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爐·蘆根
夾金山是個夾帶著長征動作的名詞。
長征是個長征的姿勢。在藏地小金,
我看見許多這個姿勢在巍峨、在流淌、
在玫瑰在吹拂、在談吐在曬太陽、
在紅色和生長、在死去之后接著生長。
我看見的達維喇嘛寺是過去
一切達維喇嘛寺的舍利。舍利
堅決等于勝利。從本波派的達維喇嘛寺
到格魯派的達維喇嘛寺,從紅軍
會師的達維喇嘛寺到焚毀的達維喇嘛寺再到
沃日百姓集資重建的達維喇嘛寺,寺廟
寺廟也在長征,它的抵達是
具喜慈善洲,是兩河貧民黃金貴
剛剛分得的好地,長著
1935年的天氣,結著多粉如雪的海拔。
他爬上自己,從身上4124米的枝椏上
摘下青澀的黃世杰,交給奔騰的
萬千合一的紅色大樹。啊!一棵樹,
連接果實的地方最脆弱,一個父親,
連接兒子的斷口結痂如結廬而居,終于等來了
長征之路誕下的G351和G350。啊!兒子回到
父親古老的斷口,就像懋功的斷口
長出了小金的新腿,就像小金得到
新時代的承接永續,只有河濱才能
促成“一條河”,讓眾水回到水邊,回到贊拉①。
注釋①:小金藏名“贊拉”,意為“小河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