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慣常活動規律和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發展趨勢研究

文│ 王 琦

引 言

人口老齡化已成為當今世界發展的一個現實問題。1990年12月14日，聯合國大會通過，指定10月1日為國際老年人日（45/106號決議）。1991年，通過聯合國老年人原則（46/91號決議）。1982年，由聯合國倡議，老齡化問題世界大會通過了《維也納老齡問題國際行動計劃》。2002年，第二次老齡化問題世界大會通過《馬德里老齡問題國際行動計劃》以回應21世紀人口老齡化帶來的機會和挑戰，促進多年齡社會的發展。據聯合國有關規定，一個國家65歲以上的老年人在總人口中所占比例超過7%，或60歲以上的人口超過10%，便被稱為“老年型”國家。現今世界，除少數非洲國家外，幾乎所有國家的人口結構都在趨于老化，在全世界190多個國家和地區中，約有60多個已進入“老年型”國家的行列。中國自1999年步入老齡化社會以來，截至2017年底，我國60歲以上老齡人口總數已達2.41億人，已經占到全國總人口數的比重為17.30%。中國已成為世界人口老齡化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

2016年12月30日，國務院印發的《國家人口發展規劃（2016-2030年）》里指出，“十三五”時期，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還將平穩增長，2021年-2030年增長速度將明顯加快，到2030年占比將達到25%。未來的十五年，老齡化加速的不利影響會加大。人口老齡化加快會明顯加大社會保障和公共服務的壓力。2018年7月2日至3日，2018年全國文化和旅游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穩步推進，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進一步鞏固旅游業的戰略性支柱產業地位；同時進一步統籌好文化事業、文化產業和旅游資源開發，不斷提升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和水平。因此，隨著中國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提速，面向老年游客的老年旅游市場的建設、適老旅游產品的開發和老年旅游公共服務體系的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人口結構的變化推動老年旅游供給側改革

（一）人口結構的變化必將對社會的生產和生活產生重要影響

人口壽命的迅速增長意味著人口結構的凸變，而人口結構的變化必將對社會的生產和生活產生重要影響。退休人口數量增加、人類壽命延長及少子化加速已使勞動力短缺，加重了勞動人口與整個社會的負擔。這種人口結構的變化，不僅引起個體和家庭的變化，而且對于地區和國家的社會、經濟、文化、社會心理等各個方面必將產生重要影響。

（二）中國也是世界人口老齡化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

1999年我國邁入了老齡化社會。截至2017年底，中國60歲以上老齡人口總數已達到2.41億人，已經占到全國總人口數的比重為17.30%。2016年12月30日，國務院印發的《國家人口發展規劃（2016-2030年）》里指出，“十三五”時期，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還將平穩增長，2021年-2030年增長速度將明顯加快，到2030年占比將達到25%。未來的十五年，老齡化加速的不利影響會加大。人口老齡化加快會明顯加大社會保障和公共服務的壓力。

隨著人民溫飽問題的解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實現也就提到工作日程上來了。那么老年人當他們及家庭逐步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后，老年人對于精神文化的需求也就日益迫切、日趨多元。新時代的老年工作，包括老年旅游、老年旅游接待工作的開展需要結合當前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和我國人口老齡化的實際情況，以老人為本，不斷開拓創新，不斷滿足我國老年人對于美好生活的追求與向往。

二、老年人慣常活動規律的研究

事實上，隨著我國居民人均壽命的不斷增長、特別是獨生子女政策的強力執行，獨生后的獨生子女的父母們也已經步入老人年齡，成為我國當前老年人口的主要群體，特別是老年消費市場的中堅力量。原來意義上的各種傳統方式的養老需求已經被“老有所為、老有所學、老有所樂”等追求目標所替代，甚或被“我還不老、我要優雅地老去等”等社會心理所拒絕，“廣場舞、候鳥夫妻、全國各地的老同學三十年、四十年后再相聚、大媽旅游團”等等都是這一時代這些客觀事實、這些觀念發展的必然產物。

通過對2016年和2017年《中國老年文化事業發展年度報告》中提供的關于京冀兩地14個區縣的1040位60歲以上老年人閑暇時間和活動選擇的調查資料的分析，概括出現代老年人的慣常活動規律有以下幾個特點：

（一）老年人有較多的閑暇時間可以外出旅游

約80%的老年人處于完全退休狀態。其中在機關、事業單位工作或者曾為企業職員的受訪者，進入老年之后基本上不再繼續工作了；而擔任私營企業主、個體工商戶或者務農的受訪者，進入老年之后仍繼續工作的比重較高，達到三分之一左右。

老年人每天的生活時間大體可分為：家務勞動等3.81小時，睡眠時間7.68小時，空閑活動時間12.51小時。其中，城市居民、機關單位、事業單位和企業工作單位人員、男性的空閑活動時間較多，農村居民、個體工商戶、企業主、務農人員空閑活動時間較少。約1小時/天。

可見，老年人空閑活動時間較為充裕，退休后更是擁有較多的可自由支配的時間，而外出旅游則是度過這些自由時間的最好選擇之一。

（二）老年人上網漸成潮流，獲取旅游信息更加便利

依受訪者的文化程度而分，除沒有文化的群體外，老年人上網獲得旅游信息的比例以此為：小學為5.00%，初中為15.11%，高中或相當高中為31.85%，大專為46.88%，大學本科及以上為44.74%。

依受訪者的職業類別而分，除從未工作過的群體外，老年人上網獲得旅游信息的比例以此為：務農為3.00%、業主或個體戶工作為10.26%，事業單位為20.14%，機關單位為23.26%。

老年旅游需求調查問卷的數據分析也顯示，老年旅游者獲取旅游信息來自互聯網的占比普遍較高。

（三）老年人傾向于戶外和較遠的活動場所

受訪者的活動場所主要是室外，傾向于戶外活動和較遠的活動場所活動。其中，在小區或周邊戶外場所活動的占82.79%，在離家較遠的公園等場所活動的占53.75%。這說明，老年人主動選擇戶外、較遠場所包括旅游的意愿已經成為現實的需求。當然是否也受制于室內活動場所資源的短缺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四）老年人更加樂于參與休閑活動

將老年人的空閑時間參與的活動進行排序，較多的是廣播電視91.54%、體育鍛煉（棋牌麻將）、個人興趣活動（唱歌、書法、攝影、手工等）、上網13.65%、看書12.21%、戶外活動與旅游2.4%。

其中，男性、城市居民、年齡低者參與活動內容更為廣泛；女性參與體育鍛煉的活動的比例比男性高3.24%，年齡越大參與體育活動的比例反而有所提升；城區居民、文化程度如學歷較高的受訪者在上網、體育活動、興趣愛好、學習和旅游等方面明顯偏高，而農村居民在看電視、棋牌麻將等兩項目上比例較高，反映出只是對于老人生活方式的影響比較大。比如棋牌麻將一項，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受訪者參與的比例為10.53%，而具有高中文化程度及以下的受訪者這一比例為30.94%。再比如旅游活動一項，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受訪者參與的比例為9.96%，而具有高中文化程度及以下的受訪者這一比例為2.06%。

三、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發展趨勢研究

（一）北京老年人口結構分析

1.北京老年人口總量

截至2016年底，全市戶籍總人口1362.9萬人，其中：6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329.2萬人，占總人口的24.1%；65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219.3萬人，占總人口的16.1%；8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59.5萬人，占總人口的4.4%。(具體見表1)

表1：2016年北京市按不同年齡劃分的戶籍老年人口構成 （單位：萬人，%）

2.北京老年人口性別構成

在6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中，男性老年人口158.2萬人，占48.0%，女性老年人口171.0萬人，占52.0%；性別比為92.4。(其構成如表2)

3.北京老年人口年齡構成

在6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中，60-64歲老年人口109.9萬人，占33.4%；65-69歲老年人口70.1萬人，占21.3%；70-79歲老年人口89.7萬人，占27.3%；80-89歲老年人口55.1萬人，占16.7%；9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4.4萬人，占1.3%。(具體見圖1、圖2)

圖1：2016年北京市6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年齡構成

圖2：2016年末北京市人口金字塔

4.北京戶籍老年人口變化。（具體見圖3、圖4、表3）

圖3：2012年—2016年北京市戶籍老年人口變化 （單位：萬人，%）

圖4：2012年—2016年北京市分年齡組戶籍老年人口 （單位：萬人）

表3：2012年—2016年北京市分年齡組戶籍老年人口狀況 （單位：萬人，%）

（二）北京是老年人重要的旅游目的地

1.旅游資源不僅包括自然旅游資源，也包括人文旅游資源和以社會旅游資源為代表的其他旅游資源

資源稟賦理論一般指H-O理論（即赫克歇爾-俄林理論）。這一理論是以要素分布為客觀基礎，強調各個國家和地區不同要素稟賦和不同商品的不同生產函數對貿易產生的決定性作用。旅游資源稟賦的價值越高，旅游業也就越容易發展，旅游目的地的旅游收益也就越大。雖然表現吸引力的核心因素是旅游資源，但是其吸引力的真正發揮，實際上同以它為核心所形成的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這個環境包括旅游產業發展的條件如住宿餐飲業、旅游交通和旅行社業等等。旅游產業條件的好與壞可以增加或削弱這些旅游資源的吸引力，因此也應重視旅游產業的條件。

2.北京旅游資源稟賦決定了其必然成為老年游客重要的旅游目的地

北京既具有“首都風范、古都風韻、時代風貌、歷史悠久”的城市特色，又兼具全國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國際交往中心、科技創新中心的戰略定位，是世界一流的旅游目的地和國際商貿中心城市，“一核一主一副、兩軸多點一區”新規劃等等，都凸顯了首都北京獨特而多元的旅游資源稟賦。2017年，國內外游客來京旅游人次、全市旅游總收入（包括旅游外匯收入）和旅游餐飲和購物總額均持續增長，北京作為旅游目的地的吸引力不斷加強。

3.北京三大旅游市場具有不同旅游特征

按照客源結構細分，北京的旅游市場可分為：北京本地游客、外地游客（包括：來京投靠、來京探親訪友、京外國內游客）和入境游客。

本地游客比較集中于大型居住社區、郊區休閑景區、民俗旅游；外地來京游客比較關注北京著名景區、大型商業區、賓館酒店餐飲；境外游客比較關注最具北京特色的景區、特色街區和商業區、賓館酒店餐飲等。也充分說明了北京旅游資源稟賦對于游客的吸引力。（如圖5）

圖5：北京三大市場游客咨詢關注地區圖

除此之外，按旅游需求還可細分為文化觀光市場、醫療旅游與術后康復市場、中醫藥養生市場、田園養生養老“雙養”市場、溫泉養生市場、生態旅游市場。

北京不僅擁有3000多年的悠久歷史和800多年的建都史，是世界上極少數擁有這樣長時間作為國家的政治和文化中心的城市，今日的北京，更是擁有眾多世界500強企業總部的一座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擁有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的良好基礎。作為世界著名的觀光旅游城市的北京，也決定了它也必將成為老年游客的重要旅游目的地。

（三）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現狀分析

1.供求雙方對老年旅游市場的認知較為一致

旅游者年齡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60-70歲的老年人是老年旅游的主力軍；供給方面，老年旅游產品面向的主要群體也為60-70歲的老年人。

旅游時間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出游時間比較靈活，不受工作時間的影響，分散在各個時間段；供給方面，各個時間段均推出老年旅游產品供老年旅游者選擇。

行程天數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傾向于選擇3-5天或一周左右的行程時間；供給方面，老年旅游產品的行程時間以2-5天最為常見。

出游目的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出游目的是以觀光游覽和休閑度假為主；供給方面，市場上老年旅游產品以休閑度假類、觀光游覽類和康健療養類為主。

旅游方式選擇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大部分老年旅游者愿意選擇參加旅游團出游；供給方面，跟團游是當前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供給最多的旅游方式。

結伴形式選擇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出游結伴形式以與老伴一起、與親戚朋友一起或與兒孫家人出游為主，較少的老年旅游者愿意獨自出游；供給方面，主要接待親朋好友結伴旅游、家人同游。

住宿標準選擇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出游更傾向于選擇三星級及以上賓館；供給方面，市場上供應較多的老年旅游產品的住宿標準是三星級酒店。

渠道選擇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獲取旅游信息的來源主要親朋好友、旅行社和互聯網；供給方面，旅行社門店以及合作單位是當前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老年旅游產品的主要銷售渠道，旅行社門店以及互聯網是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是主要宣傳渠道。

產品類型選擇方面：從需求角度來看，老年旅游者最感興趣的旅游項目是生態風景類、溫泉養生類和歷史文化類；供給方面，最受老年旅游者歡迎的老年旅游產品有生態風景類、休閑農業類、歷史文化類以及溫泉養生類。

2.老年旅游市場存在需求過剩有效供給不足的現象

雖然供需雙放在出行年齡、旅行方式、渠道選擇和產品類型選擇等諸多方面的認知呈現一致的趨勢，但是仍存在老年旅游需求過剩，有效供給不足的現象。60-70歲的老年人是老年旅游市場的主力，但70以上的老年人也表達出了較強的旅游意愿，而針對這部分老年旅游者的旅游產品較少，旅游供給方主要擔心老年人的身體健康狀況。如果旅游線路設計合理、體驗良好，不但不會損害老年旅游者的身體健康反而有益。健康養生類的旅游產品可以根據老年旅游者的需要進行創新再設計，有條件的旅行社應配備隨團醫生。

老年旅游者也表示在旅游中最擔心安全因素，老年旅游產品設計要將安全放在首位，保證旅游全程服務安全，老年旅游者比較看重交通和食宿情況，交通應體現快捷、舒適，飲食要考慮老年人的腸胃、身體特點和飲食習慣，讓老人吃飽吃好，住宿應保障干凈衛生、無噪音，并配備老年人需要的常用品如老花鏡等。整個旅游行程的安排根據老年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適度減緩，注意勞逸結合。老年旅游者結伴出游的情況較多，一般會與老伴、親戚朋友以及兒女家人同游，且呈現散客化趨勢，可結合這一特點將“定制旅游”做得更為精細，推出家庭游、親子游等旅游項目。

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只有不斷根據從旅游線路的選取、行程的設計、食宿的安排等方面入手，充分考慮老年旅游者的需求特點，深入挖掘需求的可能性，實現產品的差異化，才能進一步開拓老年旅游市場，更好地為老年旅游者提供優質的旅游服務。

3.發展老年旅游需進一步優化保障體系

影響老年旅游市場發展的因素除了老年人自身身體條件、旅行社產品和服務方面的問題外，還應進一步優化老年旅游保障體系，為老年旅游市場的發展營造良好氛圍。如增加便老服務設施（如輪椅、拐杖、醫療設施等），游覽景區和住宿酒店也應增加相應配套設施，如老年人專用廁所、防滑墊、輪椅通道等。保險方面，一是針對老年旅游者的旅游保險種類相對較少，二是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對老年旅游者購買保險的提醒不足，三是老年旅游者自身對購買旅游保險的意識有待提高。旅行社可以和保險公司進行更多的關于老年人出游的保險合作，切實保護老年人的利益，保障老年人的安全，讓老年人不再因為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而放棄選擇出游。

（四）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發展的有效途徑

1.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發展的SWOT分析

（1）發展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優勢

一方面表現為北京市老年人口基數大、老齡化程度加深。2016年北京全市60歲及以上戶籍老年人口有329.2萬人，占總人口的24.1%，且這一比重逐年增加，老年人是可進一步開發的重要市場。另一方面，老年人旅游需求潛力大。隨著老年人閑暇時間、可支配收入的增多，其心態也逐漸發生改變，老年人樂于參加休閑活動。北京特大城市的生活壓力下，也激發了老年人對于休閑生活和田園生活的向往，并且越來越多的老年人能夠通過上網更便利地獲取旅游信息，使得老年人的旅游需求不斷增加，對開發老年旅游市場具有良好的基礎。

除此之外，目前已有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認識到了老年旅游市場的重要性，推出了一些適合老年人的旅游產品和服務，在老年旅游市場做了一定的探索和實踐，對于進一步開發老年旅游市場積累了經驗。

（2）發展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劣勢

老年人自身的身體條件是影響老年人出游的主要因素之一，基于此很多旅行社對開發老年旅游市場持觀望態度，還有一些在接待老年旅游者時設置了較多的限制條件，如主要接待60-70歲的老年人、要求親屬陪同、提供健康證明等等。

當前很多旅行社雖然認識到老年旅游的發展潛力，但經營的產品針對性不強，也較少有旅行社或旅游接待單位專門服務于老年旅游者。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尚未完全把握老年人的旅游行為和偏好特點。

（3）發展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機遇

老年旅游者最感興趣的是生態風景類、溫泉養生類和歷史文化類旅游項目。北京具有獨特而多元的旅游資源稟賦，既有天安門、故宮等歷史文化類資源，香山、頤和園（5A）等生態風景類旅游資源，昌平區龍脈溫泉等溫泉養生類旅游資源，與老年人旅游需求恰好契合，開發潛力巨大。且近些年北京旅游業整體發展繁榮，呈現良好勢頭。

政府有關部門的政策支持也為發展老年旅游奠定良好基礎，如《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全域旅游發展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8〕15號）、《北京市人民政府關于促進旅游業改革發展的實施意見》（京政發〔2016〕9號）等，同時也出臺了一系列指導和推進全國旅游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的文件，如《“十三五”全國旅游公共服務規劃》、《關于進一步做好旅游公共服務工作的意見》（旅辦發〔2012〕281號），這些政策的支持下，旅游業將得到更好發展，旅游公共服務體系的建設完善將進一步推動老年旅游市場的發展。

（4）發展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挑戰

研究發現，老年旅游的公共服務體系不夠完善是限制北京老年旅游發展的重要因素，諸多老年旅游者表示需要增加便老服務設施、專用廁所等。老年人出游最擔心安全方面的因素，而市面上針對老年旅游者的保險種類較少，老年旅游者自主購買的意識不足，旅行社也未能充分提醒老年人購買旅游保險，這些都對老年旅游的發展有一定的阻礙影響。

2.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發展的有效途徑

（1）充分重視對于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常態研究，深入挖掘北京老年旅游市場建設的理論依據，加大對于北京老年旅游市場的跟蹤調研，形成新成果。

（2）定位重點群體，加強老年旅游市場的培育和開發，著力構建“品牌-平臺-服務-創新”的四位一體的北京老年旅游咨詢和服務體系，以老齡產業協會的單位會員等為主加大對于社區、適齡群體及單位的定點宣傳、咨詢和服務，旅行社和旅游接待單位只有充分考慮老年旅游者的需求特點，深入挖掘需求的可能性，實現產品的差異化，才能進一步開拓老年旅游市場，更好地為老年旅游者提供優質的旅游服務。應根據老年旅游細分市場的需求創新旅游產品，形成新市場。

（3）聚焦老年群體的旅游需求，開發適老特色旅游產品，特別是在老年旅游者最感興趣的生態風景類、溫泉養生類和歷史文化類等旅游項目，以滿足老年旅游者的旅游需要。結伴出游、跟團游、錯峰游、旅居和健康養生旅游等方式更是老年人喜歡的旅游方式，可結合這一特點將“定制旅游”做細做精。樹立品牌意識，提高服務知名度，形成新品牌。

（4）樹立系統思想，注重老年旅游配套設備設施和服務體系建設，建設新型“老年旅游+互聯網”的管理服務平臺，以旅游大數據系統為支撐，形成新型老年旅游咨詢與服務新布局。因此應充分發揮政府引導和服務的作用，通過旅游信息平臺和行業協會等渠道，有效剝離和獲取老年旅游活動的大數據，通過科學分析研究確定北京老年旅游服務的地標與藍圖，精準配套相關設備設施，有效服務老年游客，進一步優化老年旅游保障體系，形成新布局。

（5）培育優質多元的運營管理新模式和新示范，不斷提升老年旅游接待服務隊伍的綜合素養、整體水平和創新能力，形成行業新水平。

老年旅游產品設計要將安全放在首位，還表現在要保證旅游全程服務安全，老年旅游者比較看重交通和食宿情況，交通應體現快捷、舒適，飲食要考慮老年人的腸胃、身體特點和飲食習慣，讓老人吃飽吃好，住宿應保障干凈衛生、無噪音，并配備老年人需要的常用品如老花鏡等。整個旅游行程的安排根據老年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適度減緩，注意勞逸結合。

除了老年人自身身體條件、旅行社產品和服務方面的問題等影響老年旅游市場發展的因素外，增加便老服務設施（如輪椅、拐杖、醫療設施等），游覽景區和住宿酒店也應增加相應配套設施，規范設置和完善配置老年人專用廁所、防滑墊、輪椅通道等，也是為老年旅游市場的發展營造良好氛圍的重要舉措。

特別是老年旅游服務接待單位應加大對于老年旅游服務接待服務規范和管理辦法的理解和應用，認真對標努力達標，行業主管部門要加大對于這些接待單位的監督和管理，將達標檢查與行業扶持有機結合，既能整體提升行業水平，又能充分發揮榜樣的作用，形成行業新水平。

在世界貿易組織的分類中，旅游在服務貿易的大框架之下，屬于傳統服務業，在中國，它被稱為新興服務業，現在又被納入現代服務業的范疇。但無論怎樣劃分，關鍵就是一個新型。這個新型首先表現在旅游業的“均服務”發展優勢十分明顯。所謂“均服務”就是指服務的均質化程度越來越高。尤其是從區域來看，這種“均服務”的態勢總體上奠定了服務基礎、提高了服務水平。這種“均服務”要求基礎設施完善、短線制約弱化、信息高度流通，同時還應具有三個即時因素，即人才全面流動、標準逐步推動和需求逐步啟動。因此，提高老年旅游市場的基礎水平、減少區域差距、推動服務均質化，才能全面而有效地提升市場的吸引力和競爭力。

數據顯示，2017年國內旅游市場近50億人次，平均每人每年出游約3.7次，隨著我國老齡化進程的延續、人們生活方式的多元化和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老年人更是未來旅游的“生力軍”。期望在國家大力發展老齡產業的背景下，北京老年旅游市場在充分重視老年旅游市場宣傳、不斷培育老年旅游優質產品、進一步優化市場秩序、形成老年旅游品牌等方面不斷完善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