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格拉濟耶夫 王倩
中國經濟調控系統的核心是對投資和創新活動的全面刺激,國家在其中扮演關鍵角色,其基礎主要由三方面組成:一是國家銀行體系,它根據投資和生產增長的指示性計劃產生貸款;二是交通和能源基礎設施,它們是國家計劃中的優先發展方向;三是集中資源發展經濟科技和先進技術的開發、引進的國有企業。正如中國經濟問題研究專家、前倫敦剮市長約翰·羅斯所說,國家投資是中國經濟發展的“火車頭”。私人投資也隨蓿國家投資增長而不斷增加:企業家希望降低風險,利用國家基礎設施。與此同時,同家實施反周期性政策,在私人投資活動減少時擴大投資規模。
因此,中國對有發展前景的經濟領域進行持續投資,且投資規模快速增長,這確保了中國經濟的加速發展。這些資金的最初來源是發行專用信貸,政府為掌握先進技術和發展國際合作生產而引進的外資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后,隨著生產的擴大,人民收入和儲蓄增加,從而創造了新的投資貸款的資金流。擴大生產和實現生產現代化需要增加投資,這些投資需求會在中央政府、省、市、企業的指示性計劃中寫明,中國人民銀行根據需求通過國有銀行和發展機構繼續增加信貸發放。為實現這一目標而建立的金融投資平臺可以降低風險,并確保中國人民銀行發放的貸款資源能夠剛于符合國家優先發展方向的生產行業。
中同人在發展社會豐義意識形態的同時發展民營企業、培養有市場競爭力的企業。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人在繼續建設社會豐義的同時,義避免意識形態的陳詞濫調,他們更傾向于在國家福利方面制定目標,將脫貧和建設小康社會作為奮斗目標,而最近的目標是在生活水平方面達到世界領先位置。中舊人努力避免極端的社會不平等,保留國民收入分配的勞動基礎,將經濟調控內容定位在生產活動和促進生產力長期發展的投資上。這是形成新世界經濟結構的核心國家所共有的特征。
中國的崛起引發世界經濟秩序和國際關系的變革。經濟發展規劃和國家對資本再生基本參數監管的復興,積極的產業政策,對跨境流動資本的監控和外匯管制,所有這些華盛頓金融機構所禁止的事情都可以變成國際經濟關系中通用的工具。
與“華盛頓共識”相反,一批學者開始談論美國著名投資銀行高盛公司資深顧問兼中國清華大學教授喬舒亞·庫珀論文中提到的“北京共識”,它對大部分發展中國家的人更具有吸引力。“北京共識”堅持不歧視、互相尊重主權和合作對象國國家利益的原則,其目的不是為國際資本服務,而是旨在提高人民福利。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出現保護知識產權和技術轉讓的新制度,在能源資源領域采用新的罔際貿易規則,采取新的國際移民規則,簽訂新的有害氣體排放協議等。在國際政治中,中國的立場(反對干涉別罔內政,反對武力解決爭端,反對貿易壁壘)為發展中國家與其他國家建立平等、互利的國際關系提供了現實的選擇。
中國建立市場經濟的方式與蘇聯的根本區別在于其實用主義和對改革的創造性態度,這種區別不是來自于脫離經濟社會發展實際的意識形態的教條主義觀念,而是管理經濟的實踐。中國領導人如同設計新機器的工程師,他們通過解決具體問題、進行實驗、挑選最佳方案來不斷建立新的生產關系。他們耐心地、一步步地建立和完善市場,逐步完善國家行政體制,強化那些致力于經濟發展和提高社會福利的制度。在保留社會主義成果的同時,中國共產黨將市場關系調控機制納入國家管理體系,以私營形式和集體形式補充同家所有制形式,以此提高全民經濟效率。
在中國,國家以低廉的價格提供基礎設施和白然壟斷的服務,企業負責生產有競爭力的產品。為了提高產品質量,國家會組織進行必要的研發、教育和人才培訓活動,并予以財政支持。企業家負責進行創新,進行新技術投資。公私合作關系服從于經濟發展、提高國民福利、提高生活質暈的公共利益。相應的,國際合作的意識形態也在發生變化,為主要國家私人資本服務的自由主義全球化模式,正在被一種為全人類服務的可持續發展模式所取代。
公共利益對私人利益的優先,體現在新世界經濟結構特有的經濟調控制度中。首先,在同家對資本再生產的關鍵參數的監管中,資本通過機制、計劃、貸款、補助、價格制定和規范企業活動的基本條件實現再生產。在這個時候,國家更多承擔的是調節者的角色,建立社會伙伴關系機制和主要社會群體互助機制。中國官員不會試圖領導企業家,而是組織商業群體、科學家、工程師合作,確定共同的發展目標,并制定實現目標的方法。反過來,企業家將維護社會利益視為利潤和財富最大化的動機。越來越多的商業機構的關灃點不再聚焦在利潤最人化,而更多考量社會效益。在管理現金流時,道德標準被考慮在內,對資助犯罪和非道德活動的限制也得到實施。國家對經濟的監管機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