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 張永慶



摘 要:產業結構升級要求我國加快發展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以長三角地區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為研究對象,采用區位熵指標對2005—2018年長三角地區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空間集聚程度進行測算,根據結果制作了長三角地區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集聚地圖,發現金融業整體發展較好,信息計算機服務業從多核態勢轉向以上海、南京等城市為中心的集中態勢,并在此基礎上給出應該因地制宜,針對不同行業制定有效的發展政策的建議。
關鍵詞: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長三角地區;空間集聚
一、文獻綜述
知識密集型服務業是發達國家和國際組織在研究和統計上廣泛采用的一個概念。在國外研究中,較為權威的說法有:Miles等人認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內涵包括三個層次:從事KIBS(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或者本身就是信息和知識的主要來源;KIBS依賴于專業知識;KIBS具有競爭重要性,主要提供給企業[1]。Den Hertog給出了一個更為精確的定義,即KIBS是那些高度依賴專業知識的私人公司[2]。Bettencourt等人將KIBS定義為主要增值活動包括積累、創造或傳播知識的企業,目的是開發定制的服務或產品解決方案以滿足客戶的需求[3]。
不同地理位置與行業內的KIBS集聚度表現也有不同。國內學者方遠平等發現,我國城市群KIBS集聚度在空間布局上呈現出非均衡現象[4]。史安娜等通過構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集聚度指標體系,發現長三角地區KIBS集聚由以上海為核心的單核態勢演變為多核的聚集態勢[5]。
二、研究方法和數據
(一)研究方法
區位熵衡量某一區域要素的空間分布情況,反映某一產業部門的專業化程度,以及某一區域在高層次區域的地位和作用,公式如下:
式中,LQ表示區位熵,Xij表示i城市j行業就業人數,∑iXij表示i城所有行業總就業人數,∑jXij表示區域j行業就業人數,∑i∑jXij表示區域所有行業總就業人數。LQ的數值大于1,表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在i城市集聚程度較高,競爭力較強;反之集聚度低,競爭力較弱。
(二)數據來源
本文采用Miles等人對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界定,即認為KIBS是指組織和公司高度依賴于專門領域的專業性知識和技術,向社會提供知識和技術密集的產品或服務。本文分析的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主要包括信息傳輸、計算機和軟件業、金融業、租賃和商業服務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四個行業,選用長三角地區26個地級市就業人數來計算區位熵指標,所用數據來自2005—2018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長三角地區各地級市統計局網站。
三、長三角地區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集聚水平分析
(一)整體發展態勢
長三角地區KIBS整體發展迅速,KIBS就業人數近十年來迅速增長,從2005年148.34萬人到2018年389.93萬人,增長率高達162.86%,其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增長率高達423.13%,發展最為迅速(如下頁表1所示)。
從下頁表2不難看出,2015—2018年間長三角地區KIBS就業人數的增長顯著,增長率高達163.13%,遠遠超過了制造業的增長率。這表明在制造業迅猛發展的同時,對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需求也是不斷上升的。
(二)基于區位熵的長三角地區KIBS集聚水平分析
長三角地區KIBS服務業在不同行業和空間上均反映出差異性,本文計算了2005—2018年四個行業的區位熵。由于篇幅所限,利用Geoda軟件繪制出表現2018年長三角地區各城市KIBS集聚度地圖(如本文圖中所示)。總體來看,金融業LQ>1的城市最多,表明長三角地區整體的金融專業化程度和空間集中特征最為明顯。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LQ>1的城市總體較少,并集中在上海、南京、杭州這樣的人才高度集中的發達城市,表明該行業對于技術的專業度要求很高。其中,2005年金融業LQ>1的城市有14個,到了2018年減少為11個,呈現出高度集聚的是經濟較為不發達的鹽城和池州,這是由于不適度的集聚會對經濟產生負效應[6]。信息計算機服務業LQ>1的城市從2005年的8個減少到了2018年的3個,即上海、南京和杭州。這表明近年來,計算機服務業人才由分散轉變為高度集中在大型城市。租賃及商業服務業LQ>1的城市一直較穩定,上海一直位居第一(見表3)。
四、總結建議
在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集聚政策的制定上,應對于不同的行業有針對性地制定相應的發展政策,例如金融業的程度良好,發展比較成熟,信息計算機服務業由于處于新興起階段,聚集度低,發展過程往往需要從集中態勢走向均勻分布。所以,應根據行業的特點,制定相應的政策,促進不同行業的發展。
參考文獻:
[1]? Miles I.,Kastrinos N.,Flanagan K.,Bilderbeek R.,Den Hertog P.,Huntink W.,Bouman M.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J].EIMS publication,1995,(15):25-90.
[2]? Hertog,Pim den.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 as co-producers of innov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novation management,2000,(4):491-528.
[3]? Bettencourt Lance A.,et al.Client co-production in 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J].California management review,44.4 (2002):100-128.
[4]? 方遠平,唐瑤,陳宏洋,等.中國城市群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集聚與經濟增長關系研究——基于動態面板數據的GMM方法[J].經濟問題探索,2018,(2):85-93.
[5]? 史安娜,劉海榮.長三角城市群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空間極化與輻射分析[J].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3):29-36+106.
[6]? 萬麗娟,楊艷琳,尹希果.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集聚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2):3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