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有言:“懸衡而知平,設規而知圓,萬全之道也。”對于規則的強調與重視,一直是中國的傳統。一面是事無巨細的規則,一面是不斷破壞規則的行為。我們制定了很多規則,但從未強調過要有規則意識,甚至還鼓勵突破規則?!耙巹t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擦邊球”“黃燈快行”等口頭禪幾乎所有人都耳熟能詳。
如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涵蓋了各個階層、各年齡段的破壞規則者登上輿論熱搜?!皦娜俗兝狭恕薄罢f服老人遵守規則比孩子更難”“孩子不懂事,更不能原諒”,一些感性乃至極端的輿論,卻也說明我們正在重視社會的公共規則。
規則,是社會生活得以存在和發展之必需,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個領域。喚醒規則意識,無異于構建龐大的社會生態系統。當下中國的社會轉型,猶如波蘭社會學家鮑曼所謂的社會“液化”。轉型社會中,共識形成難、推翻易,規則也就呈現出不同特點。這是難點,也是機遇。
在全球化的時代,他國的經驗乃至治理細節,都可以是“他山之石”。在借鑒與傳承中,我們樂觀地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以規則為行動準繩的意識,正日益形成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