寧、徐匯、黃浦等特色點位。在上海市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古北市民中心的展示廳里，虹橋街道人大工委專職干部龔莉提高音量，特別提醒大家注意：墻上的建議被采納數與一年前有了“重大”變化。

在集中采訪活動中，每到一處基層立法聯系點，特別是今年4月新設立的基層立法聯系點，征集意見建議的數量和被采納的建議數量都被一次次強調提出。別看這個數字不大，鼓舞力量卻不可小覷。

今年7月，華東政法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在修法調研中提出17條修改建議，通過全國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虹橋街道轉呈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其中一條建議被明年6月1日將施行的新修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所采納。

“獲悉我們提出的修改建議有一條被采納，既興奮又自豪，這一歷程終生難忘。”小伙伴們看到自己的建議得到重視并被采納后，備受鼓舞。

在“設立中小企業服務專員”的意見被《上海市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條例》采納后，浦東新區工商聯常委、上海創智空間投資管理集團有限公司執行董事朱成羿感慨地說：“開過各種大會小會，但通過市人大常委會的立法調研會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提的意見能扎扎實實地寫進法規條例來實施。”

此前，浦東新區工商聯專題座談研究《上海市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條例（修訂草案）》，“原汁原味”地征求到22條來自民營經濟代表人士的意見和建議，其中有5條被采納。意見建議被立法采納是對民營經濟人士作為行業代表的重要肯定。

“我們醫護工作者在參與立法意見征詢的過程中感受到自身的社會價值被尊重與體現。”徐匯區田林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工會主席卞莉蘋激動地說，之前積累下的寶貴經驗能有機會體現在法規條文上讓她“很欣慰”。

短短半年時間，徐匯區田林街道辦事處基層立法聯系點完成了《上海市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條例（修訂草案）》《上海市反不正當競爭條例（征求意見稿）》《上海市公共衛生應急條例（征求意見稿）》《上海市非機動車管理條例（暫定名）》等 4 部法規草案的征求意見工作，收集上報意見建議94條。其中立法點針對《上海市促進中小企業發展條例（修訂草案）》提出的28條意見建議中，有14條被采納。

兩個“延伸”

“特色是什么、優勢在哪里，我們如何在地方法治建設中，提供特色化、多元化、專業化的支持？”從街道、鄉鎮到園區、企業和協會，25家上海市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各有優勢，大家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并在橫向和縱向上拓寬廣度延伸觸角，不斷擴大“朋友圈”。

為突出“基礎性”“專業性”，寶山區勞動人事爭議仲裁院以突出基層性、涵蓋本區各系統行業為原則，在橫向上把市人社局調解仲裁管理處、寶山區人民法院、寶山區司法局等8家單位聘為顧問單位，借助上海大學法學院和區律工委，將熟悉掌握法律法規、有實踐工作經驗和熱心立法工作的學者、律師納入專業人才庫。

楊浦區新江灣城街道等聯系點發揮區域高校資源集聚優勢，加強與高校院系合作。徐匯區田林街道等聯系點加強與其他市級立法聯系點的聯系，交流經驗、取長補短，形成工作合力。

作為25家基層立法聯系點中唯一一家企業單位，海通證券集合了公司在上海的49家下屬單位，聘請了上海市立法研究所、上海財經大學法學院等4家專業顧問單位，形成了1個集聚公司內外專家的專業人才庫。

在縱向上，各聯系點將觸角延伸至人大代表聯絡站、工作站、黨建中心等基層組織，廣泛設立立法信息采集點。靜安區江寧路街道將聯系點工作與“法治靜安”建設、社區黨建、區域化黨建等工作“點”“面”結合，建立“1+27+X”的工作網絡。徐匯區田林街道將聯系點工作與基層依法治理、區域社會治理現代化、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一網通辦、一網統管”城運中心等工作有機結合、相互促進，為把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提供堅強動力。

“等下會有人大代表在這里直播。”站在淮海中路街道基層立法聯系點門口，大家被一個占地面積不小的“全國首家紅色主題社區直播間”所吸引。據立法聯系點的工作人員介紹，今年7月揭開面紗的這個紅色透明直播間現在也成了宣傳人大工作的一個窗口。

作為上海市區級人大率先試點基層立法聯系點的區之一，黃浦區將基層立法聯系點繼續向下延伸，設立了淮海中路街道、小東門街道、聯合律師事務所等 10家區級基層立法聯系點，兼顧了區域均衡性和行業覆蓋面。

結合10個立法聯系點的工作基礎、主觀意愿、發展潛力等因素，黃浦區分層分類施策，重點扶持做強淮海中路街道、小東門街道、行政服務中心、聯合律師事務所、耀江居委等5個點，力爭示范引路、以點帶面;加強聯系點與人大代表“家站點”工作的融合，創設南京東路步行街商圈代表工作站、五里橋街道社區治理代表工作站、聯合律師事務所代表驛站等專業化平臺，發揮人大代表作用，吸納政府部門積極參與，擴大參與面，增強針對性。

三個“沒想到”

“雖然前后不過半年時間，但取得的階段性成效讓我們至少有三個‘沒想到。”談到設立基層立法聯系點以來的變化，“新兵”嘉定工業區人大工委主任、區人大代表談亞芬的情緒有點激動。

“沒想到參與熱情如此之高。對于立法聯系點工作，各界都展現出極高的參與度和支持度，包括顧問團的聘請、各信息采集點的布點和志愿者的招募。”談亞芬說，不僅如此，還“沒想到征集建議如此之準”。截至目前，雖然聯系點只完成了2部條例的立法征詢任務，但已有15 條建議被采納。

更重要的也更長期的效果是，“沒想到溢出效應如此之強”。一次成功的參與，就是一次最好的普法教育和民主實踐。通過開展立法聯系點工作，嘉定工業區民主法治的氛圍日趨濃厚。

截至2020年11月中旬，嘉定工業區立法聯系點開展法治講堂3次、立法征詢培訓2次。自2020年9月8日起，立法聯系點開展每周兩次的法律咨詢服務。9月24日，嘉定工業區知識產權調解工作室成立，為園區內企業提供專業的知識產權咨詢及調解服務，推動園區企業質量與品牌建設。相關職能部門推進立法聯系點活動資源共享、活動內容共創，如總工會的大篷車活動、黨建服務中心的為民服務等。“這些都讓我們開展工作更有底氣、更富信心。”

在實踐科學立法、民主立法的過程中，其溢出效應也為街道很多工作增加了動能。江寧路街道借助《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條例（草案）》在全街道征求意見的機會，率先宣傳、率先啟動、率先建設垃圾分類示范街鎮;在本次疫情期間，街道積極貫徹上海市人大常委會《關于全力做好當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決定》，著力打造立法、守法、執法和普法的防疫工作閉環，有關事跡多次被主流媒體報道。街道人大工委組織區人大代表圍繞立法聯系點任務開展工作，抓手更實更細更有效。

“聯系點工作為街道普及法治文化、增強法治思維、嚴格依法行政夯實了基礎。”“企業一開始不太了解，覺得立法這件事和自己的生活、工作的距離比較遠，但是隨著工作的開展，正不斷縮短立法部門與百姓的距離，有很多青年人才主動提出要多參加法律草案研討會議，為立法建言獻策。”上海市綠色建筑協會為了鼓勵中青年人才立足專長、創新引領，召開青年委員會成立大會，向在企業中選拔出來的優秀中青年專家頒發聘書，通過開展形式多樣的活動，充分發揮中青年群體參政議政的主動性、積極性，使之成為聯系點民意征集的重要渠道。

“借力”“聚力”“盡力”“發力”，25 家上海市人大常委會基層立法聯系點正在“凸顯特色、整合資源、擴大參與、注重實效”的路上奮力前行，不斷打造 “全過程民主”的上海靚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