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談《紐約時報》所謂涉疆“內部文件”

本報記者 范凌志

美國《紐約時報》11月16日發表報道稱，從中國“政界人士”處獲得大約403頁“中國政府內部的機密文件”，內容涉及一些所謂“內部講話”和“有關管控新疆維吾爾族人口的指示和報告”。西方輿論場因此一片嘩然，認為這證明“中國在用拘押營迫害維吾爾人”。12月3日，《環球時報》記者獲悉，暨南大學傳播與國家治理研究院研究員鄭亮發表了一篇題為《“泄密文件”與中國的民族和宗教政策》的學術報告，表示所謂“內部文件”真實性無從考證，同時，他認為《紐約時報》的報道內容不能對西方指控的“中國政府‘打壓伊斯蘭教、迫害少數民族”等類似說法提供有效證據。

“這些‘文件的來源尚不明確，真實性無從考證。”鄭亮在這份學術報告的開篇提到，該報告僅從學術角度聚焦《紐約時報》報道的內容本身，“長期以來，中國的民族和宗教政策，包括反恐怖主義的實踐，經常被外界誤解。這其中的原因之一是這些政策和措施通常以文件語言存在，同時相關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中文世界里的學術界和各類學術論文當中，因此很難為外界充分理解和傳播”。鄭亮認為，《紐約時報》報道中的“泄密文件”內容本身提供了一個可供分析和研究的文本，并在媒體和社會關注的層面上給了輿論一次罕見的機會，聚焦和理解中國長期以來的民族宗教政策以及反恐實踐。可惜的是，西方媒體的這些報道內容往往是帶著偏見的。

“新疆是我的故鄉，我從小在烏魯木齊長大，從事涉疆問題研究已經十余年。”12月3日，鄭亮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紐約時報》的報道發出后，其抓人眼球的炒作引起自己第一時間關注，“但一段時間后，我發現沒有相關機構對此報道作出有價值的深度分析和研究，而自己作為新聞傳播領域從事涉疆研究的學者，長期以來深切感到，以往西方涉疆話題的輿論場太多喧囂，嘩眾取寵之后往往一哄而散，缺乏足夠的邏輯和理性，所以我有責任將西方喧囂的輿論引入更具價值的學術討論之中”。鄭亮教授表示，自己完成這份報告純粹出于學術興趣，并沒有任何人或機構授意。

《紐約時報》報道中一個吸引人眼球的“橋段”是所謂“中國高層的內部談話”，鄭亮的報告認為，《紐約時報》對所謂“泄密文件”中涉及的“中國高層提出要尊重維吾爾族文化和宗教”等內容感到“驚訝”，可能是由于并不了解這些內容本身就是中國政府民族政策的一部分。

經過對所謂“泄密文件”文本的分析，鄭亮的報告認為，《紐約時報》“泄密文件”報道中關于民族、宗教、反恐、去極端化等方面，并未有違公開信息或有“突破之處”，也沒有值得“泄密”之處，更沒有超越中國長期以來奉行的民族宗教政策的內容。報道內容無法對西方指控的“中國政府‘打壓伊斯蘭教、迫害少數民族”等類似說法提供有效證據。

與學者相對溫和的觀點不同，11月18日，外交部發言人耿爽直斥《紐約時報》用“移花接木，斷章取義的拙劣手法來炒作所謂的內部文件，污蔑抹黑中國新疆的反恐和去極端化努力”，并反問其“居心何在”？

“《紐約時報》的報道用更抓人眼球的方式對一種毫無新意的偏見進行了包裝。”鄭亮對《環球時報》記者說，這也暴露出西方輿論在涉疆話題中存在的某些矛盾之處，比如他在報告中提到，《紐約時報》報道中提及2014年發生了烏魯木齊“4·30”火車站爆炸案和“3·01”昆明火車站襲擊案。這兩個案件均被中國公安部門定性為恐怖襲擊。“然而《紐約時報》的報道出于意識形態上的原因，雖然沒有用‘恐怖襲擊這樣的定義，但使用的語言和詞匯，如‘激進分子‘自殺式炸彈襲擊‘瘋狂砍人‘投擲炸彈以及具體的令人震驚的傷亡數字，說明該報對新疆2012年以來面對的由恐怖分子帶來的暴力和恐怖主義威脅的現實不存在異議。”

鄭亮的報告引述2019年發布的《新疆的反恐、去極端化斗爭與人權保障》白皮書說：“自1990年至2016年底，‘三股勢力在新疆等地共制造了數千起暴力恐怖案（事）件。”鄭亮認為，“數千起”這一數字雖然模糊，但是了解中國官方傳統表態語境的人，都足以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即新疆面臨嚴重的恐怖主義威脅，并且這種威脅已經開始外溢到新疆之外的其他省份，是中國政府各類治理新疆政策的重要邏輯起點之一。

“可惜的是，西方輿論場并不理解這個重要的邏輯起點，這篇報道也體現出西方輿論場對新疆、對中國治疆措施以及相關民族宗教和反恐政策與具體實踐缺乏基本認知的現狀。”鄭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