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場鎮(zhèn)和適中鄉(xiāng)的一座山兩條河

李玉超

丫字橫睡后，東西橫臥。紙上靠北的

叫菖河。紙上靠南的，叫石者河

中間空白的地方，忽略的部分

叫茫茫的豹頂山，以及山上的高木

流云和民國前，成群出沒荒野的豹子

也就是，菖河在豹頂山之北

石者河在豹頂山之南

在豹頂山最東邊山腳處，二河合為一河

菖河做了石者河的新娘

石者河成了菖河的新郎

菖河和石者河，在丫根匯合后

依然叫石者河

菖河，從不和石者河

爭虛名，像站立在兩岸的高山

麂鳴和落日

像靜靜，生活在兩岸的的彝民

一起牧羊，打獵，通婚

菖河，一個古代菖蒲滿岸的地方

一個幾百人三五個村莊組成的村委會

兩岸樹木叢生，蜜蜂紛飛

所產(chǎn)的菖河蜂蜜，凝固的塊蜜

晶瑩潔白

像一顆透明的心

石者河，流經(jīng)數(shù)百個村莊

給數(shù)萬人數(shù)萬牲口數(shù)萬綠衣

補水，有功恃狂，水勢兇猛咄人

卻在與菖河匯合后

陡然溫婉，水勢平緩

流經(jīng)小村、大村、三木村、背簍村

像一介武夫，擔(dān)水種菜，放下刀槍仇恨

給愧虧太多的惠妻，贖罪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