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中圣律師事務所律師,浙江紹興 312000)
我們在實施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對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利益進行給予,但是對于在犯罪中遭受損害的被害人的利益也需要進行保護和完善,在實施過程中要充分考慮到被害人是否可以參與進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程序當中來,可以對其進行諒解,或者提出相應的監督方式,當被害人認為不能對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進行從輕從寬處罰時,需要說明其理由,對于辦案機關有濫用職權或者阻礙其監督行為時,可以提出控告,確保制度的順利進行。
我國刑事訴訟中,被告人認罪認罰能減輕公訴人、審判人員的壓力,提高訴訟效率。在偵查階段,偵查人員可以對被告人和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以期讓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我國目前法律工作者在工作量大又案多人少的情況下,犯罪嫌疑人可能會因為辦案人員的壓力做出與自身意愿不符的認罪認罰行為。
然而,我國的自愿性審查仍然存在較為形式化的問題,人民法院審查認罪認罰自愿性以查閱卷宗為主,對被告人的詢問也是基于查閱卷宗后對案情的了解,且律師參與度較低的情況下進行的。
刑事訴訟被告人認罪撤回權行使不明確也是其自愿性難以保障的原因。對于違背被告人自愿性意志或者是違背其真實性,在受到脅迫威脅下所達成的認罪認罰,法律上應該允許其撤回,撤回權是指刑事訴訟被告人對其作出的認罪認罰具有撤回的權利,行使撤回權后,則被告人之前所進行的認罪認罰活動自始無效,審判機關也需要按照法律規定的普通程序或者簡易程序進行審理。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存在有利于偵查機關獲得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這可能引發偵查機關的辦案惰性,對于實物證據的收集可能產生懈怠,錯過收集證據的時限,進而導致案件關鍵證據的流失。在我國,僅有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被告人不能被定罪,相反,若無供述,其他證據充分確實,可以定被告人有罪。因此,偵查機關的辦案惰性若導致關鍵證據流失,則難以對被告人定罪量刑,此時如果被告人翻供,則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不利于刑事訴訟的進行。
值班律師不能行使閱卷權、會見、通信權和調查取證權,因此,為了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認罪認罰的自愿性,使值班律師更好地履職,在實踐中,應在認罪認罰程序中明確規定值班律師作為辯護人,使其充分享受辯護人的權利,在此基礎上發揮其與檢察院進行量刑協商的作用,更好地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提供法律幫助。
讓值班律師更好地參與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要明確其職責,綜合前文的分析,值班律師的職責應包括以下幾點:(1)值班律師應充分利用閱卷權、會見、通信權和調查取證權,了解案情和控方掌握的證據,為被追訴人提供法律幫助。(2)向被追訴人解釋認罪認罰,幫助被追訴人進行認罪認罰的選擇。(3)在被追訴人認罪認罰后,可以進行相應的量刑協商。
為了保障被追訴人的權利,應確定值班律師參與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并為被追訴人提供認罪認罰的建議,在審查起訴階段幫助被追訴人進行認罪認罰的量刑協商。同時,值班律師也要參與法庭審理,以應對庭審中控方對被告人的詢問,符合控辯雙方平等對抗的原則。
此外需要建立值班律師的工作責任機制和考評機制,在值班律師玩忽職守時,接受法律幫助的被告人、犯罪嫌疑人可以及時反饋,以監督值班律師的工作,使被告人、犯罪嫌疑人更好地得到保障權利。
對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自愿性審查機制的建立首先應該保證律師的參與,上文提及的值班律師制度的完善則是重要的環節,法院詢問被告人、被告人認罪認罰時律師在場,有助于更好地保障認罪認罰的自愿性。
刑事訴訟被告人認罪撤回權的設立也有助于保障認罪認罰自愿性,認罪撤回權作為被告人的一項權利是對認罪認罰制度的救濟,但其行使權應當受到相關制度的約束,否則會導致認罪撤回權的濫用,違背其初衷。認罪撤回權若在審判階段開始前行使,此時認罪認罰的目的尚未實現,被告人可以撤回其認罪認罰;若是在審判階段提出認罪認罰撤回,則要考慮被告人是否由于受到脅迫、威脅或者是否由于法院沒有充分告知其權利義務而做出非自愿的認罪認罰供述,若是有認罪認罰非自愿的情況,則可以撤回認罪認罰。
偵查惰性不利于刑事訴訟追究被告人刑事責任目的的實現,應當有相應的機關對其進行監督,檢察機關在案件偵查中,應當對偵查機關的違法偵查行為進行調查取證。還應與監察委員會合作。在相當數量的輕微刑事案件中,偵查惰性與玩忽職守、權錢交易有很大的關聯空間,在監察委員會設立之后,對于偵查惰性中涉嫌瀆職、權錢交易、腐敗行為進行立案查辦。檢察機關通過前述兩種監督手段,對在監督過程中發現偵查人員的相關瀆職、腐敗線索移交監察委員會進一步查處。
在刑法中應明確規定認罪認罰制度。完善刑法中已經有明確規定的自首、坦白規定和自愿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進行銜接,修改法條對于量刑情節的規定以完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適用的準確性。
在偵查階段,偵查機關要依職權查清案件事實,在訊問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時不得采取暴力脅迫的方式進行獲取口供或者其他證據,逼迫犯罪嫌疑人做出認罪認罰。為了使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真實地表達出自愿認罪認罰的意愿,我們應該對偵查機關的行為進行監督。此階段內,犯罪嫌疑人的律師應向犯罪嫌疑人解釋清楚認罪認罰制度并幫助其做出是否認罪認罰的決定。在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后,偵查機關應將認罪認罰的案件進行標注,在移交檢察院審查起訴時可以做出適用認罪認罰程序的建議。
在公安結束了偵查并將證據移送至檢察機關后,檢察機關在了解案件和證據后,對于犯罪嫌疑人在偵查階段所做的認罪認罰的筆錄或者口供,并且提交的證據進行確認,并且就量刑問題可以與之進行協商。律師在審查起訴階段,可以行使相應的權利,以更好地了解案情的經過和發展。此時律師應查閱卷宗,了解案件基本情況并且對指控該罪名的證據進行更好地把握,并幫助犯罪嫌疑人與控方就量刑進行協商。
在審判階段,法官應審查被告人供述的自愿性和證據的真實性,審查被告人是否符合適用于認罪認罰的條件,以及檢察機關提出的審查起訴的建議是否合法,認罪認罰的程序是否適用。同時,要保證被告人的辯護律師充分參與到審判階段的辯護當中,實現控辯雙方的平等對抗。
在作出判決前,被告人已經對司法機關工作人員所提出的供述寬度、量刑幅度和審判最終結果有一定的認識,具有一定的心理預期。此時,被告人若提起上訴,一方面違背了誠實信用原則,另一方面又增加了司法機關的工作壓力,因而需要對其上訴的范圍進行合理限制。
(1)被告人可以對判決進行上訴,主要是指在案件審理過程中法律錯誤適用和受到辦案人員威脅、脅迫等所獲得的非法證據。因為上述情況可能會影響被告人自身意志表達的真實性和被告人合法的訴訟權益,因此應允許上訴。
(2)被告人不應以量刑過多而上訴。被告人承認并接受處罰后,被告人也受到相應的處罰,并在被告人請求在法院開庭審理前之前,在一定程度上確定了處罰。如果被告人只對量刑不滿,對事實沒有異議,被告人就不應該對判決提起訴訟,否則不僅是司法資源的浪潮,這也是對司法公信力的損害。
(1)再審判決對被告人退出了非自愿而撤回認罪認罰的,法院應允許其撤回認罪認罰,并轉入普通程序、
(2)在證據收集方面,一些學者認為被告人在認罪前的供述不能作為證據,但在實踐中,如果被告人為了獲得更輕的量刑而輕易地認罪,若不能將其作為證據則達不到法院和被告人在庭前量刑磋商時進行定罪和量刑進行交換的目的。因此根據證據的真實性和以前的供述及處罰的自愿事實,以前的供認不諱仍然可以作為證據,這也是兼顧公正和效率的內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