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杰
(云南藝術學院音樂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抗戰進入僵局時期,重慶是國民黨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大批來自全國各地的流亡者也紛紛聚集在這里。賀先生也來到重慶,經常獨自來到長江邊,望著浪花,細讀端木蕻良先生的歌詞,體味著詞中的思緒、含義、態度,以及采用何種方式進行譜曲。最后通過用小六度音程引導的動機為基礎,依據詩的音調起伏變化發展起來。最終,戲劇性的藝術歌曲《嘉陵江上》,以其戲劇性的旋律、節奏自由化、音樂風格和情感的轉換,橫空出世,并世代流傳。
音色,要靈活運用,與歌唱中抒發的感情相互搭配,合適的音色會讓歌曲的感情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嘉陵江上》是一首由男性演唱的作品,只有堅定的聲調才能表現出勇敢的性格,唱出沉重、悲傷和憤怒的感覺,所以音色應該是深沉的,強勁有力的。
歌曲中傳達的悲傷和怨恨,以及他們將贏得戰爭的信念,需要飽滿有力的氣息,但是吸入太多的空氣會產生太大的壓力,導致氣息不夠自然。在演唱時,在能表達感情的同時注意自然性,避免身體機能脫離,不能較好的完成作品,更為重要的是聽者會很累。語句之間的換氣,大多是吸氣太多,墜的上不去,流暢性難以保持,更別說是表達情感了。唱時的呼氣一定要均勻,不能斷斷續續,更不能虛,尤其是這首歌,更是需要有力。
演唱時要著重把握力度與速度,拿捏好聲音的層次感和張力,提前做好準備,才能更好的去使用,做到游刃有余不慌忙。演唱時力度、速度提高,尤其是三連音,時值要均勻。結束部分,加強共鳴,加快推進到高潮。還可以使用對比方法,前段需要表現出悲慟與無耐,后段需要表達悲憤、激動的同時還要有剛毅,形成剛柔相濟、剛柔鮮明對比,使作品的情感轉變得到呈現,增加歌唱的表現力。
中國漢字,結構分為兩部分,聲母(字頭)和韻母,需要特別注意的是韻母,它又分成韻頭、韻腹、韻尾三個部分。
字的歸韻分為四種,只有韻腹而無韻頭、韻尾;只有韻頭、韻腹而無韻尾;只有韻腹、韻尾而無韻頭;韻頭、韻腹、韻尾全有的,像“天”的發聲,“t”一帶而過,韻頭、韻腹、韻尾三者同時發出“an”(需要注意是在歌唱這種歸韻經常被疏忽)。像“莊”的發聲,“zh”和“u”一帶而過,主要在“ang”音上。其余的情況因為比較簡單,因此這里不加說明。
《嘉陵江上》需要注意的字還有“田”、“家”、“牛”、“徊”、“嘉”、“江”、“鄉”、“香”、“流”、“水”、“亮”、“笑”、“想”、“過”、“花”、“槍”、“下”音。發音時,不能往鼻子里面灌,口型也要保持不變,否則會影響歌曲的演唱效果。好的歌唱者其咬字歸韻一定很好,毋庸置疑,因為做好咬字歸韻不但可以避免漏氣,節約氣息,還可以提升音色,更好的表達感情。我們平時說話咬字習慣用下巴,而美聲的演唱要求松弛下巴,這需要我們長時間堅持不懈的去練習。
“那一天,敵人打到了我的村莊”,演唱“那一天”要有種爆發感覺,突出悲憤,“天”字是重音,音質屬于陰字,注意發音的方式。“敵人打到了我的村莊”要用仇恨的心情唱出,這是不完整的句子,音樂也沒終止。“我便失去了我的田舍、家人和牛羊”,“田”字在最高音上,音高逐漸下降,落在“羊”字上。“打”和“失去”應該內涵表達憤怒和悲慟,只有飽滿的氣息和洪亮的聲音才能表現出來,才能更完整的表現出作者的失望。接著是主人公痛苦的訴訟,通過較多下行長音造成的旋律效果,使聽者感受到流浪者痛苦不安的心情,感受到家鄉泥土的芳香,此刻音樂輕柔,演唱時要用上一句結尾的力度慢慢演唱,再逐漸加強,似乎聞到“泥土的芳香”越來越濃烈,“香”的字頭是重音,再慢慢的減弱,勾起對家鄉的思念。緊接著,“流水,月亮”,要有泣不成聲的情緒。伴隨逝去的“歡笑和夢想”,音樂中的傷心繼續加深,結束在“想”上,唱“歡笑”的時候不能換氣。伴隨著“江水”的到來,音樂逐漸上升,這是第一段最終的完結。
第二段演唱中情緒突然轉變,篇幅不大但音樂富有內在推動力。輕聲低吟唱“我必須回到我的故鄉,為了那沒有收割的菜花”。“和那餓瘦了的羔羊!”需要有激烈的演唱情緒。然后是沉重的歌聲“我必須回去,從敵人的槍彈底下回去”,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朗誦調處理。伴隨著緊張情緒,傳來高亢的:“我必須回去,從敵人的刺刀從里回去!”越唱越有勇氣和信心。三次“我必須回去”第一次是悲壯的情緒,第二次,不畏斗爭,第三次,必勝的決心和堅定的信念,充滿勇氣與信念去戰勝邪惡。
現在我們重新看當時的創作歷程,無疑具有跨時代的偉大意義和寶貴的藝術意義以及愛國教育價值,文章從演唱特征,歌唱情緒,對歌曲進行了分析,希望能為聲樂學習者在演唱這首作品時提供借鑒,能夠有更好的表現,使演唱者在技術層面和精神層面上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