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雪梅 孟嵐清 張旭 梁淑嬌
(山東理工大學法學院,山東 淄博 255000)
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洞村調研時,作出了“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的重要指示。2015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云南調研時強調,要以更加明確的目標、更加有力的舉措、更加有效的行動,深入實施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的任務在貧困地區,我們必須補上這個短板。扶貧必扶智。讓貧困地區的孩子們接受良好教育,是扶貧開發的重要任務,也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重要途徑。黨和國家已經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動貧困地區教育事業加快發展、教師隊伍素質能力不斷提高,讓貧困地區每一個孩子都能接受良好教育,實現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成為社會有用之才。”2015年9月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給“國培計劃(2014)”北師大貴州研修班參訓教師的回信中說道。可見,黨和政府都認為精準扶貧,尤其是文化扶貧在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道路中十分重要。
當前,城市化、工業化高歌猛進,使得農村地區大部分的成年勞動力流向城鎮,留在農村地區的絕大多數是老年人和兒童,除去外出務工的子女的供給,他們幾乎沒有收入來源。在這種情況下,農村留守兒童的一些問題也凸顯出來。
由于父母雙方或一方在外務工,留守兒童,尤其是貧困地區的留守兒童,他們的教育問題主要依靠學校教育,但是受城鄉二元結構所約束,貧困農村的義務教育質量與城
市相差甚遠。傳統家庭結構具有撫育贍養、情感交流、言傳身教等功能,但留守兒童大多是隔代撫養,不完整的家庭結構使得他們三觀的形成中缺少父母的影響因素。
由于留守兒童家庭的特殊性,他們的學習、品行、情感、心理可能存在某些問題而被稱為“問題兒童”。農村留守兒童的年齡段主要集中在6—18歲,尤其是處于青春期的兒童,往往會產生自卑抑郁和驕縱任性兩種極端,如果缺少正確的引導,不僅不利于留守兒童的身心健康發展,長此以往,更會由心理因素加劇當地的貧困程度。
文化,本質上就是以文化人。在貧困地區,群眾受傳統思維影響,重男輕女、小農傳統、讀書無用等思想根深蒂固。
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堅持大扶貧格局,注重扶貧同扶志、扶智相結合”脫貧攻堅重在文化扶貧,但同時也難在文化扶貧。貧困地區的文化建設對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打好脫貧攻堅戰具有重要作用。
關于文化扶貧的定義,不同學者給出了不同的觀點。辛秋水指出:“文化扶貧是物質扶貧的延伸和發展,是通過提高人的自身素質,從而實現脫貧致富”;徐學慶認為:“農村文化建設,是培養有文化、懂技術、會經營的新型農民的必經之路”;王俊文認為:“文化扶貧是對貧困人口精神狀態或文化價值觀方面的革命”。
綜合以上觀點,本文認為:文化扶貧是既是中央政策和政治行為,同時也是人們心底的脫貧意志的體現。
一是貧窮是代代相傳的。貧窮不僅是有形的,家徒四壁或者瘦弱貧窮且營養不良的母親生下體重不足的嬰兒;貧窮也是無形的,是群眾思想上的貧窮。群眾自身接受意識不強,不愿意學習新的技能。
二是缺失基層扶貧人才隊伍。貧困地區缺少優質的教育人才和教育資源,留守兒童沒有優質地教育機會,接受不到良好的教育就無法擺脫貧窮的命運。
三是社會主體支持力度不足。自國家精準扶貧政策提出以來,脫貧攻堅的主要力量還是國家和相關政府部門。但是僅僅依靠國家的力量無法觸及到邊遠的貧困地區,也無法面面俱到地做到讓貧困地區的留守兒童解除精神禁錮。完全做到文化扶貧需要社會各個主體的參與。
目前農村留守兒童的境況不容樂觀,國家和社會應該高度重視并針對具體問題出臺相應的政策,也可以借鑒國外的成功經驗。如何不能合理解決相關的問題,那他們的處境會更不利。而從文化扶貧的視角下探索農村留守兒童的則對國家解決精準扶貧的隱患對象——留守兒童,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方面,發揮社區的作用,通過社區營造增強家庭互助保障功能和社會責任意識,把社區營造的視角納入扶貧政策設計中,增強農村家庭和社區互助保障功能和社會責任意識。
另一方面,建立農村留守兒童社會保護體系,促進城鄉資源合理配置,確保能夠從源頭上保障城鄉兒童公共服務公平均衡化。在教育、醫療、住房等方面給與農民工階層及其家庭子女全方位的關愛,從政策頂層設計理念上弱化城鄉二元結構,降低農民工及其子女社會融入的難度。幫助貧困地區留守兒童接受文化熏陶,樹立文化自信。
慈善組織在文化扶貧中扮演輔助的作用,協助政府及相關部門對貧困地區留守兒童進行補償教育。
補償教育(compensatory education)是指為文化不利(culturally disadvantaged)兒童設計不同教育方案,以補償其幼年缺乏文化刺激的環境,進而減少其課業學習困難和增進課業學習能力。
補償教育的意義在于由慈善組織協助政府補充供給教育設施到貧困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