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
摘要:根據有關史料統計了元代漕運至大都的糧食數量,分析了元朝每年對漕糧的固定消耗及元代漕運的成就及弊病,認為元代河漕和海漕并行的漕運體系,充分保障了京師大都和中央王朝的糧食需求。其中海漕在運量、效率、費用等方面比之河漕有較大優勢,在元代漕運體系中逐漸居于核心位置。海漕江南農業區田賦來解決京師大都的糧食供給問題,對元代統治的穩固發揮著積極作用,也對后世產生了深遠影響。
關鍵詞:元代;漕運;江南農業區;糧食供給
中圖分類號:K247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CN61-1487-(2019)15-0053-04
元代在我國漕運發展史上具有特殊性,主要體現在除內河運之外,還推行了大規模的海運,以充分保障京師大都及中央王朝的糧食供給。學術界普遍認為元代海漕與河漕并行而下,內河航道不暢,漕運體系不完備,供給的漕糧較宋和明清較少,維系中國封建社會的漕運體系在元代時“發展不大”。[1]筆者通過解析糧食供應的具體數量,結合糧食的支用情況,發現在漕運機制的供給下,元代中央王朝的糧食需求得到了充足的保障。以海運漕糧為核心的漕運體系對元代統治的穩固發揮著積極作用,也對后世產生了深遠影響。
一、元代漕運至大都的糧食數量統計
元政權在定都大都、平服江南后,京師糧食供給開始依靠大運河轉運“江南三省”農業區征收的田賦,運輸線路為“自浙西涉江入淮,由黃河逆流至中灤,陸運至淇門,入御河(今南運河部分河段)以至京師”,[2]卷2運漕
路途遙遠、路線迂回曲折,且中灤至淇門段一百八十余里還需陸路轉運,極大地浪費時間和運力。因此該時期漕運糧食至大都十分困難,成本亦高,“元大都經常出現糧食供應不上的現象”。[3]至元二十年(1283年),漕運至中灤的漕糧“惟可運三十萬石”。[4]卷15949大元海運記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會通河開通后大運河實現南北貫通:船只入江南運河,經長江、揚州運河、濟州河、會通河、御河而直達通州。大運河貫通使元代內河漕運能力有所提升,“每歲之運數不過數十萬石”。[2]卷2運漕即在海運漕糧前,通過內河漕運,每年由江南漕輸送京師的糧食數量在50萬石左右。
由于內河漕運供給至大都的糧食數量遠遠不足,至元二十年,朝廷嘗試由海上運輸糧食并獲得了成功,后遂下令以海漕為定制:江南三省漕糧沿長江水系運至集慶(今南京下關)龍灣集中后,運至太倉劉家港裝海船,向東入黑水洋(黃海東經122°以東海域)后向北行駛,繞過山東半島的成山角后,于萊州大洋(即渤海灣)入界河(在今天大清河和海河一帶),沿今北運河一線漕運輸送至通州,每年“春夏分二運,至舟行風信有時,自浙西不旬日而達京師”。[4]卷15949大元海運記朝廷還多次下令增加漕船漕戶數量,使海漕的運糧能力逐年增加,“由四萬石以上增為三百萬以上”。[5]卷97食貨五按照《元史》統計:世祖、成宗年間,即前25年為海漕發展階段,每年的運糧數呈波動增長的態勢,由歲運幾十萬石發展至最高時達180余萬石;武宗至順帝即位前,這45年間為海漕的成熟期,運糧數量長期穩定在每年250萬至350萬石之間;[5]卷94食貨一到元末順帝統治時,海漕因??苤己娃r民起義的影響而走向衰落,朝廷失去海運主動權,[6]海漕供給時斷時續,運糧數量也下降到僅能輸送10余萬石。
除轉漕江南田賦征收的糧食外,西北的陜西和甘肅行省、腹里中南部及河南江北行省北部的農業區所征收的糧食,也有部分需由各路糧倉綱運至大都。元世祖推行西夏漕運,以西京大同為中心收儲西北糧食,通過黃河漕運供給大都。由于受限生產能力和黃河漕運溯流返運時人力挽運消耗,這部分漕糧供給的數量很少,有學者考證西北漕運的糧食數量每年應不超過15萬石。[7]至元九年(1272年),朝廷下令擴建腹里及河南北部諸路倉的糧倉間數,使可儲藏糧食的數量由194萬石增至268萬石。[4]卷15949大元倉庫記由此判斷該時期腹里和河南北部每年征收糧食數量已達200萬石,其中半數以上會經御河或陸路轉運大都,由中央官府統一收儲。海漕施行后,腹里及河南北部與江南在向中央供糧的過程中呈現互替性,即某一區域如因自然災害導致糧食減產,朝廷會削減甚至免除其賦役,轉而從另一地區調集更多糧食,來確保供給總量的平衡,保障朝廷每年的固定支用。
綜上,元代在以海運為核心的漕運體系下,京師大都每年轉運、吸納國內主要農業區的糧食數量約達400萬至500萬石,這個數字與元代京畿地區的官糧收儲機構的儲糧能力基本相當(共計可儲糧668.5萬石)。[4]卷15949大元倉庫記其中約七成通過海漕轉運江南的田賦來提供的“南糧”,兩成左右的“北糧”是由腹里和河南北部供輸,剩余的約一成則是來自于大運河漕運江南以及黃河漕運西北。因此在元代中央王朝漕運機制中,海運江南漕糧居于核心地位。
二、元朝廷每年對漕糧的固定消耗
海漕施行前,供給京師所需糧食的缺口很大。至元十九年(1282年),元朝廷設立京畿和江淮都漕運司,“專以催督綱運……每歲需要達糧二百萬石到都?!盵4]卷15949大元海運記該目標基本是根據中央王朝糧食的最低需求數量而設定。元代中央及京師每年對漕糧的固定消耗主要有以下幾項:
一是發放官吏祿米。元代官制,最初時只向官吏發放俸鈔,后調整為對朝官及吏屬發放一定數量的俸鈔和俸米。至元十九年發放朝官的俸鈔數量基本確定;大德七年(1303年),朝廷下令“始加給內外官吏俸米”,[5]卷96食貨四并統計了當年消耗漕糧“約該二十八萬余石米又”;[8]卷15俸鈔至大元年(1308年)時,朝廷曾停發官吏祿米改為折鈔發放,節省漕糧“歲該四十萬石”;[6]卷23武宗一延祐七年(1320年),朝廷規定對官員俸祿“折俸支米”,同時詳細明確了內外官俸數。[9]元代俸祿實行職務一貫制,[10]因此可以根據官員數量及俸祿的記載,計算出元代中期后朝廷每年向朝官和吏屬體系的一萬余人,發放俸米的數量約達50萬石。
二是供養京師宿衛諸軍。宿衛是指拱衛皇帝和京師的軍隊體系,元代宿衛主要包括怯薛和禁衛軍隊兩個系統。怯薛初為自備給養,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朝廷下令“命宿衛受月廩”,[5]卷14世祖十四開始轉由中央供養,且所費浩大,“一人歲支糧十石……(若放散)每歲國家省糧數十萬石”。[11]卷67治道·元成宗大德七年鄭介夫上奏文宗時統計怯薛系統人數達45000人以上。[12]加之馬駝糧料,每年供養怯薛的漕糧數量應達近70萬石。元世祖統一全國后,由于怯薛不再承擔京師日常的扈從守衛職責,于是營建新的“五衛軍”,并規定每衛萬人,兩千人在京郊屯田,八千人作為宿衛扈從留守大都,以實現自養。但至武宗時,由于京畿地區農田水利荒廢,導致軍屯廢弛、無法自給,糧餉不得不依靠朝廷供應。當時禁衛軍系統包括左、中、右、前、后、武、左右都威、左右阿速、左衛率十一衛,數量約達7.6萬人,每年消耗的漕糧數量應也不低于50萬石。
三是賑糶和救貧救災。元代時,在京畿地區儲存漕糧還用于保障民生和應對自然災害等突發情況。至元二十二年(1283年),大都城施行日常性的“賑糶之制”,即通過官府開糧市,將京畿糧倉儲存較陳舊的漕糧,低價向貧民出售,以達到減少市直、平抑糧價的效果,年消耗海運糧在五十萬石左右。[13]大德五年(1301年)之后,又向大都貧民補貼出售價格更低的“紅帖糧”,朝廷因此項每年需撥米“總二十萬四千九百余石”。[5]卷96食貨四此外漕糧在京畿地區還用來放救濟糧、流民口糧、貧困老弱軍士家庭的撫恤糧,以及京畿和北方地區賑災所用。粗略統計元代用于賑糶和救災的漕糧數量每年約100萬石。
四是供養大都的官營手工作坊。元朝廷每月向大都的工匠及其親屬發放一定數量的口糧。元世祖時“乃鳩天下之工,聚之京師,分類置局,以考其程度而給之食,復其戶,使得以專于其藝”,[14]卷41諸典·工匠全國各地括至大都的工匠數量約達六萬七千余戶。[15]167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元朝廷規定每月按照“正身三斗,家屬大口兩斗五升,家屬小口并驅口大口一斗五升,驅口小口七斗五升”[16]卷第13工糧則例的標準發放口糧,每年消耗的漕糧數量約達50萬石。除工匠口糧外,大德八年(1304年)朝廷還設立了專門的釀酒機構酒槽房,當年僅因釀酒消耗的漕糧數量就達49萬余石。[17]70-71因釀酒消耗太過浩大,故每逢饑饉之年,朝廷會下令減少釀酒的數量,甚至裁撤釀酒機構,以避免過多的糧食消耗。
綜上,最晚到元成宗年間,每年維系元代中央政權及京師大都用度固定消耗的漕糧數量總計約達300萬至350萬石。除固定消耗外,朝廷還需依靠漕糧的供給來保障其他臨時情況的用糧,如營建修整河渠水利等工程,援助或賞賜貴族及部曲,臨時撥付出征軍隊的糧餉等。這部分臨時用度數量并不固定,且支出的詳細數量也并不詳見于史載。但根據對每年漕運大都糧食數量的統計可以看出,元朝廷每年仍有近百萬石的糧食儲備來應對上述情況。元順帝至正七年(1248年)時,仍有“分海漕米四十萬石置沿河諸倉,以備兇荒”[5]卷140鐵木兒塔識傳的記載,直到至正十二年以前,元代史籍中也沒有中央官府和京師大都缺糧和饑荒的記載。[18]82
三、元代漕運的成就及弊病
為元明清三代統治階層以及今世之學者所普遍認同的是,元代漕運體系中的創舉——大規模海運漕糧的方式,具有耗損少、時間短、運量大等優點,維系了一代王朝的生存,是一項前所未有的創舉,也為后世所借鑒參考。明初,宋濂編修《元史》時,給予元代海漕制度很高的評價,形容是“民無挽輸之勞,國有儲蓄之富”的“一代良法”。[5]卷93食貨一在明代時,國家組織大規模海運雖被取消,但仍有多次小規模海運軍餉的嘗試,海禁政策下民間海上運輸也并未斷絕,朝廷大臣也有推崇并主張恢復海運者;至清道光年間,由于無力維系大運河航道的暢通,漕糧海運重新成為京畿漕糧供給的主要運輸方式;[19]而近代洋務運動對海上輪船運輸中上海至天津段航線的探索,借鑒參考了元代海運的航路。后世對海運的大量嘗試,客觀上肯定了元代海漕這一創舉的歷史價值。
元代海漕對后世的寶貴遺產,還體現在海運技術上的突破:一是在船舶制造上,元代最大型的海漕船舶可達四層甲板、十二桅、二十櫓,載人時可達千人以上,裝載糧食則可達八、九千石。二是在航海技術方面,元代人摸索出了一套利用氣象、潮汛、風信等自然條件來保障航程的經驗,并制定規程或口口相傳;還掌握了在航線區域立標指線的技術,通過設立標志,對航向、航程及易發生事故的航段等進行標注;使用了航行中船隊不同船型的分工協作,根據不同海域水情調整海船外形以及技術人員的職位分工細化等因地因時制宜的航海技術。[20]667-675元代在航海方面取得的技術進步,對明朝初年鄭和寶船下西洋和海外貿易等提供了有利條件。[21]
元代的漕運體制客觀上促進了南北之間的商貿往來和經濟交流。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元朝廷開溝通御河和泗水的會通河,貫通了從江南直達大都的大運河航道,使得大運河沿線的商貿活動逐漸發展興盛,“江淮、湖廣、四川、海外諸蕃土貢糧運,商旅懋遷,畢達京師”,[22]卷2丞相淮安忠武王,20元詩中有“近日船行御河里,順流日日南風喜”,[23]454“五千斤蠟三千漆,寧馨時年欲夜行”[24]207等詩句,描述運河上往來的商貿活動。往來運河商賈中,有勢家權要的蒙古人、色目人,亦有民間的富商,當時朝廷明令禁止勢家商賈憑借特權在運河上阻遏民船的行為,可見一定程度上肯定和支持民間的運河商貿。在海漕中,富家船戶通過在船上攜帶貨物,販售北方稀缺的南貨,“富家大舟,受粟多,得庸直甚厚,半實以私貨,取利尤伙;器壯而人敏,常善達”,還有富家船戶“交通海外諸番,博易以致巨富”[26]卷60雜事的記載。
元代海漕同樣存在一部分的弊端,主要體現在:一是相對內河漕運,海漕航行事故更多,黃宗羲批評元代海運“但計漂溺之米而不計漂溺之人”,[26]卷79漕河議避談海運傷亡情況,枉顧海船戶的身家性命。二是海漕極大地破壞了江南地區的農業生產和社會經濟發展。如驅使青壯勞力至海上,從事海運的人員保守估計應有數萬青壯人員,[27]并編為專門的“海船戶”,農時出海,貽誤了江南地區的農業生產;海運過程中損耗的糧食、布袋、漕船等,強加給江南民眾來生產保障,成為沉重負擔;朝廷給江南海漕戶的報償往往壓到最低限度,使之貧乏不堪;加之各地官吏的貪贓耗損,更變相加重了江南民眾的負擔。至元朝末年呈現“貧極江南、富稱塞北”[28]55的奇特局面。三是海漕的充足供給使元代中央政府形成對江南的強烈依賴,忽視了大都自供給不足的糧食安全隱患,客觀上造成京畿地區、腹里甚至整個北方產糧區農業生產長期低迷的情況。宋本、王禎、吳師道、孛術魯翀等農學家和官員,認為大都周圍發展農桑事業收效甚微,不宜推廣。海漕斷絕后,元朝廷迅速陷入無糧可用的境地,“京師外饋軍旅,內給百官俸祿,糧餉乏絕”,[29]卷11送顧仲華督漕入京序直接加速了王朝的覆滅。在海運不通當年,脫脫開始施行京畿地區官募屯田,“歲入二十萬石”,[5]卷187并于十年后發展至四十萬石,維系了至正后期十余年的中央統治。若京畿屯田提早施行,應當更可緩解糧食危機。明清時針則對元政權“亡于?!钡慕涷灲逃枺瑸楸U暇熂Z食安全,對發展京畿及西北農田水利進行了嘗試。
四、結論
綜上所述,元代每年漕運供給京師大都的糧食達四、五百萬石,中央王朝對漕糧的固定消耗約達三百五十萬石,朝廷有較充足的糧食儲備來應對臨時需求。而京師大都仰賴的糧食供給,約七成是通過海漕轉運江南農業區的田賦來提供的,海漕在提升效率、節省費用等方面比之河運有較大優勢,對元代統治的穩固發揮著積極作用。以海漕為核心的元代漕運體系,基本解決了中央王朝糧食供給問題,同時客觀上促進了南北商貿的交流。
但從歷史演進視角看,海漕進步只是元政權以一種新的舉措來加強對江南財賦的控制,其并未從根本上解決中央王朝的糧食安全問題,反而確立了后世對江南農業的長期掠奪和依賴關系。統治者僅從掠奪的角度來解決王朝和京師的糧食供給問題,導致華中和華北大部分地區農田水利的廢弛,加劇了北方農業的進一步衰落,造成了后世我國農業南北發展不平衡的局面。
總的來看,對人口密集的大型城市,近郊的農業生產和外地的糧食輸入二者不可過于偏廢,而在埠外糧食供給體系的建設中,應多方面、多維度、多層次的拓寬供應渠道,使糧食供應結構多元化、供給能力可調控,以抵御供應鏈條不穩固的潛在風險。
參考文獻:
[1]吳琦.南漕北運:古代漕運轉向及其意義[J].華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6).
[2](明)陳邦瞻.元史紀事本末[M].北京:中華書局,2015.
[3]朱子彥.元明時期的海運與海禁[J].濟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1).
[4](明)解縉纂.永樂大典[Z].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4.
[5](明)宋濂.元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6.
[6]陳衛蘭.劉仁本筆下的元末海運漕糧[J].臺州學院學報, 2015(2).
[7]周松.元代黃河漕運考[J].中國史研究,2011(2).
[8]陳高華,張帆等校.元典章[Z].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1.
[9]潘少平.元朝俸祿制度研究[D].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2003.
[10]潘少平.論元朝俸祿制度[J].南都學壇(人文社會科學學刊),2002(1).
[11](明)黃淮,楊士奇.歷代名臣奏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12]陳高華,史衛民.中國經濟通史:元代經濟卷[M].北京:經濟日報出版社,2000.
[13]陳彩云.民生災難與族群藩籬:元代漕糧海運及其社會后果的再思考[J].社會科學,2018(6).
[14](元)蘇天爵.元文類[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15]周繼中.元大都人口考[M]//中國蒙古史學會編.中國蒙古史學會論文集(1981).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6.
[16]黃時鑒校.元代史料叢刊·通制條格[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7]默書民.元代大都的糧食來源與消費[M].中國元史研究會編.元史論叢(第9輯).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
[18]默書民.元代海運糧數量的變化[M]//劉迎勝.元史及民族與邊疆研究集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19]楊宗鳴.漕糧海運對清代經濟區域變遷的影響[J].蘭臺世界,2014(6).
[20]范金民.江南社會經濟研究·宋元卷[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2006.
[21]賴家度.元代的河漕和海運[J].歷史教學,1958(5).
[22](元)蘇天爵.元朝名臣事略[M]北京:中華書局,1996.
[23](元)傅若金.清江集·覆舟嘆[M]//(清)顧嗣立.元詩選(二集).北京:中華書局,1987.
[24](元)方回.桐江集·聽航船歌十首(之三)[M]//(清)顧嗣立.元詩選(初集).北京:中華書局,1987.
[25](明)王鏊.姑蘇志[M]//吳相湘.中國史學叢刊.臺灣新北市:臺灣學生書局,1965.
[26](清)黃宗羲.明文海[M].北京:中華書局,1987.
[27]孟繁清.元代的海船戶[J].蒙古史研究,2007(9).
[28](元)葉子奇.草木子[M].北京:中華書局,1959.
[29](元)陳高.不系舟漁集[Z].欽定四庫全書·集部.
[30]孟繁清.元明海運與河運研究綜述[J].中國史研究動態,2009(9).
[31]王培華.元明北京建都與糧食供應——略論元明人們的認識和實踐[M].北京:文津出版社,2005.
[32]王培華.元代大都上都研究[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
[33]朱偰.大運河變遷[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7.
[34]韓儒林.元朝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