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慧子
(曲阜師范大學,山東 日照 276826)
抗日戰爭時期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特殊的時期,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人民進行了毫無人道的侵略,一度使中華民族的存亡系在一線之間。正是在這種民族危亡、愛國熱忱豪情壯志的時代大背景下,中國歌曲創作也有了新的轉變,具體體現在新的理念,新的形式與特點。歌曲創作的轉型對于我國近現代音樂發展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二十年代的中國,正經歷著空前的思想解放——五四運動。五四運動高舉反帝反封建的旗幟,使得中國人民的愛國熱情空前的覺醒。當《新青年》提倡民主、科學,倡導自由、平等的博愛精神,使中國人民在思想觀念上發生了鮮明的轉變,同時也使中國音樂文化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在傳統文化與無產階級新民主主義的文化碰撞與交融中,音樂的作用發生了悄然的變化。由原來作為統治階級服務的一種起到教化的工具逐漸轉變為人人所擁有處處體現著人民的情懷與個性。特別是由蔡元培、蕭友梅在上海創辦了我國第一所獨立的高等音樂院校——國立音樂院。可以說二十年代是以蕭友梅,趙元任為代表的充滿激情與雄心壯志的專業音樂創作時代。隨著革命根據地的建立,歌曲創作產生了一種新的形式——工農革命歌曲。
抗戰時期的音樂創作正如黃可先生論及美術的創作一般:“在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歷史進程中,為革命斗爭服務的美術活動如火如荼的開展著,使美術作品在整個革命事業中發揮了‘團結人民、教育人民、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有力作用。”[2]從“九一八”事變開始到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中國人民進行了14年的艱苦卓絕的偉大斗爭。如果把二十年代的音樂稱之為專業音樂創作的話那么三十、四十年代的主旋律則是救亡與抗戰。
在救亡民族滅種的空前危難下,發出抗日救亡先聲的是以蕭友梅、黃自為代表的“國立音專”的廣大師生。在“抗日救國會”,蕭友梅響應號召創作了《從軍歌》成為最早抗日救亡歌曲之一。[3]在“九一八”事變之后愛國音樂家就紛紛創作救亡歌曲,其中這樣一批愛國音樂家的情懷成為時代的主流,他們有著鮮明的創作理念,他們遵循著毛澤東所提出的:“革命的文化,對于人民大眾,是革命的有力武器。”[4]認為音樂不囿于一種藝術,而是革命時代的工具與武器。他們站在抗日斗爭的第一線始終為前方戰士鼓舞士氣。以聶耳、呂驥為代表的音樂家群體稱之為“救亡派”,“救亡派”的出現標志著救亡音樂創作的高潮來臨。救亡時期的歌曲創作像是號角,吹響億萬人民的救國熱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1937年的“七七事變”標志著中國進入全面抗戰的時期。當中國在遭受兵燹之厄的危難中,國共兩黨合作建立統一戰線,抗日戰爭因此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這時期的抗戰歌曲在題材、風格、形式、體裁上更加多樣。在此也分化出三個不同色彩文化的政區:國統區、淪陷區、解放區。國統區的主要代表人物是賀綠汀,吳伯超。解放區的主要代表人物則是人民音樂家冼星海。抗戰時期歌曲創作在于取材角度的多樣性,而非拘囿于救亡時期的吶喊與抗爭,而是包含了抒情、敘事、戰斗性的音樂創作。題材主要有獨唱、合唱、形式的多樣化更加豐富了音樂作為革命的武器庫。
“抗日時期”,全民族統一的抗日斗爭,決定了新文化“是統一戰線的文化”,[5]張聞天在《抗戰以來的中華民族的新文化運動與今后的任務》向我們說明了新文化:民族的、民主的、科學的、大眾的。[6][7]這是賦予抗戰時期歌曲創作的準則。
中國文化應該有自己的形式,那么中國音樂創作也應該有自己的形式。這種新的形式便是“民族形式”。所謂“民族形式”,是具有“中國民族的特性”,具有“鮮明活潑的、為中國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7]音樂的民族化受到革命時期內容和民族傳統、文化傳統等各方面的制約,其能否恰如其分的表達革命的內容,性質,是和廣大群眾的歡迎程度分不開的。比如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聶耳的《義勇軍進行曲》就深受老百姓所喜愛。
在抗日戰爭的時代,許多愛國音樂家揮墨豪情創作出一首首令人振奮的時代之音,歌曲創作是音樂創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歌曲創作在抗戰時期較有明顯的變化,本文從抗戰前歌曲創作、抗戰時的歌曲創作得出戰時的歌曲創作較之之前歌曲創作的新內容與新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