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萍,銀艷艷,張亞欣
(1.西安科技大學 能源經濟與管理研究中心,陜西 西安710054;2.西安科技大學 老齡社會發展研究所,陜西 西安710054;
3.西安科技大學 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710054)
隨著節能減排政策推廣,農村能源在國家能源體系中的地位越發突出,農業農村節能已經被列為“十三五”節能減排計劃的重點節能領域之一。而農村地區農戶用能水平較低、用能結構較差及用能能力較弱導致農村能源貧困現象嚴重[1],且農戶直接燃燒薪柴及秸稈等能源釋放出大量的有害物質不僅造成室外大氣污染,還對農戶身體健康造成負面影響[2]。隨著農村能源需求不斷增長,我國當前急需探明影響農村生活用能結構綠色轉型的主要因素,通過改善能源消費結構減少環境的污染,進而減少居民公共健康損失[3]。西部城鎮地區生活用能消費量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而發展落后的西部農村地區生活用能更加貧困。同時在新型城鎮化戰略及鄉村振興背景下,為提高農戶的生活品質謀求更好的生活環境,農村剩余勞動力逐漸從農業轉移到非農業且已經成為不可避免的長期趨勢。目前,有關農村生活用能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逐漸被關注,但多聚焦于農戶單一能源或宏觀研究,農戶生活用能微觀研究尚匱乏,因此,文中旨在探索勞動力轉移視角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因素及其根源。
既往農戶生活用能相關研究多聚焦于能源消費現狀、消費結構及其影響因素等方面。有關農戶生活用能現狀及結構的研究發現農戶生活用能逐步多元化且清潔能源普及率穩步上升,但我國東北及西部地區農戶仍大量使用傳統生物質能源,部分商品能源可獲得性較低,清潔能源仍處于起步階段,其導致區域農戶生活用能不平衡現象嚴重及生活用能結構不合理[1-2]。而關于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的研究多涵蓋社會人口-經濟特征、能源可獲得性及區位特征諸因素。
首先,農戶社會人口-經濟特征諸因素包括戶主受教育程度、職業、年齡、家庭規模和經濟水平等。Chen等和董梅等發現受教育程度顯著影響家庭能源種類的選擇,受教育程度低的家庭更偏好使用生物質能源[4-5];梁育填等卻從戶主職業的角度出發研究薪柴及秸稈使用比例與戶主從事職業的關系,認為外出打工和做生意能夠提高農戶收入水平使該家庭生物質能源使用比例降低[6];韓鋒等則考察到戶主年齡對農戶使用薪柴具有顯著正向影響[7],進而王欽池從不同年齡結構細分農戶探究農戶能源消費和碳排放[8];王芳等研究指出農戶家庭規模小型化發展會減弱能源消費的規模經濟促使人均生活用能增加,家庭人口數則對農戶薪柴消費具有顯著正向影響[9];另外,家庭經濟水平被一致認為是影響農戶生活用能的主要因素,如Druckman等認為收入水平的提升能夠促使生活能源消費量增加[10],陸慧等則進一步發現不同收入水平的農戶選擇能源考慮的因素不同[11],高收入農戶更關注能源的舒適性和衛生性,而中、低收入農戶更關注能源的經濟性,與收入相關的研究還發現:農戶供暖用煤與收入水平呈現“倒U型”[12],人均收入影響純農戶對生物質能源使用[13]。簡言之,農戶社會人口-經濟諸因素多關注于農戶收入,卻沒有具體劃分收入來源,因此文中欲將具體分析不同來源的收入對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同時,既往研究對農戶受教育程度的關注遠不如農戶收入,而農戶受教育程度既影響本人使用清潔生活能源,且對家庭其他人有帶動作用,因此文中推測農戶使用能源行為與受教育程度有顯著相關關系。
其次,農戶能源可獲得性包括人均耕地面積、房屋離市集距離及能源價格等。何威風等認為房屋離集市距離對生物質能源有顯著正向影響,房屋遠離集市阻礙了商品能源的獲取,提升了農戶對生物質能源的依賴性[14];張敬颯等則從種植面積對4類農戶薪柴消費進行研究發現種植面積對純農戶優勢能源生物質能有顯著正向影響[13];仇煥廣等則對農村可再生能源消費進行研究時發現當地能源市場發育程度及能源價格對農戶選擇使用可再生能源有顯著影響[15]。簡言之,不同種類能源的可獲得性對農戶選擇生活用能有顯著影響,人均耕地面積影響農戶獲取秸稈及薪柴等生物質能源,而農村商品能源以電、液化氣和煤炭為主,交通越便利則商品能源的運輸越方便,因此文中研究加入人均耕地面積和交通便利程度。
再次,區位特征影響農戶生活用能的選擇,不同地形特征在自然資源條件、消費習慣、人口密度等方面有顯著差異且直接影響農戶生活用能情況。如梁育填等研究西南山區農村能源消費結構時發現地形特征對薪柴、秸稈等生物質能源具有顯著影響[6]。簡言之,區位特征構成顯著影響農戶生活用能的主要因素之一。
綜上所述,既往有關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的研究尚充分,而與勞動力轉移的相關研究較匱乏。從3方面歸類目前已有相關研究:其一,Poumanyvong和Kaneko基于99個國家面板數據的研究發現生活能源消費量隨著城鎮化率的提高而快速增加[16];紀廣月從宏觀視角研究城鎮化對能源消費的影響發現人口城鎮化與能源消費為不平穩變量且它們之間存在著長期的協整關系[17]。城鎮化雖與勞動力轉移存在一定的相關性,但未明確定位農村勞動力轉移;其二,朱虹穎等和董梅等研究發現就近務工人口比重影響生活用能,且沼氣管理占用時間使農戶提高了對生活能源的便捷性要求,故電力、液化氣等商品能源的需求提高[18]。韓鋒等用務工收入衡量勞動力轉移發現其對農戶使用薪柴等生物質能源具有顯著反向影響[7]。兩者研究只單獨考慮就近務工人口比重或外出務工收入,不能準確衡量勞動力轉移程度;其三,王萍等研究發現勞動力轉移會影響農戶使用電力、煤炭和可再生能源,雖考慮了勞動力轉移,但僅針對單一能源進行研究[19-21]。簡言之,目前鮮有以勞動力轉移視角探究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因素的微觀研究,而文中嘗試豐富此研究。由此,文中提出以下問題:①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有哪些?②這些因素如何影響農戶生活用能及其結構?③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的內在規律是什么?
數據來自于2013年和2017年能源經濟與管理研究中心在陜西農村地區展開的兩期“勞動力轉移與農戶生活能源消費”縱向田野調查。調查采用分層多級系統抽樣,調查對象為了解家庭生活能源情況的成員。兩期問卷合并獲得700份,其中完整有效問卷656份,陜北175份,陜南232份,關中249份,有效率達到93.71%.
1.2.1 因變量
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研究的因變量為農戶生活用能,即農戶商品能源消費量與農戶能源消費總量的比值。
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選擇不同生活用能結構影響因素研究的因變量為偏生物質能源結構、偏商品能源結構和全商品能源結構。根據農戶商品能源消費量占生活能源消費總量的比例對農戶生活用能結構類型進行劃分,當該比值小于等于50%時農戶結構類型為偏生物質能源;當該比值為50%~100%時農戶結構類型為偏商品能源;當該比值等于100%時農戶結構類型為全商品能源。
1.2.2 自變量
自變量分為4類:勞動力轉移、社會人口-經濟特征、資源的可獲得性和區位特征。文中界定勞動力轉移是指由農業部門轉移到非農部門且轉移時間大于等于6個月的農民,包括農村轉移到城市的農民和雖未發生地域轉移但在當地進行非農勞動的農民,不包括學生和參軍[22]。文中勞動力轉移由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轉移人數和轉移負擔人口來衡量。變量具體定義及賦值見表1.
1.2.3 樣本描述結果
表1呈現了勞動力轉移收入已成為農村家庭經濟的主要來源且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均值為4 550.81元/人,農村勞動力轉移現象已經非常普遍,平均每戶家庭約有2個務工成員;戶主受教育程度平均值為0.49,說明其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83.13%的戶主職業為務工表明務工已成為農戶主要職業選擇;樣本調查區域人均耕地面積為1.23畝/人,農作物資源較豐富。

表1 變量定義及描述統計Table 1 Variable defi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n
1.3.1 多元線性回歸模型
文中使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析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因素研究的具體形式設定如下
河北省國家水土保持重點建設工程回顧與展望…………………………………………… 位鐵強,田衛堂(18.20)

該模型因變量是由商品能源消費量占農戶能源消費總量的比例表示,因此,為連續數值變量,適合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因變量表示為Y;αj為常數項;βj(j=1,2,…,13)表示各種待估參數;x1~x13分別表示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轉移人數、轉移負擔人口、戶主受教育程度、職業、年齡、家庭規模、農業收入、其它收入、人均耕地面積、交通便利程度及區位特征;ε1為隨機項。
1.3.2 Logistic回歸模型
文中使用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選擇不同生活用能結構的影響因素。以偏生物質能源結構為例,其模型具體形式設定如下

該模型因變量為0-1變量,因此為二元分類變量,適合用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其在公式的表示為j,當農戶生活用能結構為偏生物質能源時,取值為1,否為0.Pj為因變量取值等于1時發生的概率;L(Pj)為概率表達式;μ0為常數項,μj(j=1,2,…,13)表示各種待估參數;ε2為隨機項。當農戶生活用能結構為偏商品能源和全商品能源時改變其因變量,其它變量一致。文中數據分析軟件為STATA 11.0.
表2呈現了全國與陜西農戶生活用能結構差異。全國范圍來看農戶生活用能主要以電力和液化氣等商品能源為主,但還有接近一半的農戶以薪柴、秸稈等傳統生物質能源為主,生活用能結構有待優化。而陜西的農戶生活用能主要以煤炭、電力、薪柴及秸稈為主。該區域農作物資源和煤炭資源較豐富,因此50.40%的農戶將薪柴、秸稈等生物質能源作為主要生活能源,66.69%的農戶將煤炭作為主要生活能源,煤炭的使用高于全國農戶的使用程度。陜西省地處中國西部,農耕面積及農業人口較多且能源消費總量較大,在生活能源消費方面存在發展不均的狀態,根據地理區域將陜西分為陜南、陜北和關中。陜北煤炭資源比較發達,將煤炭作為主要生活能源的農戶占67.57%,關中地區使用煤炭的農戶比例最低為40.40%,但也遠高于全國水平,說明陜西農戶習慣就地取材且農戶生活用能結構較為傳統和落后。陜南相對陜北和關中來說林業資源比較豐富,有54.89%的農戶將生物質能源作為主要生活能源。

表2 按農戶主要使用生活能源種類劃分的住戶構成Table 2 Composition of households according to the main types of household energy used by farmers

表3 陜西農戶生活用能情況Table 3 Household energy consumption of farmers in Shaanxi Kgce
表3呈現了陜西農戶生活用能情況。陜西因其地理位置及自然地理風貌的差異使得其地區經濟發展呈現差異化水平,在日常生活能源使用量上也呈現出較大差異性,陜南和陜北地區人均生物質能源消費量大于關中地區,而人均商品能源消費量則小于關中地區;關中地區人均液化氣消費量最多,陜北、陜南次之,依次為42.1,32.7和29.6 Kgce;陜北地區人均煤炭消費量最多,關中、陜南地區次之,依次為43.9,37.0和30.7 Kgce;電力消費在陜西地區已成為農戶主要使用能源之一且關中地區農戶人均電力消費量最大為251.2 Kgce.
表4中模型1呈現了勞動力轉移對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結果表明勞動力轉移對農戶生活用能從生物質能源向商品能源的轉變有顯著影響,其中,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對農戶使用商品能源起到推動作用(β=0.040***),而轉移人數及轉移負擔人口對其起到抑制作用(β=-0.050***),這可能是因為收入增加提高了農戶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使農戶更傾向使用方便清潔的商品能源。而轉移人數及轉移負擔人口衡量了家庭勞動力轉移程度,務工人口數的增多增加了農戶留守兒童、老人及婦女的數量,這類群體能源環保意識薄弱,傾向使用價格低廉的薪柴及秸稈等生物質能源,這也符合農村老人節儉的品性。
模型2加入社會人口-經濟特征后,轉移負擔人口顯著影響農戶生活用能(β=-0.018*),且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和轉移人數影響程度顯著加強,說明社會人口-經濟特征是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因素之一。此外,家庭規模小型化和其它收入增加對農戶使用商品能源有顯著積極影響(β=0.023*和β=0.046***),而農業收入對農戶使用商品能源產生抑制作用(β=-0.039***),這可能是因為家庭規模小的農戶能源需求變少且沒有剩余的勞動力收集薪柴及秸稈等生物質能源;其它收入作為家庭的額外收入提升了家庭經濟水平,為農戶使用商品能源提供經濟保障;陜西地區農業收入主要來源于種植收入,農業收入受農戶家庭可耕面積的影響,而家庭可耕面積又影響著秸稈等生物質能源的可獲得性,當可耕面積越多農戶獲得秸稈及薪柴等生物質能源更容易,因此農業收入的提高使農戶更偏好選擇生物質能源。
模型4加入區位特征變量后,戶主年齡、家庭規模和農業收入變得不顯著,而戶主受教育水平變得顯著(β=0.064*),這可能是因為不同地區家庭規模和農業收入有所差異,對農戶生活用能的影響被區位特征變量解釋;戶主受教育程度影響了農戶對能源的認識,高學歷的人比低學歷的人更容易意識到生物質能源直接燃燒對空氣及人的身體健康造成負面影響,高學歷的人在農戶家庭中有較高話語權并影響其他成員減少對生物質能源的使用。

表4 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生活用能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回歸結果(N=656)Table 4 Multivariate linear regression resul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ousehold energy consumption in Western China under labor transfer(N=656)
農戶選擇偏生物質能源結構的影響因素分析:表5模型5表明顯著影響農戶偏向選擇生物能源的因素為轉移人數和人均耕地面積(β=0.215*和β=0.780***),而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戶主受教育程度、職業和其它收入均對農戶偏向使用生物質能源呈現顯著抑制作用(β=-0.179*,β=-0.466**,β=-0.629**和β=-0.271***)。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對農戶偏好選擇生物質能源有顯著抑制作用,而轉移人數對其有顯著促進作用,這可能是因為偏好使用生物質能源的農戶受到經濟因素影響較大,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越高在一定程度表明家庭經濟狀況越好,該類結構的農戶對生活用能選擇開始向更加方便清潔的商品能源轉化且享受品質生活,因而對生物質能源的選擇意愿降低;戶主職業為農民及人均耕地面積越多對農戶生活用能偏向生物質能源有顯著積極影響,這可能是因為兩者與農戶獲取生物質能源的可能性有關,農戶耕地面積越多越容易獲取薪柴和秸稈等生物質能源;區位特征對農戶偏向使用生物質能源有顯著影響,以陜南為參照,陜北和關中地區的農戶更加偏好使用商品能源,這可能是因為陜北地區地勢風貌以高原為主,陜南地區地勢風貌以山丘為主,而關中地區多以平原為主,農戶使用生物質能源偏好就地取材,陜北和關中地區多以秸稈等生物質能源為主,生物質能源使用量小于以薪柴等生物質能源為主的陜南地區。
農戶選擇偏商品能源結構的影響因素分析:表5模型6表明顯著影響農戶偏向選擇商品能源的因素為戶主職業、家庭規模和農業收入(β=0.876***,β=0.137*和β=0.213**),而人均耕地面積顯著降低了農戶偏好選擇商品能源得可能性(β=-0.268*)。勞動力轉移對農戶偏向使用商品能源沒有顯著影響,這可能是因為該類農戶生活用能結構相對較合理,勞動力轉移所引起的收入及轉移人數的變化對農戶能源消費的影響不再顯著;戶主職業為非農就業、家庭規模越大、高農業收入及人均耕地面積越少均促進農戶偏向使用商品能源,這可能是因為職業為外出務工的戶主更容易接觸到方便、清潔的商品能源,與需要勞動力搬運的生物質能源對比后農戶更加傾向選擇商品能源;家庭規模的擴大增加了農戶生活用能總量,提高了偏向使用商品能源農戶的需求,因此家庭規模對農戶選擇偏商品能源有顯著推動作用;農業收入是家庭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農業收入越高說明家中經濟狀況越好,農戶更偏好使用方便、快捷的商品能源,如電力、液化氣等,因此高農業收入推動該類農戶選擇商品能源。

表5 勞動力轉移下陜西農戶選擇不同生活用能結構影響因素的Logistic回歸結果(N=656)Table 5 Logistic regression resul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ouseholds’choice of different energy consumption structures in Western China under labor transfer(N=656)
農戶選擇全商品能源結構的影響因素分析:表5模型7表明顯著影響農戶選擇全商品能源結構的因素為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和其它收入(β=0.275*和β=0.422***),而人均耕地面積和交通便利程度降低了農戶只選擇商品能源的可能性(β=-0.558***和β=-0.083*)。勞動力轉移中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對農戶只選擇商品能源有顯著正向影響,這可能是因為使用生物質能源的農戶相對于該類農戶來說,其能源使用受經濟影響較大,因此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的提高降低農戶對生物質能源選擇的可能性,進而提高農戶只選擇商品能源的可能性。人均耕地面積對該類農戶只使用商品能源有顯著抑制作用,這可能是人均耕地面積的減少阻礙其獲得薪柴和秸稈等生物質能源,因此農戶增加了只使用商品能源的可能性。交通便利程度對只選擇使用商品能源的農戶呈現顯著負向影響,農戶距公路的距離體現了交通便利程度,離公路越近越有利于運輸商品能源,因此交通越便利越促進農戶使用商品能源。
1)目前全國農戶生活用能以液化氣和電力為主,而陜西農戶則以煤炭、電力、秸稈及薪柴為主。
2)人均勞動力轉移收入推動農戶生活用能從生物質能源向商品能源轉變,而轉移人數及轉移負擔人口則起到抑制作用,社會人口-經濟特征、能源可獲得性及區位特征諸因素均構成農戶生活用能的顯著影響因素。
3)農戶選擇不同生活用能結構的影響因素有所差異,其中,人均耕地面積和區位特征對3類生活用能結構均有顯著作用。
研究結果反映了勞動力轉移構成陜西農戶生活用能結構綠色轉型的重要影響因素,其內在規律為農戶務工收入提升家庭經濟水平,同時引導農戶生活用能習慣由生物質能源逐漸向方便清潔的商品能源轉變,最終實現農戶生活用能結構的綠色轉型;揭示了陜西地區從傳統生物質能源向清潔商品能源轉變受農戶社會人口-經濟、能源可獲得性以及區位特征諸因素的差異影響不容忽視;陜西農戶科學用能教育及引導亟待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