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理查德·弗里曼對勞動經濟學的貢獻

【摘要】美國當代勞動經濟學家理查德·弗里曼很早就運用計量經濟學的方法探討美國重要的勞動經濟學問題，對勞動力市場的棘手問題和熱點問題提供了新穎的思考方式和研究方法，其將犯罪、歧視等重大社會問題納入到勞動經濟學中，拓展了勞動經濟學的研究范疇，對勞動經濟學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本文社會問題、工會問題、教育與勞動力市場問題、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以及科技創新合作問題五個方面試論理查德·弗里曼對勞動經濟學的貢獻。

【關鍵詞】理查德·弗里曼? 勞動經濟學? 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

理查德·弗里曼作為美國當代杰出的勞動經濟學家，在勞動經濟學方面起到了頗為突出的貢獻，因此梳理理查德·弗里曼對勞動經濟學的貢獻具備較強的現實意義和價值。理查德·弗里曼于1943年6月29日生于紐約，21歲獲得經濟學士學位，5年后獲得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1979年擔任哈佛大學經濟系教授，2011年成為美國政治和社會科學院院士。

弗里曼研究論著極為豐富，學術觀點也頗有見地，其在勞動經濟學領域研究極為廣泛，包括對大學生就業、職工收入矛盾、公司工會發展過程的問題、國際貿易摩擦、外來移民對美國經濟的影響，志愿者服務市場、犯罪與就業、流浪者幫扶問題等領域。其在工會問題和比較勞動力市場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其在勞動經濟學領域中的地位。此外，其在社會重點問題、教育與勞動力市場問題度以及科技創新合作問題亦頗有建樹。

一、弗里曼在社會問題研究領域的貢獻

弗里曼在加里·貝克爾、西蒙·庫茲涅茨等經濟學家將行為選擇理論嵌入至員工就業發展過程中，將社會問題中的歧視和犯罪等就業問題置于其建構的“職業選擇”的模型，極大拓展了勞動經濟學的研究范疇。弗里曼對將歧視和犯罪納入到勞動經濟學的范疇源于上世紀60年代美國嚴重的種族主義問題，其高瞻遠矚，在勞動力市場的研究中深入剖析了勞動力人種歧視、犯罪等問題，并深入探討了美國勞動力市場發展中存在問題的內在成因。從其研究的結果來看，美國諸多的社會問題與勞動力市場制度構建存在了顯著的相關性，由于種族歧視，大量的黑人及其他有色人種失業，此外，大量移民的遷入進一步壓縮了美國就業空間，大量失業人員進一步惡化了美國的犯罪問題和社會治安問題。

（一）犯罪與勞動力市場研究

在討論社會問題時，犯罪問題很難割離。貝克爾《論犯罪與刑罰的經濟學》一文中認為犯罪經濟學模型中應包含社會凈成本、懲罰成本等，政策資本的優化內容應包含在資源合理配置中。弗里曼對成本因素的重視程度相對不高，其在勞動市場犯罪問題的研究重點放在了犯罪與勞動力的市場關注點上。

弗里曼《犯罪與勞動力市場》一文中指出犯罪的問題不應只著重于制裁方面，也應該意識到勞動力市場的失衡是提升社會犯罪率的重要原因。其通過分析各個地區就業環境和事業人口對各個地區的犯罪率的影響，并對比了強制制裁對財務遏制犯罪率的作用和價值，通過建構模型的結果分析，弗里曼認為制裁在降低犯罪率方面起到了主要作用，但仍不能忽視優化勞動力市場制度對降低犯罪率方面的主要作用。

（二）歧視與勞動力市場研究

二戰后，美國經濟取得了空前的繁榮與發展，但是黑人和婦女仍舊沒有受到社會的平等對待。上世紀40年代，美國經濟開始騰飛，社會不斷發展，隨著因此伴隨著社會發展的同事，反性別歧視、反種族歧視運動在20世紀中期美國開展如火如荼。在這一背景下，弗里曼在《勞動力市場的歧視：分析、發現與問題》一文中指出就勞動力市場而言，由于勞動力市場的各個主體要素之間利益需求不同，同時雇主在就業市場中占主導地位，導致其在工資待遇、福利待遇的利益訴求點存在差異。在該研究中，弗里曼認為政府應在政策和宣傳層面改變社會對黑人的歧視，提高黑人的就業率，但其仍舊認為，各類反歧視運動的成果豐碩，美國勞動力市場歧視問題相對減少，具備一定教育背景的黑人進入商業領域規模擴大，收入和社會地位相應提升。

二、弗里曼在工會問題研究領域的貢獻

上世紀40年代，隨著美國諸多企業自發建立工會組織，并隨著發展已然成為美國企業中最主要的維護維護工人利益的工人組織，并在美國資本主義市場中維護工人權益的重要組織。但由于當時的勞動經濟學家對工人組織的研究尚未深入，當時，主流經濟學家都強調工會工會并非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產物，其對工人工資的提升并不符合經濟發展規律，降低了企業的經營自主權，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企業就業環境。

弗里曼在其研究論述中對工會的產生以及發展都有著極為詳細的論述，其在《工會是做什么的？》一書中引用率最高、最富思想性的代表作。弗里曼對美國大量公司工會等數據進行相應的實證研究，得出工會的建設對推進美國經濟發展有一定的積極作用。其原因包括：一是工會扮演的角色多樣化，不僅扮演著公司的應答者，而且還扮演著代言者。工會改變了企業的內部社會關系，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和對企業的熱忱性，督促企業管理者對公司管理中的不足以積極的應對。二是工會的建立對推動工人工資的提升起著一定的重要，但市場以及不同的歷史時期回歸到較低水平，但沒有明確的證據工資效應對通膨有明顯的影響。三是工會的發展有助于減少社會就業的不平等現象，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減小了職工工資的差距;另一方面，工會的發展并不會損害其他職工的利益，事實上有些非工會會員反倒是能獲得一些利益，如壟斷企業低端技能員工。此后，弗里曼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對工會問題的研究，《從實體走向網絡：網絡對于復興工會命運的貢獻》一文探討了網絡經濟社會對工會建設的重要作用，并從在線培訓、國際工會聯合等方式探討了如何推進工會的發展。

三、弗里曼在教育與勞動力市場問題研究領域的貢獻

二戰后，幾乎所有的發達國家都將教育的重心放在了高等教育，主流經濟學家和教育家認為擴張高等教育能夠有效發揮個體價值，進而推動社會和經濟發展。伴隨著美國高等教育擴張，美國產業結構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美國勞動力市場的供需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大學生就業難逐漸成為社會的一大問題。

弗里曼在其研究論述中最先重視高等教育在勞動力市場就業現象及問題，其在《高素質勞動力的就業市場》一文中認為美國高等教育領域的擴招可能會造成一系列的問題，并對相關問題以深入分析，但并未提出具體的解決策略。其于1976年發表的經典著作《過度教育的美國人》中，以大學生就業的視角分析了勞動力市場的運行狀況，10年內大學生就業環境不佳，但隨著高等教育招生的日益萎縮，這一問題在80年代末期會迅速好轉。在《勞動力市場變革對美國高等教育影響》一文中指出70年代的勞動力市場對大學生的需求并不旺盛，但擴招帶來的影響使得大學畢業生與高中畢業生的薪酬差距進一步縮小，從入學率和學科建設來看，工科將仍舊處于擴招狀態，非工科學科將不斷壓縮規模。其在教育與勞動力市場問題研究領域的最主要貢獻是利用“代替彈性”來探討大學畢業生規模對勞動力市場供需的相關性，并提出了在推進大學生就業方面，政府應該以明確的規劃。

四、弗里曼在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研究領域的貢獻

弗里曼在比較勞動力市場也頗有研究，其對單一的勞動力市場范疇擴展至不同地域、不同制度、不同時代的勞動力市場，并以比較，分析不同同地域、不同制度、不同時代的勞動力市場的差異性，并著重探討勞動力市場制度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其研究并不是單純的分析，而是基于豐富的材料和數據，通過有效的建模提出的分析結果，并提出有效的指導策略其在《工資和技能差異在美德就業差異中的角色》《低端服務業——解釋美德差異》《長期失業環境下的工作搜尋與工資：以西班牙為例》論著中作出了較為深遠的研究，對學者研究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研究領域提供了良好的基礎。總之，弗里曼在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的領域的貢獻不僅僅是上述淺顯的分析，仍待進一步挖掘。

五、弗里曼在創新和科技合作研究領域的貢獻

美國在科學技術創新方面一直處于全球領頭羊地位，上世紀70年代，美國大學入學率達到了29%，全球半數的科學家、研發者均在美國。從這一角度來看，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發達國家在高新技術已經遙遙領先發展中國家，對人才和資金的吸引也不是發展中國家可以相抗衡的，中國、印度憑借勞動力優勢在密集型產業方面發揮了較大的優勢，這些發展中國家在推動全球經濟發展有重要的作用，并隨著一大批人才的不斷培養為發展中國家的高新技術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與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在高新技術層面的差距逐漸縮小。弗里曼早在《科技人才市場的供給與工資演變》一文中提出了科技勞動力人才勞動力市場正在經歷了較為明顯的變化，科技型勞動人才帶來的收益率逐漸降低。隨后，其在《《預測未來的博士勞動力市場：政策陷阱》一文中指出，美國政府應制定長遠的規劃，避免科研投入的后繼無力，加大對科技研發投入。其在《為何要增加科技合作》一文中，弗里曼得出了通過國際會議加強國際之間的科研技術合作，資源互補的結論。

六、結語

綜上所述，弗里曼在勞動經濟學的諸多領域頗有建樹，對推動勞動經濟學的發展有極大的貢獻。本文認為弗里曼在社會問題、工會問題、教育與勞動力市場問題、比較勞動力市場制度以及科技創新合作問題等領域的研究對勞動經濟學有極為突出的貢獻，并作了一番的探討。囿于筆者能力，所探究內容不過其貢獻一二，但也希望能為相關研究者提供一定的參考。

參考文獻：

[1]理查德·弗里曼、詹姆斯·梅多夫.工會是做什么的[J].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

[2]李小瑛.新《勞動合同法》如何影響農民工的勞動權益？[J].勞動經濟研究，2016，（3）.

作者簡介：田大志（1979-），男，北京人，對外經濟貿易大學保險學院在職人員高級課程研修班學員，研究方向：人力資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