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曲 秦艷
關鍵詞:民族民間長詩;活化石;源頭活水

在云南這片熱土上,各少數民族在自己的歷史長河之中,以自己的生活為基礎,創造、享用、傳承的豐富民俗文化,包含了留傳千古而不朽的民間長詩——史詩和敘事詩。由云南少數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規劃辦公室組織編輯,具體由普學旺、左玉堂二先生任主編的《云南少數民族古典史詩全集》和《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既是對云南少數民族原生態詩歌中民間長詩的一種記錄,也是對云南少數民族民俗文化的一種重要集成。其中,《云南少數民族古典史詩全集》三大卷,于2009年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上卷近一百八十萬字,中卷近一百九十萬字,下卷一百六十多萬字。《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三大卷,于2012年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上卷二百二十多萬字,中卷一百八十多萬字,下卷近二百一十萬字。[1]總字數達一千多萬,可謂是卷帙浩繁、蔚為大觀。
僅從詩作外在形式而言,兩個全集長詩包括史詩和敘事詩、抒情長詩三個類別,其中史詩又分為創世史詩、英雄史詩、遷徙史詩三個層次。從語言與民族的視角看上述長詩作品,一是漢藏語系藏緬語族的彝語支中民族數量多,有六個民族;二是漢藏語系藏緬語族的彝語支民族在“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中所占的作品最多,其中彝族所占比例又是最大的。從作品所涉及的民族面而言,可以說覆蓋了西南的除羌族以外的少數民族。它們作為一種文化的載體,是研究云南各少數民族歷史文化的“活化石”。
從作品內容看,“古典史詩全集”負載了云南各少數民族古代先民對客觀世界的認知,包括天地起源、世間萬物的來源等。先民的信仰文化滲透于文本的字里行間,是先民認識體系的集中體現,也是這些民族后來思想意識發展的重要發軔,蘊藏了寶貴的文化基因。“敘事長詩全集”中所載敘事詩,猶如云南各少數民族傳統社會生活的畫卷,展現了云南各少數民族對剝削階級反抗精神,反映了云南各少數民族對真、善、美的追求。從其題材類型看,反映追求自由愛情的文本所占比例最大。在此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敘事長詩全集”中,還有部分是歷史上對漢區流傳的相關傳說或故事的翻譯或再創作,“詩教”意味明顯。這類作品在彝族中有《賈斯則》《賣花人》《木荷與薇葉》《董永與七仙女》《鳳凰記》等;[2]在白族中有《梁山伯與祝英臺》《黃氏女對〈金剛經〉》等。這類翻譯長詩作品,有的文本在翻譯上其“歸化”極為突出,甚至有的作品主人公的姓名都民族化了;但是從其思想內容、甚至文本中的漢語地名以及相關歷史信息看,翻譯文本的文本源是明確的。
對包括民間文學在內的民俗文化在社會治理中的運用,中國早在先秦時代就開始了。但是作為一門學問,對之進行本體的研究,源于境外。“民間文學”一詞譯自“folklore/folkloristics”,最初有人譯為民俗學,包括習俗和與之關系密切甚至不可分離的口頭創作,游戲、歌舞等。后來在中國學界對二者加以單列,即將習俗部分稱為民俗學,將口頭創作部分稱為民間文學(即民間口頭創作),因民間口頭創作的傳承往往與相關儀式、節慶、娛樂活動相伴,往往是詩歌舞融為一體,所以有“民間文藝”一說。其實就是在現在的民俗學概論之類的著述中,仍專門有口頭創作的篇章內容,而且在相關網絡文化資源中,亦認為民俗學是一門針對風俗習慣、口頭文學(民間文學)、傳統技藝、生活文化及其思考模式進行研究的學問。[3]在民間文藝這個系統中,長詩是其重要的子系統。所以,“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所載文本,既是民間文藝的一個子系統,亦是民俗文化范圍內的內容,從文藝理論的角度看,也是民間文學的一大內容。
中國自古即把民間創造、享用、傳承的民俗文化作為社會治理的資源,春秋時的管子從社會系統中考察民風民俗在社會治理中的作用,概括出了“觀民俗知治亂”的經驗,在其著述《管子·八觀》中說:“入州里,觀習俗,聽民之所以化其上,而治亂之國可知也。”后來,出現了采詩觀民風以有益社會治理的行為和記載。比如,在《禮記·王制》中有這樣的記述:“天子五年一巡守。……命大師陳詩,以觀民風。”把包括民間文學在內的民俗文化作為一種軟實力,運用于社會治理,在中國自古至今一直傳承著。從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之后,當時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解放區即在民間文藝領域開始形成“黨性民間文藝理論”。[4]隨著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特別是改革開放后,這種“黨性民間文藝理論”更加成熟。所謂“黨性民間文藝理論”,以現在理解,“是指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指導,以社會主義國家政府文化管理為主導,以搜集民間文學運動、科學研究、專業教育和多民族民間文藝演出事業為主,同時吸納民俗文化、民族文化、地方文化和非物質遺產文化等多層理論分支的成果為輔助支撐,構成我國整體民俗文化軟實力建設的工程。”[5]其實質,“是以黨的領導為最高原則,圍繞黨的政治目標中心工作,建設民間文藝理論,開展民間文藝研究和群眾文化活動。”[6]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由于社會文化的大發展和變遷,使得各少數民族的包括民間長詩在內的民俗傳統文化的傳承面臨新的語境。在黨性民間文藝理論的指導下,政府組織了不同形式的采風隊伍,有計劃地對少數民族的民俗文化進行了采風,將所能搜集到的包括民間長詩在內的民間文學作品定格地記錄于文本。為了傳達中央人民政府和毛主席對各少數民族同胞的深切關懷,宣傳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通過的《共同綱領》中的民族政策,密切中央人民政府與各民族的聯系,加強民族團結,從1950年開始,中央人民政府派遣了由相關干部和高校學者共同組成的“中央民族訪問團”,分為西北、中南、西南三路,赴少數民族地區進行慰問和訪問。中央民族訪問團的任務除了前述的政治性任務外,就是弄清各地少數民族的民族名稱(包括自稱和他稱),人數、語言和歷史概況。周總理認為接觸和了解少數民族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藝術,所以中央民族訪問團的工作除搜集和了解少數民族的社會、歷史和文化知識外,還特別重視對少數民族民間文藝作品的搜集。當時的這種工作在理論上,是“將國家民族工作的‘統一性、‘民族性、與‘民間文學的概念共同理解的。”[7]在云南省,繼中央訪問團之后,1953年云南省人民文工團組織了包括文學、音樂、舞蹈等人員的圭山工作組,深入到彝族的撒尼人支系進行民俗文化的搜集工作,搜集到了流傳于當地民間的長詩《阿詩瑪》。除此之外,在黨性民間文藝理論的指導下,在民族地區工作且愛好民族民間文學的教師或政府職員,有的也在平時關注和搜集自己所接觸到的當民間流傳的長詩作品。比如哈尼族的敘事長詩《多沙阿波》就是涅努巴西先生憑著熱愛民間文學的執著,在自己的工作所在地經歷多年采集所得。到了改革開放后,黨性民間文藝理論更加完善成熟,國家興起了“十套集成”的文化工程,包括民族民間長詩在內的民間文學的搜集、整理、翻譯,翻開了歷史的新篇章。通過各地“集成辦”和民間文藝工作者的艱辛努力,一是將文化大革命前搜集的、沒有被文革中毀失的文本加以利用,并繼續深入民間搜集新的材料加以充實或完善,二是搜集過去未曾搜集的新文本,形成了各個層次的集成資料本。隨后成立的古籍辦更是在集成文化工程的基礎上,以黨性民間文藝理論為指導,對少數民族古籍進行了專門的搶救與整理、出版。在少數民族古籍的搶救、整理出版方面,云南省古籍辦成績卓越,出版了若干部長詩單行本。后云南省古籍辦又將發表于相關刊物雜志上的云南少數民族民間長詩作品,集成文化工程期間搜集的民族民間長詩作品,古籍辦搜集、搶救、翻譯整理的相關長詩作品,選其優秀者,匯編成《云南少數民族古典史詩全集》三大卷,《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三大卷。可以說,這兩部全集是黨性民間文藝理論的碩果。
我國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中,古老文明一直完整延續的國家,擁有包括《云南少數民族古典史詩全集》和《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在內的多元文化資源。在全球文化環境變遷和我國實施文化強國戰略的大氣候中,這種多元文化資源在“加強以廣大基層社會各層面為主的文化建設,鼓勵地區文化發展的自主性,鞏固多民族團結,提升國民素質綜合水平,優化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中的民俗文化特質成分,調整我國對外文化交流策略,在世界面前樹立中國多元文化相融匯的文明風采,表現出中國能把優秀歷史文化傳統與現代社會價值觀相結合的強大建設能力”[8]語境下,這種文化的“活化石”,作為云南各少數民族的一種優秀傳統文化,既是他們的重要精神家園,也是他們文化創新中一種特殊的源頭活水和文化自信之根,更是中國文化軟實力戰略建設的重要方面。
在面臨全球化的語境下,面對各種思潮的激蕩,為了建設經濟強國的同時建設文化強國,中國共產黨提出了文化自信。在2011年10月18日黨十七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強調要“培養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2014年2月24日習主席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增強文化自信和價值觀自信”。2016年5月17日習主席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我們說要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9]近年學界對黨提出的文化自信的內涵進行了深入學習和探討,有學者認為文化自信,“是指一個國家、民族或政黨等文化主體對自身文化理想和文化價值的高度肯定,對自身文化生命力和創造力的高度信心,并相信自身文化能夠激勵本民族、社會和國家不斷前行。”[10]在中國特色的文化自信中,紅色革命文化是文化自信之脈,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文化自信之魂,優秀傳統文化是文化自信之根。
這里所論及的“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其作品負載了云南各少數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它們和其他的優秀傳統文化一道,當是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之根。這種文化之根,首先表現在中華民族擁有的史詩(包括創世史詩和英雄史詩)之中。云南各少數民族的史詩,是他們先民創作和享用的長詩中的重要門類,是他們早期世界觀和認知系統的一種反映。其中,創世史詩大致產生于原始社會后期和階級社會初期,主要敘述天地的開辟、山川河流的形成、人類的起源、民族的來源等,如“古典史詩全集”中所載的《創世紀》(納西族)、《勒俄特依》(彝族)、《盤古盤根》(拉祜族)等即是。“古典史詩全集”中的作品,通過在云南各少數民族中的長期流傳,積淀了豐厚的文化基因,從而成為他們文化自信的重要根源。比如,創世史詩中所反映的先民開天辟地的精神、為了生存與邪惡爭斗的意志,以及滲透于其中的誠信、善良、勤勞、勇敢、對自己賴以生存的環境的珍惜等,直到今天也是有價值的文化力。作品所表現的浪漫主義藝術手法和情節敘述模式,乃是后世民族文學藝術創新、發展的源頭活水。英雄史詩的產生以民族形成過程和早期發展過程相關,時間上呈現跨度大的特點,有的產生于原始社會解體時期,即“軍事民主制”時期,有的則產生于早期的階級社會之中。英雄史詩主要反映氏族、部族或民族之間在資源掠奪過程中所發生的征戰、兼并等社會現象。如“古典史詩全集”所載的《格薩爾》(藏族)、《銅鼓王》(彝族)、《黑白之戰》(納西族)、《厘俸》(傣族)等即是。云南各少數民族的英雄史詩,塑造了作品所在民族歷史上為民眾愛戴的英雄人物;通過英雄人物的事跡,再現了作品所在民族歷史上曾經歷過的事件,表現了一種民族精神。按卡萊爾的說法,在盛行英雄崇拜的歷史里,任何偉人都會成為神話人物,這些人物在民族的發展歷程中猶如“放大器里閃爍的一絲微光”。“這束光,是在黑暗然而有生命力的期待光明的斯堪的綱維亞精神的大旋流中點燃的……至于這束光將如何閃爍,在形式和色彩上如何奇跡般地千百倍地擴散,不取決于它自身,而主要取決于接受它的那種民族精神。”[11]所以,流傳至今的各民族英雄史詩作為民族的文化積淀,亦是一種文化的“復合體”,蘊含了中華民族的文化精神。因為民族前進中需要“這束英雄之光”,負載民族精神的英雄史詩才會在民族中流傳,并在活態傳承中,“這束英雄之光”會依當下社會生活的需要而大放異彩。
一般來講,民族民間敘事長詩是在社會更加發達、生活內容更加豐富的背景下產生的。“敘事長詩全集”的作品,形象地記錄了所在民族進入階級社會后的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對于研究這些少數民族的歷史文化有特別重要的史料意義。比如基諾族雖然進入階級社會但社會形態落后,沒有自己的文字,但他們的《節令歌》卻以敘事長詩的形式,對一年四季的生產活動加以總結,在供人們傳唱的同時也用來指導生產活動:
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到來了。
不會絕種的知了,蛻了一層殼又叫了。
知了一叫,砍山燒荒的時節又到了。
……
四月份雨水來了,下種的季節到了。
男人在前面拿著點種棒,女人背著谷種隨后跟。
地頭種飯谷,地腳種糯稻。
火地上到處是灰肥,點種莊稼不必用肥料。
……
九月來到了,要翻修竹樓了。
請男人們砍來栗樹,請女人們割來茅草。
用黃竹竿、青竹篾,把所有的草排扎好。[12]
這首《節令歌》反映了基諾族歷史上刀耕火種的狀況,對當地節令與種植及其與住宅維修的對應關系,也交代得很清楚。
總之,從“敘事長詩全集”可知,云南各少數民族的敘事長詩,描述了他們廣闊的社會生活,表現了他們不斷發展的審美觀、是非觀、倫理道德觀和民族精神。其作為一種優秀傳統文化,是他們文化自信的又一根源。

古典史詩全集

敘事長詩全集
改革開放后,國家發動全國范圍內的學術力量和社會力量,在黨性民間文藝理論指導下,搜集、整理、出版和保護包括民族民間長詩在內的傳統民間文藝資源,于1979年至2009年完成了中國民族民間文藝十套集成。[13]正如前面所述,這里所說的“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在黨性民間文藝理論指導下搜集整理的,是在眾多的文本特別是集成之中挑選出來的精品。比如,現在展現于讀者眼前的《阿詩瑪》,是對上百個相關異文文本進行挑選并加以整理的作品。再如,從納西族《魯般魯饒》的后記看,參閱納西族民間流傳的文本和東巴經所載的文本,一共用了八種原始資料,經過取舍,選用了“符合原詩的主題和人物性格發展邏輯的”結尾。[14]
很明顯,“古典史詩全集”與“敘事長詩全集”是云南各少數民族的一種承于古而強于今的重要文化資源和他們新文化發展的重要源頭活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的豐厚滋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15]我們這里所說的“承于古”,就是要珍視民族民間長詩所積淀的優秀民族文化,重視其在民族文化發展中曾經有過獨特貢獻,發掘其中穿越時空的精華要素,以助益于當下的文化強國建設。這里要所謂的“強于今”,就是充分利用民族民間長詩所蘊含的民族文化自信之力,在增強民族文化自信、創新文化發展中發揮其源頭活水的作用。因此,與時俱進、活態地傳承民族民間長詩文化,保護好民族文化創新發展中的這股源頭活水,是當下文化強國建設戰略中不可或缺的內容。其實,在這方面,已經有過成功的先例,諸如電影《劉三姐》《阿詩瑪》在20世紀60年代,便廣為人知,家喻戶曉,分別成為壯族、彝族亮麗的文化名片。
“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中的作品都是經過整理或挑選的優秀之作,主題思想好,審美價值高,在當今各民族社會發展變遷、人們審美情趣升華、信息處理現代化的語境下,其中的很多作品都是可以加以改編,立足于現代傳媒特點和民眾審美情趣的變化進行“文化符號”的編碼,使之成為影視藝術呈現于觀眾,并借助強大的網絡特別是手機進行傳播的。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產生“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的民族和其他民族一樣,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生產力大大提高,必要勞動時間大為減少,閑暇時間大為增加,人的綜合素質大為提升,已經進入休閑經濟時代,社會很需要正能量的精神食糧來充實閑暇生活。所以,為了適應當今休閑經濟時代,滿足民族地區民眾新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應利用先進的傳媒技術,充分利用民族民間文藝資源,生產出正能量的、高質量的精神文化產品供人們消費。為此,具有文化自信之根的特性以及文化創新源頭活水性質的民族民間長詩,便有著巨大的開發利用潛力。在這種情況下,“古典史詩全集”和“敘事長詩全集”所載優秀作品,其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注釋:
[1]為避免行文累贅,在以后的論述中,簡稱“古典史詩全集”“敘事長詩全集”。
[2]2018年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由普學旺主編的古彝文、國際音標、直譯、意譯四行對照的彝族民間翻譯長詩文本集《鳳凰記》《齊小榮》《毛洪記》,最近得知2019年將出版的彝族民間翻譯長詩文本有《賣花記》《張四姐》《紅魚姑娘》等。這里所例示的文本中,只有《董永與七仙女》《鳳凰記》是在《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中出現過的。
[3]參見百度百科“民俗學”條目,訪問時間2019年3月21日。
[4][5][6][7][8]王一川、董曉萍:《中國民俗文化軟實力發展戰略專論》,商務印書館2015年版,第5頁,15頁,16頁,69頁,1—2頁。
[9]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載《人民日報》2016年5月19日。
[10]朱宗友:《中國文化自信解讀》,經濟科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6頁。
[11]張峰、呂霞譯《英雄和英雄崇拜——卡萊爾演講集》,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上海分店1988年版,第42頁。
[12][14]云南少數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規劃辦公室:《云南少數民族敘事長詩全集》(下),云南教育出版社2012年版,第966—968頁,第661—662頁。
[13]在1979年至2009年陸續推出的“十套集成”中,有《中國歌謠集成》,民族民間長詩(史詩、敘事長詩、抒情長詩)即歸于此中。
[15]《習近平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強調 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 努力把宣傳思想工作做得更好》,載《人民日報》2013年8月21日。
作者? 羅曲:西南民族大學教授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館館員
秦艷:西南民族大學彝族文獻中心助理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