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研究

曹天祿

2020年是經濟特區創辦40周年。40年來，經濟特區為全國改革開放和國家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實現歷史性變革、取得歷史性成就的一個生動縮影，在體制改革中發揮了“試驗田”作用，在對外開放中發揮了重要“窗口”作用，在體制機制創新中發揮了“加速器”作用，成為改革開放的“風向標”和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光輝形象的名片。40來年，經濟特區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貢獻可復制可推廣經驗的集散地，成為世界那些既想快速發展又想保持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的策源地。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圳經濟特區建立40周年慶祝大會上指出，經濟特區為全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了重大貢獻，強調深圳是改革開放后黨和人民一手締造的嶄新城市，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一張白紙上的精彩演繹，是中國人民創造的世界發展史上的一個奇跡。目前，經濟特區已經形成了包括經濟特區、自貿區（港）、國家級高新區、國家級新區、經開區、保稅區、綜改區等在內的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大格局，從狹義的經濟特區發展到廣義的經濟特區。黨的十八大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經濟特區當然也隨之邁入新時代。新時代呼喚新思想，新時代的經濟特區需要新思想指引。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老一輩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關于經濟特區論述的繼承和發展，是黨、全國人民和廣大特區建設者、參與者集體智慧的結晶，是中國經濟特區精神發展到新階段的最新理論成果，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是新時代經濟特區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和率先實現現代化思想歸依和行動指南。

一、新時代經濟特區實踐需要新思想指引

任何劃時代的新思想都有其本身的內涵和特定的指向，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也不例外。馬克思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學都是自己時代的精神上的精華?！雹佟恶R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20頁。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繼承和發展老一輩中央領導人經濟特區思想、深刻總結40年經濟特區建設和發展的歷史經驗，在實踐基礎上，堅持黨對經濟特區工作的全面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始終把握堅持改革開放、推動促進經濟特區發展這條主線，緊緊圍繞新時代黨和國家需要一個什么樣的經濟特區，以及如何建設經濟特區這個主題，站在時代高度，順應時代潮流，結合經濟特區實際，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以人民為中心，將經濟特區發展、中國發展和世界發展結合起來，提出了黨和國家對新時代經濟特區建設發展的一系列重大論斷，闡明了新時代經濟特區建設發展的形勢任務、路徑方法、方向立場、功能目標、價值取向等重大問題，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對經濟特區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和黨的建設等各方面作出了系統的、科學的理論分析和正確的政策指引，內涵豐富、博大精深，形成了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是指引經濟特區在新時代不斷取得新進展、新突破的強大思想武器，必將開辟經濟特區建設新境界，而且還將隨著經濟特區的實踐不斷得到豐富和發展。

習近平總書記是新時代中國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主要創立者，他對新時代經濟特區的系列講話和指示批示，是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主要內容。他在指導經濟特區事業的偉大實踐中，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總結40年來我國改革開放，尤其是經濟特區40年改革、開放、發展的經驗教訓，前瞻世界政治經濟發展大勢和特點，結合我國現代化事業總體布局和戰略布局，親自謀劃、親自部署、親自推動，對新時代經濟特區發展提出了一系列具有開創性的新理念、新思想、新策略，豐富和發展了黨的經濟特區思想，對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創立發展起著決定性作用、作出了決定性貢獻。習近平總書記對新時代經濟特區建設發展的歷史方位、發展目標、根本動力、實現路徑、實施步驟等作出過重要指示；提出過經濟特區面臨的新形勢、新任務、新挑戰和新的歷史使命，在“進行偉大斗爭、建設偉大工程、推進偉大事業、實現偉大夢想”這“四個偉大”中尋找新的方位，把握好新的戰略定位；指出經濟特區的建設發展要以黨的領導為根本保障，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根本方向，以人民為中心為根本立場，以全面深化改革為根本動力，以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推動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踐行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為基本路徑，以率先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為目標；強調經濟特區要在黨和國家實施“一國兩制”和“一帶一路”等國家戰略中發揮重要作用；要求經濟特區牢記黨創辦經濟特區的戰略意圖，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服從國家發展大局，積極融入甚至引領經濟全球化進程，為中國和世界貢獻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等。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既是對經濟特區的鞭策，又是對全國的要求。

黨和國家其他主要領導人對新時代經濟特區工作的指導，是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重要內容。2014年4月，李克強在海南考察時強調“作為中國最大的經濟特區，海南的開放要從國家層面通盤考慮，力爭成為國家對外開放的重要支撐點，要敢闖敢試，用開放帶動、促進改革，倒逼改革”。②《李克強總理在海南的20個瞬間》，人民網，http://cpc.people.com.cn/n/2014/0414/c64094-24891875.html。2015年1月，他在深圳考察時，要求深圳“加快轉型升級，先行先試，大膽去闖，大膽去干，繼續種好國家改革開放試驗田、打造創新發展高地、成為包容發展的示范城市”。①《李克強總理在深圳考察紀實：繼續種好國家改革開放試驗田》，人民網http://sz.people.com.cn/n/2015/0107/c20284623467175.html。同月，他在廣東自貿區南沙片區考察時，要求廣東自貿區加強同港澳深度融合，優先發展金融、科研等高端服務業。同年5月，他在廣西考察時指出，讓北部灣經濟區成為向東盟開放的一個戰略。2019年3月，他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雄安新區要高起點規劃、高標準建設。要求全面推進內地同香港澳門的互利合作，有效實施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2018年4月，李克強在考察上海自貿區時，要求上海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定不移推進改革、擴大開放，形成更多新經驗，強調在更大力度改革開放中推動高質量發展，持續優化營商環境和改善民生。2019年7月他再次來到上海，在新片區考察時強調，新片區是“開放的新擴大、改革的新進展”，要“對標國際先進水平，更大力度改革開放”。②《李克強上?？疾鞆娬{了什么？》，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premier/2019-07/24/content_5413981.htm。等。不難看出，李克強等其他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對新時代經濟特區的任務、目標、路徑、要求、國際合作等，與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高度一致，是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重要內容。

黨中央、國務院對經濟特區建設發展頒發的各種意見、方案、決定等文件內容，是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重要補充。黨中央、國務院以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為依據，高屋建瓴、洞察秋毫、審時度勢，根據國際國內形勢，結合不同經濟特區特點，分別制定各經濟特區發展規劃方案。如2013年9月18日國務院出臺《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總體方案》，2014年6月28日國務院批準《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進一步擴大開放的措施》，2015年1月29日國務院印發《進一步深化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改革開放方案》，2017年3月31號國務院印發《全面深化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改革開放方案》，2019年8月6日國務院關于印發《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臨港新片區總體方案》的通知，2018年4月1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201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河北雄安新區全面深化改革和擴大開放的指導意見》，2019年8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意見》頒布等。這些措施、方案、意見是踐行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細化。

廣大經濟特區建設者和參與者的經驗是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總書記在海南建省辦特區30周年大會上指出：“經濟特區改革發展事業取得的成就，是黨中央堅強領導、悉心指導的結果，是廣大建設者開拓進取、奮勇拼搏的結果，是全國人民和四面八方傾力支持、廣泛參與的結果?！雹哿暯剑骸对趹c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4月14日（第2版）。他在深圳經濟特區建立40周年慶祝大會講話中也作了同樣的強調?？v觀經濟特區40年發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離不開黨中央的堅強領導，每當經濟特區遇到艱難險阻時，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總書記多次親臨經濟特區，為經濟特區定性、定位、定向，排除干擾，經濟特區才得以渡過各種驚濤駭浪。經濟特區40年發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當然也離不開全國人民和四面八方的參與者，尤其是離不開奮斗在經濟特區一線的廣大經濟特區建設者勇立潮頭、開拓進取、奮勇拼搏，他們在經濟特區建設中總結出了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形成了中國智慧、中國方案和中國道路，是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是全黨和全國人民集體智慧的結晶。

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體系嚴整、內容豐富、博大精深，除外交、國防等少數領域內容外，幾乎涵蓋了新時代經濟特區發展的所有領域。實質上，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經濟特區、怎樣堅持和發展經濟特區”這一“特區之問”。前者回答的是新時代經濟特區“是什么”“為什么”的問題，后者回答的是新時代經濟特區“怎么樣”“如何做”的問題。圍繞這個重大課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經濟特區思想的基礎上，針對黨的十八大以來國際形勢的新變化、我國各項事業的快速發展和經濟特區建設的突飛猛進的新情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以全新的全球視野和大局思維深化對新時代經濟特區建設規律，經濟特區建設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關系，經濟特區與國際接軌等內容進行理論探索，取得了一系列豐碩的創新成果。

二、何謂新時代經濟特區

從新時代經濟特區“是什么”“為什么”看，主要包括了經濟特區發展的方向、立場、目標、功能、使命和任務等內容，回答的是新時代經濟特區是怎樣的經濟特區，為什么是這樣的經濟特區這一大是大非問題。方向就是旗幟，經濟特區發展方向是一個根本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這個根本方向，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而不是其他什么道路”。①中共中央宣傳部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區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84頁。所以，以經濟特區為引領的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發展是有方向、有立場、有原則的。

在經濟特區方向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不是別的什么主義”，“不論怎么改革、怎么開放，都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文化，全面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②中共中央宣傳部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區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26～27頁。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圳、海南、廈門、珠海、上海自貿區、浦東新區等經濟特區考察時無不強調經濟特區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因為“經濟特區的成功實踐，充分證明了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形成的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是完全正確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③習近平：《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4月14日（第2版）。

立場就是以人民為中心的立場。人民立場就是無產階級立場，無產階級立場就是絕大多數人的立場，這也是馬克思主義根本立場，亦即馬克思主義觀察、分析、解決一切問題一以貫之的“不變”立足點和出發點。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本質上就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人民立場也是經濟特區的根本立場。通過經濟特區建設不斷滿足特區人民和全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這一人民立場，是經濟特區的使命。

從目標和功能看，目標就是經濟特區要達到的目的，功能就是經濟特區在實現這一目的過程中要發揮的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經濟特區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把握好新的戰略定位，繼續成為改革開放的重要窗口、改革開放的試驗平臺、改革開放的開拓者、改革開放的實干家?！雹芰暯剑骸对趹c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4月14日（第2版）。這是黨中央對新時代經濟特區戰略目標和總體功能新的描述。

目標有大目標和小目標之分。大目標是指經濟特區與黨和國家的目標一致，具有普遍性的特點。黨中央設立經濟特區的目的就是通過經濟特區先行先試，找尋一條實現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之路，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為世界謀大同。小目標是指各經濟特區在一定階段要達到自己特有的目標，具有特殊性的特點。如上海自貿區的目標是打造全方位擴大開放的新高地、高質量發展的新高地、推動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的新高地、服務國家“一帶一路”的新高地。深圳的目標就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創建“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城市范例”，構筑“全球標桿城市”等。海南的目標是“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和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著力打造全面深化改革開放試驗區、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國際旅游消費中心、國家重大戰略服務保障區。雄安的目標是以“世界眼光、國際標準、中國特色、高點定位”建設開放發展先行區、區域協調發展示范區、創新驅動發展引領區、綠色生態宜居新城區等。浦東新區的目標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示范區”“全球科技創新的策源地”“世界級文化交流和旅游度假目的地”等。其他經濟特區也都有各自新時代的小目標。

不同經濟特區有不同功能，黨中央、國務院設立各類經濟特區時就已謀篇布局。根據不同標準，可以將我國經濟特區劃分為不同類型，從功能上劃分，可以大致劃分為貿易型經濟特區、生產型經濟特區、研發型經濟特區、綜合型經濟特區、跨境型經濟特區等。 新時代，我國不同經濟特區雖然都有為探索新條件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任務，但對于不同類型的經濟特區來說其功能與其他經濟特區有明顯不同。如深圳具有“更好實施粵港澳大灣區戰略，豐富‘一國兩制’事業發展新實踐”的功能；雄安具有打造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集中承載地的功能等；浦東新區具有上?！拔鍌€中心”的核心承載區的功能；海南則將全島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功能區，各自結合實際，側重不同的產業發展方向和發展定位。

從使命和任務看，各經濟特區也有大使命和大任務，小使命和小任務之分。大使命和大任務與黨和國家的使命和任務一致，具有普遍性特點；小使命和小任務是黨和國家根據各經濟特區的特點賦予其不同的使命和任務，具有特殊性的特點。從大使命和大任務看，中國共產黨的使命和任務就是各經濟特區的使命和任務，即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為世界謀大同”這“三為”，①中共中央宣傳部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區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10頁?？側蝿站褪窃谌娼ǔ尚】瞪鐣幕A上，在本世紀中葉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但各經濟特區面臨的實際情況不同，黨和國家還分別賦予其特別的使命和任務。如深圳、珠海、廈門、汕頭就負有履行“一國兩制”戰略的使命和任務，深圳在2035年前要實現“五個率先”的任務等。即使如此，新時代各經濟特區也有相同的使命和任務，如先行先試、探索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堅持新發展理念、踐行高質量發展要求、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等。

從一定意義講，經濟特區的目標、使命、任務、功能是相通的，其性質、方向、立場也同樣如此。可見，在經濟特區“是什么”“為什么”的問題上，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要回答的就是經濟特區在黨的領導下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重大理論問題。

三、何為新時代經濟特區

新時代經濟特區“怎么樣”“如何做”，主要包括了經濟特區發展的條件、布局、方式、動力、步驟、保障等內容。條件就是經濟特區面臨進入新時代這一新歷史方位?！靶滦蝿?、新任務、新挑戰，賦予經濟特區新的歷史使命，經濟特區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尋找新的方位，把握好新的戰略定位。”②習近平：《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4月14日（第2版）。

黨的十八大后，習近平總書記對經濟特區開始了新的謀篇布局，著重進行了兩件大事，一是2013年成立我國第一個自由貿易區——中國（上海）自由貿易實驗區，此后自貿區建設進入了從東部“一條線”向中西部的“面”推進，到2019年，我國自貿區已經發展到18個，遍布我國17個省、自治區、自轄市，彌補了原有經濟特區布局之不足。二是2017年4月1日 ，在習近平總書記親自謀劃、親自部署、親自推進下，設立雄安國家級新區這一“新特區”，這是黨中央、國務院繼深圳等經濟特區、上海自貿區后又一重大舉措，具有重大現實意義。目前，如果加上其他各種實行特殊政策的“區”，我國經濟特區已形成了多功能、全方位、立體式的新格局，必將整體加速推進我國經濟社會建設和發展。

在新時代條件下，經濟特區以什么方式如何推動其經濟社會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發展是第一要務，創新是第一動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其“根本動力仍然是全面深化改革”，③中共中央宣傳部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區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83頁。新時代經濟特區還要踐行新的發展理念，建立現代化經濟體系。步驟就是階段，不同階段具有要完成和實現的不同任務和目標。步驟又與使命、任務、目標緊密結合在一起。如黨中央對深圳提出的“三步”發展目標：2025年、2035年、2050年成為分別建成現代化國際化創新型城市、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城市范例和全球標桿城市。雄安2035年基本建成高水平社會主義現代化城市。上海自貿區臨港新片區到2025年和2035年，分別建立比較成熟的投資貿易自由化便利化的制度體系和建成具有較強國際市場影響力和競爭力的特殊經濟功能區。其他各類經濟特區也都有各自的任務和實施步驟。

在經濟特區建設的保障上，必須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加強黨的建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經濟特區的成功實踐……充分證明了無論改什么、改到哪一步，都要堅持黨的領導，確保黨把方向、謀大局、定政策，確保黨始終總攬全局、協調各方?！雹倭暯剑骸对趹c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4月14日第2版。黨中央、國務院對各經濟特區下發的各種文件中無不強調黨對經濟特區的領導和加強黨的建設工作的重要性，如深圳先行示范區的建設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②《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意見》，《人民日報》2019年8月19日第1版。同時，“黨的領導是做好黨和國家各項工作的根本保證，是戰勝一切困難和風險的‘定海神針’”，“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是黨和國家的根本所在、命脈所在，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③中共中央宣傳部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區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68頁。經濟特區相對非經濟特區是我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是國際化水平最高的地區，也是情況最復雜的地區，必須由黨總攬全局，經濟社會建設才能順利進行。實踐證明，黨對經濟特區工作的全面領導，是經濟特區40年來實踐成功的根本保障。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新時代經濟特區工作的根本方向，始終堅持黨對經濟特區的全面領導是經濟特區全部工作的中心內容和核心要求。

可見，在“怎么樣”“如何做”問題上，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要回答的就是經濟特區應以發展為內容，以改革開放為主線，以創新為動力，以黨的領導為保障，以踐行新發展理念、打造現代經濟體系，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主動融入經濟全球化進程和“一帶一路”建設等為路徑這些重大實踐問題。

總之，習近平新時代經濟特區重要論述內容豐富，既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內容相響應，又與經濟特區自身內容相結合，形成了一個嚴整的思想體系，并將隨世界發展大勢、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經濟特區自身發展中不斷得到豐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